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我害怕你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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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霍司霆奔到了安娜跟前,在安娜摔倒前接住了她。
安娜手還握著玻璃杯,鮮血從她的脖子中不斷溢出,她的手擋不住冒出鮮血冒出的速度,不少鮮血從她的指縫中不斷滲出來。
“表哥……”安娜朝霍司霆伸出手。
霍司霆沉眸望著她不斷滲出血的脖子,將她的手按下,想要抱著她起身,“我先送你去醫院,有什麽話以後再說。”
“不……”安娜掙紮。
霍司霆沒有猶豫,抱起安娜朝外走去,出去時看向蘇笙。
蘇笙渾身冰冷的站在門口,茫然的看著霍司霆抱著安娜出去,她真的沒有想到安娜真的會自殺。
安娜,是在拿命跟她搶霍司霆。
外邊傳來汽車關門的聲音,緊接著霍司霆便開車帶著安娜去醫院了。
蘇笙覺得渾身發冷,客廳的門打開著,不停的往房間裏灌著風,吃起她的劉海,讓她更加寒冷了。
“怎麽會這樣……”
蘇笙無力的笑了,茫然無措的看向門外,怎麽能一句話都不跟她說,就抱著安娜離開了。之前撿童婉婉回來,他還有潔癖的都不肯碰童婉婉,碰到了安娜就不一樣了。
童婉婉見蘇笙神色不好,同情的抿了下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蘇笙的胳膊,“霍太太……”
蘇笙猛地回神。
童婉婉這才發現,蘇笙的眼眶已經紅了。
“霍太太,人命比較重要,霍總肯定不希望在珠江帝苑發生人命,你不能誤會霍總,霍總最愛的人就是你了,但是現在救人比較重要。”童婉婉想盡了辦法,給蘇笙解釋這件事。
霍司霆是愛蘇笙的,沒有人敢質疑。
“對……”蘇笙又淺淺的勾起了唇角,他是最喜歡她的,他一定是為了不讓珠江帝苑沾上認命,才這麽做的。
蘇笙的心微微放了一些,有些疲憊的坐到了沙發上。
醫院,霍司霆匆匆的把安娜抱進了醫院,把安娜送進了手術室之後,他趕緊給霍少司打了電話,讓霍少司來醫院守著。
很快,霍少司來接班後,霍司霆便又回到了珠江帝苑。
蘇笙還坐在沙發上,頭疼的揉著太陽穴,陪伴她的是不敢說話的童婉婉,還有滿地的狼藉,和無數沒有喝完的酒的高腳杯。
“婉婉,喝一杯。”蘇笙隻覺得胸口悶得慌,隨後拿起一杯沒人動過的酒。
童婉婉錯愕的張唇,為難道:“霍太太,您別這樣。”
蘇笙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我胸口有點悶的慌,我也好長時間沒有嚐過酒的滋味了,在馬爾代夫的那兩年,他禁止我喝一切對身體不好的東西……”
說著說著,蘇笙又把話題拐到霍司霆的身上了。
“他現在應該在陪著安娜,也不知道安娜是生是死……”蘇笙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童婉婉想攔,這樣喝酒最傷身體了。
客廳的門一直沒有關上,還不斷有冷風往房間裏灌著,隨著冷風一起進來的,還有霍司霆。
童婉婉看到霍司霆,為難的指了指沙發上的蘇笙,給了霍司霆一個眼神,悄悄的離開了珠江帝苑。
蘇笙聽到身側的腳步聲,錯愕的抬頭看過去,看到霍司霆後迷茫的眯了眯眼睛,好像已經醉了。
“霍司霆?”她不確定的問。
霍司霆沉沉的應了一聲,一步一步走到蘇笙的跟前,將她手中的就被拿下,重重的個往旁邊一放。
蘇笙不開心的怒氣了嘴,不悅道:“你奪走幹什麽?好像時間都沒有嚐過了。”
“蘇笙。”霍司霆很不喜歡蘇笙這幅樣子,俯身捏住了蘇笙的下巴,將她臉上的酒漬都抹幹淨。
蘇笙抿唇,將他的手抓住,“安娜還活著嗎?”
她也不知道有沒有醉,說她醉,她還知道安娜,說她沒有醉,但她說話迷迷糊糊的,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霍司霆打橫抱起蘇笙,帶著她朝樓上走去,“已經送進了手術室,少司在醫院裏待著,你喝醉了,先睡一會兒。”
蘇笙明確的知道沒有醉,她就是心裏不舒服,所以裝瘋賣傻的想跟他說話,一麵正兒八經的對峙起來,太尷尬。
霍司霆將蘇笙抱回了他們以前的房間,卻發現,房間裏的大部分東西都換了,蘇笙的化妝品換成了別的牌子,牆上的婚紗照都被摘掉了,凡是能代表她和霍司霆存在過的氣息的東西,都被安娜給換掉了。
而床上的被子是散開的,很明顯有人一直在這裏睡著,很明顯那個人就是安娜。
蘇笙握著霍司霆肩膀的手在縮緊,安娜真是好樣的,完全把珠江帝苑當成了自己的家,她當初就不該在城北別墅不回去!
霍司霆感覺到了蘇笙的憤怒,將她放在床上後,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乖,明天我讓人過來收拾,一切都會變成原樣的。”
蘇笙接觸到床,頓時感覺一陣惡心,抱住了霍司霆的肩膀不下去,“我不要,我不睡在這裏,惡心死了,我要回城北別墅,不然我不睡了!”
她不下去,霍司霆隻好將她再次抱起來,無奈的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霍司霆口袋中的手機響起,是霍少司打來的,說是安娜的情況已經得到了穩定,索性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送來的也及時。
這通電話打過來之後,霍司霆和蘇笙都鬆了一口氣。
蘇笙還扒在霍司霆的身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撒嬌道:“霍司霆,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霍司霆不解的挑了挑眉,“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你就回答是不是,我現在心裏慌慌的。”蘇笙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帶著些許的小恨意。
她就像隻貓一樣,在他懷中撒嬌,開心了嚶嚀幾聲,不開心就咬一口。
霍司霆忍不住失笑,“我愛不愛你,你不是最清楚的嗎?我的心都在你那裏,你自己看看我的心裏都是誰。”
蘇笙沒有說話,確定他的心都在她的身上嗎?
“那你相信我,她那麽做不是我逼得,是她一直在逼我,逼我把你讓給她,我隻是不想把你讓給他,她就說要死給我看……”蘇笙說著,聲音就哽咽了。
霍司霆抱緊了她,眼神暗了暗,“我相信你,我從來沒說不相信你。傻丫頭,你看我都沒有問你是怎麽回事,你自己緊張什麽?”
蘇笙的恐懼一下釋放,抱緊了霍司霆的後背。
“我怕你不相信我……你有很多事總是不相信我,我也笨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們之間的信任脆弱的就像一張白紙,不起風的時候好好的,一旦起風了一碰就碎了。”蘇笙的聲音啞啞,滿滿的都是小心翼翼。
霍司霆胸口傳來一陣悶悶的疼痛,原來以前的他,讓她的陰影這麽大。
“以後不管怎麽樣,我都是相信你的,你也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不管遇上什麽事,都會選擇相信你。”霍司霆長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拍了拍蘇笙的後背。
蘇笙忍不住失笑。
霍司霆微怔,拍了拍她的屁股,“你笑什麽?”
蘇笙臉上一紅,麵對霍司霆的臉,輕聲道:“你剛剛說讓我相信你會相信我,我都聽暈了,你是在說繞口令嗎?”
霍司霆無奈的扯了扯唇角。
這一回,蘇笙是真的醉了,紅酒的後勁已經上來了。
因為蘇笙不想在以前的房間睡,霍司霆便帶著她去了客房,而他沒有再去醫院,陪著蘇笙一起睡了個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第二天清晨,霍司霆是被霍少司的奪命連環扣吵醒的,原因是安娜醒了,她吵著鬧著要見霍司霆。
安娜剛剛做過手術,不能太激動,醫院裏的人都催著霍少司趕緊通知霍司霆,不然鬧出了人命誰都不好受。
霍司霆表示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隨後便發現蘇笙已經醒了。
蘇笙眼中泛著些許的紅血絲,顯然最近都沒有睡好,一雙眼睛迷茫的望著霍司霆,眼中濃濃的都是不安。
霍司霆心疼的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蘇笙的臉,輕聲道:“我要去醫院看一下安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為什麽要去?”蘇笙不假思索的反問。
不得不承認,她自私,她不想讓霍司霆去醫院看安娜,哪怕安娜是個將死之人。
霍司霆神情莫測,陷入了恍惚。
“蘇笙,我必須過去,有些事……以後再跟你說。但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霍司霆猶豫過後,這麽跟蘇笙說的。
蘇笙不知道他有什麽事情非得去見安娜,但她心裏就是不爽。
霍司霆有必須去見安娜的理由,蘇笙不是無理取鬧之人,但也不能就這麽看著霍司霆去見安娜,便起床跟著霍司霆去了。
兩人到醫院時,安娜還在跟醫院裏的人鬧,霍少司冷眼在一邊看著。
霍少司對安娜沒有一絲好感,在醫院裏守著安娜一晚上,老婆孩子那邊都有怨言了。
霍司霆一出現,安娜便撲向了霍司霆。
不顧旁邊的蘇笙,她一把紮進了霍司霆懷中,眼淚直接掉了下來,“表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謝謝你表哥……”絕世唐門 fo
安娜在緊緊的抱著霍司霆的腰,蘇笙的心裏泛起一陣陣的酸意,不悅的抿了抿唇。
霍少司終於看不下去了,善意開口:“哥……”
霍司霆清淡的瞥了他一眼,無奈的支起手臂,將安娜從懷中拉出去,淡聲道:“你現在身體弱,先回病床上躺著。”
安娜不舍的拉著霍司霆的衣角,眼神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雙眼睛都在霍司霆的身上。
蘇笙默默的將眼神轉到了別處,心裏說不出的複雜。她要相信霍司霆,霍司霆一定有難言之隱才會這樣對安娜的,不然擱在以前,霍司霆早就將人放下不管了,又沒有什麽關係憑什麽要管。
可是蘇笙越想,心裏就越慌亂。
就是因為擱以前霍司霆早就放手不管了,為什麽這次就變成了這樣,還讓安娜抱著自己的腰身,還是當著她的麵。
蘇笙心裏很不舒服,輕聲道:“霍司霆,我先出去一下,你們有話慢慢聊。”
她說完便要轉身,對霍司霆的話隻是下個通知,並不是詢問的,
然而她剛轉過身去,腰間便覆上了一直大掌。霍司霆攬住了她的腰身將她轉了回去,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你哪兒也別想去,在我身邊好好的待著,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永遠都不會變。”
他的聲音十分清晰,響在蘇笙的耳邊。
蘇笙抿了抿唇,本想出去的,愣是被他拐了回去。
安娜一雙眼睛無神的落在蘇笙身上,拉著霍司霆朝床邊走去,咬著唇柔弱道:“表哥,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不想多求什麽,我隻想在你身邊要個位置,你能不能收留我?”
霍司霆的眸色深了深。
蘇笙一句話都沒有說。若是昨天之前,她聽到這些話自然給安娜懟回去了,霍司霆是她的男人誰也別肖想,但是昨天霍司霆那麽著急把安娜抱了出去,她已經沒有十足的底氣說這句話了。
“你很明白,我們之前隻是一場交易。”霍司霆終於開口,聲音依舊冷漠,沒有一絲感情在裏麵。
蘇笙錯愕了下。
交易?
為什麽會這麽說?
安娜可憐兮兮的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們之間不是交易,你明明就是愛我的對不對?不然你怎麽會那麽著急的抱著我,把我送到醫院來?”
安娜越說越激動,再一次抱住了霍司霆的脖子,哭泣道:“表哥,我不甘心,明明我們以前快快樂樂的……我、我現在不奢求那麽多了,我隻求在你身邊有一個位置,僅僅一個位置就可以,我的要求真不高……”
在霍司霆的身邊待著,她會努力喚起他對以前的懷念,一點點的將他從蘇笙的身邊搶過來。
她堅信,一定能把霍司霆重新搶回來的,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霍少司狐疑的看著霍司霆和安娜,不解問道:“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交易?”
霍少司問的,也正是蘇笙所好奇的。
然而,霍司霆什麽都沒有說,目光一直在安娜的身上徘徊著。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開口,沉沉道:“可以,以後你可以來公司上班,但我希望你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有記住你跟我說過的話。”
此言一出,房間內的人臉色都變了變。
蘇笙隻覺得心髒搖搖欲墜,好像有什麽東西要離開了。蘇笙望著霍司霆的臉,他神色平靜,好像讓安娜待在他身邊是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
他到底知不知道安娜在他和她之間扮演的是什麽角色,他竟然還要把安娜留在身邊?
不,她應該相信霍司霆。
霍司霆不會做出背叛她的事情,他們已經經曆過十二個年頭了,不是感情不穩定的小情侶了。
蘇笙深吸一口氣,決定無條件相信霍司霆,剛剛霍司霆也說了,和安娜是有交易的。
得到了霍司霆的應允,安娜喜出望外,高興的不行。
醫師進來查房,讓她躺到床上去,她有些不配合,直到霍司霆跟她說了一聲,她才不太情願的躺上床,安靜的讓護士給量血壓。
她的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但這樣依舊沒有影響她那張好看的臉,昨天被蘇笙捏出坑的鼻子,如今也已經恢複了,看不出一點被捏過的痕跡。
霍司霆既然答應了安娜,就不會反悔,但公司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
然而,霍司霆準備離開時,安娜卻拉著他的手不想他走。
霍少司不悅開口:“安娜,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大哥把你送到醫院已經仁至義盡,你左右不過我姑姑撿回來的孩子,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霍少司的話說的太過犀利,安娜受到重創,委屈可憐的看向霍司霆。
霍司霆的臉色不太好,輕斥道:“少司,說話注意點。”
“什麽?大哥你……”霍少司不敢相信的看著霍司霆,不相信霍司霆竟然因為一個安娜把他都給訓斥了。
驚訝的不光是霍少司,就連蘇笙都是驚訝的。
蘇笙沒有表達出來,她心裏很亂,本來都認定霍司霆是有難言之隱才會在乎安娜,但從霍司霆開始訓斥霍少司之後,她的想法動搖了。
什麽難言之隱,讓他連霍少司都能訓斥?
蘇笙的心裏十分不安,安娜不讓霍司霆跟著一起走,但她是真的不想繼續呆在這裏了。她小聲道:“小不點一個人在城北別墅,我不太放心,我先回去了。”
霍司霆驀地抓住了蘇笙的手,神情帶上了一絲緊張。
“蘇笙,你不用誤會,表哥是喜歡你的,這一點我可以確定。”安娜罕見的幫著霍司霆說話,柔聲道:“雖然我一直不想承認,但我不得不說,表哥喜歡你比喜歡我還重。死了一次,我也想通了,一切就順其自安吧,我隻要在表哥身邊有一個位置就可以。”
蘇笙錯愕的看著安娜。
死了一次?
她這算是什麽死?
幹什麽都是算計的,拿命都在算計怎麽將霍司霆從她的身邊搶走,為了算計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談什麽想通了。
心裏是這麽想的,蘇笙麵上柔柔一笑,“你想通了就好,其實我也感謝你。在我沒有出現在司霆世界中的那幾年,是你代替我的位置,陪著他。”
安娜的神色一僵。
蘇笙再次一笑,笑的十分無辜,“我心裏也挺不舒服的,誰讓你占據了本該屬於我的寵愛呢。”
說這話有點無恥,但蘇笙不介意無恥,隻要能氣到安娜就好了。
果然,安娜的臉色很不好,鐵青鐵青的。
話題確實是她提起來的,她自己都說自己無所求了,蘇笙說這話她完全沒有理由懟回去。
“大哥,你不能待在醫院裏一直陪著安娜,公司的事情那麽多,怎麽能因為一個女人就這麽耽擱了?”霍少司知道蘇笙有些話不適合說出來,就自己開了這個口。
蘇笙感激得朝霍少司投去了目光。
“大哥,之前我不是跟你說,有一份很重要的合同需要你查看嗎?馬上就要用上了,您現在就得回去!”霍少司說著,拉住霍司霆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帶著他朝外走去。
安娜還想說什麽,霍司霆已經被霍少司拉著離開了。
霍司霆走的時候沒有特意帶上蘇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蘇笙望著兩個男人離開的身影,抿了抿唇,眸色加深了些許。
安娜見霍司霆走了,眼底浮現一抹落寞,剛好這會兒護士端著她要輸的藥品進來。護士讓她躺在床上,霍司霆走了後她倒是很配合,二話不說怪怪的輸液。
蘇笙見此,心下劃過一抹冷笑。
“安娜,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做什麽?”安娜已然沒有了之前柔弱和無欲無求的模樣,她唇邊冷冷的扯開一抹弧度,“我想幹什麽你清楚的很,我隻想要一個,表哥。”
“你到底喜歡他什麽?”蘇笙真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僅僅是因為那幾年的相處?
“我就是喜歡他,他的整個人我都喜歡。蘇笙,你不要以為我喜歡的是他的錢,錢我有的是,我就是想要他這個人。”安娜直接和蘇笙對上。
蘇笙也沒想過安娜是想要霍司霆的錢,安娜並不差錢,她那些整容的錢都夠普通人過好幾輩子了。
安娜冷哼,“蘇笙,別說我偷了你幾年被寵愛的時光,咱們兩個誰搶了誰的東西,你心裏自己清楚。”
蘇笙抿唇,無所謂道:“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
“你什麽意思!”安娜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音色發狠。
她一發狠,就感覺脖子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護士正給她紮著針,小聲叮囑道:“安娜小姐,您最好不要太大聲的說話,您一說話脖子會跟著動的,對脖上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就不好了。”
“還能怎麽不好?”安娜氣惱反問。
護士無奈的順著她的心口,急切道:“當然是有生命危險啊!”
安娜的神情微頓,算計的目光落在蘇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