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點頭，保證不跟蕭白說。
    蘇笙的神色漸漸恍惚，輕輕開口：“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我……不太相信，我更相信我跟大白這種日久生情。”顏顏幹笑。
    蘇笙點頭。
    “一見鍾情確實很諷刺，以至於很多人不相信，被鍾情的人懷疑鍾情人的真心。”
    顏顏好像有點不明白，困惑的蹙了蹙眉心。
    “我見過最小的一見鍾情，是七歲的。”蘇笙想到了美好的事物，眸底浮現出柔意，“有個小姑娘，從小愛跟著家裏人旅遊，一到假期就飛去飛去，可有一次她突然在機場跟父母走丟了。”
    顏顏擔憂啟唇：“啊？”
    “別擔心，她最後找到了父母。撿到她的是個大哥哥，一個不愛說話卻守了她一下午，以致錯過了航班的大哥哥；小姑娘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了……”蘇笙神情恍惚。
    顏顏蹙了蹙眉心，有些不理解，“小孩子的喜歡，應該隻是好感。”
    “這份好感一直在心裏存著，一直到她長大，心中始終都有個男孩子的身影，這份執念從她還是兒童的時候持續到成年。”蘇笙說起來，唇邊淺淺勾起一抹靜好，“終於……她在成人禮那年遇到一個同樣不愛說話的男孩子，後來她才知道……那就是他。”
    “啊！小姑娘是你！男孩子是霍先生對不對？霍先生就很不愛說話！”顏顏腦袋裏噌的一下，興奮的彎起唇角。
    蘇笙唇角微微揚著。
    那天夕陽剛開始，秋風略涼，顧嶼來找她時帶的那個特別好看的男生。
    當時，她還以為那是她和霍司霆的初見。
    現在想想，是重逢。
    “隻可惜大哥哥對無關緊要的人從來不會記，大哥哥的世界裏沒有愛情……”蘇笙說著說著，音色漸漸陰沉。
    從心動到深愛，再到無法化解的恨，霍司霆侵占了她有記憶以來全部的時光。
    顏顏見蘇笙的臉色不太好，被她可怕的神情嚇的吞了口口水。
    “那個、蘇老師，我覺得霍先生就是太喜歡以前的霍太太，您的報恩他以後會慢慢發現的，他現在不愛您，或許是他還沒從霍太太離開的痛苦中走出來，說明他是個長情的人，您隻要在他身邊待著，他一定能看到您的好。”
    蘇笙陰沉的神色微頓，錯愕的張了張唇。
    小丫頭以為她是報恩，以為她是因為霍司霆因為‘霍太太’不愛她而陰沉？
    還沒猜出她就是霍太太？
    罷了，算不出也好。
    現在也不是隨便把身份告訴別人的時候，剛剛是她衝動了。
    顏顏見蘇笙垂下眼簾，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蘇老師，我相信你能戰勝霍太太留下的影子！雖然大白說以前的霍太太也挺好的，但她這麽久都沒有找到，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說著說著，顏顏惋惜的歎了口氣。
    蘇笙失笑，點了點頭。
    嗤——
    車身猛地一陣搖晃，司機急刹在路邊，蘇笙和顏顏立即抱緊了孩子，緊緊抓住了把手。
    小不點比較小，直接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哭。
    “怎麽回事？”蘇笙抱緊了小不點，不悅的看向司機。
    司機費勁的瞄著外麵，連忙跟蘇笙道歉：“抱歉，霧有點大，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子開車連警示燈都不開，差點沒撞上去。”
    就在這時，蘇笙這邊的門忽然被人狂踹。
    小不點又嚇的一個激靈，張著嘴大哭，蘇笙連忙抱緊了小不點，抬頭就看到了宋素素在外邊氣急敗壞的模樣。
    “下來！我倒要看看哪家人連開車都不會！能不能教好你們的狗！這破車撞到我你們賠得起嗎！”宋素素不斷的踹著車門，大聲叫囂。
    今早她收到酒店出事，父親被抓出的消息，就著急的來找霍司霆幫忙。
    因為太過著急就忘了一些安全措施，差點跟別的車子撞上，心裏本就煩躁，這下更煩躁了。
    蘇笙冷眸瞥著宋素素，見她跟個瘋婆子似的，不屑一嗤。
    她沒有去看宋家的笑話，她倒是送上門來了。
    司機見宋素素不講理，連忙開門下車，招呼著宋素素不要惹乘客，“就說你呢！自己不開警示燈，還怪到我們頭上了！”
    宋素素見司機穿著不超過兩百塊錢，一腳又狠狠的踹在跟前的車門上，“你跟我講理？那咱們現在就去警察局，看看警察到底會向著誰！”
    司機光看宋素素的車，就知道宋素素不是好惹的人物，心裏有些犯怵。
    現在這世道，講道理有時候真不行，人家有錢能使鬼推磨。
    哢後排的門緩緩被推開。
    率先出來的是限量版高跟鞋，纖細的腳踝異常白淨，隨後是完美比例的身材，不可一世的麵孔。
    “是你？”宋素素驚訝張唇。
    蘇笙關上車門，慵懶的往車身上一靠，“怎麽？很驚訝一輛才十幾萬的車，會下來身家過億之人的未婚妻？因為我叫的司機開的車價格低，就應該被宋小姐這麽欺負嗎？”
    “蘇笙——”宋素素死死的咬住了牙，猙獰的臉上滿是仇恨。
    蘇笙完全不被這種情緒影響，眯眸環視了下四周，“這是珠江路，宋小姐是想去珠江帝苑找我的未婚夫幫忙嗎？貴公司的危機真的很嚴重？”
    “跟你有何關係！”宋素素被戳中了痛處。
    如果父親不能保出來，如果食品檢測不能處理好，她們宋家將會成為江城的曆史，而她也不再是人人恭維的千金大小姐，不能再過奢侈的生活。
    “你去找我的未婚夫幫忙，怎麽能說跟我沒關係呢？”蘇笙無辜的撇撇唇，展顏一笑，“對了，今早司霆接到了二少的電話，說是盡快把你們家的股份賣掉，免得被你們牽連，宋小姐家到底攤上了什麽大事？”
    “你說什麽？”宋素素不敢相信的睜著雙眸，“司霆哥，要在這個時候跟宋家撇清關係？”
    “唔……”蘇笙翻出手機，打開最新的財政新聞，把宋父被抓住的那一幕亮給宋素素看，無辜道：“大概是害怕跟你爸一樣，被警察叔叔帶走~”
    宋素素始終不敢相信，“怎麽會……司霆哥怎麽會……”
    “怎麽不會？”蘇笙冷冷勾唇，反問：“你以為你在霍司霆的心中有多重要的位置？我告訴你，就算你再像蘇笙，你也比不上她在霍司霆心中一根頭發的地位！”
    宋素素又被戳中了痛處，唰的一下舉起了手。
    司機在一邊看愣，都忘了上前攔住。
    宋素素死死的咬著牙，一個巴掌用了全部的力氣，朝蘇笙白嫩的臉頰揮下去。
    唰
    她的巴掌在蘇笙臉頰上方停住，手腕緊緊被蘇笙攥住，力道大的被攥著的周邊泛白，而蘇笙冷冷的眼神落在她臉上。
    宋素素不甘心，使勁往下壓了壓。
    蘇笙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竟然一點都壓不動。
    “賤人！你說我長的再像比不上蘇笙一根頭發，你就算和蘇笙一個名字，又能在霍司霆的心中占據多少分量！”宋素素歇斯底裏的喊叫。
    蘇笙不屑一笑，“我為什麽要在他心中占據分量呢？雖然這個我並不在乎，但事實是我是他親口承認的未婚妻，而你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都得到了什麽？”
    “你——”宋素素雙眸通紅。
    蘇笙嘖嘖搖頭，握著宋素素手腕的手又緊了緊，“被這麽歇斯底裏的，多毀壞形象，讓我來教教你應該怎麽麵對情敵！”
    ‘啪’的重重一巴掌，蘇笙毫不留情的扇在宋素素臉上。
    宋素素震驚的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瞪著蘇笙。
    “你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蘇笙悠然的甩了甩震得發麻的虎口，天使般善良無辜的一笑，“學到了嗎？要不再來一巴掌？”
    宋素素被打的雙頰通紅，眼眶瞬間盛滿了淚水，震驚夾雜著屈辱。
    “唔……左邊的紅有點不對勁。”蘇笙研究了宋素素的臉，緊跟著又回去了手。
    風聲夾雜著淩厲的殺氣，巴掌狠狠的落在宋素素的臉上。
    十足的力道重重打在宋素素臉上，宋素素被打的身形踉蹌，腳下一絆狼狽的摔倒在地。
    蘇笙冷哼。
    “蘇笙——”宋素素像隻野獸一樣嘶吼，可悲的是她根本打不過蘇笙，隻能狠狠的用眼睛瞪她。
    蘇笙踩著高跟鞋走到宋素素跟前，蹲下身，像個高傲的女王一樣，指尖輕輕挑起宋素素的下巴。
    “宋小姐，別這麽歇斯底裏的，你應該拿出以前欺負霍太太時的盛氣淩人，就沒人能欺負得了你了，不是嗎？”
    宋素素看著蘇笙的目光漸漸驚恐。
    “你、你到底是誰？”
    蘇笙狠狠甩開宋素素的下巴，清冷起身，“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比你笑的長久！”
    起身，蘇笙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宋素素，看著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隻弱小的螻蟻。
    這時，顏顏也打開車門，拿著蘇笙的外套下來。
    “蘇老師，早晨的寒氣重，您在外邊待的太久了。”顏顏貼心的外套披在蘇笙的身上。
    宋素素看到顏顏，瞬間想起昨天，去換婚紗時碰到的從別墅裏出來的女孩。
    “你！你不是江城的名媛！”宋素素伸出手指著顏顏。
    顏顏無辜的指了指鼻間，不解道：“您在說我嗎？我從沒有說過我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我一直都是蘇老師的老跟班啊！”
    宋素素好似被抽掉了渾身的骨頭，癱在地上。
    半晌，她久久才回神，憤恨的瞪著蘇笙，“是你！是你讓她混進宋家盜取了東西，把我爸害的被抓走了是不是！”
    “怎麽能說是害呢？明明就是你們逃稅！還給客人賣死肉！那麽大的企業做這種黑心事！你們還有良心嗎！”顏顏也上了頭，直接吼回去。
    蘇笙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那麽激動。
    “真的是你！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蘇笙，你為什麽要那麽做！為什麽！”宋素素費勁的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瞪著蘇笙。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蘇笙細細琢磨著這八個字，紅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你錯就錯在不該搶我的男人！”音色猛然加厲，讓人聽了忍不住渾身一顫，蘇笙很快又平複了語氣，順了順耳邊的長發，“宋素素，別的我不提，你就順著這條路往上走，好好的想想跟我到底有什麽仇。”
    “你什麽意思……”宋素素越發的恐懼，幾近失聲。
    蘇笙冷眸瞥著她，順著這條路往上看，能看到那晚救了她一命的彎道。
    宋素素心驚膽戰的順著蘇笙的目光往後看，同樣看到了那個彎道。
    無數的恐懼，盡數湧上心頭。
    “蘇笙？你是蘇笙？”宋素素不敢相信，瘋狂搖頭，“不！霍少晴說你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著！”
    蘇笙淡定點頭，“嗯，我沒承認我是蘇笙，是你在胡亂猜，是不是顏顏？”
    “是！”顏顏大聲應下，像看智障一樣看著宋素素，“蘇老師才不是霍太太，之所以叫蘇笙不過跟宋小姐一樣的心思罷了，不過蘇老師可比您好多了；宋小姐這麽害怕霍太太，一定做過不少對不起霍太太的事吧？”
    顏顏在說什麽，宋素素已經聽不進去。
    那晚她想在那個彎道殺蘇笙，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如果有第二個人的話，那個人肯定是當事人蘇笙！
    “蘇笙！你搶走司霆哥！還害我父親入獄！我跟你拚了！”宋素素歇斯底裏的叫著，臉色猙獰的朝蘇笙撲去。
    蘇笙不耐的蹙緊眉心。
    一腳踹在了宋素素的小腹上，尖細的高跟鞋踹在人身上，極其痛苦。
    蘇笙沒有任何憐惜，直接把宋素素踹的後退好幾步。
    宋素素痛苦的捂著小腹，痛的臉色猙獰。
    顏顏倒抽了一口冷氣，“蘇老師，幹得漂亮！我早就聽大白說過這個女人有多可惡！”
    蘇笙高跟鞋在地上踩了踩，好似嫌棄。
    陰沉的眸冷冷的凝視著捂著肚子的宋素素，沒有任何感情，一個多次想要殺了她的人，這點痛的報複又算得了什麽。
    “世間凡事，有因必有果；宋小姐‘當年’做壞事時，可曾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蘇笙咬緊了當年二字。
    宋素素記得跟蘇笙交鋒的每一句話，更加確定了蘇笙就是蘇笙的事實。
    可惜，肚子疼的她說不出話。
    大清早的路上十分空曠，遠處傳來引擎聲，珠江帝苑九號別墅的分叉路上，緩緩駛來一輛豪車。
    九號別墅，是霍司霆的。
    宋素素好像看到了救星，狼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笑了起來，越笑越瘋狂，“蘇笙你完了！你父母做了你都知道，司霆哥不會放過你的！”
    “我何時說過我是蘇笙了？”蘇笙輕飄飄的拂了佛外套上的灰塵。
    睨了顏顏一眼，蘇笙轉身朝車上走去，“走吧，別讓霍司霆知道我們為一隻攔路狗耽誤這麽長時間，他還說讓我早去早回，在家等著我和孩子呢！”
    顏顏知道蘇笙是故意刺激宋素素，欣喜應下，“是！剛剛霍先生不舍得模樣，看的我都羨慕了！”
    “蘇笙！有本事你別走！”宋素素不甘心的叫喊。
    顏顏打開了車門，蘇笙淡然上車，絲毫不語理會。
    司機早就被蘇笙的彪悍震驚到了，見蘇笙要走，麻溜的上車啟動了車子，一踩油門轟了出去。
    車子揚塵而去，宋素素氣的原地尖叫。
    肚子傳來抽痛，痛的她捂著肚子，不甘心的握拳嘶吼。
    霍司霆的車已緩緩開到附近，宋素素艱難的起身，走到路中間伸出雙臂。
    早晨有點霧，但不至於看不見跟前的人。
    霍司霆踩了急刹，擋風玻璃下的一雙沉眸，不悅的凝視著敢攔他車的人。
    “司霆哥……司霆哥你要幫我！”宋素素跌跌撞撞的奔到霍司霆的窗戶前，不停的拍打著車窗。
    霍司霆麵無表情的把車窗降下，音色清冷：“有事？”
    “是蘇笙！蘇笙把我打成這樣！”宋素素哭著的滿臉淚水，因為在地上倒了一段時間，還沾染了不少塵土。
    霍司霆終於正眼看她，眸底閃過一絲驚訝，“蘇笙打的？”
    “對！就是她！一點都不講道理！我隻是來求司霆哥幫幫我們宋家，沒想到她就扇了好幾巴掌，還踹了我肚子……”宋素素哭著說起來，委屈的緊緊咬唇。
    這幅柔弱可憐的模樣，引不起霍司霆的一絲憐惜之情。
    垂眸想著蘇笙的模樣，他的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她那般潑辣的性子，能把宋素素打成這樣倒不意外。
    “蘇笙的性格雖然衝動了些，但她是個拎得清的人，如果你沒有招惹她，我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動手。”霍司霆把放在宋素素身上的視線收回。
    宋素素錯愕的看著霍司霆，她都傷成這樣了，都引不起她的一絲憐惜嗎？
    “司霆哥……”宋素素柔弱咬唇，模樣楚楚可憐。
    霍司霆斜視了她一眼，僅僅一秒便把眼神挪走，喃喃道：“你知道……蘇笙為什麽都學不會向我求饒嗎？即使我再折磨她，她也隻會逆來順受。”
    宋素素不懂霍司霆突然冒出來的一句是什麽意思，張了張唇。
    霍司霆望著宋素素的臉，冷笑，一字一頓：“因為她知道，哭著求饒的樣子……很醜。”
    宋素素的神色一下凝住，哭聲噎住。
    “沒事的話，還請讓道，我時間很寶貴。”霍司霆伸手就要關車窗。
    “不要！”宋素素連忙扒住車窗，哭道：“司霆哥，你幫幫我爸好不好？他被警察抓走了，整個江城隻有你能幫！我知道你實力很大，盛庭都是你的產業，隻有你能我們了！”
    霍司霆神色泛冷，“你調查我？”
    “沒有！我沒有！我隻是碰巧知道的！司霆哥，你幫幫我們宋家吧……”宋素素惶恐的臉色煞白。
    “我為什麽要幫你？”
    霍司霆一句話，直接把宋素素問僵。
    “蘇笙！是蘇笙！我爸被抓走都是她害的！她還說不止我們宋家，就連你的產業你也別想逃！司霆哥，她心計太深了，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宋素素計從心來，手伸進車窗抓住霍司霆的胳膊。
    一句謊言，讓霍司霆陷入了沉思。
    不管蘇笙有沒有真正和宋素素說過這句話，但蘇笙心裏一定是這樣想的。
    霍司霆心口有點泛苦，唇邊扯起一抹澀澀的笑。
    失神的凝視著前方的路，霍司霆深吸一口氣，閉了閉雙眼壓下心口傳來的疼痛感。
    “原來是她做的……”
    宋素素連連點頭，看到霍司霆的神情，她知道已經贏了一半。
    “那我就更不能幫你了。”霍司霆很簡單的一句話。
    宋素素的神情瞬間僵住。
    剛剛霍司霆明明……明明露出了對蘇笙失望的神情！
    “為什麽！司霆哥，宋家如果倒了，她馬上就會對你下手，唇亡齒寒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啊！”
    “因為她是我未婚妻，我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她的！”
    霍司霆自嘲的笑，隱約帶著一份苦澀。
    “無論是她拿走，還是我送給她，都是一樣的結局，不過方式不同罷了。她想要宋家倒台，我沒有把你們扶起來的道理，孰輕孰重你以為我分不清嗎？”
    宋素素不敢相信的看著霍司霆，“司霆哥，你瘋了，你為了一個女人要葬送家業嗎？”
    “那不叫葬送，叫贈送。”霍司霆輕輕吐出。
    心甘情願的贈送。
    輕輕把宋素素扒在車窗上的手撥開，霍司霆沒有感情的升起車窗，踩了油門迅速消失。
    宋素素恨恨的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她陪了他這麽多年，就連一個跟蘇笙同樣名字的人，都能讓他甘願沉淪，而她連個正眼連一絲憐惜都得不到！
    “為什麽——”
    蘇笙等人緩緩離開了珠江帝苑的區域，顏顏還擔憂的往後看。
    “蘇老師，真的就這麽把宋素素放在那裏，萬一她跟霍先生告狀怎麽辦？”
    “隨她，能告的贏算我輸。”蘇笙淡然開口。
    顏顏一陣崇拜。
    這種淡然的語氣，這種淡定無比卻又胸又胸有成竹的氣勢，好讓人崇拜啊！
    蘇笙瞄到顏顏花癡的小模樣，忍不住失笑。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蘇笙沉思了兩秒，“師傅，先去金陵公寓一趟，接個人。”
    “好嘞！”師傅早被蘇笙教訓宋素素的做法征服，二話不說改了道。
    顏顏不解，“去金陵公寓幹什麽？那裏住的人……大多不都是被包養的情人之類的嗎？都混亂死了！我們接什麽人啊！”
    “你都說了那裏是情婦聚集地，當然是去接某人的情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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