第257章:坐坐,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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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豪管得住傭人,管不住兒子。
林致遠和蔡琴畢竟是夫妻,即便吵過鬧過也還是一床上睡的。
林致遠抱著蔡琴,直說錯了,不應該動手。
蔡琴也說錯了,不應該還手,還向娘家人告狀。
蔡琴有意提娘家,隻是想將這次事件引向家庭矛盾事件,讓林世豪別再遷怒蔡家,想必這次蔡家損失不小。
蔡琴向林致遠道完歉,又第一時間來到林世豪麵前。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也不嫌丟臉,撲通跪下,說了好多話,見林世豪沒有吐口讓她站起來,一激動,自己打自己。
驚懵了我!
就這一巴掌,以後在傭人麵前得少多少權威。
從蔡琴回到林苑的那一刻開始,做什麽,說什麽,興許都是她早就編好的,而且肯定不光是她一個人的想法,唐婉也給了意見。
畢竟唐婉撒潑最牛。
顧憶深側頭看我一眼,暗示我不要多管閑事。
嘿!
我才沒有善心泛濫呢。
我挽著顧憶深的手,撲閃著兩隻眼睛看熱鬧。
豪門間的聯姻不是說散就散的,何況是‘有情人’,林世豪也就晾晾蔡琴,滅滅她的氣焰,差不多的時候就收了。
本來歡樂風的晚飯時光硬是被蔡琴的介入,多了充滿怪異味道的煽情風。
蔡琴突然人性方麵放光了,給林致遠夾菜,給林世豪夾菜,給我和顧憶深夾菜,餐桌邊的人都關心了一遍。
時不時看我,與我說話的語氣也變了。
以前也曾對我‘溫柔’過,不過跟現在不一樣,現在的‘溫柔’跟對林小冉的‘溫柔’是一樣的。
傭人們私下裏議論蔡琴的改變。
有人說蔡琴是知錯就改。
有人說蔡琴是三分鍾熱度。
有人說蔡琴是做表麵功夫。
最後一個我認同。
我總覺得蔡琴關心我的時候,很假,仿佛帶有某種目的。
也可能是‘狼來了’,蔡琴沒錯,是我不信任。
不管是什麽,蔡琴又回來了!
林小冉雖然沒有坐牢,但是在林世豪登報發聲明之後,與林家的淵源是徹底了了,以後都回不了林苑了。
包括她留在林苑的所有東西,也沒能進去收拾,是林致遠和蔡琴代為收拾的。
能用到的就打包,不能用到的就直接扔了。
打包的那些由林致遠和蔡琴拿到門口,交給林小冉。
東西都搬上車後,開始了親情味十足的告別。
林小冉一會抱林致遠,一會抱蔡琴,不管是肢體還是眼睛,嘴巴,都很忙。
一雙美麗的眼睛腫成了核桃那麽大。
看見她這樣,再回想我哭過的,對比之下,感覺還是我的比較大。
我就跑了一會會的神,林世豪往門口去了。
林世豪用拐杖敲擊地麵,對外麵的人咋呼一聲:“當我死了,哭喪嗎?”
外麵的人立刻停了。
蔡琴好媳婦的形象上線,主動跟林小冉說,該走了。
換做以前,蔡琴肯定回頂。
真是‘變了’。
我今天來可不是來看林小冉笑話的,是怕不知道什麽樣子,林世豪再受了氣。
我走到林世豪跟前,挽上後,勸著說進屋。
進屋沒大會,汽笛聲響起,林小冉走了。
林苑沒有了林小冉的東西,林小冉也不會回來了,我置身於此,忽然覺得很開心。
留下的全是與我有關的人。
爸媽,爺爺……
隻是,親情是否足夠溫暖,還得讓時間來告訴。
……
當初,林世豪和顧憶深商量著怎麽懲治林小冉的時候,顧憶深有說他手裏有物證,一塊能錄音的手表。
立案時,手表上交給警方了。
現在撤案了,不需要物證了,而且手表是私人物品,應該拿回來了。
當初我想聽錄音內容,因為林世豪中途打斷,沒聽成。
過了那麽久,我不聽,心裏還是犯癢癢。
如果我問顧憶深要的話,顧憶深肯定不給我,說不定還會搬出來很多我不信任他的過往跟我算總賬。
我不是不信任,是好奇。
算了,跟他說,他也無法理解。
最終我踏上了偷偷摸摸的路。
衣帽間能放東西的地方我都找了,沒有,連浴室和沙發上,床上,床頭櫃,我也都找了,還是沒有。
一塊手表能放哪裏!
這是我寵幸‘度娘’時編輯的標題。
出來很多,我如獲至寶般的謹記了男人藏私房錢的地方。
然……沒卵用!
我要找手表。
後來,我盯上了書房。
我想,顧憶深會不會連撤案時的其他文件一起放在了書房。
我想到時已經是晚上了,顧憶深在家。
我等不及明天,就在夜裏從床上爬起來,溜去書房。
不敢開燈,拿著手電筒照亮。
找了很多遍,還是沒有,累趴了。
我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掐腰,站那兒冥想。
身後有聲音響起。
“要開燈嗎?”
“要。”
我應了聲,才嚇一跳。
轉身看見是顧憶深,心咯噔落下。
顧憶深把燈打開,穿著睡衣的他,睡眼惺忪。
顧憶深問我:“你在書房幹什麽?”
我立馬坐下:“來坐坐啊,你沒看出來嗎?”
顧憶深皺眉:“大半夜的,來書房坐什麽坐?”
我遲鈍了一會,提音:“突發奇想,來書房感受一下你工作的氛圍。”
其實顧憶深鮮少在家裏辦公,他回來主要是陪我。
明明很尷尬,可是心裏被自己撒的狗糧塞的滿滿的,覺得很開心。
不知不覺就放鬆了。
聊起天來。
我:“那個,林小冉的案子已經撤了啊。”
顧憶深:“嗯。”
我:“物證什麽的拿回來了?”
顧憶深:“沒有。”
我:“撤訴後,物證原件可以要回,你怎麽沒拿回來呢?”
顧憶深:“我覺得不吉利,所以沒拿。”
我:“好歹也是一塊手表,鑲著鑽呢。”
顧憶深:“……”
我忽然激動,顧憶深眼底閃過一束青色的光芒。
顧憶深盯著我,眯眸:“你來書房該不會是來找手表的吧?”
我推的幹淨:“才不是呢。”
顧憶深把眼睛湊近,光芒更盛了:“真是坐坐?”
我被目光刺的眼神恍惚,抖神:“真是。”
顧憶深上揚著唇角:“那就做做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