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十秒，那兩個人便隻能躺在地上哀嚎。
    霍司霆出手之狠，兩個人的嘴被他一拳打的鮮血直流，胸膛肋骨少說斷了四五根，疼的他們連叫喊聲都發不出大的。
    蘇笙緊緊貼著牆麵，忐忑的看著地上快死了的兩人，霍司霆再一次在她心目中刷新了武力值。
    耳邊傳來嘩嘩的水聲，是霍司霆開了水龍頭清理手上沾染的鮮血。
    他神色依舊冷清，一點都不像一個剛剛打過架的人，而且還是把人家打的站不起來的角色。
    “你……”蘇笙躊躇後開口，想去他身邊解釋一下那件戰服。
    隻是她剛剛走到霍司霆身邊，霍司霆突然就關了水龍頭，抽了兩張紙擦著手便轉了身，一點都沒有搭理蘇笙的意思。
    蘇笙心頭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他可以為她處理任何危險，但唯獨不願意跟她本人說一句話。
    霍司霆三兩步就出了衛生間的門，蘇笙今天來就是打定了主意喊他回家，想也沒想的就跟了上去。
    出了衛生間，剛好看到霍司霆在走廊盡頭轉身。
    “霍司霆——”蘇笙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大步跟上。
    而聽到蘇笙喊聲的霍司霆，頭也沒回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蘇笙一個。
    在穿過幾個走廊之後，霍司霆推開了一間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蘇笙狼狽的跟上，站在緊閉的包廂門口，聽著裏邊傳來的舞曲聲，鼓起了勇氣推開。
    包廂裏十分熱鬧，許多上等人士都在，還有幾個是蘇笙眼熟的。
    除了那些西裝革履年輕有為的男人，還有幾個長相純情的姑娘在包廂裏，而霍司霆坐在包廂最深處，臉上的神情諱莫如深，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更顯得高深莫測。
    一群人看到了蘇笙，臉上劃過濃濃的驚訝。
    秦子奕看到蘇笙後微微錯愕，然後看向了最深處的霍司霆，見霍司霆一點都沒有要搭理蘇笙的心思，隱約猜到點什麽。
    可是，之前這倆人不還好好的嗎？
    除了秦子奕之外，也有幾個人認識蘇笙，包廂裏的隱約略顯吵，有眼力見的直接關掉了麥克風和點歌台，都疑惑的看著霍司霆和蘇笙。
    坐在霍司霆最旁邊的人，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霆哥，你老婆來了。”
    霍司霆未言，甚至連眼簾都沒有掀，始終定定的看著地麵發呆。
    說話的那人沒有再說話，老實坐回了原位。
    “你們繼續。”就在這時，霍司霆又開了口，完全忽略蘇笙。
    其他人麵麵相覷，這麽詭異的氣氛誰還敢繼續？
    但又不敢得罪霍司霆，坐在點歌台前邊的那人隻好顫抖著重新打開，隻不過再播放的音樂不再嘈雜，倒有點舒緩，聲音也輕柔了許多。
    秦子奕使了個眼色，眾人都把身邊的姑娘弄了出去，畢竟讓蘇笙看到這一幕有點不好。
    一時間，方才還燈紅酒綠，煙霧繚繞的包廂瞬間成了抒情聚會。
    房間裏隻剩下棋牌，一些大男人沒事情做隻好鬥地主，把男人最簡單的遊戲做給蘇笙看，希望能減輕霍司霆在蘇笙心中的誤會。
    都讓人追到娛樂會所來了，你說有啥誤會？
    “嫂子您別誤會，霆哥對您忠誠的很，那些亂七八糟的都是我們幾個的。”跟蘇笙比較近的開口解釋。
    另一個連忙符合，“對對，嫂子進來坐？門口站著怪累的。”
    蘇笙謝過了兩個人好意，目光依舊在霍司霆的身上。
    他裝看不見她是嗎？
    “你們玩，我不會讓你們拘束的，我在外邊等著。”蘇笙笑著跟包廂離得人道了歉，然後關上了包廂的門。
    靠在外邊的牆上，蘇笙望著走廊頂的燈光咬了咬唇。
    今天就是耗死在這裏，她也得耗的霍司霆跟她回家。
    包廂裏邊的人就這麽看著蘇笙推門，然後道了個歉離開，還十分體貼的讓他們繼續。
    繼續？
    就這情況誰還敢繼續？
    一個個都沒了興致，確切的說是沒膽子，起了身跟霍司霆打招呼離開。
    沒一會兒，包廂裏就隻剩下了秦子奕和霍司霆兩個人。
    別人是別人，秦子奕是秦子奕，對霍司霆和蘇笙的事情，他知道的要多一些，關心的也不又多了一些。
    “出去解釋一下吧，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枕邊人永遠都是枕邊人，床頭打架不是床位和嗎？”秦子奕坐到了霍司霆的身邊。
    霍司霆淡淡瞄了他一眼。
    他和蘇笙從來就沒有和的時候，四年以來都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秦子奕見到這樣的霍司霆，也不知道該怎麽勸。
    可笑的扯了扯唇角，他語氣帶上了些許的深意，“司霆，有時候我挺瞧不起你的，你要是真喜歡，那就好好的過日子，要是不喜歡就早散得了，別用一張證書把兩個人拴在一起，都不痛快。”
    霍司霆放在嘴邊的手漸漸縮緊。
    秦子奕注意到這個細節，眸色微暗。
    “講真的，你們要是真離婚了，就算其中一個會傷心，那也比兩個人都不痛快的好，一張證書太折磨人了。”
    “離婚？”霍司霆看著秦子奕略帶諷刺的臉，自嘲一笑，“我不甘心。”
    “不甘心什麽？是她在追你的時候懷上顧嶼的孩子？”秦子奕說的反問句，雖然他知道霍司霆不甘心的就是這個，但他想了想，突然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蘇笙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她追你隻是你的錯覺，是你一廂情願的以為人家喜歡你，是你一廂情願的站出來背鍋，甚至養了顧嶼都不願承認的兒子三年。”
    “別說了。”霍司霆雙拳緊握，眸色赤紅。
    秦子奕立即就閉了嘴，起身雙手拍了拍，溫雅一笑，“話我就放在這裏了，要怎麽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別掉在固執的魔障裏。”
    霍司霆沒有再給秦子奕回複，秦子奕也不計較，轉身走了包廂。
    一出包廂，剛好和外邊等著的蘇笙碰上。
    對於秦子奕，蘇笙總有種抬不起頭，因為他是戳穿霍亦斯身世的那個人。
    秦子奕刻意沒有關門，平靜的問蘇笙：“不如進去和他談談？”
    “不了，我等他出來。”蘇笙小聲謝過了秦子奕，低下了頭。
    剛才不斷有人從裏邊出來，每一個她都感覺是霍司霆，可每一個人都不是。
    所有人都出來了，唯獨霍司霆沒有。
    就在蘇笙剛跟秦子奕說完話，忽然包廂的門被人大力從裏麵來開，霍亦斯一臉陰沉的從包廂裏走出來，寬鬆的居家服胸口沾染著一片酒漬。
    剛剛他進去的時候還沒有，向來是才喝的。
    霍司霆一身蕭冷的出了包廂門，仿佛誰都沒有看見，徑直從秦子奕和蘇笙的中間穿過，隻留給了秦子奕和蘇笙一個背影。
    蘇笙連忙跟秦子奕打了招呼，倉促的跟上霍司霆的步伐。
    秦子奕站在原地，凝望霍司霆和蘇笙一前一後離開的身影，眸色微深歎出了一聲：“對不起……”
    ……
    霍司霆大步出了娛樂會所，絲毫沒有管身後的蘇笙，上了車，直接啟動了車子開走。
    蘇笙好不容易從娛樂會所裏跑出來，就看到了霍司霆開車而去的背影。
    他走了。
    他把她丟下了。
    他這回真的不要她了。
    蘇笙無助的靠在會所柱子上，望著霍司霆離開的方向發呆，鼻間突然酸酸的，眼淚毫無征兆的奪眶而出，也不知是委屈的還是被氣的。
    娛樂會所的前台小姐看到蘇笙，悄咪咪的打電話讓同事撤銷行動。
    這特麽是正兒八經的霍太太，她可不想找死……
    已經晚上八點多，霍司霆駕著車在外環不停的轉，因為江城太過繁華，就算是外環也是頻繁堵車，更何況是八點下班高峰期，一路上他都是走走停停。
    剛剛走了沒有幾米，又是一陣停車。
    霍司霆坐在駕駛位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前邊的車尾，神情卻已經恍惚。
    “也可能蘇笙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隻是你的一廂情願。”
    “是你一廂情願誤會人家喜歡你，是你一廂情願出來頂鍋。”
    “司霆，不喜歡就別讓一紙證書把兩個人都綁在一起不痛快。”
    秦子奕的話一聲聲的在霍司霆的耳邊響起，煩的他一拳打在車喇叭上，刺耳的鳴笛聲不斷發出。
    蘇笙，事實是這樣嗎？
    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他世界裏行走，隨意在他世界裏刻下一道道痕跡，他痛不欲生而她安然無恙，甚至玩的開心。
    顧嶼是霍亦斯的父親，所以他也可以不受約束的跟霍亦斯親近。
    最可悲的是，他沒有權利去阻止，因為顧嶼是霍亦斯的親生父親。
    他們是父子。
    所以顧嶼有正當理由正當權利去接近霍亦斯和霍亦斯互動，比他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男人好多了！
    霍司霆眸色越來越紅，深吸了一口氣，卻化解了不了心口的沉悶。
    江城如今的氣候略顯悶熱，忽然一道閃電亮了下，雷聲乍起，豆大的雨滴說下就下，啪啪的打在擋風玻璃上。
    雨刷自動開啟，為霍司霆掃清前邊的路線。
    他離開的時候秦子奕還在，秦子奕的性格他知道，不會看著蘇笙一個人留在娛樂會所那種地方的。
    雨越下越大，蘇笙狼狽的躲在一出廣告牌下邊，秋天的夜裏一下雨異常的冷，冷的她抱住了雙臂。
    發抖著走到豎著的站點牌跟前，蘇笙看著上邊的站點。
    南陵花園。
    這是什麽地方……
    蘇笙根本就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從會所出來之後她便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便順著霍司霆開車離開的方向步行。
    隻是越走越偏移，這裏一輛的士都沒有。
    蘇笙無助的看著不斷落下的雨，地上已經有了積水，大雨落在地上的積水中，打起一個個的水花泡泡。
    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知道現在幾點，蘇笙茫然極了。
    終於不知道過了過久，雨終於小了一點，蘇笙伸出手試探了下，還是能淋濕人的衣服的。
    隻是現在如果不走，等一下再下大了，那她就得在這裏待一個晚上了。
    咬了咬牙，蘇笙一頭紮進了雨裏。
    剛剛進入雨中，天公便不作美的刮起了一陣大風，大風吹的雨水都往蘇笙的臉上刮，蘇笙忍不住捂住了臉躲了一下。
    就在這時，豪華的車子從蘇笙的身邊開過，輪胎碾起來的水又濺了蘇笙一身。
    蘇笙忍不住尖叫，就看見她最熟悉的車牌號，瞬間展開一抹笑容，充滿期待的轉身跟了上去：“霍司霆——”
    可是豪車絲毫沒有減速，僅僅幾秒便已經淡出了蘇笙的視線，消失在黑乎乎的雨夜裏。
    蘇笙的唇白了。
    霍司霆……
    所以他從這裏過，又濺她一身水是故意的？
    原來，他不是來找她的。
    蘇笙扯了扯唇角，在大雨裏邊站著，也忘了擋住頭頂的雨水，任憑滂沱的大雨砸在她的身上，砸的她雨水眼淚分不清楚。
    腳上的帆布鞋進了許多的水，捂得腳難受。
    蘇笙脫了鞋子，白嫩的腳踩在雨水裏，淌著雨水前行。
    順著霍司霆離開的方向，她總是能找到家的。
    可是……她還有回去的必要嗎？
    蘇笙邊走邊哭，剛開始是不吭聲的流淚，結果一不小心踩了顆尖銳的石子，疼得她蹲在地上捂住了腳，越想越委屈，幹脆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為什麽要這樣……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她已經很努力的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已經很努力的想嗬護兩個人的關係，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蘇笙哭的抽噎，一咬牙起了身繼續前行。
    在她的身後，始終有一輛白色車跟著。
    秦子奕開車淡淡凝視著前邊的身影，雨刷把擋風玻璃刮的清清楚楚的，蘇笙的身影也在他眼底看的清清楚楚的。
    當看到蘇笙坐在地上委屈大哭，他眉心微蹙，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握了握。
    看到蘇笙倔強的起來接著走，他終於覺得差不多了，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蘇笙在北外環和鳳凰路交叉口，雨很大，她一個人已經走了很久了。”
    電話那邊沉寂了下，隨即電話掛斷。
    放下了手機之後，秦子奕歎了一口氣，再一次放慢了車子的速度，不露出任何一點他是在跟蹤蘇笙的跡象。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到另一輛車急速開過，在蘇笙身邊急速刹車，他鬆了一口氣掉了頭，直接離去。
    刺耳的刹車聲就在蘇笙的耳邊，蘇笙下意識的往路邊靠了靠。
    忽然車上下來一個熟悉的人影，不顧滂沱的大雨跑到她身邊，拽著她往副駕駛裏塞。
    蘇笙看到來人愣了兩秒，隨即使勁掙紮，“你放開我！”
    “阿笙！”顧嶼見塞不進去蘇笙，又看不下去她一直在外邊淋著，首次跟她大吼：“為什麽要這麽作踐自己！他真的那麽重要嗎！”
    “重要！”蘇笙毫不猶豫的反駁。
    倔強的看著顧嶼，蘇笙激動的下巴都在顫抖，“他就是重要！所以你為什麽要給亦斯買東西！為什麽你不放過我！”
    顧嶼一時間愣在原地。
    “買衣服？”
    蘇笙看著他疑惑的模樣，頓時覺得可笑，“你裝什麽裝？你對亦斯好什麽？你現在對他好什麽？為什麽當初不站出來？現在好什麽！”
    “我對他好，影響到你了是不是？”顧嶼神色劃過落寞。
    蘇笙冷笑一聲，掙開了顧嶼的雙手。
    上誰的車，她也不會上顧嶼的車。
    隻是當她轉身準備走時，顧嶼再次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埋怨我當初不站出來？那你現在離婚，我立即娶你！”顧嶼緊緊抓著蘇笙的肩膀，眸中僅是認真。
    蘇笙微怔。
    “晚了。”她輕啟蒼白的唇，衝顧嶼搖了搖頭，“我喜歡的是霍司霆，一直以來都是霍司霆，如果你當年勇敢的承認，我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顧嶼被她說的踉蹌了一下。
    對，是他親手把蘇笙送到霍司霆身邊的。
    不管當年的真相如何，如果是他先站出來，那今時往日便是另一幅畫麵。
    DNA檢驗單……
    “哈、要是沒有少晴的胡鬧，我還真不知道亦斯的身份。”蘇笙想起來就覺得可笑，透過雨簾注視著顧嶼，“顧嶼，你毀了我們的關係，以後不要再來往了。”
    顧嶼差點沒站穩。
    “阿笙，當年我——”他著急的想跟她解釋，卻發現事情不知道從何說起。
    蘇笙失望的看著他，搖了搖頭，給他一個別了的微笑。
    顧嶼怔怔的看著蘇恒轉身，失聲呢喃，“蘇笙——”
    蘇笙沒回頭，在雨夜裏走的瀟灑。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腳步越來越重，頭也越來越沉。
    走著走著，蘇笙踉蹌了一下，狼狽的抓住旁邊的綠植才站穩。
    顧嶼急忙奔了過去，把蘇笙扶在懷中，“阿笙？阿笙？”
    蘇笙盡力的想睜開眼睛，卻隻是掀了幾下眼皮，便沒有力氣再看顧嶼了。
    顧嶼連忙把蘇笙打橫抱起，二話不說的放進了車中，朝附近的醫院趕去。
    ……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霍司霆回了南海帝苑。
    進門的時候他猶豫了下，但很快就推開了門，在一邊換鞋。
    隻是他還沒有換完，霍亦斯便急匆匆的出現在跟前，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著他。當看到他一個人的時候，目光中的期待全消失了。
    霍司霆皺了皺眉，沒有搭理霍亦斯，換好鞋徑直的進了客廳。
    吳媽這才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喊道：“小少爺！小少爺你別亂跑，我就是上樓給你拿個衣服你又跑了是不是？”
    接著，吳媽就看見了一個人回來的霍司霆。
    “少、少爺回來了？”吳媽緊跟著往門口又看了看，疑惑問道，“少奶奶沒跟您一起回來嗎？”
    霍司霆解領帶的手猛地一頓。
    “你說什麽？”
    吳媽頓覺不妙，連忙道，“少奶奶自您離開之後就出去找您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呢！您沒有見到她？”
    霍司霆立即慌了。
    顧不得解到一半的領帶，他起身拿起了茶幾上的車鑰匙，快步出了門。
    吳媽擔心的看著霍司霆，叮囑道：“少爺，您可一定得找到少奶奶，她可還帶著身子呢！”
    霍司霆心煩的很，鞋都顧不得換了。
    拉開門時腿被一個小東西抱住，霍亦斯倔強的看著他。
    霍司霆蹙了蹙眉心，卻是煩心的把霍亦斯推開，並叫了吳媽。
    吳媽見此，連忙上前來拉霍亦斯，“小少爺您聽話！讓您爸爸一個人去找就好了，我們不添亂了好不好？”
    “不——”霍亦斯掙紮。
    蘇笙失蹤了他比誰都著急。
    霍亦斯使勁掙紮吳媽的控製，卻掙不開吳媽抱著他的胳膊。
    霍司霆不耐煩的看了霍亦斯一眼，心裏都是失蹤的蘇笙，嗬斥了一聲：“老老實實在家裏待著，你去能幫上忙嗎？”
    霍亦斯被吼的愣了一下，隨即叫的更大聲了，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
    看的人甚是心疼。
    霍司霆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拉開了客廳的門，看也不看霍亦斯的離開，自動屏蔽霍亦斯的尖利的哭喊聲。
    蘇笙，蘇笙，蘇笙！
    霍司霆啟動了車子，又撥打了霍少司的電話。
    “你說嫂子？沒有啊！五六點的時候倒是來過一次，是找你的。失蹤了啊？”
    霍少司聽了霍司霆的電話，驚訝反問。
    霍司霆懶得跟霍少司說這麽多，沒有得到自己想到的消息之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霍司霆便跟秦子奕打了個電話。
    “蘇笙？我沒有帶她走，她不是去追你了嗎？我出娛樂會所的時候已經沒有見到她了啊！”秦子奕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麽異常，是很正常的疑惑。
    霍司霆深深吸了一口氣，“蘇笙失蹤了。”
    “司霆你先別慌，要不……你報個警先？”秦子奕支招。
    霍司霆咬了咬牙，同樣掛斷了秦子奕的電話。
    行駛在空曠無人的大街上，霍司霆突然想起了他回來時看到的一個白色身影。
    今天蘇笙去找他的時候，穿的就是白色的居家服。
    隻是路邊那個女人好像是被風刮的捂住了臉，身影又隱在綠化帶中，他又以為秦子奕那個家夥帶她走了，才沒有往哪個方麵想。
    對，就是那個地方。
    可是霍司霆趕到了哪個地方，卻已經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車都少了很多。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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