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次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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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說,要是早一點就告訴我,我們不合適,那我就不會這樣傷心和難過了。

    韋我對渡君表示說。

    但是渡君卻一直不敢說一句,她也不敢回家——回假後又沒有工作落!

    感覺上來說,渡君一直呆在哪裏就會有男人又撲上來,可是越到這時候,渡君反而越覺得:還是一個人的時候方便啊。

    韋我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其實從頭到尾,渡君收他的禮物不是對他有好感,而是純粹意義上收了一個禮物,金錢的誘惑,試問誰能抵抗?

    說起來吧,很多人都不敢承認,其實男人對於女人來說,很多時候,就隻有金錢的吸引力了。

    韋我當然搞不懂,渡君每天都憂鬱暗淡究竟是為什麽。難道真的是為了她的前男友。那倒還不至於。

    可是說是這樣說,最近渡君竟然也想到了要到國外來工作兩年,讓韋我幫忙張羅聯係,韋我心想,又不是我女朋友,忙什麽忙。

    韋我的態度其實很不友好,他直接甩了個臉給渡君,渡君根本就受不了這樣的脾氣。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渡君問:為什麽?

    韋我說:“我女朋友我才會盡心竭力的幫助她啊,否則我幫她有什麽意義。”

    渡君當然明白她自己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女朋友,如果真成了他的女朋友,今天要她做什麽,明天要她做什麽,她都反抗不了了。

    就跟個變態狂魔似的。

    韋我要求渡君跟他一起去參加工作會議,在他的公司給他當貼身秘書。

    渡君答應了,畢竟她需要一份工作。

    但是其實去了才發現,隻是去看看參觀一下,然後就和那些高級股東什麽的聊聊天。

    我心裏並沒有不快樂。

    渡君自己心裏對自己說。

    但是她看見韋我卻是一肚子火:管我那麽多做什麽,難道我還要天天跟在你旁邊不成。

    好好的一天裏,本來渡君準備去做點事情,畫畫什麽的,也許還能在國外的藝術平台混混,反正網絡嘛,很多東西都是很簡單的,成名也是一分鍾的事,而賺錢可能隻用一秒鍾。

    可是韋我天天纏著渡君,就像是媽媽纏著兒子,就像是鴨子纏著雞。

    渡君就呆呆的看著。

    真的是累到了,一點也不能夠放心,一點也睡不著的程度。

    晚上的時候,韋我來渡君的房間裏。

    兩個人,渡君睡在一個很清雅的客房裏,韋我住在一個陽光充足的大臥室。

    韋我說:我想你可以陪我睡嗎?我一個人會害怕。

    渡君說:我不害怕。你怕什麽。

    可是兩個人除了聊這些,根本就找不到話題。

    然後韋我說:我給你做好吃的早餐,你喜歡吃什麽?

    渡君沒有回答。

    然後韋我說:我給你點播最好看的片子。你喜歡看什麽?

    渡君沒有回答。

    問題就出在這裏。

    因為兩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你說我為什麽不好,我就真的放棄你吧。

    韋我對渡君說。

    渡君甩掉他其實隻用了幾天時間,她說:“我沒有必要找男朋友啊。”

    如果說這是最簡單而又最粗暴的理由,那麽下麵這個理由,一定是最最不科學的。

    那就是:渡君竟然真的和他886。

    你能知道為什麽嗎?渡君坐著飛機回到她家的時候還在想怎麽跟父母交代,好好的高薪工作又丟失了,而且順帶怎麽又憑空到了國外都沒有知會他們。

    蜜悅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渡君算了一下,這下她又要花那麽多錢去給各種東西清關,然後再加上不少的機票錢!老天爺!你為什麽不再讓蜜悅把渡君挪回去!

    可能渡君也不敢再叫蜜悅把她挪回去,萬一蜜悅又動什麽手腳呢?

    回到家的第一刻,就見到了父母親焦急等待的臉。

    渡君隻得一臉懊喪的說:爸媽,我又失業了啊……

    渡君的媽大發雷霆:“怎麽會這樣,你才說要為了事業好好奮鬥,怎麽又灰頭土臉的回來了!難不成,又想要吃閑飯。”

    渡君一口氣都吭不上來。

    這時候,她的爸爸又發話了:“學畫畫就是為了要學以致用,你不去上班也沒有關係,趕緊找到個喜歡你的,嫁了吧。”

    渡君氣得沒話說。

    然後吃飯的時候又沒有吃很多,晚上的時候簡直就是饑寒交迫。

    所以啊,找男朋友,一定不可以吹,吹了一定不能告訴家裏人啊。

    所以啊,工作一定不能換,換了一定不能告訴家裏人啊。

    於是很多人都想不到,渡君又出了幺蛾子。

    她打開手機,手機竟然又被病毒劫持了,上麵是一些亂碼——不過還好,渡君看不懂亂碼是什麽,也大概知道是封威脅信,大概是想要向她下戰書吧。

    命不久矣,這才顯現出來。

    怎麽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發生呢?

    蜜悅肯定是不可避免的敵人,那麽還有多少敵人也是如此呢……

    可憐的渡君卻什麽都想不出來,什麽都做不到。

    情急之下,渡君取了一些木條,還有一些可燃燒的東西,來做個人偶,或者做個什麽其他的東西,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然而這時候,渡君卻眼前又“麻裏麻裏轟”的一黑,又再次被蜜悅移動到了那個韋我身邊。

    這次蜜悅就給她的手機上發送了消息——紅屏消息。

    “既然你是我的朋友,不如幫我一個忙,教我,怎麽樣才能使一個男生對我死心塌地。”

    渡君簡直就是不勝其煩。

    蜜悅不是說好了不讓渡君再愛任何一個人了嗎?怎麽又變卦了啊。

    渡君簡直覺得蜜悅是想把自己往死胡同裏推,“默默無聞”的搞死渡君。

    首先,渡君一直在找男朋友,這明顯被蜜悅打上了“反革命”的標簽,這下,蜜悅還竟然縱容起來了反革命活動。

    如果說蜜悅真的要渡君勾引那個韋我,她大可不必那麽在意渡君和高勝讚在一起了。

    然而事實卻是,恐怕,渡君覺得蜜悅就是不想要渡君過上一份正常的生活吧。

    一份正常的感情都不能夠有,這樣剛說了分手,還怎麽合,要合要離,那要是不知道蜜悅是什麽劇本,那簡直都要作死了。

    渡君站在韋我的房前,卻不像之前那樣想要跟他友好的溝通。

    根本沒有必要再交男朋友,溝通個啥。

    然而渡君一直心想著:要是韋我不是真的有愛心,看著自己在這裏,會不會真的就置之不理呢?自己又一分錢都沒有什麽都沒有辦啊!

    哎。

    所以很多人覺得,渡君這個人,運氣很好,沒有錯!那是非常的好!

    因為一整夜過後,渡君都沒有見到韋我門前有人出現,然而她又不想求蜜悅什麽。

    一個人遊蕩在國外的街頭,始終有些不恰當,所以渡君就躺在了韋我的門前。

    然後過來的每個男人,她都抬起來頭,張望著。

    終究不是韋我。

    所以,她還是冷靜了下來,這年頭,什麽都有,就是不可能有愛情。

    不如在這裏自殺算了,渡君有一刻在想。

    但是她堅強的等待著韋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用這時間,倒騰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之前就才學會了一點法術,現在基本就是剛剛有工作能力,就什麽反間計都沒有,隻有能夠畫畫的那種能力。

    好不容易練出了能力,才發覺,原來問題還有一堆堆沒有解決。

    在倒騰身體的時候,突然渡君卻因為什麽而停了下來。

    渡君才發現——原來,每個人都可以自由操作法術,而她竟然不可以!

    她隻能在心情比較好的時候,可以說,才能使用啊……

    破壞了自己的一件衣服,渡君想偽裝成受傷的樣子。

    但是衣服是破了,但是沒有血……

    總之就是什麽都辦不到。

    灰心喪氣之際,屋裏的燈突然亮了。

    韋我從屋子裏看出來,才發現渡君已經幾乎倒在他門前。

    他心裏咯噔一下。

    她,為什麽會回來呢?

    還是因為受了什麽委屈,又願意和他在一起了?

    其實很多時候,人是不可能像機器一樣分毫不錯的,錯誤在每個人看來都是極其可怕的東西,極其想要把這種可能給徹底消滅掉。

    但是人怎麽能夠不犯錯呢?

    犯錯時,你又怎麽能夠不麵對別人的嘲笑,別人的譏諷呢?

    渡君其實根本就受不了這種她總是低人一等的樣子,但是她也就隻能被人嘲笑罷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巧妙,實際上她什麽都不會做,盡管聰明,盡管能力也有時候意外的強吧。

    韋我的屋子裏,其實什麽都有,外麵是荒涼的慘淡的景色,而屋內卻是一片金燦燦的希望。

    盤子中有水果,冰箱裏有新鮮的食物,桌子上有各種小電器,可能隻有一瞬間,渡君看著韋我的屋子會覺得討厭,就是那時,就是此時。

    因為她多想她自己能夠有一間這樣的屋子啊。

    而不是韋我有。

    可是在屋子的牆外,韋我打開門走了出來。

    他說:“幹嘛回來了?又被家人給趕出來嗎?”

    渡君說:“倒想這樣,但是家裏人根本不能夠理解我的難處啊……”

    韋我看著她,想象著她的難處。

    可能吧,走到哪裏都不受歡迎,走到哪裏都畏畏縮縮。

    他說:“你難道是因為父母說了兩句重話,而又真的不願意再回家了?”

    渡君說:“何止如此啊……”

    然而韋我說:“既然你已經被拋棄了,不如跟著我吧,你覺得呢?”

    渡君問:“你能給我什麽,我一個掃把星,你怎麽知道我不會給你帶來更多的不幸?”

    還能有什麽不幸?

    韋我想著,就是她不喜歡他,她又利用他罷了。現在她已經無家可歸。

    她又能做什麽呢?或者就是一輩子都是他的女人了吧。

    可是渡君不像一般女人,此時她變得格外冷靜起來。

    她說:“有些話我不得不說,我很可能是你此生遇見的最差的女朋友,然而我可以保障,你覺得不可能實現任何期待,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韋我很驚訝,原本他已經接受了那種不溫不火的狀態。

    他說:“你既然是個女人,我也就忍了啊。”

    渡君歎了一口氣:“原本想著你不會接受我,你還是接受了,何苦這樣。”

    他問:“沒有你才會覺得苦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