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何時公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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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是驚到了她們身後的兩個男人。兩人一凜眉,上前一步,分別一人扣住呂詩語的一手,將屬於自己的女人保護性的抱進懷裏。

    “你冷靜點!”慕至北望著呂詩語。

    “勸你最好不要碰她們!”微賜銘冷聲警告。

    “放手!!你們……是你們殺死了我孩子!”呂詩語尖叫起來,死死的掙紮,要掙脫他們兩個的桎梏。

    那雙紅腫的淚眼,滿藏著恨意,瞪著微安和初夏,仿佛要將她們刺死。

    這時候的呂詩語,哪裏還有往日的美麗?全然隻剩下狼狽。

    “我是來給你道歉的。對不起……”微安咬著唇,開口。

    初夏將鮮花插進花瓶裏。

    微安將保溫瓶擰開,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在小碗裏,遞到呂詩語麵前,“你喝口雞湯,補補身體。對不起,孩子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寶寶……”

    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雞湯,呂詩語愣了一瞬。提到孩子,她的眼淚又忍不住要流下來。

    她顫抖著手,去接那份雞湯。

    慕至北和微賜銘警惕的對視一眼。

    可,就在此刻,呂詩語突然端著雞湯就朝微安當頭潑了過去。

    那滾燙的湯,立刻將微安小臉燙紅了。

    滿滿的油跡,從頭上淋下來,澆濕了衣服,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

    她卻一聲不吭,仍舊呆呆的站在那。隻要這麽做,呂詩語能好受點,那她便認了……

    “安安!”初夏嚇得驚叫一聲,趕緊去扯了紙巾小心翼翼的幫她擦臉。

    這一慕,讓微賜銘氣得隻差頭頂冒煙了,上前一步,擰住呂詩語的手,想要開口,微安卻伸手急急的把他的手掰了下來,“哥,不要。我們是來道歉,不是來欺負她的……”

    “現在是她在欺負你!”微賜銘擰緊拳頭。

    “可也是我欺負她在前。”

    “我真是敗給了你!”微賜銘氣得很。尤其看著她那狼狽的樣子,又心疼得不知道該如何和她生氣。

    “現在不是訓她的時候,先帶她去看醫生。”慕至北安撫微賜銘。

    微賜銘冷瞪了呂詩語一眼,氣極的牽起微安離開。

    慕至北瞥了眼還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呂詩語,再看看初夏,“現在我們說什麽都沒有用,她聽不進去。繼續留下,隻會讓她情緒更激動。”

    “嗯……”初夏點點頭,一臉的挫敗,又回頭看了眼呂詩語才說:“那我們改天再來,去看看安安有沒有被燙傷。”

    慕至北牽起她的手,要帶她離開,轉身之際,卻乍然對上一張寒冷至極的臉。

    何浩昊……

    他正坐在輪椅上,讓人推著進來。

    見到初夏,視線落在她和慕至北緊緊相牽的手上,臉色寒得刺骨。

    經過上次的事後,初夏一點都不想見到他。現在看到這個男人,隻覺得反感到了極點……

    “我們走吧。”她握緊慕至北的手。

    慕至北默然的點頭,不動聲色的將手圈在初夏腰間,保護意味很濃。

    “蘇初夏!”被自己的妻子忽視,何浩昊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

    慕至北卻橫出一隻手將他的手擋住。他垂目,高高在上俯視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何少爺,別亂碰!”

    “你現在牽著的這女人是我妻子!”何浩昊低吼。

    “可惜,你意識得太晚。”慕至北挑唇,完全勝利者的姿態。

    初夏靠在他胸前,走出一步,又折回頭來,冷漠的看了何浩昊一眼,“何少爺,請你趕緊在協議書上簽字,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糾纏。”

    看著那張冷漠,甚至帶著厭惡的小臉,何浩昊有片刻的怔愣。手擱在輪椅上,曲了曲指,關節有些發白。

    一直以來,都以為這個女人是自己的!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竟然會這樣決絕的要求離自己而去。

    “浩昊,我們的孩子沒了……”見到心愛的男人來看自己,呂詩語哭得肝腸寸斷。

    何浩昊忍住胸頭的劇痛,將呂詩語抱得緊緊的,“你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蘇初夏指使她朋友扇我,推我。我很想護著孩子,可是……我一個人根本拗不過她們兩個……”她斷斷續續的將故事重新‘編排’了一遍。

    何浩昊眼底的冰淩更甚。

    蘇初夏,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惡毒,還是善良?

    為什麽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時間這樣過著。

    呂詩語躺在醫院裏修養。

    這幾天,無論她怎麽發瘋,無論怎麽折騰,初夏和微安都會準時來她的病房。

    鮮花、水果、雞湯……

    她踩碎、扔掉、倒掉,就是不接受她們的好意。

    她們兩個做這些事,不過隻是為了心裏安心罷了!又有誰是真心關心她?

    連何浩昊都來得少之又少!

    想到這些,呂詩語不由得默默落淚,望著這空蕩蕩的病房和窗外被籠罩的夜幕,隻覺得心生寒涼。

    呂詩語的母親連韶知曉女兒流產的事後,也顧不得其他,連夜從國外趕了回來。

    獨自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的呂詩語,一見到母親,不由得驚訝起身,胡亂的抹掉眼淚,“媽。你怎麽來了?你不是還在瑞典嗎?”

    “我要不回來,放任你一個人在這兒住院啊?”連韶在床沿坐下。已經將近五十的她,到如今仍舊風韻猶存,不難看出年輕時候的風華。

    有些涼意的夜晚,病房裏空無一人,看起來心酸極了。

    “你這些花,水果的,都是那孩子的爸送來的?”連韶比了比床頭擺滿的東西。

    “不是……”呂詩語苦澀的搖頭。

    “他父母?”

    “也不是。”他父母?何誌安從來就不曾出現過。至於舒寧婉……就她醒來的時候,見過她。而後,便再也沒有了蹤影。

    沒了孩子,在何家人眼裏,她呂詩語什麽都不是……

    心頭,不免騰起一絲怨恨。如果不是蘇初夏和微安,現在她又怎麽會落得這個淒涼的結局?

    “媽,您怎麽跑回來了?爸不是說,讓您避一避,不要出現在國內嗎?”

    “我擔心你,想來看看。看幾眼就走了。”

    “如果慕至北的母親知道您還活著,而且就在國內的話,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來。”呂詩語擔心不已,“到時候,爸要是不肯認我了,怎麽辦?”

    “不肯認?怎麽不肯認?你就是他女兒,大不了我們去做dna!要是鬧到媒體那兒,他照樣不好看。”連韶看了眼女兒,“對了,何浩昊呢?你不是說他很愛你嗎,怎麽這種時候卻沒見他人?”

    “他……他白天一直都在,現在回他住的醫院去了——他傷了兩根肋骨,所以不能坐得太久。”呂詩語趕緊解釋。

    “原來如此。”連韶信了女兒的話。

    “媽。”呂詩語握住母親的手,懇求的看著她,“改天你問問爸,看他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公開我的身份。媽,我要成為慕氏的公主,我必須要成為他的女兒。這樣浩昊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娶我!”

    “詩詩,你別太著急。這事急不來。你爸手上現在還有個最大的開發項目是慕至北的母親在負責。你爸的意思是等這個項目拿下來了,再談你的事不遲,免得激到了他母親,一旦做出什麽事來,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我已經等了這麽久了!”

    夜長夢多,她怕再等下去,神情會越來越不受控製。

    “你要有耐心。等我回瑞典,我會再給你爸打電話,讓他把這件事提上議程的。”

    “……嗯。”及時再不甘願,但現在事到如今,也隻有這樣了。

    除了等,就真的別無他法了。

    離那些事,已經過去幾天。這些天,初夏就暫住在慕至北家裏。

    事情,漸漸的重新上了軌道。初夏也開始回公司上班。累積了幾天的工作,她忙得抽不開身,想著等明天一定要把手上的工作稍微擱置一下,去找何誌安談談父親的事。

    晚上。

    吃完晚飯,初夏在廳裏忙碌。

    就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埋頭整理明天一些部門會議的翻譯稿。

    有好幾個專業術語總是有些拗口,她翻閱資料,也找不到合適的翻譯詞,隻好去求助萬能的某人了。

    老板,到底和員工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休息幾天她忙得像個陀螺似的,可作為老板的他,卻悠閑自得。

    這樣安靜的夜,他線條完美的身姿在泳池裏穿梭、遊動。

    潔白的月光伴著一旁略顯昏暗的燈光照耀在池麵上。藍天一樣的水麵,清澈無邊。閃耀著細細碎碎的光澤,像鋪滿了碎鑽一樣。

    慕至北就怡然自得的穿梭其中,身形優美得像深海中的王子。美好得,好不真實……

    初夏抱著資料,歪著頭站在池麵上看。那時候,她的眼裏,隻剩下這個男人……

    周圍的一切,再美都隻是無關緊要的背景。

    忽的,“呼啦……”一聲響,深海中的王子破水而出。他甩了甩頭,水花四濺,在迷離的暗夜下,一切都顯得那麽迷人。

    “怎麽站在那兒發呆?”一眼,就看到了發呆的初夏。他遊過來,將兩手慵懶的擱在池麵上,整個人還站在池裏同她說話。

    那眼神,在月色下,顯得越發的迷離,醉人。

    初夏心動得厲害,回神,抱著資料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垂首,大眼笑望著他,“大老板,能不能抽出那麽一點點時間,指點指點一下你的小職員?”

    慕至北長臂一撐,就從泳池裏躍了出來,動作利落幹脆。

    他渾身上下隻穿了條泳褲,那讓人血脈賁張的線條毫無阻擋的出現在初夏眼前,她小臉一紅,抽了手旁的浴巾遞給他,“趕緊披上,不要感冒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