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小瑞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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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覺沒把黃靜蘭的話放在心上,和鍾家二老回到鍾家,好好吃了頓飯,躺在花園裏乘涼。因為二老都有風濕吹不得空調,家裏大部分地方都沒裝空調,隻在小輩的臥房裏裝著有。實在熱狠了,大家就擠在一塊涼快涼快。但安覺卻覺得花園更好,這裏有假山噴泉,綠樹成蔭,還有滿池塘的荷花,微風陣陣也讓人心情愉快,最重要的是能夠放鬆神經。

    鍾鼎手拿著紫砂壺晃悠著走了過來,笑著坐在她身邊,說:“沒想到你這丫頭,跟我的習慣一樣,喜歡躺在這兒乘涼。”

    安覺露出一抹俏皮的微笑,把餐盤上的西瓜遞過去,“這說明我像姥爺啊,而且我真的挺喜歡這裏的風景的,有花有草,有樹有風,愜意!”

    “哈哈哈,好,好,你就陪我在這裏賞荷花。”現在整個鍾家,誰人不知道鍾鼎除了小瑞最疼愛安覺,上次安覺就提了一句多肉植物不錯,就派人從國外買了一大堆多肉回來,把陽台都種滿了,還親手培養了幾株,送到了安覺的四合院。

    安覺的四合院在鍾鼎的指導下,也種上了許許多多植物和花草,兩進的院子都是鬱鬱蔥蔥,充滿了自然氣息。加上周倩打理的勤快,好幾盆蘭花都開了花,讓鍾鼎好生羨慕。

    “高考過後,你有什麽打算?我看很多人都送孩子出國玩,你呢?”鍾鼎隨意的問了句。

    安覺想了想說:“沒打算,就在家研究一下古籍,玩玩古玉吧。”

    鍾鼎不太讚同的歎氣:“我知道,你因為你師兄失蹤的事心裏難受,但我們一直在派人找,你日夜憂慮也起不到什麽作用,不如放開心情,出去玩玩。說不準,你回來時他就被找到了。”

    這道理,安覺懂,但她惦念張健不僅僅因為他是自己的師兄,更因為他是……

    她沒法把心裏的焦慮說出口,隻能自己默默忍受。她深信張健不會死,但這兩年來他仍舊渺無音訊,如何不讓人擔心?

    “姥爺,我其實就是懶,懶得出國而已。而且祖國的大好河山我都還沒看夠了,出什麽國?”安覺答道。

    這話對上了鍾鼎的胃口,笑的直拍大腿,“說得好,祖國大好河山都沒看夠,去什麽國外?你不是喜歡曆史嗎,第一誌願又是考古係,這樣吧,我問問那幾個老小子,有沒有考古隊需要助手,你吃得了這個苦嗎?”

    安覺立即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真的嗎?我不怕吃苦,就怕他們不敢要我,我才17歲,怕礙手礙腳拖了他們的後退。”

    “哎,這你不用擔心。不過去考古隊的工作確實辛苦,沒點體力不行。這樣吧,我把你送去軍訓一個月,再跟著考古隊出去,怎麽樣?”鍾鼎教導子女向來不手軟,疼惜是一方麵,但要真正為了他們好,就得學會放手。

    他心裏也有舍不得的,但安覺既然立誌要走這條路,他就要想到最前麵,趁著現在有時間,想法兒提高她的身體素質,不要讓她被以後辛苦的工作給拖垮。

    “好,我可以的!”安覺興奮的眼眸發亮,“不就是軍訓嗎,我絕對沒問題!”

    但鍾鼎的安排卻把段寧歡氣壞了,她還準備著這個暑假帶著小覺去廬山避暑的,結果這老頭子倒好,居然要把好好的姑娘家往軍營裏送!

    段寧歡和鍾鼎很少紅臉,但這次卻為了安覺軍訓的時大吵一架,大半夜的鍾悅和鍾敏都能聽到他們的爭吵聲。

    梁慧冷笑著推了鍾謹民一把,說:“你不去看看?二老都為安覺得吵起來了。她也真是有本事,能讓脾氣那麽好的二老為她吵架。”

    鍾謹民看了她一眼,“你今天說話很不對味啊,在學校受氣了?”

    梁慧扯了扯嘴角,闔上眼皮說:“沒有的事,我在學校好的很。嗬,我把話放在這裏,自從安覺來到這個家裏,二老就對小瑞不那麽重視了。我上次想給他報個鋼琴班,他們都不同意,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一個月是兩千是貴了點,但我們家又不是付不起這學費。”

    “梁慧,你這話說的過了!爸媽是什麽樣的人,你在鍾家這麽多年難道還不清楚?他們把小瑞當作眼珠子來疼,還想怎麽樣?鋼琴班就那麽好嗎?我看你就是附庸風雅,才喜歡讓他去學那些玩意兒!他在家裏什麽學不到,琴棋書畫都有人可以教!”鍾謹民大小也是個有實權的領導,在家脾氣好那是對妻子的尊重,但也容不得枕邊人這樣誤解自己的父母和家人。

    梁慧咬咬嘴唇,委屈得紅了眼。

    鍾謹民沒聽到她的反駁,以為她認識到自己錯誤了,卻沒有想到,她根本一宿沒睡。

    過了幾天,安覺在段寧歡和周倩的依依不舍中換上迷彩服,坐上了前往軍營的軍車。她有係統這個作弊器,對於軍訓並不怎麽擔心。如果真的受不了,她可以使用精神力來增強身體技能,縮短體能的恢複時間,保管能扛到結束的那一天。

    因為在軍營不能和外界聯係,安覺不知道自己走後,鍾家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爭吵。原因是梁慧堅持要送小瑞去國外的夏令營,但家裏沒有一個人讚同。

    她叫囂著自己的兒子自己有權做主,把小瑞帶回了娘家。鍾鼎氣得夠嗆,狠狠把鍾謹民訓斥了一頓,但又因為想孫子想的不行,勸說他把梁慧和小瑞接回來。

    梁慧患有輕度的被害妄想症,近來總感覺鍾家人對自己不好,回到娘家後心情壓抑的哭了好幾天。小瑞不明白媽媽為什麽這樣,變得對她十分畏懼,隻肯和外婆睡,不敢再和她親近。梁慧的母親勸說她要大度和寬容,又背地裏打聽鍾謹民的私生活,發覺並沒有什麽事,就責備起女兒來。這麽一來,梁慧越發覺得自己委屈,某天私自把小瑞帶家門,想買車票去外地住一段時間。

    豈料車站人多,她本就精神恍惚,才一個轉身,生性好動的小瑞就不見了。梁慧驚慌失措,趕緊報了警,又哭著讓車站的工作人員幫忙找孩子,鍾謹民接到電話時,小瑞已經失蹤一個多小時了。

    “你說什麽,小瑞丟了?”鍾謹民頓時兩眼發黑,差點栽倒。

    要說鍾家人最怕的是什麽,無疑是丟了孩子,這是籠罩他們幾十年的噩夢。小瑞是鍾家的嫡孫,將來是要承擔這個鍾家文化傳承重擔的,丟了?他們根本想都不敢這麽想。

    鍾謹民冷靜下來後,調動自己所有的人脈,讓北京的警方幫忙找人。但小瑞才多大,豆丁大的孩子隨便被賽進行李箱都能偷走,搜索起來宛若大海撈針。

    這時候梁慧才知道錯了,痛悔不已,埋怨自己不該獨自帶著孩子出門。但如今後悔又有什麽用,孩子如果找不回來,她死都不能彌補過錯。

    鍾鼎和段寧歡更是被嚇的犯了病,直接送進了醫院。

    此時,車站的一個廁所裏,小瑞正躲在隔間裏瑟瑟發抖。在售票廳時,他要尿尿來不及了,和媽媽說話她充耳不聞,就自己跑出去找廁所,結果尿完尿卻發現不認識回去的路了,心裏害怕極了,但記著爺爺奶奶教導的話,不敢亂跑,更不敢找陌生人幫忙,便回到廁所等著媽媽來找自己。

    他抱著自己哭的嗓子都啞了,喃喃道:“媽媽,媽媽……你怎麽還不來找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