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再別跟我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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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貝蘭知道的不具體,不為林曼曼辦事了,跟家裏人隔閡巨大,年前一個月空白時間,空白時間之前,也是把重心放在了學院和喬聞森,還有果果身上。

    所以,什麽都不知道。

    樂樂憋著嘴,泄氣地坐下,“如果你站在你姐的角度看事情,你來罵顧熙,我不替顧熙說個什麽冤字,隨便罵。可我隻能站在我朋友的立場看事情,顧熙在不知道左蔚是你姐未婚夫的情況下被左蔚追求,愛上左蔚那是必然!知道有你姐的時候,如果左蔚不是糾纏她,我敢保證,以顧熙的性格和父母親給她擺的例子,她寧可自己抑鬱而終也不會勾搭左蔚。左蔚該罵,可是他不愛你姐,你們家有什麽破事兒你最清楚。至於你姐是不是可憐,嗬……有那麽點值得同情,但也被她自己造孽造的一分沒有了!”

    “我沒有想為我姐說話,你想多了。”林貝蘭淡淡說。

    林貝蘭知道林曼曼在法國海灘邊上做了什麽,卻不知道還把顧熙弄進故障電梯,她以為那隻是意外,更不知道,進去故障電梯的同事,也害死了顧熙的孩子。

    同樣身為女人,可以想象那種痛。

    林貝蘭拿自己當了例子,如果自己懷了喬聞森的孩子,在知道的同時,掉進電梯裏,被救後發現懷孕了,流產了,會想死吧?

    若是從前,樂樂和顧熙兩張嘴加一起說這些話,那她一定是都不會信任的。就是剛搬到一起住的時候,林貝蘭也是不信的。

    可是現在,為什麽看著樂樂的眼淚,床上糊糊塗塗的顧熙,她就是信了呢?多少是有林曼曼的影響,在海灘上,那種殘忍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害顧熙進入故障電梯,又有什麽做不出來呢?

    半個小時之後,樂樂在冰冷的大街上接到了吳哥的電話。

    “好,我安排。”樂樂掛斷,去診所找人幫顧熙打針,這地方她不熟悉,街上很冷,張嘴說話都感覺凍牙齒,有風,地上刮著散散的雪麵兒。

    “阿姨你好,我問一下,知道哪裏有診所嗎?”樂樂沒問路人,路人哪知道,隻能問一個賣雪糕的攤主阿姨。

    那個阿姨左右看了看,指著一個胡同,說那裏麵就有。

    樂樂找了很久,有的是診所,但不能出診,樂樂想試一試,如果找不到出診的,再讓顧熙出來不遲,已經給吃了退燒藥,能挺挺。

    林貝蘭一直在照顧著顧熙,顧熙皺著眉毛翻身,呼出的氣都是熱的不行。眼皮很沉,睜開一下也就閉上了,了無生氣。

    很難受。

    來了一天多,林貝蘭都覺得自己流鼻涕了,但不是嚴重的感冒,氣溫的溫差太大。如果她和樂樂不是從比海城冷一點的地方來的,也許也會凍感冒。

    樂樂找來了人,給顧熙吊了針,樂樂說她敢拔針,就把人送走了。

    在林貝蘭眼中、心裏,左蔚是放不下顧熙,顧熙也喜歡左蔚,這兩個就是情人的關係,沒有對她姐怎麽樣的意思,就是安穩的偷著在一起,那左蔚那麽喜歡顧熙,聽了這件事後應該很傷心吧?

    林貝蘭在外麵吃著東西,冷靜的理智的想,如果顧熙是自己的姐,現在是不是一切的人都很好。羽凡那孩子也不會出事,她也不會擁有一個不喜歡自己,那麽魔鬼般猙獰的姐。

    法國巴黎。

    左蔚心中一陣劇痛至來,受了不小的打擊,起身都吃力,他清楚,在不受氣流與其他因素影響的情況下,從巴黎起飛到上海,輾轉再到顧熙此刻所在的北方城市,保守估計,總共需要16個小時。

    他雙眉緊鎖著,輕舔了一下嘴唇,眼睛通紅,拿著手機、證件、車鑰匙,又去了左母多年來住著的房間,在抽屜裏翻了翻,拿出東西,無比煩躁,他已是走出了房間,下樓,不顧客廳裏那些親人客人的訝異,大步走出去。

    “誒,阿蔚,你幹什麽去?”左蔚早年就移民法國的表姐抓住他問。

    左蔚用力甩開,攥著車鑰匙的手指指著表姐!

    轉身,離開。

    表姐愣住……

    左母左父看出左蔚神色不對,家裏有客人,也沒敢問,由他去。

    大年初七,機票不好弄,左蔚隻能找秦斯平,唯一能找的,隻有秦斯平。

    “你回去幹什麽?”秦斯平皺眉,不明白左蔚此刻這憤怒從何而來琨。

    此時左蔚已經焦急地等了一個多小時,早已不耐,見弄票的人回來了,起身不容人說話,一把搶過機票。

    就要走——

    “站住!”秦斯平攔住他。

    左蔚盯著秦斯平的眼眸,冷笑,很冷很冷的笑。

    秦斯平不以為然,“總該說一聲你回去的目的,我不放心。因為顧熙?我想不出別人。”

    “秦斯平,你——過了。”左蔚用車鑰匙戳著秦斯平的腦門,不悅的叫出秦斯平這個名字,指著他,說……你,過了。

    兩個男人,個子差不多高,氣場有時差不多,但左蔚深邃的眼神是秦斯平沒有的,秦斯平眼神裏是和善,陸文俊說過:左蔚是匹狼,秦斯平頂多算個哈士奇。

    一個凶狠的眼神裏有著濃重色彩,一個叫人哭笑不得的無奈。

    是,秦斯平他就是個哈士奇。

    傻裏傻氣的用力攥住左蔚的手腕,問他,“現在因為顧熙回國,你確定你想好了嗎?初十,林曼曼要跟你登記注冊,你怎麽辦?你能回得來嗎?林曼曼問你去哪,怎麽說?”

    雖是穩穩的語氣,卻說明他也很生氣。

    “所以,如果我不登記,你就叛了我?”左蔚額上青筋突起。

    秦斯平沉默。不排除這個可能……

    左蔚手裏的車鑰匙攥緊,硌得手疼,秦斯平這才抬眼,對視左蔚,說,“這是我家,是你第一次主動來找我,我說,你為了誰跟我動氣我都能忍,就是你愛的人不行。”

    終於說了他的目的,是為他自己?

    有些話有些事,在左蔚心底,他不說,永遠不會說,一輩子,一句都不會說!

    “秦斯平,我就算死,都不求你!”左蔚咬牙,一拳重擊在秦斯平嘴角,秦斯平身體一歪,倒在了沙發上,捂著嘴角,笑,“不如我追求顧熙吧,你給我這個權利,我繼續幫你。”

    左蔚輕易便可從秦斯平手中拿出自己的手腕,精致的襯衫袖口被秦斯平給捏皺了,左蔚指著他,“再別跟我廢話!我不認識你!!”

    伸腿就踹了秦斯平家的茶幾,轉身離開。

    左蔚開車去機場,甚至沒有通知任何人,隻是離開時拿了自己的證件,錢,銀行卡。

    錢和銀行卡,都在一個皮夾裏,皮夾是林曼曼送給他的新年禮物,無意糟蹋林曼曼的一番好意,隻是覺得皮夾這東西無處放,便隻是拿了錢和銀行卡,皮夾被他扔在了法國房間的地毯上。

    機場,左蔚拿著秦斯平叫自家親戚弄到的機票,看了看時間,等。

    秦斯平再次出現在機場,他很怕左蔚一時衝動壞了事。

    在找到左蔚時,左蔚已經要登機。

    秦斯平去左家取了左蔚的大衣,遞給左蔚,左蔚憎恨地眼神,甩開,不穿!

    “你冷靜,顧熙她怎麽了你至於這樣?”秦斯平抓住他的手腕,就像小時候抓他手腕,問他為什麽沒去上學一樣。

    十個秦斯平,也未必攔得住左蔚,何況他隻是一個秦斯平。

    秦斯平問左蔚:顧熙怎麽了?

    左蔚不說,不說顧熙病了,不說顧熙懷過他的又一個孩子,與顧熙是同樣的想法,不想被全世界不喜歡他和她的那些人看笑話!

    此刻的北方城市,一定是殘風卷著雪花,冰冷的。

    她竟是一個人承受著,瞞著他,瞞的這麽深。

    陸文俊總是在左蔚的耳邊叮囑:顧熙聰明,但不會讓你看不懂她。她是個簡單易懂的女人,她的腦子裏,心裏,全部的內容用一句話總結就是:我愛左蔚,為了他怎麽都行。

    算來,從去年初春進入夏季開始,左蔚的有了一個比吃官司還嚴重的弱點,就是顧熙,不可別人觸碰。

    而那之後,左蔚也懂,顧熙有個底線,便是他不準成為別人的丈夫。

    歸心似箭,左蔚16個小時不吃不喝不睡,在飛機上數著秒過,手上什麽也沒有,不看雜誌,不看報紙,不擺弄手機,就那麽手指相對,靜靜等待時間把他帶去顧熙身邊。

    其實左蔚一向自負,他什麽都不怕,活著,並且每天日出時分感覺到自己真在活著,是因他有夢想。

    不願離開海城,顧熙在哪,哪就有一個鎖鏈,鎖著鏈著他的腳步與心。

    左蔚見到顧熙的時候,她在睡覺,是半夜十二點多了……

    樂樂和林貝蘭開了另一間房,這房間隻有顧熙一個人,樂樂知道左蔚大概今晚到,卻沒想到是半夜。

    “我有點後悔告訴你顧熙流產過,我怕她跟我生氣。”樂樂心急口快,往往都是反應過來才後悔。

    “那就,不要告訴她……”左蔚說,“既然她要瞞我,怕我傷心,那就別告訴她說我知道。”

    樂樂張大嘴巴。

    這兩個人,性子真像呢……

    顧熙現在退燒了,睡得正香。

    左蔚站在顧熙的床邊,雙手垂在身體兩側,賓館房間窗簾拉的嚴實,門關著,隻有洗手間的燈開著,房間裏有昏暗的光亮。

    大概幾分鍾之後,顧熙的手摸著鼻尖,睜開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