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他和我打了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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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他們兩個,最後把手拍在了唐天翊的腦袋上:

    “唐天翊,你個混蛋,你跟他公平競爭個毛線啊,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他是誰?他是我的前任,是你的情敵!”

    這小子腦袋抽了吧,或者是昨夜的酒還沒徹底醒過來。

    唐天翊轉身對傅奕寒說:

    “你去給她倒杯水,我來說服她。”

    我直接上前拽了唐天翊一把:

    “不用回避,我現在就當著你們的麵說清楚,我不同意你們這種所謂的公平競爭,我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當然,我選擇的人也可以拒絕跟我在一起,唐天翊,你個王八蛋,你想跟我離婚就明說,還拐彎抹角的鬧這一出做什麽?你想離婚那就離婚好了,我一個人帶著女兒過。”

    見我情緒過激,傅奕寒說去給我倒杯水,其實是回避了。

    唐天翊握住我的雙臂,很真誠的望著我的雙眼,凝視了許久後才蠕動了嘴唇:

    “念念,正因為傅奕寒是我的情敵,而我又是你的丈夫,所以我才想給自己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我不認為我會輸,畢竟兩年多的相處,我相信我對你的感情,你是能夠感受到的,但我不希望你留有任何的遺憾,如果說你的心裏裝著兩個人,那一定有一個人是虛幻的,一個人的心很小,隻容得下一人,到底我是那個夢幻泡影,還是他是你的鏡花水月,你要用你的心來感受。”

    但前提是,我已經結婚了。

    難道我不應該忠於我的婚姻嗎?

    唐天翊對此給的回答是:

    “你一直說我和你結婚之後就過得小心翼翼,你又何嚐不是呢?這兩年多,你對傅奕寒這個名字很忌諱,在我麵前你幾乎沒有提到過他,這不是真正的遺忘,當你真正釋懷一個人的時候,你聽到他的名字會一笑而過,哪怕在街角遇到,你都能坦然麵對,念念,你現在能坦然麵對傅奕寒了嗎?”

    不能!

    我不想欺騙自己,我也知道我騙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唐天翊輕輕擁抱住了我:

    “我們是合法的夫妻,這一點沒有錯,但我同時也堅信一點,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這個觀點隻適合我們三個人,因為我知道你吃過多少苦曆經過多少事,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從容不迫的去擁有你想要的幸福,我希望我們到八十歲的時候,我們仨聚在一起回首過往,你能嘴角微揚的打趣著對傅奕寒說,你瞧,你活該孤獨終老吧,誰叫你當初將我拱手於人呢。”

    八十歲,太漫長了。

    我的眼角輕微濕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麽能這麽優秀呢?

    如果我早早的看到了他的好,是不是我就能少走幾條彎路?

    唐天翊捧著我的臉輕拭著我的淚:

    “很感動對不對?但愛情不是感動,愛情一定是心動,隻有讓你心動的人,才會在往後細水長流的廝守中,一次牽手,一個擁抱,一聲老婆,都能讓你無怨無悔的想要跟他過完後半輩子,我想做那個讓你心動的男人,而不是因為感動。”

    爸爸說,男人都是天生的賭徒,而且野心勃勃。

    愛一個人不僅僅在於擁有,還要身心合一的契合。

    麵對著這樣的一個唐天翊,我剛想開口,他用手撫住我的嘴:

    “時間能治愈的永遠是表麵的創傷,但心底的窟窿,還是要自己勇敢的去麵對,不管你最後選擇了我還是他,我們都相信彼此能夠給你帶來幸福,念念,不要埋怨我,你就當做是你的幸運,我們公平競爭,但絕不會彼此退讓,我們都會為了證明自己是最能帶給幸福的那個人而拚命努力,如果我或他的追求給你帶來了煩惱和困惑,你可以隨時喊停。”

    這到底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悲哀?

    我應該恨自己才對,是我分不清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才會如此的茫然無措。

    年輕的時候我總認為,如果一個人的心裏裝了兩個人,那這兩個人肯定都不是命定之人,不然哪有平起平坐的感情呢?

    以前我覺得做業務我不輸給唐天翊,現在我發現,他的口才簡直勝過我千倍萬倍。

    他說的話總是讓我無力反駁,而且他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他很輕柔的笑著說:

    “有一件事情,算是我心底的秘密吧,你想聽嗎?”

    我很好奇的點點頭:

    “是什麽?”

    唐天翊鬆開了我,退後一步:

    “你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很謹慎,還記得你把自己交給我的那一晚嗎?你在我懷裏睡的很沉,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夢,但你哭濕了我的手臂,你嘴裏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這也是我不敢在唐天翊身邊深度睡眠的原因,小時候媽媽就說過,我睡覺的時候喜歡說夢話,小時候白天沒吃到的東西,或是考試沒考好,我都會在夢裏喊出來。

    我忐忑不安的問:

    “我喊的是誰的名字?”

    該不會是傅奕寒的吧?

    我局促的臉都紅了,唐天翊沒有否認:“是他,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你在夢裏喊他的名字,我很自私的沒有告訴你,我相信隻要我在你身邊的時間足夠久,你就會慢慢忘了他愛上我,可我現在不想逃避了,與其把傅奕寒當做我的一個心魔,不如讓他成為我的情敵,我要用我對你的愛,堂堂正正的打敗他,徹徹底底的擁有你。”

    我無法控製我的夢魘,但我也不能在婚姻的圍城裏公然的接受前任的追求,這說出去,像什麽話?

    我抬頭看到唐天翊的眼神,我心虛的低了低頭:

    “我承認,我是有很多次夢到過他,但你相信我,我……”

    唐天翊打斷我的話:

    “我不需要你忘了他,他畢竟是唐蜜的親生父親,這一輩子你們之間的糾葛不會因為你們倆的感情而湮滅,孩子就是你們的傳承,但我也相信我對唐蜜的愛,能夠勝過血緣,我這麽自信,你就不想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我腦袋裏亂的很,別人家的老公唯恐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有瓜葛,我家的老公,簡直就是別人眼裏的別人家的老公。

    我很抱歉的看著他:

    “我還是不能接受,除非你是真的想跟我離婚。”

    唐天翊也不再采用溫柔模式,而是換成了有些專斷的裁決:

    “念念,你知道我心底的擔憂是什麽,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如果最後的診斷報告出來,我沒有感染HIV,那我和他之間的公平競爭就算是結束,畢竟我給過他兩個月追回你的時間,也算是彌補了我當初的趁虛而入,如果你兩個月的時間裏沒有半點想跟他走的意思,那就證明,你已經愛上我了。”

    這個男人的自信點總是讓人哭笑不得,如果他感染了HIV,那我就更不能離開他了。

    誰料,唐天翊似乎是有備而來,他太了解我了,遠比傅奕寒更了解我,所以他遞給我一份離婚協議:

    “如果你同意給我和傅奕寒一個公平追求你的機會的話,那這份離婚協議,可以等結果出來再決定要不要簽字,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離婚,我不想要一個在夢裏喊著別的男人名字的女人,餘生很長,我想要的不僅僅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

    我看過了,確實是離婚協議,而且是他淨身出戶。

    我一把奪過來撕了:

    “唐天翊,你瘋了吧,你用這個來威脅我?有你這麽做老公的嗎?”

    唐天翊不知從哪兒變戲法似的又拿出一份離婚協議來,還欺身上來挑釁我:“你這麽抗拒被傅奕寒重新追求,是怕自己忍不住對他心動?還是你已經愛上了我,不能再接受別的男人?如果是前者的話……”

    他故意停頓了,我仰頭看著他:

    “怎樣?”

    唐天翊蹙起眉頭:

    “那我一定要試試,也算是輸的心服口服。”

    他這種人全世界僅此一個,我沒好氣的問:“那如果是後者呢?”

    如果我已經愛上他了,那應該就沒有再公平競爭的必要了。

    可唐天翊卻說:“那我就更得試一試了,因為我想讓傅奕寒輸的心服口服,想想,我握著你的小手,摟著你的小嘴,親著你的小細腰,這餘生啊,數不盡的狗糧朝著傅奕寒臉上啪嗒甩去,痛快。”

    這哪是痛快,這分明就是腹黑!

    而且他成功了,因為我此刻已經分不清唐天翊這揚在臉上的自信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還是演給我看的。

    我也終於相信師父說的話,如果唐天翊認真的做業務,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奇怪了,我們共事多年,他在我心裏一直是個有點小本事就無比狂妄自大還喜歡沾花惹草的男人,可我走進他的心裏才發現,他完全不是我以前所感受的那個樣子,他深情癡心,滿腹才華卻深藏不露,他就如同那深巷裏的老酒,越品越有味道。

    為了給傅奕寒一個不被我轟走的追求機會,唐天翊不惜用離婚協議來威脅我,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我不會妥協的,但如果鬧到三方的家長都知道,他不要麵子,我還要麵子呢。

    到最後我也隻能埋怨唐天翊把感情當兒戲,他卻和我打了個賭。

    回去後我跟安可馬離蘇說起這件很荒謬的事情,她們倆確認為很正常,尤其是安可,她給我分析了傅奕寒和唐天翊的性格,兩個都是強者,強強相遇,是絕不會有絲毫退讓的。

    而馬離蘇卻更關心的是:

    “姐,你和姐夫打了什麽賭?”

    安可也停下了那故作專家的分析和評判,好奇的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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