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下，蘇笙還是不太敢相信，小心翼翼的問：“少司，你說的跟著，是哪一層意思……”
    霍少司醉醺醺的，迷糊道：“反正不是字麵的意思。”
    “行為意思？”蘇笙試探。
    霍司霆呆了兩秒，點了點頭。
    蘇笙倒抽一口冷氣。
    十三歲，怪不得霍少晴說霍少司和顧穎在一起是犯法的，法律上和未滿十四周歲的女性發生行為關係，不管女方是否自願，男方都要受法律懲罰。
    蘇笙覺得，人生觀被爆了。
    “惹不起惹不起。”蘇笙將霍少司往旁邊一丟，拿著手機迅速跑出了他的房間。
    霍司霆正哄著小不點睡覺，就見神色慌張蘇笙衝了進來。
    “怎麽了？”
    蘇笙奔上床，握住了霍司霆的手，緩了口氣才道：“我的人生觀，已經徹底給少司和顧穎顛覆了！”
    霍司霆不解蹙眉。
    蘇笙下床喝水，喘了口氣，“本來，我是想了解了少司和顧穎之間的關係後，再開導一番的，結果我發現，少司和顧穎都是我惹不起的人物！”
    “怎麽講？”
    “剛剛我把少司灌醉了問他關於顧穎的事，他竟然跟我說，顧穎十三歲就跟了他，不是字麵意思，是……”蘇笙都不知該怎麽跟霍司霆敘述，這樣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
    霍司霆最後還是聽懂了。
    “這個我知道。”
    蘇笙驚訝，“你知道？”
    “嗯……”
    “你怎麽會知道？”
    “和少晴一起撞見的。”
    噗——蘇笙一口水直接噴了出去。
    “那你怎麽也不攔著少司？顧穎才多大，他就把人家禍害了……”
    霍司霆想了想，“勸過，不過是顧穎主動的，更何況少司當時已經成年了，骨子裏就很叛逆。”
    顧穎主動……蘇笙再一次被刷新認知。
    “等等。”蘇笙掰著指頭算了算，鬱悶道：“顧嶼今年三十，聽他講過妹妹小七歲，那顧穎今年二十三，十三歲也就是十年前，十年前少司好像正十八，他那性格現在都是收斂的，可見以前有多經不住誘惑，這倆人幹柴烈火絕了啊！”
    霍司霆淡定點頭。
    蘇笙算是明白了，這個家裏，都是一群她惹不起的人。
    隔日，中午。
    霍少司才睡醒，宿醉之後頭蒙蒙的，對昨晚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隻記得蘇笙好像來找他，隨後就沒了。
    蘇笙看著霍少司的眼神都變了，霍少司可是比顧穎大了五歲，就算他是成年男性無所謂，但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是怎麽下去手的……
    “大嫂，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霍少司從樓上走下來，在蘇笙對麵的沙發坐下。
    蘇笙立即將目光挪到了別處，清了清嗓子，“沒事。”
    “頭疼……”霍少司揉了揉腦袋，看向蘇笙，“對了，你昨晚到我房間幹什麽來著？”
    蘇笙：“沒事。”
    霍少司狐疑的望著蘇笙，隻可惜他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中午了，霍少司的狐朋狗友們都起床了，給霍少司打電話約他去玩。
    霍少司頭疼的難受，蘇笙順手從他耳邊把電話拿走。
    “抱歉，他去不了。”蘇笙直接把電話掛了。
    霍少司錯愕的看著蘇笙。
    蘇笙聳肩，起身去倒水，“腦袋疼就休息下，該收收心了。”
    霍少司錯愕的視線一直盯著蘇笙，目不轉睛的。
    蘇笙接了一杯水，放到霍少司的跟前，柔柔一笑，“我和你大哥決定去馬爾代夫一趟，這段時間公司就交給你了。”
    霍少司瞬間跳了起來，“你們——”
    “你有意見？”霍司霆腳步重重的從樓上下來。
    霍少司被親哥淩厲的眼神注視著，想反抗反抗不出來，憋屈的難受。
    葉海珠和霍建安一起從後花園裏出來，嗬嗬笑道：“剛好，鍛煉一下少司的能力，最近公司不是和菲菲家合作，這個項目，少司你可得辦的漂漂亮亮的。”
    莫菲菲？
    霍少司想到那個女人就煩。
    “大嫂，你最向著我了，你怎麽可以把我留在公司裏呢是不是？”他求救的看向蘇笙。
    蘇笙溫柔笑笑，“可惜，我現在不向著你了。”
    畜生啊！
    就讓他好好的跟莫菲菲去玩吧！
    霍司霆走到蘇笙跟前，清冷道：“我跟你大嫂去一段時間，至於什麽時候回來不一定。”
    霍少司嘴角抽搐，“大概多長時間？”
    “少則幾個月，多則一兩年。”
    霍少司抿唇，“不帶這麽玩兒的。”
    霍建安嚴厲道：“這一段時間，我是不會去公司的，你是這家裏的一份子，我希望你能管理好霍家的產業！”
    葉海珠也開口：“搞好和菲菲的關係。”
    蘇笙溫柔一笑，“我看好你哦！”
    霍少司很悲催的成了一家人的靶子，沒有一個人幫著他說話，就連霍亦斯都插了一腳，看著他笑的傻傻的。
    “行！”
    霍少司豁出去了。
    “不過我有個條件！”
    霍司霆挑眉。
    蘇笙點頭，“你可以說。”
    “大侄子給我留下！”霍少司一把抓住了霍亦斯，陰險一笑，“你們一走，三家企業留給我，除了霍家另外兩家都是大哥自己的，你們不能全都走了，得讓大侄子留下來幫我！”
    霍亦斯茫然的眨了眨雙眸。
    蘇笙和霍司霆相視一眼，最後夫妻倆默契的齊齊點了點頭。
    “沒問題！”
    霍亦斯的神情僵住了，感覺他已經被親爸媽賣了。
    霍少司很驚訝，不相信的問：“你們這麽舍得？看也不看大侄子的？你們真舍得把他放下？”
    霍司霆從鼻間嗤出一聲冷笑。
    蘇笙瞥了霍亦斯一眼，不悅道：“反正臭小子的心都不向著我們了，我們還不舍得做什麽？大號都練廢了，不如保護好我們的小號。”
    說著，蘇笙抱緊了小不點。
    小不點樂的咯咯直笑。
    霍亦斯的心情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他還什麽都沒有學，能幫什麽忙。
    蘇笙和霍司霆說走就走，帶著小不嗲第二天就離開了江城，上了飛往馬爾代夫的飛機。
    霍少司送走了人，回家後就見霍亦斯鬱悶的坐在門口，跟沒人要的可憐小白菜似的。
    旁邊，葉依依跟他一起坐著。
    霍少司瞥了眼葉依依，伸手拍了拍霍亦斯的肩膀，“大侄子，自作孽不可活啊！陪你二叔一起下地獄吧！”
    自後的日子，霍亦斯過上了天亮就起床，天黑才回家的日子。
    ……
    霍司霆和蘇笙這一走，少則是不存在的，一晃眼一年多都過去了，就連過年他們夫妻倆都沒有回來，隻是跟家裏通了個電話。
    霍少司沒有再找顧穎，確切的說找也找不到。
    莫菲菲好像和霍少司杠上了，總是拿公司的業務和他綁定在一起，他有時候想推脫都推不開，總算嚐到了霍司霆在位時的無奈。
    霍亦斯？
    小小年紀承受了他不該承受的東西，每天起早貪黑，有時候太聰明也不是件好事，大人們會把你承受不了的東西強加給你。
    至於葉依依，還是那副樣子，每天跟在霍亦斯的身邊，蘇笙一走沒有了勸著霍亦斯的人，兩個小孩的感情好像越來越好了。
    ……
    又是一年的春末，細雨綿綿，空氣濕涼，微風帶著些許寒意。
    在美國加州的一個小鎮上，女人推著嬰兒車匆匆往家裏走，沒有帶傘讓她肩膀被蒙蒙細雨打濕，好在嬰兒車是有篷子的。
    好不容易趕到家，手機又響起。
    “小穎，我明天有帝國的班要飛，但是我去不了了，你能不能幫我頂一下？”電話中傳來好姐妹的聲音，很是焦急。
    顧穎猶豫了下，“莉莉，你知道我向來不飛帝國……”
    “我知道，要是能找別人我也不會找，咱倆長得像，你化了妝看不出來的。我求你了小穎，你就幫幫我好不好？”
    顧穎猶豫了下。
    房間裏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溫柔道：“去吧，沒那麽巧能碰上，幫安莉一個忙，以後你也有讓她幫忙的時候。”
    “好吧……明天我替你。”
    安莉在對麵千恩萬謝，顧穎受不了了才掛了電話。
    淩如蘭打開嬰兒車的篷子，將顧果果從車裏抱了出來，逗著道：“寶貝金孫，媽媽淋到你沒有啊？”
    “沒有。”顧穎無奈失笑，把嬰兒車推到了雜物間裏。
    淩如蘭抱著果果跟著顧穎，關心問道：“小穎，最近跟你哥哥聯係了沒有？”
    “你是想問我跟爸聯係了沒有？”
    淩如蘭勉強一笑。
    “聯係了，爸問起了您，說弟弟想你了，有時間你回去吧……”
    “算了。”淩如蘭一笑，“我還是給你看著孩子，你弟弟有你爸和你大哥在不會有事，反倒是你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孩子，在天上一飛就是一天，我要是走了誰管果果。”
    顧穎沉默未言。
    “明天的班飛完了後，我請阿姨，您回去照顧弟弟吧。”她說完，從淩如蘭手中接過兒子，轉身回了房間。
    房間裏，窗台上的風鈴被風吹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穎把果果放到床上，剛換了身睡衣，小家夥便餓了，她熟練的掀開衣服給他口糧，另一隻手打開手機刷新聞。
    突然一條推送，讓她頓住了神色。
    《霍氏二公子與莫家千金婚期將至》
    推送文章誇讚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絕配，還有霍少司和莫菲菲的配圖，看起來確實很相配。
    顧穎的指尖摩擦過霍少司的圖片，關掉手機，視線落在窗台的風鈴上。
    十七歲那年，她欠了霍少司一條命。
    二十二歲的時候又懷上了果果，她本以為可以還給他了，準備在他生日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她沒等到霍少司，卻得到了他相親的消息。
    現在她二十四了，兒子都出生五個月了。
    她用了十年，都沒有換來他一句：我們結婚吧……伍九文學
    轉眼，他成了莫菲菲的新郎。
    說不愛了不可能，說不恨也不可能。罷了，以後各過各的。
    她有兒子，愛過也恨過，這一生也夠了。
    ……
    老宅中，霍少司看到新聞後直接把手機摔了。
    葉海珠和莫菲菲說說笑笑的從後花園裏走來。
    霍少司凶狠的瞪著莫菲菲，“是不是你做的？”
    莫菲菲蹙起眉心，不解問道：“什麽？”
    “今天的新聞，是不是你散播的謠言？”霍少司後悔把手機摔了，奪過霍亦斯手中的平板，打開瀏覽器亮給莫菲菲看。
    莫菲菲恍然大悟，笑道：“你說這個啊……霍氏最近不是在開展新項目嘛？為了你能更順利些，我就讓人發布了這則消息，能抬高你們股價的！”
    霍少司深吸了一口怒氣，啪一下又將平板摔了，怒道：“我不需要！”
    霍亦斯瞠目結舌的看著碎成幾瓣的平板，痛的捂住了心口，“二叔，那是我的……”
    “你閉嘴！”霍少司從霍亦斯的平板上踩過去。
    本就脆弱的殼子又被他踩碎，發出哢哢的響聲，霍亦斯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霍少司拿著車鑰匙走到了門口，不甘心的回眸，“馬上把那些消息給老子撤掉，別讓我再看見！”
    莫菲菲臉色很不好看，也很委屈。
    霍少司吼完就離開了，外邊很快傳來跑車的轟鳴聲，直至越來越遠。
    葉海珠無奈歎氣，拍了拍莫菲菲的手，“菲菲，你是個懂事又能幹的好姑娘，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放心，他撐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娶你。”
    莫菲菲勉強一笑，“沒事的阿姨，我等他把別的女人忘了。”
    “好，好……委屈你了。”對於霍少司的固執，葉海珠也很是無奈。
    她本以為顧穎走了就沒事了，結果一年多了霍少司依舊沒有改變，甚至比以前更放蕩了，就連公司裏的人都被他換成了女的，就一個蕭白還在瑟瑟發抖。
    霍亦斯顫顫巍巍的把地上的平板碎片一點點撿起來，鬱悶的看著葉海珠和莫菲菲，看著莫菲菲的目光沉了三分。
    要不是她，他的小平板怎麽能遭此橫禍啊！
    兩天的時間，霍少司都在煩心莫菲菲的事，要不是公司有合作他真想跟她打一架，才不管她是男是女。
    這兩天，公司裏的人都被霍少司罵了個遍。
    在幾個女助理又被罵出去之後，蕭白提心吊膽的進了辦公室，將文件放到了霍少司的桌子上，輕聲問道：“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去個美國加拿大什麽的？”
    霍少司剛想罵人，突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那你看著公司？”
    蕭白唰唰點頭，“必須的！不如……您去個加拿大？”
    “我看是你有詐！”霍少司冷哼，起身道：“給我訂美國的機票，老子要出去散散心，媽的姓莫的，氣死老子了。”
    “好嘞！”蕭白麻溜的從一疊文件中找出一本，攤開將裏邊的機票塞到了霍少司手中，“諾，加州那邊的合作商剛好要找您，您就當散心了哈！”
    霍少司錯愕的看著手中的機票。
    “這個去了美國之後，加拿大那邊的合作商也在找您，您到時候直接轉到加拿大去，完美散心。”蕭白說著，又遞給霍少司一張美國轉加拿大的機票。
    霍少司咬牙盯著蕭白。
    蕭白已溜之大吉。
    霍少司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草！你他麽算計好了的！”
    蕭白瀟灑的除了辦公室，想他這麽多年白混的？
    晚上九點，霍少司帶著行李到了機場，換換地方也好。
    坐上飛機後，他閉目養神。
    “請係好安全帶，謝謝合作……”熟悉的聲音，帶著絲絲甜美。
    霍少司瞬間睜開了雙眼，卻被前麵的座椅擋住了視線，等他探出身子的時候，走廊裏已經沒有人了，而那道聲音也沒有響起。
    “先生，不要擋路。”有乘客提醒。
    霍少司連忙歉意的笑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定是她幻聽了，畢竟她在耳邊聯係這句話的次數太多了……
    霍少司剛剛閉上眼睛，突然感覺光線被籠罩，熟悉的氣息讓他猛地睜開了雙眼。
    “嗨~真巧！”莫菲菲笑意盈盈的和霍少司打招呼。
    霍少司深吸了一口氣，不耐的看向窗外，真是到哪都陰魂不散……
    莫菲菲在霍少司旁邊的座椅坐下，一點兒都不在意霍少司的冷漠。
    頭等艙座椅和座椅之間有一段距離，莫菲菲一直往霍少司的方向看，突然她伸手朝霍少司領口探去。
    “你領帶歪了。”她輕笑。
    霍少司蹙緊了眉心，反射性往旁邊一躲，“莫菲菲，女孩子自重一點不好嗎？”
    莫菲菲的手沒有收回，笑了笑，“你不就喜歡不矜持的嗎？”
    霍少司森森咬牙。
    “莉莉，你帶人再去看看還有沒係安全帶的沒，馬上就起飛了……”空姐休息室裏，乘務長再次打來電話吩咐。
    顧穎揉了揉發痛的額頭，“好，我再去檢查一遍。”
    頭等艙裏，對於莫菲菲的話語，霍少司頓了兩秒，冷冷勾唇，“既然你想學習別人，那就學的幹脆點。現在把衣服脫了，你敢嗎？”
    莫菲菲臉色一凝。
    猶豫了兩秒，她突然起身。
    緩緩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她走到霍少司身邊，妖嬈的往他大腿上一坐，伸手緊緊的抱住了霍少司的脖子，妖嬈笑道：“現在脫衣服有點不合適吧？要不等下起飛後，我們去衛生間試試？”
    霍少司陰沉的目光落在莫菲菲露出的白嫩上，伸手去推她。
    “先生，請係上安全帶，謝謝配合。”
    “飛機馬上要起飛了，謝謝配合。”
    霍少司去推莫菲菲的手一頓，該死的幻聽又來了。
    顧穎和同伴一人檢查一邊，笑容可人，聲音甜美。
    空姐檢查到霍少司這裏，被莫菲菲坐在霍少司身上的姿勢驚訝到，為難的啟唇，“小姐，請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飛機馬上就能起飛了。”
    霍少司看向空姐，完全一張陌生的麵孔，眸底的神采暗了幾分。
    莫菲菲不情願的努了努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滿道：“不是還有兩分鍾嗎？急什麽？”
    空姐為難，“您這……”
    想浪蕩也回家好不好？大庭廣眾之下真是辣眼睛！
    莫菲菲和空姐僵持不下，堵住了前邊的路，顧穎正幫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係安全帶，觀察到同伴那邊的情況，係好安全帶後趕緊走了過去。
    “怎麽了米米？”
    空姐米米給顧穎讓開了位置，無奈道：“這位小姐不配合……”
    顧穎看向製造麻煩的人，一時間愣住。
    莫菲菲坐在霍少司的懷中，身子擋住了霍少司的上半身。
    顧穎微怔，笑容漸漸消失。
    莫菲菲……霍少司……
    顧穎迅速看了眼胸上的工作牌，禮貌笑道：“小姐，隻剩下一分鍾了，麻煩您不要耽誤其他人的時間，回到座位上好……”
    嗎？
    那個男人從莫菲菲的身後挪了出來，顧穎就算做好了準備，在一刹那也失去了語言能力，化成了無聲的呢喃。
    莫菲菲不悅的看著顧穎，又看了下腕表，不耐道：“真是掃興，起來就是了……”
    她剛要起身，忽然霍少司把她按了下去。
    莫菲菲錯愕的看向莫少司，眉目一轉，盈盈笑道：“乖~等起飛後我再過來，然後……你忍一會兒。”
    她說的露骨，旁邊的人都聽得清楚。
    顧穎麵無表情的看著霍少司和莫菲菲，很快又揚起一貫的笑容，“先生小姐，麻煩配合一下。”
    霍少司握住了莫菲菲的手，把她按在懷中，挑釁的看著顧穎，“偏偏不配合呢？”
    顧穎的笑容快維持不下去了。
    “莉莉姐……”米米扯了扯顧穎的衣袖。
    霍少司眸色微微沉下，目光落在顧穎的工作牌上。
    “安莉？”他語氣帶著嘲諷。
    顧穎知道被認出來了，就算她化的妝再濃，霍少司也能輕易認出她，她本就不該冒這個險。
    “解決不了，叫安保吧。”顧穎說完，轉身離開。
    霍少司見此，猛地將懷中的莫菲菲推開，置氣道：“安全帶不會係！”
    米米見莫菲菲終於下去了，鬆了一口氣，舉手道：“我幫您！”
    “免了！”霍少司立即瞪向米米。
    傻米米被吼的一愣，委屈道：“您不會，幫您是我們的職責……”
    “讓她來！”霍少司指了指轉身離開的顧穎。
    秉著乘客是爸爸的理念，米米立即喊道：“莉莉姐！這位先生讓您給他係安全帶！”
    顧穎離去的腳步頓住，大口吸了口空氣，壓住想發火的衝動。
    好，她係！
    若是平時，她定然不會搭理乘客的無理要求，愛怎麽鬧就怎麽鬧，但今天不行，她本來就是幫安莉上班，若是鬧出來點什麽被乘務長發現了，她和安莉都被挨罰。
    顧穎壓著怒氣回到霍少司身邊，蹲下身子去找安全帶，卻發現安全帶被霍少司坐住了。
    “先生，安全帶被您坐住了，請配合一下。”
    霍少司一動不動，緊緊的凝視著顧穎。
    莫菲菲感覺出了不對勁，起身推開顧穎，怒道：“現在的空姐都是什麽德行？看見坐頭等艙的就要勾引嗎？別人說的高等妓女果然是真的，麻煩你認清自己的身份，高等野雞！”
    顧穎穿的高跟鞋，猛不丁被推倒，狼狽的摔倒，手掌在地上蹭破了皮。
    霍少司厲眸射向莫菲菲。
    飛機上引起一陣躁動，已經到了起飛時間，乘務長聞訊趕來。
    顧穎著急，狼狽起身強行從霍少司身下拽出安全帶，給他扣上後奔向了休息室，將眾人都丟到了身後。
    乘務長納悶的看著‘安莉’離開，不解的看向米米，“莉莉怎麽了？”
    米米搖頭。
    乘務長摸不清情況，反正見沒事了，吩咐道：“繼續檢查，馬上起飛了。”
    米米應下。
    顧穎跑回了休息室，飛機很快就起飛了，她一點都不敢出去，偏偏安莉是負責頭等艙的，也就是說她非得見霍少司不可，真後悔幫安莉這個忙。
    最後，顧穎求了米米，所有的事都讓米米一個人包了。
    別的是可以，但三急米米就幫不了了。
    顧穎萬分掙紮後，決定冒險去上衛生間。
    剛剛拉開門，忽然一股大力搭上了她的肩膀，把她推進了衛生間，隨後衛生間的門關上，她被霍少司關在了獨立的空間。
    霍少司陰沉的靠在門板上看著她，一雙眼睛裏泛著濃濃的戾氣，目光像看逃了很久的寵物，將她鎖定。
    顧穎心驚的往後退了下，狹窄的空間卻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