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你想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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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陳盈先開口,馬離蘇這一回賊機靈,直接上前摟著陳盈大聲說:

    “親愛的你來的正好,你看,我們已經安撫好大家了,晚上張總請客曾總買單,我們都有口福了,想吃什麽別客氣呀,撒開了吃,畢竟機會難得,大家說對不對?”

    陳盈一臉黑線,我朝馬離蘇使了個眼色,馬離蘇力氣大,不給陳盈任何反抗的機會,直接把她弄到店裏麵去了。

    在辦公室裏,門一關,馬離蘇立刻變臉:

    “靠,噴那麽多香水,你不怕汙染空氣啊,是不是因為靈魂死亡了,所以想用香水來掩蓋屍體的腐爛。”

    我和張願是跟在馬離蘇他們後麵前後腳進辦公室的,張願比我還先開口:

    “陳總,你來做什麽?你現在可是攀上了傅氏集團的高枝,野雞變鳳凰,登高望遠的感覺如何?”

    這兩人掐起來,也就沒我們什麽事了。

    馬離蘇拉著我要往外走,被陳盈瞥見了:

    “曾念,你就這點小恩小惠的招數嗎?你可別忘了,你能賄賂外麵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難道還能用一頓飯堵住醫院裏那些受苦受難的病人?”

    我回轉身朝她走了兩步:

    “陳總,明天上午我召開記者招待會,在此之前,能不能賞個臉,晚上我請你吃個飯。”

    陳盈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你又想搞什麽花樣?”

    馬離蘇冒了出來丟給她一句:“就說請你吃飯,你敢不敢來吧,囉嗦什麽呀,敢就是敢,不敢你認個慫,我們絕不勉強。”

    關鍵時候馬離蘇還是挺給力的,陳盈在我麵前從來就不肯服輸,不過一頓飯而已,她最吃激將法這一套,所以她冷笑一聲挑釁了一下劉海:

    “時間地點。”

    我揚了揚電話:

    “我會發到你電話上的,那我們先走,你們聊。”

    我們走出去之後,還聽到張願在問陳盈,就這麽輕易讓她們走了?那你來這兒做什麽?看我的笑話嗎?

    我和馬離蘇相視一笑,麻溜的離開了門店。

    醫院那邊,梁原也傳來了好消息,好幾個患者的病因查出來是吃了過期的食物,還有一些聽說梁原帶人親自去給他們做檢查,直接就說沒錢醫治跑回家去了,到下午六點半,所有的患者除了跑回家的,剩下的病因都已經確診和我們的保健品沒有任何的關係。

    梁原調查取證後交給我,為明天的記者招待會做準備。

    我給唐天翊打電話報告戰果,他毫不吝嗇的誇讚我之後,讓我回去看看爸爸和孩子。

    安可從機場接到我之後,我就一直在忙工作,都沒來得及給我爸打個電話,要不是唐天翊提醒,我都差點忘了我在這兒還有個家。

    爸爸自然是責備了我一番,說什麽怪不得唐蜜跟我不親,我也沒想起來還有她這麽一個女兒啊。

    罵完後,爸爸又很心疼的說:

    “晚上回來吃夜宵,爸爸給你做點好吃的。”

    我覺得特別愧疚,以前我能為了楊樹放棄自己的事業,現在唐天翊卻包容著我去拚去闖,爸爸更是不曾打擾過我,弟弟跟我說,媽媽忌日那天,唐天翊打電話回去了,跟爸爸一拍即合,希望能夠讓我好好過年,我是真的沒想起來,這些天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稍不留神就會像個陶瓷娃娃一樣的碎裂。

    但家裏人都給予了我最大的支持,我今晚想速戰速決,然後回家陪爸爸吃夜宵,哄唐蜜睡覺。

    晚飯我選在了我們常去的小酒館,江邊的冷風嗖嗖的吹著,陳盈一進來就很抗拒的說:

    “以前在遠城,我們三個人也有小據點,怎麽?現在你們三個人也有秘密據點了?”

    為了煽情,我特意讓馬離蘇和梁原在街口等著楊樹,讓他們遲到一會兒,就我和安可在小酒館裏等著她。

    擺在她麵前的,是她最愛吃的慕斯蛋糕和草莓奶昔,她站在我們麵前愣住了:“這世上所有的感情,都是破鏡難圓覆水難收的,你們用這一招未免太幼稚了點,我來不是跟你們敘舊的,如果你們倆想跟我敘舊的話,大可不必,我們沒那個交情。”

    我指了指空著的那個座位:

    “你都敢來,難道不敢跟我們敘敘舊?就算我們之間沒有了交情,也還有十幾年相識的緣分,這頓飯過後,我們再也不會找你敘舊。”

    陳盈放下包包落了座冷笑:

    “原來這是一頓散夥飯,怎麽,就你們兩個人,舊人要走,新人難道不該替補而上?”

    安可聽不慣她陰陽怪氣的聲音,有些不滿的說:

    “他們還在路上,陳盈,今天我們學學電影裏的,來個坦白局吧,你對我們有什麽不滿的,大可不必藏著掖著,敞開了說就是。”

    陳盈端起了桌上的那杯奶昔:

    “他們?聽起來可不止馬離蘇一個,看來你們沒有我,日子確實過的更加精彩,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對你們的不滿,早就不是言語可以來表達的,別問我為什麽,你們活著,就是我對你們最大的不滿,你們要是想改的話,可以啊,先去死一個給我看看。”

    安可一拍桌子,差點就情緒失控了。

    陳盈放下奶昔聳聳肩笑話道:

    “以前我覺得你最有大姐風範,現在看來,你越來越像馬離蘇了,還是曾念比較沉得住氣,不管外界發生什麽,她都始終是這副令人討厭的模樣,曾念,你經常這麽端著,不累嗎?”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著回她:

    “這麽多年了,你看人還是喜歡看表麵,以前我還覺得失去你這個朋友挺可惜的,現在看來,不僅愛情需要兩個人三觀相同,友情更是如此。”

    陳盈嗬嗬一聲: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做你們倆的朋友?”

    我和安可相視一笑,並不作答。

    陳盈情緒也有些波動了:“嗬,我真應該送你們一麵放大鏡,讓你們看看現在這副嘴角,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也不屑於和你們做朋友,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看這頓飯也沒必要吃了,就這樣吧,走出這兒再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曾念,你這輩子都別想讓我放過你。”

    撂狠話她絕對是第一名。

    我淡定自若的看著她站起身,輕描淡寫的問:

    “請了那麽多的人,下了那麽多的血本,錢是你出的,還是周虹出的?”

    陳盈一拳捶在桌子上:

    “曾念,你有什麽證據在這兒血口噴人?”

    我再次指了指座位:“坐吧,就算我們不再是朋友了,我受人之托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走入歧途,明天上午的記者招待會,我會把真相公之於眾,陳盈,你已經迷路太久了,難道你真的不想回頭嗎?”

    陳盈倒是聽話的坐下了:

    “你這假惺惺的樣子,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我倒抽一口冷氣:

    “惡心,一想到你這些年幹的這些混蛋事,我就覺得惡心想吐,但今天我們是真的想跟你敘敘舊,如果你願意的話,把你對我們的不滿說出來,就算是死刑犯也要有個合理的罪名,你難道不應該給我們十年的姐妹之情一個合理的說法嗎?”

    陳盈爆了粗口:

    “說法就是我TM的看你不順眼,就想整死你怎麽著,你不服氣啊,不服氣你還手啊,傅奕寒那王八蛋不是教會了你怎麽還手嗎?怎麽,前男友教的招數不敢用了?你TM的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惡心最虛偽的人,我睡男人就是為了取悅自己的身體,當女表子又怎樣,總比你這種打著愛情的名義腳踏兩隻船卻還要給自己立牌坊的女人要好。”

    要不是我一直在桌子下摁壓著安可,估計她會衝上去撕爛陳盈的嘴。

    打架這種小太妹才會做的事情,不適合安可這種淑女。

    說來也巧,馬離蘇像是有感應一樣,陳盈剛罵完,她從外麵衝進來抬腳就踹了陳盈一下:

    “你罵誰呢,你個臭女表子,你真當老娘的拳頭是吃素的。”

    這一腳踹的比較狠,陳盈過了好一會兒才坐直身子嘲笑我和安可:“你們倆現在挺能幹的啊,知道躲在一個小女人後麵了,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你以為黃彬真的愛你?他愛的隻是錢,他差點就跟你分手了,是我在背後助攻了你一把,我告訴他,你們馬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錢,你難道沒發現嗎?他現在都不纏著張願了,因為相對於馬家而言,張家那點錢真不算什麽。”

    馬離蘇揮出一拳,被楊樹和梁原進來攔住了,楊樹擋在陳盈麵前:

    “有話好好說,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想解決問題的,不是製造問題。”

    馬離蘇不服氣,兩隻腳胡亂的往前踹:

    “別拉著我,我要好好教訓這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楊樹,你TM的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老婆給你戴的綠帽子都能拚成一大片草原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匹吃草的馬了。”

    小酒館裏還有別的客人,梁原捂著馬離蘇的嘴,我讓安可跟老板去說今天這兒包場,安可不解的問:“幹媽要給她留麵子,她早就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我給安可使了眼色,她忿忿不平的去了,但陳盈把馬離蘇這把火給點著了,原本我想從中毒事件說起的,現在恐怕大家都無法安靜下來好好聊了,馬離蘇和陳盈在對罵著,我屏住呼吸大吼一聲:

    “夠了,都別吵了,不嫌丟人啊,我請你們來是吃飯的,吃飽了才撐得慌,你們還沒吃呢,就撐了?”

    陳盈哈哈大笑:

    “等著吧,遲早有一天,馬離蘇就是下一個我。”

    馬離蘇又想上去手撕了她,我往馬離蘇身前走了兩步,盡管楊樹一再對我搖頭,我還是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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