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清醒與迷糊

    封起淵原本就頭疼得緊，現在，洛漾又在他耳邊嘰嘰歪歪，他壓根兒就不能認真冷靜沉著地思考了。

    他捂著自己的耳朵，閉上眼睛，洛漾看著這才安靜了下來，眼見著他鬆開自己的耳朵，她這才委屈地說道：“我這麽煩人嗎？”

    “你明白就好了。”封起淵按捺著跳動的青筋。

    “我知道，你最近煩心事肯定很多，不然也不會借酒消愁了，我不會煩你的。”洛漾乖乖地捂著自己的嘴巴，而後準備上樓睡覺。

    可誰知，她剛上第一個階層，就被他一把拉住了，她整個人都慌了神一般地靠在他的胸口，下意識地叫了一聲，等回過神發現自己在他懷裏的時候，她沒忍住說道：“你幹什麽啊？”

    他抵在她的額頭上，早已厭倦了和她爭吵，他平複下來自己浮躁的心，說道：“每次一抱你，你就問我要幹什麽，第一次，也就算了，接二連三的，你讓我怎麽對你溫柔？”

    “我哪裏每次了？”洛漾仔細地回想起來，好像的確是這麽回事，可是又不想承認，

    “另外一個，我就想單純地擁抱你，不可以嗎？”封起淵溫柔地問道。

    “你哪裏是單純地擁抱我啊？你每一次，都會做些別的……”洛漾一想起來，就覺得羞愧。

    “別的？你指明一下？”封起淵倒是不介意多調戲她一次，反正，她害羞的模樣還真是令人覺得可愛。

    就像是一隻氣呼呼的倉鼠，他捏了捏她的臉，說道：“不玩你了，別和我鬧了。”

    聞著他滿身的酒味兒，她一瞬間就想到了剛剛周陽說的話，她輕輕地推開他，抬頭看著他，問道：“封起淵，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封起淵說道。

    “是不是，每一個喜歡你的女孩兒，都比我優秀，比我好看，什麽都比我好，是不是？”從前的她，從來都很驕傲，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比不上誰，可如今，在愛人的麵前，她卻遺失了最基本的自信。

    “的確如此，可是……”封起淵挑著她的下巴，說道：“我最喜歡你，你難道感受不出來？”

    “那你為什麽不喜歡那些優秀的女孩兒？非要喜歡我……”越說越沒有底氣。

    “你這是明知故問，我喜歡你了，我還能三心二意地去喜歡別人？”封起淵也是哭笑不得，他看著她眼裏的擔憂，說道：“因為你室友最特殊的。”

    “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程苗苗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麽回事兒嗎？”洛漾終究還是瞞不住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已經大到她無法再獨自往肚子裏咽下去了，她隻想查個水落石出，然後，把這個梗消化下去，這才不會堵的心口發慌。

    “孩子？”封起淵凝眉，那一晚，他已經完全記不起了，他道：“是程苗苗和你說的？”

    難怪今天，她會跑出去，難怪，她哭了。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和她有孩子了？”洛漾還是想刨根問底。

    “我不知道，那一晚上，我在封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記得自己喝醉了酒。”封起淵已經陷入了回憶的死胡同，壓根兒就想不起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隻記得醒來的時候，程苗苗說的那些話。

    “沒關係，你和我坦白，我承受得來。”洛漾強拉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完全掩飾不住自己此刻就要崩潰了的臉。

    “洛漾，不是這樣的，我真的不記得了。”封起淵越解釋就越覺得煩，因為，他是一絲記憶都想不起來，全然停留在那一日喝酒之前和醒酒之時。

    “沒關係，我知道，她也可以為你生孩子，她和你沒有血緣關係。”洛漾吸了吸鼻子，那樣的酸澀。

    “我和她不可能！我對她隻有妹妹的感情，再者，就算她有了孩子，我也一定不會讓那個孩子出生的。”封起淵咬著牙說道，他越發地悔恨了起來。

    “封起淵，你知道嗎？喝酒真的不是一個消愁的好辦法，甚至，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後果，你今天，應該是意識到了吧？”洛漾嗤笑一聲，道：“罷了，該離開的時候，我自然會離開，絕對不會阻擋你的。”

    “洛漾，你這是什麽話？一切都還沒有確定，你就給我下了死刑，是嗎？”封起淵挑著眉，麵對洛漾的那些表述，他壓根兒就不喜歡如此。

    “好了，今晚已經不早了，你還沒醒，睡覺吧，晚安。”她扭頭便想逃離他的身邊。

    “我現在清醒的很，你和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知道是什麽意思。”封起淵在她身後說道。

    她的背影一頓，反問道：“就算是如此，那又怎樣呢？我隻是你生命的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洛漾，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和感情，我希望，你不要輕易地放棄，或者說那些喪氣的話，我告訴你，我聽了你的那些話，我會很不開心，我不開心的後果，也會很嚴重。”封起淵一字一句地說道。

    “封起淵，我再也不要以你為中心了，我不是傻瓜，我也不會再那麽聽你的話。”洛漾丟下這麽一句話，便跑開了。

    徒留封起淵一人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在原地等著。

    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就連她們之間的秘密基地，她也不再想上去了，每當她想起曾經的點滴，而又想起程苗苗和周陽的那一番話，她就越來越失去勇氣站在他的身邊。

    就好像全世界都在抗議她洛漾站在封起淵身邊的位置一樣，不過是生了孩子而已。

    這麽說來，隻要程苗苗生下了孩子，那麽，就證實了程苗苗曾經的那一句話。

    “你洛漾可以給淵叔叔生孩子，我也可以。”此刻，這句話回響在她的耳邊。

    現在倒好，離她的願望，隻差九個月了，隻要九個月，她的孩子會誕生，一切都會偏離正常的軌道開始運行，就像是走錯了道一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