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假亦真時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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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裏斯顧不得理娜拉,他還有許多事要做,盧曼青母女躲到費家的城堡是很安全,可是不能永遠躲在這裏,他要出去看一看,有什麽危險。

    正想著,門外他的司機前來報告:“門口有人來討人了!說如果你不把司徒曼交給他們,他們會把你告上法庭,說您……”

    “說我什麽?”費裏斯眉頭一凜,厲聲問。

    “說您防害了養老院的公共秩序,還搶了他們的病人。”

    “誰?我去會一會他們!”費裏斯先去了盧曼青的臥室,把窗口都檢查一遍,還囑咐她一番,“有人來找麻煩了,你要好好躲在這裏,無論聽到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別人來敲門也不要開,除非是我來!”

    盧曼青有點緊張,她回頭看母親一眼,她正在睡夢中,很安詳。她點了點頭,對費裏斯說:“他們不會找你麻煩吧?”

    費裏斯看出了盧曼青的不安,他上前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放心,沒有人敢找我們家的麻煩。”他匆匆走出去。

    娜拉很奇怪,費家在F國是世襲公爵,很有名望的家族,而且費爺爺又是在位公爵中輩分最高的。可以說在F國,沒有人敢對他家不尊敬。

    她好奇地走到門口,隔著窗戶往外看,馬上嚇得臉色蒼白,縮了回來。她平伏了一下砰砰亂跳的心,回到了老費爺爺的身邊。

    “爺爺,家裏來了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我決定不出去了,留在家裏陪著客人。”娜拉的話讓費爺爺有點驚奇,他審視著娜拉:“是不是又在外麵惹到了什麽不應該惹的人?”

    娜拉的臉一紅,低下頭扭捏一下,又偷看了一眼正在大門外和那夥人說什麽的費裏斯,對費爺爺說:“那個……爺爺我去裏麵寫論文去了,是我星期一要交的作業。”

    說罷,她一溜煙,跑到二樓上去了。

    盧曼青看著二樓上的娜拉閃過去的身影,心裏有了一絲絲的不安的情緒。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到來給費裏斯和爺爺造成負擔。更不想為自己樹敵太多。

    一個沈雲雲,讓她受到了那麽多不應該遭受到的磨難。本以為費裏斯的家也許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沒想到,哪兒也不是平靜的港灣。

    費裏斯雖然對她和媽媽照顧得很好,費爺爺也真正地把她們當成了尊貴的客人,可是有一個娜拉這個不和諧的音符的存在,就會如一顆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也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麽原因炸。

    盧曼青聽到媽媽在房間裏叫她的聲音,急忙跑回到屋子裏,驚奇地見到媽媽正常無比地站在床前對她說話:“青青,我們這是在哪裏?”

    盧曼青喜笑顏開地上前抓住媽媽的手:“媽媽,你認識我了嗎?”

    “青青,你不是我的護士嗎?我當然認識你。”司徒曼的臉色和神情都很正常,絲毫看不出她是個病人。盧曼青從小到大都一直認為媽媽是一個十分優雅而賢惠的女人,她的舉止做派都有著媽媽的影子。今天的司徒曼除了認不出眼前的“護士青青”是自己的女兒外,沒有絲毫的異樣。

    盧曼青高興之餘仍然有幾分的心酸。高興的是媽媽體內的毒素一定是清除了不少,否則不會這麽說話口齒清晰。心酸的是媽媽竟然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

    她笑著說:“媽媽,你是不是口渴了?要不要吃點水果?”

    司徒曼說:“好啊,我們來看一看,都有什麽水果啊?走,媽媽拉著你的手,去廚房看一看。”

    司徒曼出身於大家族,爺爺那輩子就是經商的,到了父親這輩子創建了STM公司,她繼承了父親的事業,本來在業界有著一定的競爭能力。卻沒有想到在一次和容海風參加市政府的商業洽談會的酒宴上,因為她的幾度和氣質,被陳長水看到。

    陳長水問過秘書,才知道這位漂亮而雍容華貴的女士就是STM的掌權人。於是陳長水主動接近,逐漸了解,到了最後才確定把這間不大不小,而且在業界沒有靠山,沒有敵人的公司當做自己在海外洗錢的跳板。

    司徒曼最初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在她派了容海風到海外開發市場之後發生的。她以為自己的女兒能找一個像容海風這麽有能力,有樣貌,又聽話的女婿是他們司徒家和盧家的幸運。而陳長水向STM伸出一隻橄欖枝的時候,她認為時機已到,市政府能支持她們公司在海外的項目,這不僅僅是一舉兩得的好事,而且,她更認為這是為女兒在移民的道路上又開辟了一條捷徑。

    於是她把自己能動用的全部資金匯入了海外……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是她和丈夫到達歐洲以後,她先去了蘇黎世,發現了她賬號上的異常。不知道是誰把賬號的設置做了那麽奇怪的更改。

    為了不引起背後那些人的察覺,她別的都沒動,隻是把賬號加了一道權限,那就是加了一道人像密碼,那就是女兒盧曼青是唯一可以到銀行辦理麵對麵轉賬的人。為了保險起見,她還留下了女兒的照片。

    後來的行動中一項警覺的她發現了有人在背後的動作,而且她感覺到一出門就有人跟蹤,甚至到了後來竟然直接製造了車禍。

    盧文川的死,讓她受到了很大的震動。

    雖然她早就發現了盧文川有了外遇的真相,但是深愛著丈夫的她不願意相信那是出於盧文川的意願。可是後來她偷聽到了盧文川和畢雲的電話,才真正相信,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心痛之餘,她驚詫地發現,盧文川竟然有了害她之心,這一發現讓她倍感驚悚。她曾在內心中掙紮,她要怎麽辦?她是應該假裝不知道丈夫的背叛?還是要以牙還牙?

    她還沒等有任何動作,有人已提出動手了。

    也許盧文川的行為惹惱了別人,或者礙了那些人的事兒。

    車翻的一瞬間,司徒曼淚如泉湧,她一心一意愛了25年的丈夫,竟然會找了小三兒,還為了一個外麵的女人要害她?雖然盧文川死有餘辜,但是他罪不致死,更何況,她怎麽也不能為了一個背叛的男人去殺人。盧文川這樣被別人害死,讓司徒曼竟然鬆了口氣。

    她被那些人抬上另外一輛車的時候,昏昏迷迷的時候她聽到有人說快點,不能讓她死掉,死了就拿不到錢了!

    另外還有一個聲音說:“她隻受了點輕傷,流了一些血。”再到後來,那輛車顛頗得讓她終於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就已經躺在那個深山之窪裏的小村莊了。

    司徒曼本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周圍的狀況。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被綁得如一隻粽子。

    她掙紮了幾下,馬上就有人上前來說:“她醒了!”

    一個醫生模樣的人上前來翻翻她的眼皮,輕輕拍拍她的臉說,好像對什麽人說:“注射了SZY以後會漸漸忘記之前的事情。”

    “不行不能讓她忘記之前的事,隻要讓她聽話就好!”有一個帶著奇怪口音的男人的聲音。

    司徒曼假裝翻白眼,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原來這個說話的人就是之前有一麵之交的春山拓山,一個日本人。

    司徒曼最不屑的就是和日本人作生意,STM也從來不與日本人打交道,這條規則容海風是知道的,可是今天這個春山拓山竟然參與了謀害她,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司徒曼的心裏倒是清爽了,反正那些人不是想害死她的,隻不過是想借她的手,借她的嘴去當那些人的傀儡而已,無非就是為了那筆來曆不明的錢而已吧。

    於是從那個時候起,司徒曼開始裝瘋賣傻。反正那些人給她注射的藥也就是讓她迷迷糊糊不清不楚,而另外一種藥好像是讓她順從的。於是在兩種藥物的化學作用下,她一會昏睡,一會兒又被教著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司徒曼因為無助,因為心裏想著唯一的女兒,她要活命,她要找機會。所以她“聽話”她“順從”她“精神兮兮”,這些表現正好符合日本人研究出來的那兩種藥的臨床症狀。於是乎,這一年來,司徒曼被深山裏的老人院“保護”得如一隻老虎籠子裏的小羊羔……

    曾經有兩次,司徒曼差點就跟著來訪的私家車逃出去,可是到了最後,她還是決定留下來,因為她怕這樣跑出去,萬一不能獲救,反而被那些人看破了她裝傻的真相,這樣說不定會害了她自己,也害了她女兒。

    上次費家的人終於找到了養老院,費裏斯派出來的人到達養老院的時候,正好司徒曼坐在院子裏曬太陽。費裏斯派出來的正是福蘭克,他中追著一隻受傷的羚羊跑進養老院的。那隻被他的獵狗追得瘋狂跑進院子的時候,那些坐在花園的草坪上曬太陽的老人家,都被突然跑進來的羚羊和獵狗嚇得人仰馬翻,司徒曼嚇得倒在地上,發抖。

    福蘭克追著那隻獵狗,而那隻狗早就被主人聞過了左東霆派人送來的司徒曼的衣物,於是獵狗直奔著司徒曼奔過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