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偷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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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很狼狽的出現在周虹和陸思意麵前,輕拍我們的是傅奕寒,還好唐天翊反應快,他伸手攙扶著我,很暗昧的摟著我的腰說:
“都說了讓你別穿這種雪地靴,這鞋子以後別穿了,防滑效果太差。”
我當然要積極配合他了,彎腰揉了揉我的腳踝:
“你光嘴上說說有什麽用?你倒是給我買防滑效果好的雪地靴啊,今天外麵下那麽大的雪,難免腳滑。”
話畢,我又很不好意思的對阿姨說:
“本是來看您的,沒想到讓您受驚了,阿姨,實在抱歉啊。”
陸思意很單純,盯著我的腳看了一眼後,鄙夷的說:“窮鬼,連雙防滑鞋都買不起,難道你不知道外頭到處都在賣防滑鏈,萬一穿了防滑鏈還摔跤的話,不如讓他抱著你走路。”
這是暗指我和唐天翊的姿勢暗昧,傅奕寒也比我反應快,一把將我抱起,徑直走進病房後,把我放下沙發上,然後當著周虹的麵脫了我的鞋,檢查我的腳踝。
我本來就沒扭著,被他用力摁了幾下,疼的我直咧咧:
“你輕點,這沒骨折都得被你弄骨折了。”
傅奕寒是個醫生,有沒有扭到他再清楚不過了,看他這樣子,估計也是知道我和唐天翊偷聽,所以順水推舟的給我們打掩護。
周虹見不得這些,直接把我們給轟走了,傅奕寒抱起我,說是把我送回家,讓陸思意先陪周虹坐一會兒。
周虹氣的捂著心口哀嚎著,傅奕寒竟全然不顧。
一出病房門,傅奕寒就把我放了下來,把我璧咚到牆角,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盯著我:
“說,都偷聽到什麽了?”
我怯怯的低了低頭: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陸思意想放棄你了,你媽媽勸她不要輕易放手,僅此而已,不信的話,你問他。”
唐天翊忙不迭的點頭:
“我們也是剛到的。”
傅奕寒不跟我們兜圈子,淘氣似的問: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陸思意的母親長什麽樣?”
原來,不止我們偷聽到了,傅奕寒也……
不對!
既然他都知道的話,那他在我們背後站了多久?
一想到這兒,我感到後背發涼,傅奕寒低頭看了看我的腳:“怎麽著,還要我繼續抱你下去,還是你自己走?”
我雙手合十朝他鞠躬:
“謝謝你,我還是自己走吧,你當點心,地真的很滑。”
他都知道我們偷聽了,也知道我摔跤是假,但傅奕寒還是堅持要送我回去,並且一到停車場就把唐天翊給丟下了,讓他自己開車回去。
回家的路上,傅奕寒問我有什麽好的意見嗎?
我裝作不知的搖搖頭:
“你說什麽啊?我昨晚去了安可那兒,一晚上沒睡,現在困得很,我先眯會兒,到家了你喊我。”
傅奕寒指了指我腳底下的保溫瓶:
“早上你也來過了,我處理了點公司裏的事兒,就沒在門口等你,說說吧,你早上是不是看到陸叔叔和我媽在病房裏了?”
我突然覺得傅奕寒好可怕:
“你是故意給他們獨處空間的?”
傅奕寒偏頭看了我一眼:
“實話跟你說吧,我媽從來沒有逼過我什麽,這次回來她逼著我接下傅氏集團的擔子,這我認了,誰叫我是傅家唯一的繼承人呢,但我的婚姻大事,她硬要強塞給我,你想想,以我們家的實力,用得著和陸家聯姻嗎?”
確實是用不著,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唯一的解釋是,這裏麵有隱情。
我展開了腦洞,比如陸思意的媽媽有可能是周虹的好姐妹,所以好姐妹臨終前托孤,讓周虹好好照顧她的孩子。
比如陸思意的媽媽生下孩子後跟別人跑了,所以陸丙琨既放不下,又恨著她。
再比如周虹和陸丙琨有一腿,但想想兩人都這把歲數了,不如結個兒女親家。
總之我腦洞比較小,再離譜的事情我也想不出了。
傅奕寒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你說的都有可能,所以我想去陸家看一看陸思意的媽媽到底長什麽樣?”
是什麽原因會讓陸丙琨留著自己妻子的照片,卻不肯給自己的女兒看呢?
我聳聳肩把自己摘了出來:
“這事我幫不上忙,你自己看著辦吧。”
傅奕寒伸手握住我:
“這事你還真幫得上忙,你想想,我一個根本不去陸家的人,如果突然到訪,會不會讓陸叔叔他們覺得很奇怪。”
我很抗拒的縮回我的手:“別介呀,我一個跟陸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的人,如果突然闖入人家家裏,不是更奇怪嗎?”
傅奕寒又捉回我的手:
“我是這麽想的,我媽今天一直鬧著讓我去給陸叔叔道歉,所以明天你跟我走一趟吧,陸思意說,陸乙琳一般下午會去做美容,所以她肯定不在家,而陸丙琨這幾天和我們家鬧的不愉快,也不去公司裏管事了,我帶著你去拜訪他,一來是解釋一下我們之間的真愛,二來也請他體諒一下我把思意當妹妹的這種感情,三來,我們要是運氣好的話,萬一他正好在家裏緬懷自己的妻子呢?”
這種概念和買彩票一樣,中獎的機率微乎其微。
但傅奕寒一直對我循循善誘,完全利用了我的好奇心,讓我鬼迷心竅般的點了頭同意了。
至於如何打開保險櫃,他說我負責和陸丙琨閑聊就行,保險櫃的事情,他來搞定。
這咋還弄的跟諜戰片似的,像是臥底潛伏,我心裏有些忐忑,更多的是興奮和刺激,我也想過後果,萬一被陸丙琨發現了……
也沒什麽,大不了被他臭罵一頓轟出去咯。
因為跟傅奕寒有了這個約定,我激動的又是一晚上的失眠,馬離蘇跟我睡一個被窩裏,小丫頭片子睡的香的很,還老是搶我的被子,明明她自己租了房,家裏也有別的榻,卻硬要跟我擠一塊兒,沒說幾句話就呼呼大睡了,弄得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還好是約的下午,上午我在家補覺,睡到中午一點多才醒,馬離蘇拿著電話坐在榻邊賊兮兮的看著我:
“姐夫給你打了七八個電話了,你們倆今天有約會?”
我伸手去奪我的電話:
“有約會也不帶上你,你個單身狗。”
馬離蘇哼哼唧唧的說:
“姐,不帶你這麽紮心的,其實我也有喜歡的人。”
我一聽瞌睡都醒了一大半,連忙坐起身來:“誰呀?梁原?”
馬離蘇給了我一個大白眼:
“哎呀,你說什麽啊,我跟梁原就是哥們,他喜歡的是像安可姐那樣溫婉端莊有女人味的,不是像我這樣風風火火打打殺殺的女漢子。”
既然不是他,那就是:“唐天翊?”
馬離蘇大笑不止:
“就那哥們,喜歡一個人連大膽去追都不敢的慫貨,我會瞧得上?”
啊哈,那就隻剩下一個馬正軒了。
馬離蘇笑的臉頰都抽搐了,急忙捂住我的嘴:“打住打住,你都猜的什麽人啊,都不對,其實我喜歡的人是你。”
我還打算再猜猜,奈何傅奕寒的電話打了進來,他說現在在來接我的路上了,讓我趕緊準備準備。
我一骨碌爬起來,馬離蘇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後麵追問。
她的問題太多,我一個都沒回答,隻是在出門之前掐了掐她的臉蛋:
“外麵這麽冷,家裏冰箱有菜,你乖乖在家畫你的珠寶設計圖,自己做飯吃啊,還有,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去追,這一輩子才短短幾十年,別慫,加油。”
首先慫的是我。
雖然早就出入過傅家大別墅那樣奢華的地方,但我萬萬沒想到,陸家比傅家還要大氣很多,毫不誇張的說,就跟電視裏見到過的超級壕的豪門大戶一樣,陸思意如果告訴我說,她起榻去門口拿個快遞要走上半個鍾頭,我一點都不會懷疑。
當然,像她這種喊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是不用走幾步路的。
這麽大的一個陸家,別說開個保險櫃了,就是想找到保險櫃恐怕都難。
我打起了退堂鼓,傅奕寒緊抓住我的手不放,我們就以這種扭扭捏捏的方式進了陸家,然而,信息有誤的是,陸乙琳並沒有去做美容,聽管家說,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沒出門。
陸乙琳見到我們,沒給好臉色,直接讓管家轟人。
換了我,我早就掉頭走人了。
但傅奕寒笑嘻嘻的上前賠罪,管家在陸乙琳耳邊不知道嘀咕了什麽,她轉身不再搭理我們,管家把我們請到了客廳裏,說是陸丙琨在書房,讓我們先坐一會兒。
這麽好的機會,傅奕寒當然不會錯過了,他讓管家帶路,管家是個老人,應該是看在爺爺的份上,才對我們一再客氣。
陸丙琨果真在書房裏,而且保險櫃也在書房裏。
我們進去的時候,陸丙琨來不及把手上的照片放進保險櫃,便隨手放在了書桌上的抽屜裏,然後從保險櫃裏拿了一份文件出來,又把保險櫃給鎖上了。
可能是昨天周虹勸過陸丙琨了,他對我們的態度還算好,他的書房很大,讓我們入座後,叫管家去準備點心了。
傅奕寒先是把爺爺準備的禮品遞給了陸丙琨,兩人說的都是客套話,沒等他們聊上幾句,陸丙琨的電話就響了,他抱歉的起身,說是工作電話不得不接,讓我們隨意。
然後他就出去了!
天啦,這機會來的太突然太簡單,我和傅奕寒不約而同的起身,雙雙來到書桌旁。
為了確保不被發現,傅奕寒還躡手躡腳跟個賊似的去門口望了望風,我直接打開了抽屜,毫無懸念的拿起了這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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