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我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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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

    初夏被他吻得口幹舌燥,舔了舔下唇,軟軟的說:“那你趕緊去吧,別遲到了。”

    “嗯……”他點頭,還是忍不住執起她的下頷,又在唇上深深的印下一個吻。迷離的視線俯瞰下來,情意濃濃,“晚上再好好要你……”

    初夏小臉一紅,推他,“快走吧……”

    “哇,情意綿綿!”

    “嘖嘖,不依不舍!”

    初夏才一進去,於南和施揚喧便一人一句唱著雙簧似的。初夏羞赧的瞪他們,簡直要把臉埋進地底下去。

    “你們成語造句呢?”微安拿筷子敲了敲碗邊,沒好氣的回他們。初夏貼著微安坐下,看微安在喝冰水,她趕緊將水推開,和她咬耳朵,“你不是大姨媽來了嗎?身體不要了?”

    很低很低的聲音,但微賜銘還是聽到了。

    “有什麽關係?反正就喝這一兩口,不要緊的。”微安大大咧咧的,完全不以為然。

    伸手又要去拿,卻被微賜銘橫出一隻手來擋住。他也不看她,隻是把水擱到一個托盤上,側身和伺候在旁的服務生說:“換杯暖的紅棗汁。”

    微安一怔,和初夏對視了一眼。

    於南又閑不住了,賤笑著,擠眉弄眼,“特殊待遇哦?不行,給我也換一杯。”

    “你真就不甘寂寞。”微賜銘瞥他一眼,吩咐那服務生,“把那種三歲兒童喝的牛奶給他送一杯。”

    “喂!”某人嚷嚷著。

    初夏和微安忍不住低笑。

    微賜銘置若罔聞,隻是側目和初夏說話:“你父親的事和何家談得怎麽樣了?”

    提起這個,初夏將筷子放了放,“我打算明天就去何家一趟,正式和我公公談談。”

    “嗯,把這件事交給至北,你就不用太操心了。今晚他已經約了一家新的研究院的人,商談結果不會有什麽問題。”

    “他現在是趕去陪研究院的人了?”

    “你不知道?”

    “嗯,他沒和我提起這件事。”就剛剛他走,也沒有和她提過一句,不過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個飯局。

    微賜銘笑了,“他就是這性子,事情成了才會和你輕描淡寫的提一提。這段時間他沒少親自去做公關工作,畢竟起先這行業他接觸甚少。”

    聽著微賜銘的話,初夏心裏浮起濃濃的感動。

    這個男人,把她所有的事都認真的放在了心上,而後默默的替她做著一切……

    能遇見他,愛上他,而後,被他愛著,她何其有幸?

    “他可比那混蛋何浩昊要靠譜得多。”提到某人微安嗤了一聲,之後又自顧自的搖頭,“算了,提那種倒黴人,隻讓我掃興。他和慕至北就沒可比性。”

    “說起來生氣就不要說了。喏,把這個喝了。”恰巧紅棗汁端進來,微賜銘將她端給微安。

    微安皺著細眉,看一眼微賜銘,不動手接,“哥,你知道我不喜歡喝這個的。”

    “不喜歡也要喝。乖。”他哄她,像哄孩子一樣。

    於南和施揚喧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連連搖頭。

    有些感情,明明知道會不被允許,卻忍不住要越陷越深。比如,至北……

    有些路,明知道繼續走下去,也不過是暗無天日,卻仍舊執拗往前。比如,賜銘……

    慕至北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研究院的那人唯一的愛好就數酒了,所以,他也不推卻,就陪著對方喝到盡興。

    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

    他讓司機開車送他去接初夏。

    酒後的他,醉眼迷蒙,就那樣看著窗外閃過的璀璨霓虹,想到那小東西知道這個消息後開心的笑靨,隻覺得心裏騰升起巨大的成就感。

    這種感覺還真是太奇怪。

    平日在生意場上,十幾個億的項目拿下來那都是毫無感覺的。

    他到的時候,初夏他們早就吃過飯了。三個大男人在一旁打著撲克,聊些他們生意上的事。

    微安和初夏坐在一旁咬耳朵說著悄悄話。

    “前幾天我哥說答應我一個條件,任何事都答應我。”

    “有這麽好的福利?”初夏望著她,“想好什麽條件沒?”

    “我一直想去吉之島看日出,我讓他陪我一起去。你去嗎?要不你和慕至北一起去吧!”微安提議。

    初夏搖頭,“既然是你們兩個,我們就不湊熱鬧了。不過……你知道我要說的,要提醒你的事。”

    微安努努嘴,“知道了。他是我哥!隻是我哥!我記著了。”

    初夏欣然的笑了笑。就在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打開。慕至北由服務生領著進來,他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醉意朦朧的視線就徑自落在初夏臉上。

    那張俊臉在酒意的暈染下,顯得越發的迷人。一雙深邃的眸子就像春日裏湖水,蕩漾著輕輕的漣漪。

    初夏心頭一跳,幾乎是本能的站起身。

    慕至北朝她走過來,她隻匆匆和微安說了一聲,便朝他小跑過去。

    微安抬頭看著他們互相依戀的神情,心裏欣然而羨慕。

    下意識看了眼不遠處的微賜銘,眼神微微暗了一些。端起桌上的酒杯,下意識啜了兩口。

    “我以為你會忙得更晚一點。”初夏發現自己越來越眷戀他,小手才被他握住,她就張開來和他的十指緊扣。

    “我來接你回家。”

    那個‘家’字,讓初夏心頭蕩漾。好美的一個字……

    曾經以為何家是她的家,可是,她發現她以為錯了……

    何家,沒有給她該有的溫暖和溫馨,更多的是傷害和冰冷。

    而如今……

    慕至北卻給予了她所有想要的。

    “你喝了很多酒?”她心疼的問。

    “一點點。”慕至北輕描淡寫,這才轉身和其他人打招呼,倒也不多語,隻是徑自說:“你們繼續玩,我帶初夏先走。”

    於南甩出一打牌,曖昧的使眼色,“北,悠著點,別把初夏累著了。”

    “嫂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他酒後發瘋,更厲害。你得有心理準備了!”施揚喧也起哄。

    天啦!

    這兩人!

    初夏羞得不敢看他們,隻和微賜銘、微安道別。

    看著他們牽手一起走了,想到自己孤孑一身,微安更多的是說不出的落寞。微賜銘揮手讓她過去,她也隻當聽不見,執拗的將手裏那杯酒全喝了。

    她酒量比初夏好不少,喝了這杯也還是能撐住的。

    微賜銘見她狀態不對,索性甩了手裏的牌過來走過來,“你喝酒了?”

    微安正從包裏翻了手機出來看,是孫植給她發的短消息。

    也沒什麽特別的,就一個搞笑的小漫畫,她訕訕的笑了笑,回了個‘豬’字過去,才抬頭和微賜銘說:“就喝了一點點。哥,你玩你的,別管我了。”

    微賜銘不是故意偷看她發信息,可垂頭,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豬’字,以及……‘準老公’三個大字……

    身子,僵了一瞬。臉色黑沉了些,他伸手就抓起她,“坐我旁邊。”

    “我一個人也坐就行了。”微安努努嘴,表示。

    坐他旁邊,聞著那屬於他的氣息,她隻會心猿意馬,心裏更是難受。

    “誰洗牌?”微賜銘不管她的,徑自將她摁在自己身邊坐下。而後,側目看了於南一眼,“把煙滅了,這麽愛抽,擔心抽出什麽毛病來。”

    知道他是不舍得旁邊那丫頭抽二手煙,於南趕緊將煙滅了。

    本想調侃他兩句,可見他麵色黑沉著,也就不敢去撩虎須,隻暗自精明的做著打算,自個兒要趁他心情不好,該贏他多少張牌。

    幾個圈下來,微安還在和孫植發信息。

    偶爾,微賜銘和她說幾句話,她也不怎麽回應,隻是點頭或搖頭,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於是……

    某人的臉色越來越差,一圈比一圈輸的錢更多。

    “嗯哼,今晚收益不錯,有人發工資。”施揚喧洗牌的時候,忍不住調侃。

    於南也收獲頗豐,笑嘻嘻的開口:“這功勞還得歸功於微安。”

    微安正低頭看信息,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不解的回過頭來,望著於南,“怎麽?”

    “沒事兒,你繼續玩你的手機,你哥興許還能再輸個幾十萬。”

    微安有些訝然。

    這才幾十分鍾,他居然輸這麽多了?

    他不一向是牌場上的常勝將軍麽?

    就這檔口,微安的手機又“嘀嘀——”響了兩聲,微賜銘剛摸了一張牌在手上,想也沒想就扔了。

    “散了散了,不玩了。”

    “這還早呢!北回去談戀愛,才那麽著急,你又沒愛可戀,急什麽?”孤家寡人施揚喧攔他。

    微賜銘心情差得要命,胸口就像堵著口氣,無處可發。

    “我約了人。”

    “約了女人?”於南笑,“讓我猜猜是哪個。上次那個模特?還是上上回白家千金?哦,對了,前兩回你帶來的那個秘書也挺讚。”

    於南調笑的話,微賜銘懶得理會,可一邊的微安卻聽得臉色越來越白。

    原來……

    哥不止帶過一個女人,還有這麽這麽多她見都沒見過的?

    而且,他竟然都帶給他們幾個兄弟看了?那些女人,對他來說都很重要嗎?

    胸口,一時悶疼起來。微賜銘卻牽起她的手,“走了,安安。”

    “……哦。”她悶悶的應,拿起包包,垂著頭失神的跟著他走,連和其他兩個道別都忘了。

    “好了,散場了。回去找找樂子去。”於南聳肩,將手裏餘下的牌隨手扔桌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