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關於男人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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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徴的心情很複雜,雖說男子和女子不一樣,以長發柔順為美。
    許晗現在這樣割掉了頭發,多少破壞美感。
    無論男女,除了和尚,尼姑,就連道姑都有頭發的。
    許晗這個形象,太難看了,沒人像她這樣。
    本來一個如玉如琢的少年,變成這樣,就好像一塊美玉磕在了地上,磕破了一角。
    而且,還是因為他才磕破的。
    他摸了摸頭上參差不齊的頭發,他動了動身子,靠的更舒服一些,神情漫不經心,語調中含著以往少有的輕快之意,
    “沒什麽,昨日白灼不小心給我修的短了些……”
    許晗驚呆了,她又不傻,修頭發可不是件普通的事情,要提前看好黃曆,請專門修頭的匠人來幫著修頭發。
    蕭徴這樣做,無非就是擋在她前頭,吸引外人的目光。
    畢竟,承恩公世子可比她這個鎮北王府的小王爺更受人矚目。
    到時候大家都關注蕭徴的頭發去了,對她的關注自然就少了些。
    站在門外的白灼,“……”
    真是人在門外站,鍋從天上來。
    明明是世子一早醒來,就讓他拿了剪子進去,自己剪成這樣的,他……
    世子這樣,他的心都不痛嗎?
    她無力的抹了一把臉,因為實在是不知自己該拿出什麽表情來了。
    “你無須這樣……我頭發束在頭頂還是可以的。”
    雖然她是為了救蕭徴才會變成這樣,但歸根結底,蕭徴是為她擋箭才會受傷。
    蕭徴看了她一眼,道,“出息,本世子可不是為了你,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我可不做那樣的蠢事……”
    正這時白灼端著藥進來了,他都不想看自家那不做‘蠢事’的主子,將藥碗放在一邊,轉身就出去了。
    他怕在裏頭多呆一會,會忍不住戳穿自家主子做的‘蠢事。’
    許晗看著藥,再看蕭徴,“世子,吃藥吧。”
    蕭徴臉色僵了僵,“也不知道太醫怎麽開的,苦的恨不能把舌頭給咬了。”
    許晗笑了笑,將藥碗塞到蕭徴手裏,
    “良藥苦口利於病,你喝藥要多久好起來,我不敢保證。
    那我敢保證你要不喝藥,那就好不了。”
    蕭徴將藥碗中的藥一飲而盡,“年紀不大,道理不少。”
    喝完藥,他抿了抿唇,眉頭皺成川字。
    許晗心頭暗爽,能讓他這幅表情,看來那藥確實很苦,她真想為那位太醫鼓掌。
    這讓昨天憋屈到現在的許晗心裏頓時闊朗了。
    這樣一來,心情就好了起來。
    正巧,外頭白灼稟報說是於東平,舒澤幾個人過來探病了。
    還未等白灼說完,幾人就已經進來了,打頭的是於東平。
    見到許晗在,他急步走過來。左右打量了下她,見她身上並無大的傷處,先舒了一口氣,凝眉道,
    “晗哥,正巧你在這裏,本想著看了阿徴之後就去王府探望你,這下不用去了。”
    “幸好你隻是小傷,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許晗抿唇笑了笑,雖然說他說的話將蕭徴得罪了,但他確實是真心為自己高興,於是道,
    “謝謝東平兄。”
    後頭的舒澤聽了於東平的話,咳了咳,於東平疑惑了一下,忽然又反應過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蕭徴道,
    “阿徴,你傷怎麽樣了?那個……我……”
    蕭徴冷哼一聲,“不用解釋了,你什麽意思我都知道。”
    於東平摸摸頭,笑了起來,“你知道啊,那就好,晗哥看起來就比較需要人保護,所以我更擔心她。”
    舒澤歎了口氣,真是看不下去了,再沒見過比他更不會說話的人了。
    他坐在床角,見蕭徴臉色有些蒼白,而且嘴唇都起皮了,不由得皺眉,問道,
    “阿徴,東平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多擔待,對了,你怎麽樣?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出城一趟,就這樣了。
    到底是什麽人,這樣的大膽。”
    蕭徴懶懶的靠在大迎枕上,看著於東平關心的抬了抬許晗的胳臂,大約是想看看她的傷,但被許晗給拒絕了。
    他的眉頭蹙了起來。心裏竟然有些膈應。
    他不禁瞥了眼許晗,見她正笑的很燦爛,手抬了起來,手指纖長,手臂不粗也不細,看起來很是秀美。
    嘴唇紅潤剔透,絲毫沒有受到昨日遇刺的影響。
    他用力閉了一下眼,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那樣的揭穿她,可她一點表示都沒有。
    算了,暫時就這樣吧,就當成知交來往,總有一日,她會告訴自己十一娘的事情。
    回過神來,他自嘲的笑了笑,回答舒澤,“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下的黑手,不過兩府都在查,大約皇上也會派人來問話吧。”
    舒澤點頭,“希望能夠找到凶手,實在是太可惡了,在京城外就敢這樣,到時候百姓還不知怎麽樣呢。”
    蕭徴隨意的點點頭,目光停留在於東平和許晗的身上,於東平擠眉弄眼的,靠著許晗說了句什麽,一看表情就有些猥瑣。
    蕭徴又蹙了蹙眉頭,道,“於東平,你不是來探我的病嗎?嘀嘀咕咕的,有什麽不能說的。”
    於東平‘啊’了一聲,道,“我不是已經慰問過你了嗎?我在和晗哥說純平公主壽宴的事情。”
    “你們知道嗎?晗哥可是第一個收到純平公主請帖的人。”
    他猥瑣的笑了笑,“你們說,純平公主是不是看中咱們晗哥啦。”
    蕭徴聽了神色還正常,隻是眉目之間,有點說不出的古怪。
    許晗娶妻麽?好像沒想過這樣的事情。
    於東平嘿嘿一笑,道,“晗哥這樣的,鮮少會去那些風月場所,人也長的齊整,如今又有地位。”
    他不斷的讚賞,“如今可是一躍成為京城那些貴婦眼中的金龜婿人選呢。”
    他嘖嘖兩聲,“阿徴,你雖長的好,可沒我們晗哥名聲好。”
    “就是不知道我們晗哥有沒有成人呢。”
    許晗聽著於東平的讚賞,先是沒反應過來,什麽成人?她雖還沒舉行及冠禮,但也算是大人了。
    她的表情忽然僵住了。
    她懂了。
    這個問題就有些尷尬了,在場的都是男人,關係都很不錯,所以於東平這樣大咧咧的說了出來。
    不就是說她還沒有過那種事情麽。
    於東平見許晗忽然臉紅成一片,就連脖子那裏都仿佛蒸騰出一片紅霞來,於是樂起來,
    “晗哥,你在校場那樣威武,不會真的還沒經人事吧。”
    他朝外頭努了努嘴,“外頭那個是你的丫鬟吧?說起來容色很不錯呀。比得上一般人家的大家小姐了。”
    “這樣的姑娘都讓你沒興致?”
    不知怎麽的,舒澤和蕭徴都同時望了過來。
    還是蕭徴替許晗說了句話,“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許家的門風或許就是好,不許男兒在成親前亂來呢。”
    許晗,“……”
    她真是一點都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不是來探病的麽?
    說這樣不營養的話題是為何?
    她前世在軍營裏轉圈,這世幹脆是以男兒身養大的,可她骨子裏仍是個姑娘。
    實在是不想和別人討論自己的那些房中事。
    於東平簡直就是個棒槌,真的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真是樂極生悲,剛剛聽了他多少的讚美,這下就要承受多少的後果。
    於東平一點也不想放過她,拉著她的手,“來來來,大家都是爺們,我將我的經驗傳授給你。”
    “不行,咱們這裏還有身經百戰的阿徴呢,他也可以將經驗傳授與你,是吧?”
    原本和舒澤一起準備看許晗笑話的蕭徴,“……”
    他……他沒什麽經驗可以傳授的。
    為了打斷於東平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她幹脆回應他,
    “東平兄無須擔心,我們北地許家的男兒都特別厲害,就算一夜七次,夜禦幾女那也是常有的。”
    “不過是低調罷了,免得讓其他的人深受打擊。”
    於東平,“……”
    他呆愣片刻,舉起手來想要和平時那樣拍許晗的肩膀,但想到她手臂上的傷,又收了回去。
    “晗哥,雖說你校場上大顯神威,可你的身板畢竟這樣纖弱,可不是那些龍精猛虎的北方蠻子,你還是悠著點吧……”
    許晗抽搐著嘴角道,“多謝東平兄的提點。”
    幾人說了一會話,見蕭徴有些疲乏,也就告辭了。
    原本許晗都已經忘記還有純平公主生辰宴的事情了,今日得了於東平的提醒,想著要不要備一份什麽禮物。
    天之驕女,應該什麽都有,這禮物,隻要能過得去也就可以了。
    當即,她對蕭徴道,
    “世子,昨晚叨擾了一晚,我也該回去了。”
    蕭徴低頭,隨即道,“走吧。”
    竟然這麽順利,許晗心頭暗喜,其實她是知道,徐氏不可能隨意的將她留在公主府。
    定然是公主那裏發了話,才不得已這麽做。
    她朝蕭徴拱拱手,“世子好好的保重,早日康複。”
    走開幾步,回頭。
    蕭徴靠在床頭,正淡淡的看著她。
    見她停下,淡淡道,“怎麽,不舍得走?還想留在這裏陪我?嗯?”
    許晗當即轉身快步往外走,用行動表示她真的不想留在這裏做陪客。
    從公主府出來,她先去玉器鋪選了樣禮物,準備過幾日純平公主生辰宴的時候送給她,然後就趕緊往王府裏奔。
    徐氏小睡片刻,已經起身,見到許晗回來,朝她招招手,待她走近了,看了看她的傷,見沒大礙,鬆了口氣。
    “昨日長公主說世子難得有個願意來往的朋友,就讓你留在府裏陪他一下。”
    “娘想著世子的傷到底是因為你,所以就答應了。”
    許氏好聲好氣地與許晗說道。
    許晗點點頭,在徐氏身上蹭了蹭。
    她回府的時候,就聽到許勉和她稟報昨日夜裏徐氏和許均的爭吵,以及許均被刺傷了。
    她並沒有問徐氏,她直覺就是自己問了,徐氏也不會告訴自己的。
    蕭徴和許晗遇刺受傷的事引起了極大的回響。
    皇上在朝會上直接傳令下去要徹查,把事情交給了金吾衛的徐鼎泰,讓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找到凶手。
    一連兩日,許晗都被徐鼎泰傳喚,不過許晗並未去,而是躺在床上,讓徐鼎泰自己上門來問她。
    借口麽,就是她受傷了。
    畢竟徐鼎泰也是親自上承恩公府世子問話的。
    到了第三次,徐鼎泰直接帶著人來了王府,也沒去見許均,而是直接要緊許晗的院子。
    態度很不客氣,,要不是人攔著,大約直接闖到許晗的床榻前了。
    許晗有些好笑,“徐鼎泰這是抓不到此刻,還打算栽在我頭上不成?”
    她隻是讓人扶著她到了廊下,等著徐鼎泰過來。
    院外有聲音傳來,十分熟悉的聲音陰惻惻地道,
    “本官當的是皇差,而且為的是你們小王爺的事情,你們這些人還敢攔著不從?”
    “這是不將金吾衛放在眼裏嗎……”
    另外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徐大人,你當的是皇差不錯,可這裏是什麽地方?鎮北王府!”
    “你這樣直接闖入,又是不將王府放在眼裏嗎?”
    是許昭,他背著手站在徐鼎泰的麵前。
    許晗有些驚奇,她有些時日沒見到許昭了,聽說他去了北地處理白氏的事情。
    怎麽回來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示意許勉出去,讓他將人帶進來。
    不多時,徐鼎泰和許昭一同走了進來。
    “小王爺,本官奉旨查案,你應該是知道的,可你們王府的人橫加阻攔,這是什麽意思?”
    “我就是現在讓人拘捕了府上的人,皇上也不會說什麽。”
    許晗冷笑一聲,讓那些攔著徐鼎泰的人退了下去,等到所有人聽令退了出去後,她大喝道,
    “封門!”
    徐鼎泰麵色一變,有些猙獰道,“小王爺,你這是何意?想幹什麽?”
    許晗由長纓和元貞攙扶著,走下台階,“不想幹什麽,也沒什麽意思。”
    “徐大人,我們本是同僚,你要查案,我也不說什麽,隻是你直闖王府,這是不將聖上看在眼裏嗎?”
    “我們不如去聖上麵前,讓他老人家定奪一下,到底金吾衛該如何的辦案?”
    徐鼎泰咬了咬牙,不過是隻紙老虎,竟然好噠的脾氣,一言不合就去麵聖。
    徐鼎泰身後的金吾衛們那日都在校場上看到許晗的身手,對她崇拜著呢。
    都不明白為何徐鼎泰查刺客查到被害的人家裏來,而且態度這樣的蠻橫。
    一旦真的到皇上麵前,倒黴的人是誰一目了然。
    徐鼎泰是不會受到責罰,可他們這些跟來的人,可就不好說了。
    而且,鎮北王府可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好讓人拿捏。
    偏偏徐鼎泰裝模作樣的過來問了兩天,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身後有個小旗上前勸住徐鼎泰,“大人,您不是說要查案子麽?怎麽這樣。這裏是王府,到底還是收斂些罷。”
    徐鼎泰臉色陰晴不定,真是許晗怎麽沒死在那場刺殺裏,不然也不會礙眼了。
    偏偏皇上指了金吾衛來查這個案子,承恩公府世子還好說,許晗這邊,他是一點都不想去查。
    今日又在屬下麵前丟了麵子,被許晗嗬斥,補都補不回來。
    跟著徐鼎泰來的人都有些叫苦,說起來徐鼎泰也是一步步熬上來的,以前看著還好,可在許晗麵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那個勸人的小旗上前,“小王爺,您別見怪,我們也是奉了馬大人的令來王府查看情況。”
    “目的也不是抓人,就是想著會不會是貴府的人聯合外人做下的。”
    “並非無辜叨擾。”
    許昭在邊上看著麵色‘蒼白’的許晗,問道,“馬大人真是想多了,誰家會這樣,再說要聯合外人,圖什麽。”
    徐鼎泰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許昭,鎮北王府不和睦的事情早就不是事情,許昭還問為什麽。
    “這個,就需要我們去查探了,總之,還請貴府行個方便,我們要問話,小王爺遇刺那天,每個人的行蹤都要交代的清清楚楚的。”
    這時,鎮北王許均從外頭走了進來,眾人連忙上前行禮,徐鼎泰在許均麵前態度也收斂了許多。
    “徐鼎泰,是你啊。”許均斜了徐鼎泰一眼,嘴上一點也不客氣,
    “你還敢來王府?來來去去問了多少趟了?這一次,我讓你查,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你要問誰,就讓你問誰。
    你要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怪我讓人扒了你的褲子打板子,到時候卡你還有沒有體麵。”
    徐鼎泰氣得臉色發青,他是朝廷命官,打他不就是打皇上的臉?
    這個鎮北王府的人一個兩個都這樣的蠻橫。
    說起來,當初鎮北王府有那麽多的兒子,就是許均也有一個雙生兄長。
    說是雙生子,可脾氣卻是大相徑庭,一個脾氣溫和,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一個性情暴躁,難以相處。
    偏偏是這個性情暴躁的做了王爺。
    不是說許均不喜歡許晗嗎?為何會跳出來維護她?
    如果徐鼎泰能多想一點,就該明白,許均維護的是王府的尊嚴!
    今日被他這樣的一闖,如果王府不擺出一些姿態來,將來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踐踏王府的尊嚴了。
    徐鼎泰本是想在許晗麵前耍威風,可現在,被架在火上烤,不查也得查了。
    隻是沒想到,這一查,還真讓徐鼎泰查出了點事情來。
    還真的有個人說不清楚那天的行蹤,是回事處的一個管事,叫趙明。
    許晗初初聽到這個名字,覺得很是耳熟,還是長纓在她耳邊道,
    “月娘,勾引……”
    她才恍然大悟,就是那個強逼月娘的管事,還真是湊巧了呢。
    不僅僅如此,竟然還在趙明家搜到了很多的銀子,銀票。
    金吾衛雖然多有紈絝,可辦起事來倒是雷厲風行,就連趙明藏起來的東西也找到了。
    裏頭有些珠寶首飾,還有店鋪契約,甚至還有一些當票。
    那個匣子先於趙明到了許晗的麵前,她看著那些當票,還有物品。
    這些東西,竟然有些是她熟悉的,是大哥許暄的東西。
    她一把抓過那些當票,果然,當的都是死當,也都是許暄的東西,不,或者說是和她還有許暄有關的東西。
    這些當掉的東西都是或多或少都帶著他們共同的記憶,這些東西都被當了死當。
    等到趙明被帶上來的時候,許晗拿出讓那個被抓住的賭徒畫下的畫像。
    就是這個人啊!
    就是這個人,將東西給了那個賭徒,讓他將短劍給典當了。
    許晗的嗓子幹澀,她想不出趙明為什麽這樣做。
    想不出,那就直接問,
    不過,問之前她對徐鼎泰說,
    “徐大人,本王有些事情要私底下問這個趙明,還望大人給個方便。”
    “如果大人不同意,本王可以去聖上那裏討旨意。”
    徐鼎泰額上青筋暴起,聖上可真是一張好的擋箭牌,什麽都是聖上,聖上!
    他有說不同意嗎?就隨便的搬出聖上來壓他!
    “不行,我要在邊上聽著!”徐鼎泰咬牙到。
    許晗笑了笑,“我不相信大人的嘴巴。”
    意思就是徐鼎泰是個嘴巴不嚴的大嘴巴,一旦知道了就會將事情透露出去。
    不過,許晗為了快點問道真相,她指著剛剛那個勸人的小旗道,
    “你可以派他跟著我一起審問這個趙明。”
    徐鼎泰知道攔不住,於是不情不願的點頭同意了。
    許晗示意魏廷將人拖到隔壁的小間,讓他關上門。
    趙明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哪怕是被魏廷摔在地上,又迅速的爬起來,跪的筆直。
    許晗將那些東西一擺,看著趙明,道,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私底下問你,你還是老實回答的好。”
    “這位小旗,能夠升上來,就是因為他有一手好的審訊功夫。如果你要想嚐一嚐,也是可以的。”
    那小旗沒想到許晗點了他來是為了虛張聲勢,雖然他確實很擅長審訊。
    趙明沉著地回道,“小的不知道王爺要問的是什麽事情,小的在王府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做事。不知哪裏讓王爺不高興了。”
    許晗一張張的將那些當票擺開,“這裏麵,還少了一張典當短劍的,那張當票在哪裏,不用我說吧?還是要我去拿過來給你看?”
    趙明笑笑,“還是不明白,這些不過是我典當了一些家父留給我的東西。”
    許晗氣樂了,撫摸著那些剩餘的物件,“我竟不知道我大哥什麽時候有一個你這樣大的兒子了。”
    “你這一臉的褶子,竟然要做我大哥兒子嗎?可惜,我可不想要你這個侄兒。”
    “你到底為什麽將我大哥的東西典當了,或者說,我大哥和你有什麽仇?”
    “又或者是你是受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