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作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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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就是剛才借誇我恭維AC的那個男人?果然大有來路。看來我的第六感挺準的。
    傳言F(Fashionar)的新任CEO上任短短三個月,就通過大刀闊斧的改革和裁員,將這家步入下坡路的時尚傳媒重整雄風,成為AC的潛在對手。
    說起來,F的創建時間比AC早了近十年,但越是曆史悠久的企業,遺留問題越多,冗餘沉重,很容易在日益激烈的競爭中被風頭正勁的新興力量淘汰。
    不過因為沉澱濃厚,就好像一棵百年大樹,地下必然盤根錯節,哪怕部分軀幹已被蛀死,隻要有一棵新枝綻放生機,就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無疑,眼前的這個男人做到了。
    我不否認楚晴川是個強者,可這個世界上能人太多,一山總比一山高,我有我的對手,他也有他的勁敵。
    想到這裏,我不禁抬眼打量這兩個男人,此時他們握過手正在交談,言辭舉止間的商務禮儀滿分。
    兩人身高相差無幾,均是深色正裝,整潔挺拔,看得出來封火對自己的身材管理也是非常的嚴格,但因為楚晴川有軍人的身份打底,在氣概上略勝一籌,帶著一絲英武之氣,這在普通男人身上是不會見到的。
    談笑間,他們於細節處見真章,話題淺淺,卻妙語連珠。
    風趣幽默中的你來我往,無不透露出兩人的格局與卓識。
    我聽得入迷了。
    “嗬嗬,楚總的領導魅力從下屬仰慕的眼神就可見一斑。”兩人聊得盡興,封火巧妙地把話題帶到我身上。
    其實這也怪我,應該趁機土遁,賴在那裏不走,難免顯得尷尬。
    封火的語氣是有涵養的,並不是在挖苦嘲諷,所以不讓人反感。
    楚晴川顯然清楚對方這樣說是照顧我的存在,他淡笑道:“那是自然的。”
    我不好意思直接翻白眼,隻能在心裏默默地鄙視他自戀得猖狂。
    “封總和楚總都是我學習的對象,有幸聽到兩位交談,受教了。”不就是商業互捧麽,誰還不會了?我微笑著開啟捧哏模式。
    “驕陽?可以這麽稱呼你嗎?”封火客氣地問。
    我說可以啊,沒問題。
    楚晴川站在一旁沉默不語,隻是微帶笑意地看著我們,瞳仁幽深。
    封火豪不避諱地直言道:“如果以後想跳槽,可以考慮我們F,給你免試和高薪。楚總應該不會怪我當麵挖人吧?”
    我愕然,還沒想好怎麽回答,就聽到楚晴川不急不惱地回敬:“封總求賢若渴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她就算了,又不是什麽大人物。”
    “看來楚總是舍不得,這更說明驕陽有價值。”封火笑道。
    “不如封總考慮一下我?我覺得我更有價值。”楚晴川悠悠地說出口,我差點噴他一臉果汁。
    大家哄然一笑,便轉移了話題。
    我暗暗地觀察楚晴川,他話不多,常抿唇做出聆聽狀,時而加入討論幾句或者被人問起,也都是不疾不徐地緩緩道來,親近中帶著一點疏離,讓人感覺不到壓力,但又明白他表麵上的和善隻是禮儀使然,談吐舉止幾乎無懈可擊。
    而這種場合自然也少不了善於交際的名媛。比如談吐不俗,舉止端莊又撩人的美女,我見到了好幾個。
    可偏偏楚晴川不買賬,明明有一位姑娘在他身側喝醉了,看似頭暈想靠進他懷裏,他卻主動退後一步,和人家保持著最大範圍的安全距離,拒人於無形。
    對待女人,他很有分寸。
    我曾一直以為他對異性都是紳士體貼的,後來直到現在,我漸漸發現紳士是有的,但體貼卻鮮有。
    “盯得這麽緊,眼睛都長在他身上了。”我聽到司南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轉頭看他時,發現他麵色紅潤,目光有些迷蒙,看來是喝多了。我知道他高興,因為剛才他偷偷對我說過,按照今天澄清會的表現來看,十有八九成了。
    他的直接讓我臉上一陣發燙,心裏在打鼓是不是真得這麽明顯?轉念一想,應該不會,我很克製的。
    “行了,別害羞,別人看不出來,你們繼續裝。”司南借著酒意,話說得直白,繼而他端詳過我,晃了晃酒杯道:“有什麽打算?”
    我說還沒想呢,接著很真誠地對他說:“不管怎麽樣,謝謝司總的栽培。”
    “嗬嗬……”司南柔柔地笑,我總覺得有點意味深長,而且,欲言又止。
    他的長相有種陰柔之美,是和楚晴川截然相反的款。我思忖著怪不得大家懷疑他是Gay,大概是因為太美了。
    酒會結束的時間不算早,賓客們盡興,主人邁克開心,把我們一一送出宴會廳。
    “驕陽小姐,辛苦了。”他特意和我告別,我笑著說謝謝款待。
    這會兒就隻剩我和楚晴川還有司南,龍禦他們呼朋引伴地去了酒吧,做銷售的早就習慣了晚上工作,白天休息,喝酒就是談事兒。
    當司南走到楚晴川的卡宴旁時,就倚在門上不動了。
    “司總的酒量這麽差的嗎?”我好奇地問楚晴川,印象中好像並不是。
    楚晴川瞄了男人一眼,努努嘴道:“借酒消愁。”
    “嗯?”不會吧,好像一直挺開心的呢?我越發覺得男人心,海底針,很難琢磨啊!
    楚晴川哼笑一聲,說:“你整天哪來那麽多操不完的心?有空多操操我……的心不好麽?”
    我當時就想踹他一腳,但是鞋跟太細,踹上去太疼了,我又不太舍得。
    容我鄙視自己一會兒。
    楚晴川把司南塞到後座上之後,這家夥瞬間不省人事。
    “壞了,我穿著高跟鞋,怎麽開車?”我在上車前,發現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楚晴川挑眉看著我,手指在眉間搓了搓,說:“叫聲哥哥,我幫你想辦法。”
    我好奇他能有什麽辦法,也不扭捏,膩膩地喊了聲:“晴川哥哥。”
    這個稱呼我越來越覺得熟悉,似曾相識,或許是喚醒了兒時的某些記憶。
    我剛叫完,就聽到一聲悶響,循聲一看,司南不知怎麽就從後座上滾到了地上。
    楚晴川也向後瞟了一眼,我讓他去把人扶起來弄到座位上,他卻說下麵更寬敞,讓他躺著吧。
    我無話可說,就看到楚晴川從後備箱拿出一個鞋盒,招呼我過去。
    “咦?這……”我看到一雙白色的休閑鞋,和最初他給我買的那雙一模一樣。
    他蹲下身,動作輕柔地為我脫下高跟鞋,幫我穿上新鞋子,一邊沉聲說:“你來AC麵試的時候腳磨破了,當時你拒絕我送你回家,還記得嗎?”
    我點頭,輕聲說嗯。
    “你當時負氣走了,我沒去追你,但心裏又很煩躁。正好開車經過這家店,想起第一次為你買鞋換鞋的那天,所以就進去買了同款,一直放在車上。心想總有一天你還會需要,到時候就算你把我趕走,至少腳不用受罪。”他緩緩地說著,娓娓道來,沒有特別的感情,卻讓我差點落淚。
    幾個月來,我們兩雖不至於經曆生死,也可謂磨難重重。
    我懷疑他,氣他,疏遠他,痛罵他,最後留在我身邊的,依然是他。
    身邊優秀的男人越來越多,我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自己的價值正在不斷提升。可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我自己的功勞嗎?
    如果我還是楚靖南的夫人,如果我依然在蔣豪城那裏混日子,空談理想,我必然不是現在的我,也不會身處這樣的環境裏。
    “楚晴川,謝謝你。”麵對已經站起身的男人,我毫不顧忌地攀上他的肩膀,蹺起腳尖親吻他側腮的胡茬,小小的刺痛帶來輕微的顫栗感。
    酒香在他的呼吸間漫延,他揉揉我的頭頂,啞聲在我耳邊道:“是不是醉我了?”
    “嗯,我怕交警算我酒駕。”我趴在他耳邊悄悄說。
    他沉沉的呼吸聲撲麵而來,一把握住我的腰,將我壓在後備箱上,隔著衣料,我也能感覺到他肌膚似火。
    他鼻息炙熱,薄唇滾燙,輕輕在我唇間蹭啊蹭。就這樣輕輕一撩撥,我已經無力地仰躺在他身下。
    “你在撩我?”他說話時,唇邊一張一合,似有若無地擦著我的唇線。
    “沒,沒有啊。”我違心地回答。
    “今晚那麽多男人對你示好,有沒有讓你心動的?”他似漫不經心的問,視線聚焦在我的瞳孔中。
    我意亂情迷地說:“有。”
    “是我麽?”他忽然大力捏提了一下柔軟的峰巒,像是在警告我考慮好了再回答。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下意識地驚叫出聲,意識到可能還有人來,我急忙用手捂住嘴巴,點頭悶悶地答應。
    他沒說話,盯著我,像在確認答案的可靠度。
    可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那漸漸膨脹的欲望就像不斷充漲的氣球,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可能都會爆炸。
    我後悔自己出言輕薄他,也氣他真是太容易上火了。
    “走,走吧。”我別開臉,不敢再和他對視,他如鷹隼鎖住獵物般的目光,讓我害怕他會把我就地正法。
    “我想把司南扔出來。”楚晴川低聲,恨恨地說了一句,我一個激靈,趁機從他身下躥出來。
    顯然他也是故意放水,給了我逃生的機會。
    “楚晴川你……你聽話。”我語無倫次地說。
    他眯起眼睛,慵懶地像高貴的貓大人:“聽話?”
    “有什麽事兒,回家再說。”我隻能盡量安撫。
    “好。”他的瞳仁已經沒了剛才的欲望加持,就這麽痛快地答應下來,讓我很是意外。
    我還是不習慣開大車,怕掌握不好車距,所以開得有點慢。最終以均速40邁移動著,身後一輛接一輛的車飛馳而過。
    忽然,一輛敞篷的瑪莎拉蒂追上來,衝著我們喊:“楚總跑不動了哈哈哈!”
    我側目一看,是美空的老總鄭燁。我去,這大叔都快五十了,沒想到玩性還這麽大?
    楚晴川抬手推了推眉心,繼而看著我道:“是爺們就上40邁?”順便還對我豎了個中指。
    我睨他一眼,這話,不是當年我送他的麽?這中指,他當時不也還給我了嗎?!
    可惡!我自然是不服的,一腳油門轟上去,楚晴川一個沒坐穩,後腦勺給撞了一下,而後麵的司南也因著慣性滾了滾,竟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當我用餘光瞥見楚晴川無可奈何又嫌棄的表情時,實在是憋不住笑,哈哈兩聲才不至於憋死。
    “你作死呢?”楚晴川估計一身內傷,想罵人卻不知道從哪兒下嘴。
    “我不能容忍他們笑話您啊,Arthur大人。”我一本正經地為他著想。
    “那你給我追上前麵那輛瑪莎拉蒂。”他抬手指了指前方。
    “我剛才試了,你這是SUV,和人跑車比在加速度上沒有優勢,所以我決定放棄。”我拒絕。
    “孬種。”楚晴川翻了個白眼。
    nnobb。我在心裏吐槽著,卻不敢當著他的麵爆粗,隻好委婉地表示:“楚總,你這麽說我我是不能忍的。首先,你這車確實不行,其次,這裏三條人命,要真出點什麽事,咱兩好歹還知道自己怎麽沒的,後麵那個多冤啊。”
    楚晴川垂眸側頭掃了眼躺在地上的司南,輕吐了句:“他不冤。”
    我估摸著這是嫌棄司南占用了場地吧。
    畢竟聽某人剛才的語氣,似乎想要在這裏發生什麽不可描述事件?
    趁著他嫌棄司南的這股勁頭,我好奇地打聽道:“聽說司總有斷袖之癖,你們兩看起來是好基友,你有沒有被掰彎呀?”
    我話音剛落,頭上就被人狠狠敲了個栗子!
    疼得眼淚差點掉出來,急忙單手扶著方向盤,騰出右手揉了揉。
    “彎沒彎你試不出來?”楚晴川別有深意地回答我。
    我老臉一紅,腿一軟,但內心咆哮著,成驕陽你不能慫!你必須要打一場勝仗!
    &nmm……”我承認是在作死的邊緣盡情試探。
    “嗬嗬……”這一笑讓車廂內的溫度倏然降低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聽到身後那位乘客打了個噴嚏。
    繼而楚晴川的聲音幽幽地飄進我的腦海;“我記得有人說它能屈能伸,可彎可直,很好玩兒,還很舒服?”
    “楚晴川你流氓!”我忍不住破口大罵,從後視鏡裏看到自己的臉變成豬肝色:“反正我沒說過!”這種話說過就忘了麽,聽聽就行了,他怎麽還記得呢?靠!忍不住爆粗!
    “哦!那我想想是哪個小狐狸精說的?”他做出思考狀,抿唇苦想。
    “楚晴川你夠了!我告訴你,以後床上的事兒,下了床別提!一碼歸一碼!聽見沒?”我凶狠地警告他,順便給自己壯壯聲勢。
    好在他沒繼續,我真怕一個把持不住把油門踩爆了。
    瞥見他始終揚起的唇角時,我知道自己這次完敗。
    果然在這種口舌之爭裏,我毫無勝算的可能。
    一頓忙活後,總算把司南送回了家。之後我對楚晴川說先送你回家,我再開你車回去。
    他說不用,讓我直接回自己家。
    “那你……”其實我挺想他留下的,但夢姐和笑笑都在這兒,我不能這麽自私,也不能不計後果。
    這種感覺有點像早戀呢,生怕被父母抓包。
    “送你回去,我找代駕。”他果然也不準備和我過夜。
    我鬆了一口氣,但說實話,是有一丟丟的失落。
    然而就在我準備掛擋啟動車子時,火熱的掌心覆在我的手背,我轉頭,兩片鋒利的唇便貼了上來。
    楚晴川托著我的後頸,探過身子,吸吮研磨。我情不自禁地靠近他,抽出他掌心下的手,雙手搭上他緊繃的肩胛。
    他就像一團火焰在車裏灼燒,手指牽引著火信,劃過我的肌膚,掀起燎原的欲望。
    “楚晴川……”我叫他的名字,好像沒有什麽情話能比這三個字更加好聽。
    “我在。”他的回答,是我想聽的,也是我想要的。
    韓璐離開的時間盡管不長,可這些天我們的心裏都很壓抑,哪怕表麵上裝得再輕鬆自在,那也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我能想象他在每個無眠的夜裏自斟自飲,或者還會祭一杯薄酒給程勳,沉默著訴說愧疚。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當初收留笑笑做女兒的決定,但我知道他對於韓璐,也一定是內疚的。
    隻是他從未在我麵前表現出來過這種情緒,大概是怕我因此更覺自責?
    他對我,很多時候都說著不正經的話,偶爾還會凶我,打擊我,可卻從不告訴我,他是如何默默地保護我。
    比如韓璐出事後,他所獨自承受的一切,都不曾讓我感覺到半分不適。
    比如他從後備箱拿出的那雙鞋,如果他不說,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在我和他慪氣時他還是惦記著我。
    這些能輕易感動我的事,在他看來卻像是喝水吃飯一樣平常。
    還有多少他為我做過的,我卻不知道的事呢?我忍不住想。
    如果我不夠細心,如果我習慣了理所應當,也許就更難發現了,畢竟他不喜歡把為我做的事掛在嘴邊。
    “楚晴川,我愛你。”我喃喃地說,回應著他的纏綿悱惻。
    然而就是這樣一句話,讓他倏然間停滯,睜開幽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再說一遍。”他命令我。
    我聽話地撲進他深沉的眸光裏,一字一頓地告訴他:“楚晴川,我愛你。”
    “有多愛?”他露出潔白的牙齒,似乎對這件事的興趣超越了剛才我們正在做的。
    我摩挲著他的後頸,抬眸恰好看到擋風玻璃外麵那輪皎潔的明月。
    月光灑下銀輝,落在萬物之上,神聖莊嚴。
    “月光有多少,我就有多愛你。”我收回視線時,發現他的眼睛裏有兩輪月亮。
    他定定地看著我,不發一言,像中了邪。
    我晃晃他,問他沒事吧?
    他有些懊惱地說:“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
    “嗯?”我鬼使神差地低頭,去看他腿間。老夫老妻般地伸出手,卻被他一把擋住。
    他警惕地問我要幹什麽?
    我說我看看怎麽不對勁兒……
    他一翻身坐回副駕上,把早就被我抽開的腰帶係好。
    與此同時,我看到司南的大臉出現在副駕的車窗上。
    他敲了兩下窗,在外麵喊:“還沒走啊?我手機好像掉在車裏了!”
    我恨不得找個鑽進發動機艙!
    不可能的!他一定是沒喝醉!我腦海裏迅速地回憶這一路我和楚晴川聊了些什麽???
    聊了些什麽!!!!!!!
    當我想起那段不堪入耳的對話時,我整個人簡直要崩潰了!!!
    阿!西!吧!
    我索性趴在方向盤上裝睡,可不小心又按響了喇叭。
    這大半夜的喇叭聲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驕陽?驕陽!你怎麽了?!”司南在外麵敲著窗戶喊我名字。
    我不理他,從胳膊縫裏偷窺。
    “驕陽,把車鎖打開。”楚晴川的聲音傳來,我才猛然意識到他剛才落了鎖,怪不得司南一直在敲窗。
    如果車沒鎖的話,他應該直接打開後車門進來找手機的。
    我連頭也沒抬,摸索著一鍵開鎖。
    “哎喲!你倒是提前說一聲啊!撞得我不疼啊?!”聽這動靜,可能是楚晴川猛地推開車門,正好撞在司南頭上。
    楚晴川磁性的嗓音道:“我不疼。”
    “是,你當然不疼,你楚總能屈能伸怎麽會疼?”司南陰陽怪氣地鑽進後座,窸窸窣窣地尋找手機。
    “找著了,果然在這兒。”司南得意地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隻想他趕緊滾蛋。
    “驕陽?別睡了,回家再睡,別著涼了。”他故作關心地語氣,讓我恨不得馬上起來一腳把他踢回他家的窗戶裏。
    “司南,你差不多行了,有癮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手機一直在兜裏。”楚晴川說這話時,我感覺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空氣凝固,司南半晌憋出一句:“何以見得?”
    楚晴川看他不到黃河心不死,直說道:“我怕你落下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在我車裏,扶你下車的時候特意檢查過。你手機當時確實掉了,我給你塞進褲兜裏。順便還掉了三個套,我留下了,不過,尺寸太小了,沒用上,還你。”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猛然直起身子就看到楚晴川站在車外朝司南扔過去什麽東西。
    “你們都給我滾!”我大吼一聲,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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