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我老婆說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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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步流星的踏出了北門藥店,時間還早,我回到車裏後,很輕鬆的問傅奕寒:
“想去哪兒玩嗎?”
傅奕寒很驚詫的看著我:
“你這才進去幾分鍾就搞定了?合同呢?”
我歎口氣:
“沒搞定,這不,破罐子破摔了,快說你想去哪兒啊,寶慶有崀山,白水洞風景區,八角寨風景區,城步南山牧場,魏源故居,辣椒峰,隆回虎形山,駱駝峰景區,夫夷江,魏源溫泉,高洲溫泉,玉女溪國家森林公園,有號稱楚南勝地的雲山,猴子塔,高山紅哨,雙清亭,玉女岩,鯉溪皮筏漂流,紫霞峒,山門鎮,以及潭府玫瑰園等等,你想去哪兒都可以,我陪你。”
這些都是我從度娘那兒問來的,傅奕寒聽的目瞪口呆,他一個地名都沒記住,最後來了句:
“我最想去的地方,是你心裏。”
我雙手交叉:
“不好意思,先生,此路不通。”
傅奕寒壞笑:
“看來我隻能另辟蹊徑了,比如按照張愛玲教的,通往女人心裏的路,還能經過……”
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不許耍混蛋啊,要不我帶你去崀山吧,挺有名的地兒,像你這種十年沒回來的人,和祖國的大好河山闊別已久,應該好好重溫重溫。”
傅奕寒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這麽冷的天,你確定要帶我去爬山?”
我咧嘴一笑:
“爬山能讓身子變得暖和,怎麽,你認慫了?爬個山都不敢?”
傅奕寒靠近我,輕聲說:
“沒錯,我認慫,我認真且慫,從一而終。”
這是網絡上撩妹的句子,他一個喝了十年洋墨水的家夥竟然也知道,我本來是要帶他去爬爬山的,畢竟我也沒去過,但他很怕冷,提議我們去魏源溫泉裏泡一泡,緩解一下周身的勞累。
北方人乍一來南方,確實覺得南方的東西清冷無比,好像骨血都要被凍住似的。
所以我帶他去泡了溫泉,他還點了一瓶紅酒,還問服務員哪兒能買到玫瑰花。
這種當著我的麵使用的土不拉幾的浪漫方式我不敢苟同,事實證明,他還在費勁巴拉的忙活所謂的儀式感,而我早就在等著泡溫泉的貴妃椅上睡著了。
醒來時我躺在榻上,傅奕寒很無奈的拿了電話打開相冊滑動給我看:
“這是我給你製造的驚喜,本來可以當場體驗的,現在隻能在相冊裏看一看了。”
對我而言沒啥好遺憾的,能夠美美的睡一覺,比什麽都強。
我拿了電話看了下時間,這一覺我睡了六七個小時,張總還沒給我回複,我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張總應該在下班之前就給我來電了。
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動心?
我留給他的不隻有產品和合同,還有我對寶慶市場的詳細開發策略,聽說張總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這藥店是他父親生前的願望,他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裏開了三家分店,對於白手起家的他而言,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起,我都沒等到張總的電話。
在回星城之前,我想再去藥店一趟,傅奕寒說時間來不及了,今天飛遠城,好歹也要回家和父母吃頓飯。
我早上看了爸爸給我發的信息,他說今天中午大家一起吃個飯,下午他就要帶著媽媽開著房車全中國去旅遊了,離過年隻差兩個月,但爸爸說他不打算回來過年。
也就是說,我這爸媽要天涯海角的去浪,中午這頓,當做是提前吃的年夜飯了。
這人老了老了吧,還學會了環遊這個詞,倒也不錯。
我也暫時放棄了寶慶這塊區域,下樓退房時,傅奕寒拉著我問:
“還記得張總的座駕是什麽嗎?”
我下意識的往大門口一看,整顆心都雀躍了起來,我興奮的拉著傅奕寒的胳膊:“你辦理退房,今天晚上我們到了遠城,我請你喝酒。”
看著我冒冒失失的樣子,傅奕寒小聲的喊:
“曾總,穩住。”
我是真穩不住,坐在張總的車裏,他把合同遞給我:
“廢話不多說,我已經簽字了,我隻有一個條件,合同一簽我就可以打款,貨到的時候,我希望培訓老師和你都會來,培訓和終端包裝這一塊,我隻相信你親自帶隊,別拿你們的省區來忽悠人,能做到的話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不能的話我們的交談就到此為止。”
也算是個爽快人了,我幹脆利落的在合同上簽了字,下車前關切的問:
“張總,你女兒沒事了吧?”
他很冷淡的說了句謝謝後,開著車揚長而去。
說來也巧了,我在查看他的資料的時候,知道他有個六歲的女兒,剛好她女兒和傅奕寒一樣,都是才從北方來這邊,有些水土不服,飲食上也有些不適應導致了便秘。
回星城的路上,我聽省區從店員那兒打探來的消息說,我給了好幾個產品,張總都找到了不同的人試了試,有些效果需要時間,但諸如便秘,輕微感冒之類的,是完全不需要借助藥物,可以通過保健品來增強抵抗力進行身體恢複的。
在任務那一欄裏,我沒有具體要求,傅奕寒猜他隻敢做二十萬,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張總填的是五十萬,分批次拿貨。
對於從未做過保健品的小連鎖來說,這個改變將是曆史性的。
我給喻修容打了電話,又和王翦提了這個事情,喻修容表示支持我的工作,王翦也給予了很大的幫助,如果是趙刻的話,他肯定會覺得我這樣的舉動太過瘋狂,放棄已經長成大大樹,硬要去培育一顆幼苗,簡直就是腦殘。
中午這頓飯是和家人一起吃的,秀秀一家也在,算是兩個家庭的大團圓,傅奕寒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多餘,反而跟著我爸和伯父一起在廚房裏忙活著,我弟哄著小寶帶著大寶,我們四個女的在家裏搓麻將聊天。
我還聽到伯父在廚房裏問傅奕寒:“像你們東北的老爺們,是不是都比較大男子主義,這些家務活什麽的,是不是都指望著女人來做?”
我們四個女的都豎起耳朵等著傅奕寒的回答,傅奕寒輕鬆的笑了笑:
“伯父,我在大洋彼岸喝了十年的洋墨水,雖然崇洋媚外不是件好事,但是外國人確實比我們中國男人懂得尊重女人,更何況做家務的男人才最帥,您看看我這老丈人,他係著圍裙往廚房裏一站,是不是帥的無比倫比?”
這個馬屁精!
媽媽和伯母都大笑不止,秀秀推了推我:
“姐,該你摸牌了。”
說實話,上大學的時候還好,每年春節回來都會陪著爸媽搓一圈麻將,或者一家人出去溜溜彎唱唱歌什麽的,自從工作以後,又嫁了人,回來的日子就少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來家裏住兩天,又著急忙慌的趕了回去。
算一算時間,我已經有六個年頭沒陪媽媽搓麻將了。
媽媽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搓麻將,爸爸經常會邀請三五好友來家裏陪媽媽玩牌,爸爸則在廚房裏忙碌著吃食,偶爾和媽媽閨蜜的老公一起下下棋,原本以為他們老了以後的生活就是這樣度過了,沒想到他們二老竟然要開始環遊中國。
行李什麽的都已經收拾妥當了,媽媽放心不下弟弟一人在家,伯母和伯父就主動留了下來,等秀秀身體好些了,一個人能帶兩個孩子的時候,他們再回去。
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所有人都在為爸媽的環遊而做著最大的努力和讓步。
在牌桌上,我還特意問了媽媽的身體狀態,媽媽拿出體檢報告給我:
“這是我和你爸的體檢報告,你是知道的,我和你爸每年都會進行一次大的體檢,今年因為要出去玩,就多做了一次體檢,醫生說就憑我和你爸這身體,別說環遊中國了,你要是努力賺錢供著我們,我們還能去環遊世界。”
伯母摸了牌後,笑話我媽:
“環遊中國就已經不得了了,你還環遊世界,會說那嘰裏呱啦的洋文嗎?”
我媽好賊時髦的回了句:
“不是他們年輕人說的嗎?全世界都在說中國話,怕什麽?”
笑話歸笑話,我還是對我媽很不放心,她對傅奕寒態度的突然轉變,已經突然做出要環遊中國的決定,都讓我有些心慌。
對於我的顧慮,爸爸拿著勺子從廚房出來安慰我:
“念念,你怕什麽?你現在管著七個省,大不了我和你媽先從這七個省開始環遊,今天你在這兒請我們吃頓飯,明天又在那兒請我們吃頓飯,多瀟灑。”
秀秀不由得歎了口氣:
“真羨慕,老公,等我們老了,也要這樣去環遊世界,讓咱大寶小寶都找一份和姐一樣的工作,到時候大寶管七個省,小寶管七個省,我們也四處去浪。”
我弟很爽快的應了一聲:
“好咧,我老婆說了就算。”
吃飯的時候,大家的話題還是在環遊世界這個詞上,他們都拉著傅奕寒問大洋彼岸的國家怎麽樣?安不安全,是不是外國的月亮真的比中國的要圓?
歡樂的時光總是比較短暫的,因為要趕飛機,我和傅奕寒還沒吃完這頓飯就出發了,又遇到路上堵車,離登機還差四十分鍾的時候,我們還沒下機場高速。
眼看著要來不及了,弟弟一腳油門踩下去,還差點和前麵的車撞上。
到了航站樓,已經顯示不能打印登機牌了,我們找的谘詢處,她讓我們去行李處插個隊補打一下登機牌。
我猜傅奕寒應該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好不容易插了隊,登機牌也打上了,卻被告知,行李要延後。
傅奕寒有些白癡的問我:
“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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