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看她怎樣一步一步奪走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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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大家強烈的好奇心,傅奕寒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輕聲說:
“她的條件對我們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麽條件,念念,我們說好等你出差回來就領證結婚的,現在你離職了,我們明天就去領證結婚吧。”
馬離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在傻乎乎的問條件是什麽?
唐天翊第一個提出質疑:
“林佳提出的條件是這個?”
林佳本來是想找我的,但我沒去,和我猜的差不多,她用了一種讓男人根本無法忘卻她的方式,比周虹的手段要高明太多了。
如果沒有林佳提出的這個條件,我會選擇義無反顧的和他領證結婚。
但既然林佳提了,我下意識的鬆開了他的手。
傅奕寒急忙解釋:“念念,我並不是……”
我打斷他的話:
“對不起,我不是因為林佳的原因,而是我們之間確實需要時間來梳理頭緒,領證的事情先緩緩吧,如果你認定了我,我也認定了你,那這一張紙根本就代表不了什麽。”
聽到林佳提出的條件是傅奕寒要盡快和我領證結婚,梁原和蘇一顧不上馬離蘇的反對,把她抬了出去,唐天翊很擔憂的看著我,我給了他一個會心的眼神,然後跟他說:
“等我休息一段時間,我會去找你的。”
之前唐天翊跟我提過的事情,我也有認真考慮。
現在工作沒了,等我緩和一陣子,也該是重整旗鼓幹一番事業的時候了。
隻是眼下在麵對傅奕寒的時候,我顯得有些無措。
林佳的出現,很大程度的影響了我對這段感情的判斷,我知道我不能急,越是迫切想要一個篤定的結果,就越容易亂了心神。
他們走後,我和傅奕寒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關於領證的事情,梁原偷偷給我發了微信,說男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直男的潛質,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達成所願的結果對於傅奕寒而言可能是首要的,所以他會忽略了女人所想要的過程,希望我能夠理解他。
這好像是我們認識這麽久以來,梁原第一次幫傅奕寒說話。
我也知道自己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回絕傅奕寒有些草率了,我主動伸出手去牽他:
“我想春節陪爸媽在大理過,離蘇會和我一起去,走之前我可能要和小唐初步的談一談成立公司的事情,所以這幾天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醫院看林佳,至於結婚的事情,等春節過後行嗎?林佳希望看到的是你能夠幸福,我陪你一起去醫院,她應該能感受到的。”
傅奕寒抬起頭來看著我:
“念念,我想要的不是應付爺爺的那種方式,我想要的是……”
我往他懷裏一靠: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明明白白的一顆心,我沒有逃避,我已經很勇敢了,但領證這件事,我想等明年,今年是我最難熬的一年,況且我今年離婚了,又在年底再婚,說出去也不太好聽,你就為我想一想,我們挪到年初,新的一年開始,我們的新生活也開始,這難道不好嗎?”
經過慎重的考慮,傅奕寒終於點了點頭:
“好。”
本來我想說的是,等一個月之後,如果有了孩子我們就結婚。
但話到嘴邊,我又想到林佳提出的條件讓我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我要是這麽說的話,我怕傅奕寒的感覺也會不好。
恰好我下次月事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年初了,如果有了孩子,不管有多大的阻礙,我都會和他在一起的。
是我自己主動提出要陪他去醫院的,次日一大早,我把自己收拾的很得體,陪著傅奕寒一起去醫院照顧林佳。
不巧的是,我竟然在醫院裏遇到了陳盈。
這日子兜兜轉轉的,楊樹又回到了以前的工作崗位,陳盈也找回了工作,順利接手我的大區,還白撈了兩個省在手裏,感情上更是和楊樹複了婚,用她的話說,風水輪流轉,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要不是陳盈厚臉皮的攔住我,我是真不想搭理她。
關鍵她還揚著手裏的檢驗報告在我麵前炫耀:
“親愛的,還記得嗎?你和安可以前總是說我會落後於你們,不管是結婚還是生子,現在你瞧瞧,你旁邊這位要是再不努努力使使勁的話,你可就要落後於我了。”
我瞟了一眼檢驗報告,冷笑著問:
“你家男人就是婦科醫生,你還來別的醫院檢查身體,該不會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是上任新官的種吧?”
陳盈臉色一變,我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沒關係,楊樹疑心重,聽說過負負為正嗎?說不定你命好,他會死心塌地認為你肚子裏懷的是他的種,所以恭喜你了,孩子是無辜的,願你多點善心和愛心。”
陳盈氣憤的指著我:
“曾念,你別欺人太甚了。”
更巧的是,昨天唐天翊給我的照片,我還就順手裝包裏了,今天背了出來,裏麵的東西也沒扔,我隨手拿了一張她的榻照遞給她:
“要論欺負人的鼻祖,還數你最厲害,我警告你,別惹我,否則這照片就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
和陳盈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抓住我的手腕:
“曾念,你敢!”
我輕蔑的回了句:“不信的話,你試試?你別忘了,我從來不是什麽善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數十倍的還回去,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了。”
陳盈恨恨不已,我低頭看著她的手:
“鬆開。”
陳盈不放手,我使勁一甩,她穿著高跟鞋踉蹌兩步,我回頭好心提醒她:
“溫馨提示一下,流產這種小把戲,鬧一次就夠了,我們都學過狼來了故事,別總幹那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蠢事,少動那些歪腦筋,多付出點真心。”
也不知道是演戲還是什麽,陳盈麵色蒼白的捂著自己的肚子,看起來好像還挺真。
傅奕寒牽著我的手讓我走,陳盈虛弱的向我求救:
“快幫我叫醫生。”
我於心不忍,還是推了傅奕寒一把:“去找醫生來。”
陳盈住院了,堅決不給親屬打電話,醫生實在沒辦法,隻好跟我說:
“她之前做過流產手術,且不是在正規醫院做的,對子宮內膜的損害很大,像她這種子宮薄弱的患者,我們給的建議是最好別要孩子,更何況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工作量大,又不忌口,還不注意休息,今天幸好她沒走出醫院,否則別說是孩子了,就連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你們趕緊通知家屬吧,先留院觀察,等情況穩定了再回去臥榻養胎。”
她這邊離不開人,我讓傅奕寒去陪林佳了,病房裏隻剩我們兩個人,陳盈露出一個慘白的微笑:
“曾念,你這輩子都做不成贏家,你注定是個失敗者。”
我掖了掖她的被子,給她倒了杯熱水:
“過嘴癮有意思嗎?有這閑工夫,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麽保住你和孩子的命。”
陳盈接過熱水,還在挖苦我:
“你瞧瞧,我對你做了這麽多事情,你卻還愛心泛濫的留在這兒照顧我,像你這樣的女人,活該一輩子被人欺負,你等著吧,林佳一定會從你手上把傅奕寒給搶走的,你最後的結果肯定很慘,一個沒孩子沒工作沒愛情的可悲女人。”
不管她怎麽說,我都沒有再反駁。
這些沒有意義的言語撞擊隻會消耗一個人的精氣神,我等她說夠了閉了嘴,才站起身來:
“我給楊樹打過電話了,等他來了我就走,他是婦科醫生,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陳盈冷笑:
“你是怕我死了,你就找不到對手了嗎?”
我十分不屑的看著她:
“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嗎?就算你是我的對手,我也什麽都不怕,反正這世道就是這樣,好人不長命,但禍害遺千年。”
陳盈笑的一口水噴了出來:
“瞧瞧,這嘴仗打的,很過癮吧?承認吧,曾念,你就是懦弱而已,你別以為你現在這樣是善良,你隻不過是既對自己狠不下心來,也對別人狠不下心,我倒要看看,那個一條腿踏進了鬼門關的女人,是怎樣一步一步奪走你男人的。”
我沒有再給她遞紙巾,我心裏也有些不悅: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你是惡魔,你看看人人皆為魔,但我不一樣,你好自為之吧,再見。”
我轉身離開了病房,在電梯口和楊樹撞上了。
好幾個月沒見麵了,他精神煥發神采奕奕,好像又恢複了以前自信滿滿的那個他,我什麽都沒說就往電梯裏去,楊樹攔住我:
“我問過醫生了,是你在照顧陳盈,謝謝你。”
我盯著他攔住我的那隻手看了一眼:
“別碰我,我覺得惡心,也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你要真感謝我,就別出現在我麵前,髒我的眼。”
楊樹錯愕的看著我,我大步流星的踏進電梯。
我們之間,這輩子都不可能握手言和,也不需要這些假惺惺的友好。
出了電梯後,我本應該去林佳的病房看看的,但我覺得醫院裏的空氣好像不流通一樣,憋悶的我喘不過氣來,我在住院部樓下透了透氣,一想到陳盈都能把一盤注定失敗的棋局給救活,我就想給自己加加油打打氣,我也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我拿出電話來,準備給唐天翊打電話。
蘇一說得對,唯一能夠讓自己從容麵對這個世界的方法,就是把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我們永遠無法改變別人,但我們可以拯救自己。
電話還沒撥通,我身後就發出了一聲輕笑,我驚訝的回頭一看,林佳帶著孱弱的微笑,盈盈立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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