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聽說孩子他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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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笙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是啊……我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了,隻有他一個孩子了。”
    霍司霆懊悔的垂下眼簾,“對不起……”
    他問過秦子奕了,是他的錯,蘇笙的身體可以調理的更好,到時候她和孩子都會沒事,不光二胎,三胎四胎都可以繼續生!
    是他著急害了她。
    她的身體根本沒有能力養住一個胎兒,他卻非讓她懷孕,不光孩子沒有保住,連她都差點消失。
    那天她在手術室中,他恨不得殺了自己,向她賠罪。
    現在想起來,他心口依舊泛痛,那種摯愛要離開的感覺,就好像有人活生生把你的心髒從胸膛中剝離,挖走。
    “蘇笙,對不起……”
    蘇笙抬眸,看到霍司霆眼角的水漬,錯愕的動了動唇。
    聽說她手術那天,他就在門外哭的稀裏嘩啦。
    有史以來,她第一次見他哭。
    蘇笙輕輕伸出指尖,拂掉霍司霆眼角的淚漬,淺淺勾唇,“我不怪你。”
    我們誰都沒有錯,隻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
    蘇笙伸出雙臂,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抱緊了霍司霆的腰身,抬眸認真的凝視著他。
    “霍司霆,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歡,從來沒有減過。”她音色清晰。
    霍司霆呼吸加促,瞳孔微縮,放在蘇笙背後的大掌用力。
    “蘇笙,別離開我……”他力氣大的,要把蘇笙擠進胸膛裏。
    蘇笙沒有回答,久久沉默著。
    忽然她抬頭,吻上霍司霆的唇。
    唇瓣傳來溫熱,霍司霆感覺有種東西悄悄從他身邊溜走,五髒六腑傳來的擠壓感,讓他喘不過氣。
    霍亦斯停止了捕蝶,站在地上僵硬的看著霍司霆和蘇笙。
    半晌,他拿出蘇笙給他準備的手機,把這一幕拍了起來,照片上蘇笙臉頰上的淚珠在陽光下反射發光。
    霍司霆的手機突然響起,是醫院打來催她回去輸液的。
    蘇笙很累了,霍司霆把她背起來,從操場一步步走到門口,走過了幾千米的校園大道。
    回到醫院,劉醫生好生把蘇笙訓了一頓。
    蘇笙抿唇笑著不說話,乖乖聽教,小模樣看的劉醫生又生氣又想笑,最後自己也說不下去了,紮上針就離開了病房。
    蘇紹安帶著霍亦斯下樓去玩,霍司霆拉上了蘇笙病床的簾子,趴在蘇笙床邊,“睡吧,我給你看著輸液瓶。”他說話很輕柔。
    蘇笙看了眼霍司霆眼眶下的青紫,撐著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了病床一半的位置。
    霍司霆錯愕。
    蘇笙靦腆抿唇,沒輸液的那隻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不困,你上來睡會兒吧,聽蕭白說公司最近很忙,你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她在邀請他?
    霍司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脫鞋時差點把自己絆到。
    與三年前差不多,霍司霆和蘇笙擠在不大的病床上。
    他剛剛躺下,手機便響起來,是蕭白打的。霍司霆毫不猶豫的掛斷,把蘇笙攬入懷中。
    “不接嗎?”蘇笙問。
    霍司霆搖頭,“一些小事,他自己能處理。”
    現在最重要的是蘇笙,她好不容易對他和顏悅色,放下芥蒂和他相處,他絕對不能離開。
    確實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如今又有蘇笙在身邊,霍司霆沾床就進入了夢鄉。
    蘇笙小心翼翼的撫上他的臉頰,撫過他的眉眼,指尖微微發顫。
    霍司霆,霍司霆……
    心中念了無數遍他的名字,蘇笙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口泛上的酸澀,壓住眼眶裏的溫熱。
    她說過要為兒報仇,卻始終對他下不了手……
    霍司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四點。
    睡之前是他環著蘇笙的,睡醒時他緊緊抱著蘇笙的腰,像霍亦斯平時的睡姿,好像蘇笙會跑掉一樣。
    “你醒了?”
    霍司霆抬眸,便看到蘇笙的笑顏。
    “這感覺真好。”他小聲呢喃了一聲,又抱緊了蘇笙的腰身。
    蘇笙被他勒的難受,忍不住失笑,“你差不多夠了,快把我給勒死了……”
    霍司霆鬆了些力道,卻沒有放開蘇笙。
    蘇笙縮了縮身子,吻上他的額頭,輕聲道:“該起床了。”
    簾子外邊還能聽見莫子瑤和韓澤說話的聲音,隔著一層簾子她也不怕被人看到。
    霍司霆更不怕,大掌覆上了蘇笙的後腦勺,吻上她的唇。
    蘇笙沒有任何抗拒,沒有掙紮,甚至主動輕咬他的唇瓣,與他纏綿不休。
    霍司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猛地從蘇笙唇上抽回,喘著粗氣看著蘇笙迷蒙的眼神,暗暗咒罵了一聲。
    再這樣下去,他要控製不住了。
    翻身下床穿好鞋,霍司霆為自己整理了衣衫,又為蘇笙整理了微亂的衣衫,才拉開簾子。
    簾子一拉開,韓澤和莫子瑤的眼神便投了過來,看到蘇笙和霍司霆微腫的唇,默契的把視線轉到了別處。
    霍司霆無視他倆,去衛生間往臉上猛拍了幾把涼水,才降下身體裏的邪火。
    從衛生間裏出來,蘇笙把床邊的毛巾遞給他。
    霍司霆接過,擦著臉上的水。
    蘇笙柔柔的看著他,眸底都是深情,“霍司霆,我想吃大學門口那家做的雞了,你能去幫我買來嗎?”
    霍司霆擦臉的手一頓。
    “我真的好久沒有吃過了,好想念那個味道,能和你一起再吃一頓就好了。”蘇笙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和他一起吃?
    霍司霆最受不了蘇笙撒嬌的樣子,當即應下:“好,你乖乖在醫院裏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他說完,拿起打造床頭上的外套起身。
    蘇笙乖乖點頭,期待的眼神一直跟著他,見他走到了門口,垂眸翻身下床,轉身去了衛生間。
    霍司霆的腳步刹那一頓,好像有某種感應,回眸隻看見了蘇笙進衛生間的背影。
    隨後,衛生間門關上。
    沒問題的,她就是單純的想和他吃一頓以前的味道。
    霍司霆的手落在門把手上,輕輕把病房門拉開,忽然莫子瑤喚了他一聲:“霍先生……”
    莫子瑤注視著霍司霆,欲言又止。
    “有事?”霍司霆音色淡漠。
    莫子瑤猶豫了很久,最後艱難的搖了搖頭,“沒……你去吧,早點回來。”
    霍司霆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推開門離去。
    霍亦斯注視著霍司霆離開的方向,一直到霍司霆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他連忙垂下頭,迅速的畫著手中的畫,因為太趕時間,人物曲線歪了一些。
    莫子瑤長長歎了口氣,惆悵的看向衛生間。
    “怎麽了?”韓澤輕聲問。
    莫子瑤幽幽開口:“希望能趕上吧……”
    僅僅兩分鍾。
    衛生間的門打開,蘇笙笑著從裏邊出來,她應該剛洗過臉,臉上還帶著水漬,輕聲喚了霍亦斯的名字,“走吧寶貝,顧嶼叔叔在樓下等我們。”
    韓澤和莫子瑤的神情僵住,霍亦斯的畫筆也停下。
    畫了一半的畫那麽刺眼,霍亦斯輕手把一張紙撕下,撫平了放在蘇笙的病床上,抱著基本畫冊牽住了蘇笙的手。
    ……
    霍司霆從出了醫院就心神不寧,高架路上差點和別人追尾。
    心裏越來越慌,越來越亂。
    終於在下一個匝道,他下高架,返回朝醫院的方向駛去,不斷的踩油門闖紅燈。
    ……
    急匆匆闖進了病房,病床上沒有蘇笙的影子,他慌亂的奔進了衛生間,也是空無一人。
    “人呢?”他雙眼赤紅衝韓澤和莫子瑤大喊。
    韓澤不吭聲。
    莫子瑤朝蘇笙的病床上使了個眼色,音色平平:“亦斯跟她走之前,很努力的在那張紙上畫畫,應該是想畫好送給你的,你去看看畫的是什麽吧……”
    霍司霆迅速走到床邊,抓起那張紙。
    綠色的操場,一排排藍色的看台椅,他和蘇笙坐在看台椅上,蘇笙依偎在他的懷中,仰頭和他親吻。
    她是笑著的,眼角的淚水卻像線一樣滑落。
    畫還不完整,蘇笙的衣服顏色還沒有上,他和操場看台椅融都是彩色的,隻有蘇笙一個人是黑白色的,仿佛脫離了這世界。
    霍司霆狠狠咬牙,唇齒間彌漫開血腥的味道,“她怎麽走的?”
    “聽說是顧嶼。”莫子瑤音色很淡。
    霍司霆拿著畫的手在發顫。
    “霍先生,你小的時候,有沒有在機場幫過一個找不到爸媽的小女孩?”莫子瑤緩緩開口。
    霍司霆微怔。
    莫子瑤扯出一抹輕笑,清晰道:“那個小女孩我遇見了,我很想替她跟你說一句,‘初識,你是很有安全感的大哥哥;重逢,你是她認定一生的愛人,她喜歡你不是經過誰,是從小便情根深種。’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霍司霆猛然想起,那一年他去美國時,曾有一次誤機,因為他遇上了一個跟父母走散的小丫頭。
    那天他一直陪著她,一直到那丫頭的爸媽找來,而他的飛機早飛走了。
    姑姑家的安娜表妹像極了那丫頭,他的保護欲才會那麽重,處處把安娜看的像寶貝一樣。
    原來,自始至終都是她。
    霍司霆握緊了手中的畫,快步奔出了病房,很快消失在走廊內。
    韓澤和莫子瑤望著他離開的方向,皆長歎了一口氣。
    蘇笙的離開,讓韓澤想起了莫子瑤之前的不辭而別,緊張的抓住了莫子瑤的手,“我和她的離婚手續,我媽已經幫我辦好了,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結婚?”莫子瑤蹙眉反問。
    韓澤點頭,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鼓起勇氣道:“瑤瑤,是我對不起你,你把真心交給我,我想的卻隻有利用……我們結婚吧,讓我好好彌補你。”
    彌補?
    莫子瑤盯著韓澤的臉,看了好久好久,募地扯出一抹冷笑,“我什麽說過要和你結婚?你充其量,不過是我兒子的父親罷了。”
    “什麽……”韓澤僵住。
    ……
    去往馬爾代夫的航班有許多,霍司霆讓蕭白查了所有航班,卻沒有蘇笙的購票信息,隻查出下午五點,蘇笙在銀行取了一萬的現金。
    她取那麽多現金做什麽?
    霍司霆沒有心情想這個問題,滿腦子都是趕緊找到她。
    他瘋狂的撥打蘇笙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
    一直在機場待到半夜,霍司霆找遍了機場所有的角落,都沒有找到蘇笙的影子。
    夜晚越來越冷,時間也越來越晚了。
    霍司霆不得不打了顧嶼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
    “司霆?你有事?”接到霍司霆的電話,顧嶼很驚訝,接著猜到了什麽,淡笑道:“是不是我經常給蘇笙打電話,讓你不舒服了?你放心,我以後會繼續打的,你慢慢適應就好了。”
    話語中滿滿的都是挑釁,顧嶼說的每一個字都帶有針對性。
    霍司霆握緊手機,眸底閃過狐疑。
    “你把她帶到哪裏去了?”他強行保持平靜。
    顧嶼微怔,語氣淩厲:“你說什麽?”
    “你——”霍司霆掐斷了通話,強忍住把手機摔了的衝動。
    她用謊言騙過了所有人,給他做夢似的一天,就是為了離開。
    都半夜了,她到底能去哪兒?
    ……
    蘇城是很有名的古城,園林十分多,四季多雨,空氣潮濕,是很養人的地方。
    烏鎮的老房區,女人帶著六七歲的孩子走在街上,穿過小巷,停在一道古老斑駁的木門前。
    搬開門前的花盆,蘇笙從下邊拿出生鏽的鑰匙,打開了門鎖。
    這裏,是她姥姥的家。
    姥姥在十幾年前就走了,老房子一直無人居住,到處都布滿了蜘蛛網,罩著家具的布上也都是灰塵。
    蘇笙扶著酸痛的腰身,從桌子下拉出凳子坐下,揉著腰歎氣。
    這破身體越來越不行了,隻坐了幾個小時的車,腰就像炸了一樣的痛,小腹也下墜的難受。
    霍亦斯伸出小手給她揉腰,一臉乖巧,不哭不鬧,他早就過了不懂事的年紀。
    老房子裏太髒,罩著家具的布上都是灰塵,讓人掀都不敢掀,這是蘇笙沒有想到的。
    最後,她在凳子上休息了一會兒,就出去在附近找了個不用登記的小旅館,和霍亦斯歇下。
    她不敢暴露身份信息,以霍司霆的本事,幾分鍾就能查到。
    第二天,蘇笙找了許多人,把姥姥的宅子重新打掃了一邊。
    家具布全部拆掉拿去送洗,家具依舊新著,有藥物的存在一點蟲子都沒有生,蘇笙扶著腰叮囑人小心點。
    等一切收拾好,蘇笙又去市場買了許多花,讓人往院子裏一放。
    這樣看起來,青磚白牆,木古家具,滿院子的花兒怒放,有種寧靜致雅的安然。
    霍亦斯蹲在大門口,拿著畫筆給新家畫畫,把站在堂屋門口的蘇笙也畫了進去。
    蘇城和江城是挨著的,任誰也想不到,她跑到了這裏來。
    霍亦斯花了半個小時畫了大致的畫出來,又花半個小時上好了顏色,開心的拿給蘇笙看。
    “真棒!”蘇笙誇了他,揉了揉他的腦袋,“快去洗洗手,媽媽一會兒就做好排骨湯了,你喝了能長個哦!”
    霍亦斯點頭應下,正欲轉身,忽然想起什麽,回眸看向蘇笙。
    “外公……安全嗎?”
    他的唇動了動,聲音有點啞,隻有蘇笙一個人的話,他會嚐試著說話。
    蘇笙的笑容漸漸消散,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相信……他不會傷害你外公的。”
    霍亦斯似懂非懂的點頭,跑去水井邊洗手去了。
    井是壓水井,霍亦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壓來壓去好不歡快,浪費了不少的水。
    蘇笙看的又哭又笑,把他訓了一頓。
    如蘇笙的猜測,霍司霆不會傷害蘇紹安,反倒是蘇紹安又把霍司霆揍了一頓。
    閨女突然失蹤,他也跟著著急啊!
    霍司霆動用了所有的力量找蘇笙,顧嶼知道了蘇笙失蹤,也派了人手,但都沒有蘇笙的消息。
    航班和長途大巴都沒有蘇笙的購票信息,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
    蘇笙離開的時候坐的黑車,直接從江城包到蘇城,若是那麽輕易就被找到,幾千大紅票子不白花了~
    安穩過了幾天,蘇笙手上的現金一點點減少,決定去找個工作。
    本來她想讓霍亦斯去學校,結果霍亦斯很不同意,並且急的說了一大串蘇笙說不懂的話,什麽公式什麽元素表都出來了。
    蘇笙聽的一臉懵。
    直到霍亦斯開始飆英語,她一把捂住了小家夥的嘴,“可以了,媽媽已經知道你跟同齡孩子的不同了!”
    這水平去上小學,小學老師估計就是個擺設。
    最後蘇笙在奶茶店找了份收銀工作,讓霍亦斯每天跟她上班,坐在甜品店裏等她下班。
    小家夥長的喜人,奶茶店老板娘還經常送他奶茶喝。
    一天,老板娘興致來了,跟蘇笙談話,“隻見你帶著孩子,怎麽不見孩子的父親?”
    蘇笙想了一下,扯了扯唇角,“他父親死了。”
    老板娘愕然。
    “抱歉,我不是故意問的。”老板娘歉意一笑,親手給蘇笙倒了一杯白開水,她知道蘇笙隻喝白開水,至於原因她不知道。
    小月子剛剛過去,蘇笙的身體還虧著,經常會頭暈眼花。
    僅僅坐了一會兒,起身時眼前便是一黑,蘇笙定了兩秒,等恢複了視力,假裝什麽沒有都發生,繼續收銀。
    一天忙下來,腰酸疼的厲害,躺在床上疼的睡不著。
    霍亦斯透過門縫偷偷看蘇笙揉腰,小臉悶悶的,返回自己的屋子拿出畫冊,唰唰開畫。
    第二天,霍亦斯抱著畫冊跟蘇笙一起去上班。
    奶茶店八點營業,迎來了第一批客人,是對年輕的情侶,兩人點完餐結完賬後往窗前一坐,依偎在一起拍照。
    霍亦斯坐在角落裏,悄悄把他們畫了下來。
    十幾分鍾後,蘇笙剛找好零錢準備找給客人,突然霍亦斯遞給她十塊錢,把她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哪裏來的?”她蹙眉。
    霍亦斯指了指窗前的那對情侶,唇角微勾。
    蘇笙驚訝,“小費?”
    霍亦斯搖頭,抬起畫冊,把上邊的撕痕亮給蘇笙看,“畫……”
    一時間,蘇笙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緩了半晌,她才壓下激動和鼻間的酸楚,把手上的零錢找給客人,蹲下身在霍亦斯的額頭上留下一吻,“兒子真棒!”
    霍亦斯被親的眉開眼笑。
    “你以後,想當畫師嗎?”蘇笙萌生了一個想法。
    霍亦斯想了想,點頭。
    蘇笙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與他的小手握在一起,“那,媽媽努力賺錢,把你供養成大畫家好不好?”
    霍亦斯蹙起眉心,賣畫的初心好像就是不想讓她這麽累啊……
    這時又有人來點餐,蘇笙連忙起身,忽然眼前又是一黑,她迅速抓住櫃台穩住身子,這次卻怎麽也站不穩了。
    暈倒之前,她隻聽見客人的尖叫聲。
    霍亦斯找了老板娘,蘇笙昏倒,沒有霍司霆在身邊,他十分冷靜的沒有犯病,和老板娘把蘇笙送進了醫院。
    蘇笙進醫院時醒了一次,掙紮著不進醫院。
    老板娘絕對不同意,蘇笙沒有力氣拗不過她,被她強行拖進了醫院,隻能叮囑不要用她的名字掛號。
    老板娘正詫異,蘇笙便因為太激動再次昏了過去。
    老板娘沒辦法,隻好用自己的名字掛了號。
    一番檢查,蘇笙最大的問題就是貧血,氣血兩虛。
    蘇笙再次昏倒後一直沒醒,老板娘帶的錢並不夠醫藥費,霍亦斯猶豫過後,從蘇笙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透過醫院的繳費自助機充了一千多塊錢。
    到了中午,蘇笙悠悠轉醒,輸完液後便匆匆帶著霍亦斯回家。
    霍亦斯並沒有說用了銀行卡的事,潛意識裏希望有人能找來,這樣媽媽就不用辛苦了。
    霍氏集團,霍司霆心不在焉的開著會。
    蘇笙已經失蹤十天了,依舊沒有消息,這十天他夜不能寐,蘇笙就是他的空氣,沒有了她他每一刻都是窒息感覺。
    再一次走神,蕭白不得不提醒他,“總裁,這次會議太重要,麻煩您集中一下注意力。”
    霍司霆回神,不耐的敲打著桌麵。
    什麽會議都不及她重要……
    忽然蕭白的手機響起,蕭白跟眾人道歉,出去接電話。
    “什麽?有消費記錄?在哪?”
    蕭白在走廊裏,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正開會的霍司霆聽見這聲音,瞬間丟下了一眾合作夥伴,衝出會議室問蕭白,“有消息了嗎?”
    蕭白擔憂的看了一眼會議室內,吞了口口水道:“蘇城市,人民醫院。”
    話音剛落下,霍司霆就迅速離開了。
    蕭白無奈的望著會議室內,又留了一堆爛攤子給他,隻能打霍少司的電話救命了。
    從霍氏奔出來的霍司霆,上車調導航,找了去蘇城的路線,用最快的速度啟程。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會去蘇城。
    對,她曾說過她姥姥是蘇城的。
    正是五一假期,路上堵的人焦灼,等霍司霆趕到了江城市人民醫院,已經是晚上十點,醫院裏都落了燈。
    霍司霆問前台,關於蘇笙的消息。
    護士查了半晌都沒有查到蘇笙這個人,霍司霆跟蕭白打電話再次確認,結果發現蘇笙銀行卡消費的一千,充的是一名叫劉玉的病人卡中。
    霍司霆的心髒縮緊。
    她連住院都沒有用自己的名字,是有多害怕人找到她。
    護士聽了霍司霆的話,查了劉玉,看到病曆後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她今天下午輸完液就出院了,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是可憐,聽說孩子他爹死了。”
    霍司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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