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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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終沒能出手,王慧蘭把所有難聽的話都罵盡了,傅奕寒才鬆開了她,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滾。”
王慧蘭自然不服,又把傅奕寒和我痛批了一頓,我臉色很難看,他倒是越來越鎮定,最後王慧蘭沒詞了,他才又補充了一句:
“從現在開始,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無論是離婚官司還是故意傷害的訴訟,請你們與我方的律師交接,我們拒絕庭外和解,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法院開庭,請你們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裏,如果你膽敢再踏進這裏一步,我也會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若論錢財,你前夫留給你的那一套房子,應該耗不過我傅家的產業吧?”
這是一個強勁的敵手,王慧蘭縱然有千萬個不服氣,她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王慧蘭走後,我還處於傅奕寒讓我以牙還牙的震驚當中。
我以為他是真的想讓我學會反抗,但他快速的關了病房門後,將我的傷口檢查了一遍,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那個,以後這事情交給護士來做就行。”
傅奕寒冷哼:
“還玩古時候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套?”
他一出口總是把人往死胡同裏懟,我弱弱的回了句:
“畢竟你現在不是醫生了。”
傅奕寒有些生氣,安可最擅長於察言觀色了,急忙說和:“今天的事情多虧你了,不過把你卷了進來,真是抱歉。”
那一句從現在開始,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當真是霸氣。
好在他沒有跟我一般計較,而是掖好被子後起身:
“從她那天晚上抱著我的腿求救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不能置身事外,曾念對吧,這個名字挺有意思,但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認真聽進去,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不會有人及時趕到為你解圍。”
他說話的語氣很重,我訕訕點頭。
他無可奈何的問:
“為什麽下不去手?”
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輕易過去,我坦然回答:
“就算我和楊樹離婚了,她也是我婆婆,不管她做了什麽,我都不能對長輩動手,更何況她以前也把我當女兒一樣的疼愛過,隻是……”
曾經親如一家,如今仇人眼紅。
傅奕寒冷笑:
“所以接下來的話,我隻說一遍,孩子胎死腹中的原因交給我來調查,在我們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之前,不管是對孩子的死,還是你老公的出鬼,或許是你父親的訴訟,你要做的,你能做的,就是要麽狠,要麽忍,但很抱歉,你狠不下心來,所以你隻能忍。”
我不由得反問:“忍?忍到何時?即使是看著我父親因此坐牢,我也要忍嗎?”
傅奕寒點頭:
“不光如此,哪怕有一天你知道自己的老公和你的閨蜜出鬼,並且謀害了你的孩子,哪怕他們堂而皇之的舉行婚禮,你都要忍,你隻有忍到他們覺得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你才能掀翻一整頭大象,相信我,對待辜負你欺騙你傷害你的人,要麽不出手,要出手就殺伐決斷,不給對方任何呼吸和求情的機會,也別給自己任何心軟的可能,你今天的軟弱,遲早有天會因此買單。”
我在心裏反問,是不是男人都這麽狠心絕情?
然而傅奕寒絲毫不在意我是怎麽想的,而是一再強調:
“記住這個字,忍!小時候用過鉛筆嗎?在自己的手上寫過忍字嗎?如果沒有的話,買隻筆嚐試一下。”
我沒有再問他我到底要忍到何時,我在婚姻裏或許是一個智商為負的人,但我現在站在圍城的邊緣,知道要打響的,已經不再是一場簡單的婚姻保衛戰。
因為傅奕寒的提前回來,我心裏莫名的多了些底氣,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好像是在燈塔熄滅的汪洋裏,突然飄來了一葉扁舟。
所以在梁原偷聽到王慧蘭的陰謀告訴我之後,我竟然沒有以往那麽氣憤,反而很冷靜的哦了一聲。
安可這幾天特別容易暴躁上火,得知王慧蘭想弄個假的親子鑒定結果來侮蔑我和唐天翊,從而離間我和傅奕寒,抬腳就要衝出去,恨不得立刻奔到骨科住院部去折斷楊樹的另一條腿。
恰好傅奕寒從門口進來,像塊門板一樣擋在安可麵前:
“你看她,多聽話,乖乖躺著,看來梁原對付別的女人有一招,對你卻毫無辦法。”
梁原被點名,很無辜的聳聳肩:
“我是少女殺手鐧,對這種少婦,還真是缺點手段,不如老傅你教我,你看你教育的就挺不錯的。”
傅奕寒一秒變臉:
“言歸正傳,梁原,管好你的一畝三分地。”
隨後他徑直朝我走過來,拿了一張照片遞給我:
“告訴我,你和這個男人之間,清白嗎?”
這質問的感覺,太微妙,像極了情侶和夫妻之間的質疑。
我看都沒看,打了個哈欠回道:
“他隻是我的同事,前同事,僅此而已,當然,一定要說有什麽關係的話,那就是他現在是我的朋友,那個電話號碼的事情,我拜托他在給我調查。”
傅奕寒撕了這張並不暗昧的照片,一字一頓的說:
“那麽從這一刻開始,讓他變成和你有關係的人。”
我驚恐的抬起頭來看他:
“你什麽意思?”
難道還嫌我境遇不夠慘麽?
當然,後半句我沒說出口,傅奕寒眉梢一揚,重複道:“我說,你需要做點什麽,讓你和他看起來像是有什麽,電話號碼的事情交給我來辦,現在你和他隻需要扮演一個可憐的女人和心疼你的男人就行,收起你內心那點可憐的卑微的禮義廉恥,這是世界不會因為你是一個剛失去孩子的可憐蟲而對你產生半點憐憫和同情,你若不強大,便隻能任人宰割。”
可我變強大,也不需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啊。
我很想反駁傅奕寒,他現在的做法簡直就是自掘墳墓,萬一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我的臆測的話,那我豈不是……
見我不哼聲,傅奕寒彎腰盯著我: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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