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巨款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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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陸賀的話,我腦海裏一片空白。

    我癱坐在地上,不敢想象當時的場麵。

    唐越塵,他

    “他來找過我,臉色蒼白,失魂落魄,連話都說不利索。”陸賀繼續譏諷著,“你真應該瞧瞧他那幅模樣,真是太有趣了。”

    “夠了。”我打斷他,嘶啞著說,“他現在在哪?”

    “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他會願意見你麽?”陸賀舔著嘴唇,像是在看一出好戲。

    “你是他的朋友,怎麽可以在背後幸災樂禍。”我怒視著眼前這人,恨得牙癢癢。

    “嘖嘖嘖。”陸賀搖頭笑著,“正因為是朋友,我勸過他不止一次,像你這樣的女人,實在不值得他去付出。”

    “你這是在羞辱我?”我盯著他,從地上站起來。

    “怎麽?心裏不是滋味?”陸賀毫不退讓,反而更加興起,“再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他的病是怎麽好的麽?”

    我愣住了,恍惚中突然想起唐越塵的病。

    是啊,從那天再次見麵,到後來,他一直都沒有犯病過。

    他也一直沒有提起過。

    是因為我沒問麽。

    他是不是痊愈了,又是怎樣治好的?

    我真傻,他幾次為我出生入死,我居然對他毫不關心。

    “那是一種電擊治療,危險程度極高,有很大的死亡率,很多狂暴症都不敢嚐試。”陸賀嗤笑著說,“可是你猜怎麽著?他去試了,天天被電到口吐白沫”

    我的眼神空靈,仿佛能見到那時唐越塵在地上抽搐的樣子。

    他為什麽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那一天我去看他,他被電得躺正在地上痙攣,我原本想扶他起來,可驚奇的發現他手上正死死捏著一張照片。”陸賀頭伸過來,一雙眼睛盯著我的臉。

    他不說話了,不過我已經猜想到了他說的是誰的照片。

    “你告訴我他在哪。”我紅著眼說。

    “我說了你沒必要再見他。”陸賀聳聳肩,諷笑著。

    我轉過身,不再看他,眼淚卻控製不住的流淌下來。

    我伸手抹了抹淚水,澀著聲音說:“我希望今天的事,你能仔細考慮一下。”

    說完這句話,我直接走出來房間。

    我走過逼仄的醫院走廊,周遭路過的路人都像是鬼魅幻影,我失魂落魄,感受著來自內心深處的質問。

    恍惚間,我瞧見了唐越塵站在走廊盡頭衝我微笑。

    他的那張陽光俊朗的麵孔,如同春風拂綠,如此純淨而溫暖。

    他衝我揮了揮手,叫著我的名字。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蹲在了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這世界原來這麽折磨人,我仿佛一個扯線布偶被命運操控著。

    從他,到池冥琛,為何我總是那麽蠢,蠢得永遠看不懂他們。

    陸賀說的對,我不該見他,我沒有資格再見他。

    我不知自己是怎麽回的家,走到房間,我一頭栽倒在床上。

    我的身心疲憊不堪,連呼吸都是那麽的困難。

    “越塵”我呢喃著他的名字,心中無比的絞痛。

    第二天清晨,我從床上起來,漱洗過後來到了吳俊的酒吧。

    此時吳俊正在前台處清點著賬目,瞧見了我,衝我揮了揮手。

    “汐顏。”他倒了一杯果汁給我,“你身體好些了麽?醫生說你還得養幾個月。”

    我搖了搖頭,猶豫了下,“我今天來,是想拖你去看一下越塵。”

    聽了我的話,吳俊先是一愣,隨即欣喜起來。

    “你找到他了?他在哪?”

    我咬著嘴唇,酸楚的說:“他又犯病了,現在正在醫院,可是我不知道具體位置。”

    “住院?!”吳俊聽完嚇了一跳,“他無緣無故的,怎麽會又進醫院了?”

    我低頭,沒有把唐越塵犯病的原因告訴他,隻是讓他幫我找到他。

    吳俊也是他的朋友,見到他之後應該能給他一些照應。

    吳俊也看出了我有難言之隱,於是也沒有追問。

    我和他在酒吧裏坐著,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你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我想了想,決定把我的計劃告訴他。

    吳俊聽完以後皺著眉頭,說:“陸賀這種人不可信的。”

    我又何嚐不知道陸賀與我是敵非友,可是事到如今,我無論如何都要阻止池冥琛和慕青雪的婚事。

    白家不能再壯大,有了池家做後盾白月玲更會肆無忌憚。

    我也不想池冥琛和那樣的賤人綁在一根繩上。

    這樣我的複仇計劃,將寸步難行。

    “汐顏,你聽我說,池冥琛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不要因為你”吳俊意有所指的說。

    “你放心,我不會感情用事。”

    從酒吧出來,我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又沿路來到俱樂部。

    庭院已經被拆了一半,那棟建築也已經被工人們架起,準備拆遷。

    慕伊人自從我出事之後,就人間蒸發了,好像從未在我世界當中出現過。

    她也走了,沒了一絲音訊。

    我望著熟悉的高樓,心中不禁添了幾分悲涼。

    一次大事件就這麽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回想起來像是一場夢。

    我轉過身,把記憶拋在身後,剛要移步,就聽見有人叫我。

    “你是簡汐顏麽?”

    我聞聲望去,卻看見一個穿著工服的農民工正朝我走過來。

    我有些疑惑,就問:“你認識我?”

    農民工有些害羞的撓了撓腦袋,說:“有個女娃給我看過你照片,說你來了把這交給你。”

    說著他手伸出來,手心有一串鑰匙。

    “這是什麽地方的鑰匙?”我沒接,先做詢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那個女娃說的,讓我給一個叫簡汐顏的。”農民工憨厚的笑了笑,“我看你和照片上一個樣子,就叫了一聲。”

    我這才把鑰匙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又跟他說了聲謝謝。

    “對了,那女娃還說,你的老家。”農民工又說。

    我猛地一驚。

    老家

    是不是指的就是我原來住的地方,那不是被白月玲派去的人砸了嗎?

    又有誰知道我原來的住處。

    “那女人長什麽樣子?”我連忙追問。

    “戴著口罩,看不清楚,就記得她有一頭很長很黑亮的頭發,氣質很優雅。”農民工回憶說。

    我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慕伊人!

    除了她應該沒幾個人知道我住的地方!

    包括這外貌體征,幾乎都和她相符。

    我點點頭,和農民工道別,隨後打了一輛車,往我原來的家趕去。

    路上,我端詳著這枚鑰匙,心裏不停地猜想著慕伊人她留給我的用途。

    她現在應該回來了,可是她為什麽不自己現身見我。

    又或者是我猜錯了,那不是慕伊人。

    我感覺自己快要暈了,好像又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了。

    下了車,我急忙忙上了樓,打開了門,看著裏麵的擺設忽然愣住了。

    我的老房子仿佛是被人重新裝潢了一遍,家具和格局都變了。

    是慕伊人派人來打理的麽?

    她怎麽會有我家鑰匙?

    不過仔細想想,以她的本領,想進這樣一處民宅也是輕而易舉。

    我走了進去,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屋內,先看看裏麵有沒有人。

    屋裏沒有什麽動靜,我這才走了進去。

    我走到客廳,仔細觀察著牆壁,忽然牆上的畫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是一副油畫,畫上有一個美麗清秀的女子,懷裏抱著一個嬰兒。

    可我卻是整個人呆住了,畫上的女子,不就是我的媽媽麽。

    那這個嬰兒,豈不就是我?

    “有人嗎?”我喊了一聲。

    看到這幅畫,我把戒備心稍微放下了。

    可是任由我怎麽呼喚,空蕩蕩的屋子內毫無回應。

    我走到臥室,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打開了門。

    臥室裏的床被人移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箱子。

    箱子上麵掛著一把鎖,我攤開手心,望了望我手上的鑰匙。

    這把鑰匙,就是開這個鎖的嗎?

    我心疼驟然加快,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慕伊人,又或者不是她,總歸是個有目的暗中人。

    到底把我引過來這裏做什麽?

    把我家改造成這樣,然後在臥室裏放了這麽大一個箱子。

    是想讓我瞧見箱子裏放的東西麽?

    我走到箱子前,拿鑰匙輕輕打開了鎖,然後翻起箱蓋。

    隨後我見到裏麵的東西,再一次陷入了震驚。

    這個箱子裏,居然裝滿了現金,一大疊一大疊的全都是美金。

    我的天,這裏是有多少錢?

    是誰放在我老家裏的,到底想做什麽?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數之不盡的鈔票,氣都差點喘不上來。

    倒不是我貪財,這麽多現金任誰瞧見了都得倒吸一口涼氣。

    忽然,我在那堆成山的紙鈔上,發現了一封信函。

    我伸手拿了過來,打開了信件,發現上麵寫成娟娟幾行秀字,是女孩的筆跡。

    可是並不像是慕伊人的。

    “汐顏,這是伊人的全部財產,共計五百萬美金,按照她的意願,全部交到你的手中,張若雪留。”

    原來,這個女孩是她。

    我閉上了眼,總覺得哪裏不對。

    這是慕伊人的錢,她為什麽要交到我手上。

    難道

    慕伊人出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