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和氏璧的前世今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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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健不知道安覺從哪裏來的自信,認真打量了她一番,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我不知道的消息?”

    安覺莞爾靠在他的肩頭,嘿嘿笑了起來:“我隻是把許德萬有外室的消息透露給了香港的一家報社。這家報社不大,但是最擅長發布一些小道消息,比如上次劉影帝私生女曝光的新聞,就是他們刊登的。別看這家報社規模小,但後台還挺硬,報道的新聞不入流,但銷量卻奇高,八卦十有八九是假的,但也有真的,比如說劉影帝的私生女,這兩年不都捂不住了麽。你說,要是許德萬的老婆孩子看到這個新聞,會怎麽樣?”

    張健斜睨著安覺,忍不住咧開了嘴角:“小覺,我發現你使壞起來也是一把好手啊,這招……夠陰的!”

    安覺撇撇嘴,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下,“我怎麽陰了?許德千和許德萬可不比我陰損多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現在是他們上趕著要得罪我,我若不反擊,難道還等著他得寸進尺嗎?再說了,我隻不過是賣個消息罷了,要不是他自己德行有失,哪裏會讓我鑽了這個空子?”

    “不錯不錯,你還手下留情了呢,都怪這姓許的不是東西!”張健連忙順坡下驢,笑著給安覺順氣,“但許德萬是家中頂梁柱,他老婆孩子就算鬧,也影響不到他的根子啊。”

    安覺點點頭,說:“是這麽回事,但至少能鬧他一個頭昏腦脹,自顧不暇。趁著這個時間,我們能做的事就多了。比如他慫恿工人罷工的事,我們就能騰出手來解決了。”

    張健這才了然,挑起一根大拇指道:“厲害!”

    正如安覺所料,許德萬的老婆孩子不出兩日就從香港飛了過來,找他算賬。他們本以為許德萬在緬甸管理生意很是辛苦,逢年過節都很體諒他,隻要他說有事,從不催促他回去,但看了《貳周刊》才恍然大悟,敢情他不是忙生意,而是忙著玩女人呢!而且不止偷養了一個,而是同時養了五個!

    許德萬被家中趕來的母老虎罵了個狗血淋透,拚命解釋卻根本沒用。可不是麽,《貳周刊》這次非常給力的刊登出了實錘,數十張照片清清楚楚地拍到了他的那五個情人,每一張都是他和對方親密摟抱、親吻的鏡頭,哪裏還容得他狡辯?

    許德萬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小了,一個十八歲,一個十六歲,以前對他都是敬重有加,這次的事情一出,對父親的認識簡直被顛覆了個徹底,很是為母親打抱不平,也幫著她一起聲討出軌的父親。

    許德萬被三張嘴教訓的惱羞成怒,口不擇言罵了回去,說他辛辛苦苦掙錢還不是為了他們,在外頭獨自生活難免寂寞,養幾個情人怎麽了,值得這麽大驚小怪?這話說出口,可算是踩上了地雷,母老虎氣的操起煙灰缸就往他腦袋上砸,若不是兒子及時拉扯,這許德萬隻怕是當場就要趴下。

    一場鬧劇過後,許德萬還是服了軟,答應把五個情人馬上送走,斷絕關係,再也不往來。他這老婆是許德勝在世時給他娶的,妻家在香港是做電子生意的,勢力龐大,是以他硬氣不起來,也做不出和她離婚的事情。

    安覺知道後,笑出了聲來:“沒想到他老婆來頭還不小,這場戲有得看了。五個情人呢,跟了他這麽多年,就沒一個懷上孩子的?這我可不信。”

    張健被她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逗笑了:“我也不信,所以已經讓老楊繼續查了。”

    “對,繼續查!對了,那兩個被迫跟了他的女大學生如何,肯不肯出來指證他?”安覺問。

    張健道:“我們幫她們家裏還清了欠債,她們自然是願意的,這些年的牢籠難道還沒待夠?老楊說了,她們明天就聯係媒體,要曝光許德萬。”

    “好極了!這下我倒是要看看許德萬還能怎麽辦?”安覺勾起一抹冷笑。

    三天後,許德萬被老婆擰著耳朵押回了香港,因為在緬甸勝身敗名裂,徹底慫了。而且因為他的一個情人生下了私生子,他著實理虧,隻能把手裏積攢的錢財全部交給了老婆,以求寬大處理。至於他看中的那家儲備糧最高的礦場,順利地落到了安覺手裏。章青和許德秀見識過安覺的手段,更加不想和她做對,見她給出的分紅十分厚道,幹脆利索地簽下了合同,一個收拾行李立刻去了新加坡,一個帶著自己的新男友去迪拜度假去了。

    楊峰沒想到原本劍拔弩張的形勢,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解決了,不由得感慨其安覺和張建的手腕。安覺年紀小,他便下意識的認定,這段時間的作為其實都是張健在背後出的主意,但實際上,都是安覺自己想的辦法,壓根不關張健什麽事。張健對安覺向來是百般信任,除非是她有事言明了要尋求自己的幫忙,否則他是不會插手的。這次的緬甸之行,他除了堅持多帶了幾名保鏢,其餘的事也都是聽從安覺的安排,沒有橫加插手。

    “三座礦場,要管理起來並不容易,你有什麽打算?”張健問她。

    安覺托著下巴道:“三座礦場,如果分別聘請三個管理者,各自為政,反而不便於我們轄製和監督。不然……直接就請一個?”

    張健讚同她的想法,“那這個人的本事可不能小了,要同時管理三座礦場,還在不同的地方,這精力和手段差一點都不行,我們到哪裏物色去?”

    “這的確是個大難題啊,而且我和你不能在緬甸久待,嬴政之印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得盡快回去。我心裏倒是有一個人選,隻是卻不清楚能不能順利收服他。”安覺斟酌著說。

    張健感到詫異,“誰?”

    安覺:“許師父曾經有過一個徒弟,有著十多年的師徒情分,此人天分不錯,品性也算是純良,但他卻因為一個女人和師父有了隔閡,當年因為這個女人激怒了師父,師父將他送走,發誓再也不和他相見。我想著……如果這人悔改了呢,是不是能夠為我所用。”

    “他叫什麽?”

    “許進賢,算算年紀,今年怕是得有四十多了。”安覺從許德勝那裏聽到的許進賢,是個脾氣溫和、塌實肯幹的人物,可也正是因為性子好,當年被一個心懷叵測的女人看上,費盡心思勾引,結果犯下大錯。

    張健想了會兒說:“先找到人吧,咱們考察考察,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再說。”

    安覺也覺得是這麽個道理,“行,那就先把他請來。另外,請老楊多留心和物色,看他認識的人當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們多點選擇也是好的。”

    “人才難得啊,我看這次回去我們得多挑選一些合適的人,培養儲備起來,以免將來要用時又捉襟見肘。”張健心裏萌生出這個念頭。

    安覺大為讚同:“好,你把這件事記好,回頭咱們就籌措起來。”

    了解許德勝生平的人,都知道許進賢曾經是他的徒弟。在許爺葬禮上,他也出現過,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痛悔。是以找到他並不困難,隻是許進賢沒料登門找他的人會是一個小丫頭。

    安覺站在門口,笑容清淺:“許進賢先生您好,我是安覺,今日特意來拜訪,還望您不要介意。”

    “安覺?你……莫非就是師……哦不,許爺後來收的徒弟?”許進賢神色震動,略帶不善的看著她。

    張健不悅的上前一步,要擋住他這道飽含探究的目光。

    安覺搖搖頭,阻止了他的動作,對許進賢笑道:“許師父去世前幾個月都在北京,住在我的四合院裏,他這輩子創造了許多傳奇,但卻逃不過一個孤獨寂寞的晚年,我雖然陪伴了他一陣,但終究比不得您和他十多年的師徒情分。師父曾經多次提到過您,如今他老人家已經仙逝,我隻想替他問一句,您後悔了嗎?”

    許進賢心中大慟,眸裏閃爍著淚光,哽咽道:“後悔,我早就後悔了!那個女人欺騙我的感情,真實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接近師父,得到賭石的秘技!我年輕時候不懂事,被愛情蒙蔽了理智,讓師父蒙羞,的確是我做錯了!”

    安覺點點頭,“您能這麽說,師父九泉之下應當不會有遺憾了。”

    許進賢重重歎了口氣,“你會來找這裏我,應當不止是問一句話這麽簡單吧。有什麽事,進來說吧。”

    安覺和張健走進了他的家中,正在四處打量,思考著待會如何開口提出要求,安覺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一件玉器擺件上,麵露驚訝。

    張健留意到她的失常,沿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怎麽,這玉器有什麽不對嗎?”

    安覺扯著他的手臂來到這件玉器跟前,眼神越發震驚,“你仔細看,這件玉器的玉質,是不是和那塊玉印一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