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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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寒太高了,馬離蘇這一拳丟的不痛不癢的,還是安可拿出了大姐的風範,冷哼一聲盯著傅奕寒問:
“你來做什麽?是發喜糖呢?還是送請柬?或者是有什麽話要我轉告給梁原?”
說起梁原,傅奕寒無比認真的站在安可麵前:
“希望我和曾念之間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你和梁原的感情,我是我,他是他,你心裏應該清楚,梁原是個好男人,值得你好好珍惜。”
安可咧嘴:
“他是不是個好男人,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但你是個怎樣的男人,也不需要他來插嘴,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傅總,從我回到星城的那一刻起,在梁原的世界裏,有我沒你,有你沒我,世上男人千千萬,他要是擰不清,那我隨時可以換。”
傅奕寒輕歎: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相信你不會為難梁原。”
安可擺擺手:
“承蒙抬愛,但我這回,還偏要為難他一回,畢竟再聰明的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如果梁原覺得我給他的選擇題會讓他為難的話,他大可以和你一樣,當個負心漢,我還可以告訴你,不光是梁原,如果有天蘇一跟離蘇在一起了,他也會麵臨這個選擇,女人和兄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馬離蘇急忙澄清:
“放心吧,我不會跟蘇一在一起的,梁原和他雖然是朋友,但畢竟他們有長達十年的時間都沒怎麽見麵,算不上近墨者黑,但蘇一可不一樣,他們倆臭味相投,一個德行,不過是一個明騷一個暗騷罷了。”
傅奕寒受到了安可和馬離蘇的雙雙夾擊,隻好舉手投降:
“我今天來,一是給你們送行,我相信這一走,你們當中有些人應該再也不會回到這兒來了,二是我最後有幾句話想跟曾念說。”
安可冷笑:
“曾念,這個名字從你嘴裏說出來,聽著都別扭,但我們家念念不想見你,傅總,好好過你那新婚燕爾和和美美的日子去吧,等我兒子長大了,我會提醒他,找什麽樣的女人都可以,但是一定不能找混血兒,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可不希望跟你這樣的人當親家。”
想得還挺遠的,看傅奕寒這架勢,我如果不跟他聊一聊,他估計不會讓我們走。
我朝他伸手:
“既然是給我們送行,那你的車鑰匙呢?”
傅奕寒把車鑰匙遞給我,我把車鑰匙塞到安可手裏:“你們先去車上等著,我跟他聊。”
馬離蘇使勁來拽我:
“還聊什麽聊啊,有什麽好聊啊,說句難聽點的話,你為了他和唐天翊做了一年多有名無實的夫妻,以前我以為你們倆是真愛,真愛總是要經受各種各樣的考驗的,但我現在覺得,你現在是犯賤,這下好了,人家把你的尊嚴撕下來狠狠的踩上了兩腳,你跟這樣的人還有什麽話可聊的。”
馬離蘇的脾氣就這樣,還是安可最懂我。
她強行把馬離蘇帶走了,剩下我和傅奕寒站在門口,他望了望裏頭:
“方便進去說嗎?”
我稍稍側身,等他走進去了,才問他:
“傅總,需要敞開門嗎?畢竟你媳婦心眼不大。”
傅奕寒捂了捂鼻子,找了個還算幹淨的椅子坐下:“關門吧,你們三姐妹這是喝了多少酒?怎麽,真像小丫頭說的那樣,你為了等我,跟唐天翊做了那麽久有名無實的夫妻?”
我走了進去,在榻尾坐下:
“你覺得呢?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每天在同一個浴室裏洗澡,除去了在同一張榻上睡覺,傅總,你也是男人,你覺得這樣的兩個人睡了一年多沒發生關係,是女方有問題呢,還是男方有問題,或者說是相信兩人清白的人,才腦殼有問題。”
傅奕寒一針見血的指出:
“是感情出了問題吧?”
我自覺無趣,轉移話題問道:
“直接點吧,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傅奕寒遞給我一張卡:
“這張卡是給唐蜜的,以後工廠所有的收益,都會打進這張卡裏,我給你這張卡,並不是認為你和唐天翊養不起這個孩子,而是我作為孩子的父親,這是我應該承擔的撫養責任。”
就算這件事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我聽到作為孩子父親這幾個字輕飄飄的從傅奕寒的嘴裏說出來,還是覺得很滑稽:
“傅總,你想多了,我的孩子一不缺錢,二不缺父親,這卡你收回去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們別讓安可他們等久了。”
傅奕寒擺弄著那張卡,毫不費力的說:
“曾念,今天你隻有兩個選擇。”
我憤然起身:
“你想怎樣?”
傅奕寒也緊跟著起了身,用卡托住我的下巴:
“要麽你收下這張卡,也算是我盡到了生父的責任,要麽我留下這張卡,你把孩子給我送回來,或是我們打官司爭奪撫養權。”
我氣急了,一巴掌扇過去,被傅奕寒輕巧的抓住:
“女人,你聽過這句話嗎?我愛你的時候你是玻璃杯子,我不愛你了,你就是玻璃渣子,別挑戰我的耐心,給你一分鍾的時間做出選擇。”
我毫不猶豫的奪過這張卡:
“好,我收下。”
傅奕寒滿意的笑了,我倔強的昂頭看著他:
“但是我要在這上麵附加一條,我收下你這筆買斷費,從此以後,唐蜜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傅奕寒邪魅一笑:
“親愛的,你這算是承認唐蜜是我的女兒了嗎?”
我心裏一慌,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了,傅奕寒伸手摟住我:
“別著急,我不會跟你爭女兒的,你給我生了個女兒,至少證明了一點,我沒毛病,所以我還會有別的孩子,至於你,如果你現在親口在我耳邊說你愛我,你不想失去我,你想永遠和我在一起的話,我還會考慮考慮跟你再續前緣。”
我這一巴掌終於扇過去了:
“傅奕寒,你混蛋。”
傅奕寒伸手摸了摸被我扇了一巴掌的臉:
“拿著這張卡,滾蛋吧。”
這樣的話都能從傅奕寒的嘴裏說出來,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確認他的眼裏沒有半分留念和不舍後,才緊緊躥著這張卡轉身要走。
傅奕寒卻在我身後對我吹了吹口哨:
“嘿,女人,好歹我貢獻給你一條祖傳的染色體,你這一走,應該這輩子都不會再回這兒了,最後再抱一抱吧。”
話已至此,還抱什麽?
我頭也不回的走了兩步,傅奕寒從身後抱住我:
“回去後,和唐天翊睡一覺,睡完你會發現,忘記一個人就是這麽簡單,睡一覺就行了。”
我紅了眼,忍著淚輕聲問:
“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愛了一個又一個人嗎?”
傅奕寒將我的身子掰了過來,我們麵對麵的站著,他佝僂著背望著我說:“這招數挺管用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唐天翊那方麵到底行不行嗎?都說大部分的女人都隻會跟自己愛的男人上榻,你要是實在不想跟他上榻的話,這兒就有張榻,我可以陪你睡一覺。”
他真的無節操無下限,我掙開他的手連退兩步:
“謝謝傅總,但我不需要用到你這樣的爛招數,我和唐天翊是真心相愛的,如果說我之前對你還有那麽一絲絲愧疚的話,那麽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就像這個啤酒瓶子。”
啤酒瓶嘭的一聲碎了!
我用左手拿的瓶子,摔在桌子上還有些餘力,讓我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動著。
人們常說覆水難收破鏡難圓,我的決心擺在這兒。
傅奕寒故意裝作嚇了一大跳,這動作太假了,假到傻子都能夠看出來,他卻還要刺激我,往前一大步說臨別之前抱一抱,我拿著摔壞的啤酒瓶子堵在他麵前:
“不必了,我老公雖然心眼挺大的,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傅奕寒,我不管你怎麽對我,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我收下了這張卡,從此我們兩清了。”
傅奕寒執意要上來抱一抱,我也是本能反應,那破啤酒瓶紮在他的心口,他撲上來的力氣很大,我伸出去的力氣也大,我沒想到他不會閃躲,所以玻璃渣子紮進了他的胸脯,我抽出來的時候,他身上的白襯衫殷紅一片。
我嚇的兩腿都軟,傅奕寒摸著胸口笑著說:
“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也就是在他嬉笑的那一瞬間,我把啤酒瓶推到他手裏,他還沒反應過來,我伸手握住了裂口處,疼痛清晰的從手心裏蔓延開來。
傅奕寒使勁甩開了啤酒瓶,捉住我的手腕怒喝:
“曾念,你瘋了吧。”
我抽回我的手:
“我沒瘋,你不是喜歡這種互相傷害的方式嗎?我原本以為我們倆就算不能在一起,就算不能做朋友,好歹也能一別兩寬各自生歡,但既然你選擇用這種傷害我的方式來結束我們之間的一切,那就來呀,現在我們再次兩清了。”
鮮血從掌心蔓延,一直流到了手腕,他的手沾上了我的血,他眼裏滿是憤怒:
“就算你恨我,也沒必要傷害你自己,你以為你還是十幾歲拿著刀片寫著血書的小青年,你別忘了,你已經當媽了,不知輕重。”
記得在老家的時候,有個神婆給我算命,說我命中注定有好幾段婚姻,我覺得神婆都是瞎扯的,什麽姻緣線事業線的,我根本不信。
現在這所謂的婚姻線都血肉模糊了,是不是被神婆預言過的命運就能改變?
我的傷口在醫院進行了處理,傷口很深,醫生都很好奇這是怎麽弄的。
其實就刺進去的那一刻有點痛,後來就很麻木了。
清理完傷口後,莉雅在醫院門口等我,也真是見鬼了,這兩人的招數一樣,爛透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