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在劫難逃?

字數:6401   加入書籤

A+A-


    心跳的頻率要比平時快一些,我後悔自己下車前沒喝點水,怎麽還口渴上了?
    挺了挺後背,門開的時候,我露出一個微笑。
    “你好。”我主動開口。
    開門的女人明顯一愣,注視了我幾秒鍾後才回了句“你好,驕陽”。
    “你是嬌然吧?抱歉這麽晚打擾了,我來拿點東西。”分手了是不是得拿走自己的東西啊?我給自己找個借口,但總感覺有點弱……
    程嬌然應該是沒想到我見到她一點兒都不驚訝,她側身讓我進屋。
    我看到她穿著我的拖鞋,也注意到她換好了真絲的睡裙,但那不是我的。
    “川哥喝多了,回來就睡了。”我走進客廳時,她在我身後解釋。
    “嗯,我剛才路過風月,看到你們了。”我直說:“我上去一下,我的東西在臥室。”
    大概是我正室的氣場有點足?程嬌然自始至終都是靜靜地看著我。
    這個時候不應該來點兒挑釁什麽的嗎?當初她給我發短信的氣焰去哪兒了?
    我邊想著邊抬腳上樓,在樓梯拐角處睨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帶著點兒不快。
    我挑唇笑了。
    其實我沒有什麽要拿的,我來的目的本是想上演一場捉奸的戲碼,然後名正言順的甩了他。
    可現在有點尷尬,他居然睡著了……
    我想起很久之前在空白空間舉辦的答謝酒會上,沐風他們議論過楚晴川的酒量,說他千杯不醉,如今美人在懷,倒是不勝酒力了。
    但來都來了,我總得讓他知道我來過。
    推開臥室的門,是熟悉的氣息,混雜著煙酒的味道。
    男人仰麵躺在床上,呼吸勻稱,搭著一條薄毯,露出健碩的胸肌。
    連衣服都給換了?還真是不見外啊。
    我心想著,就脫下了手上的戒指。
    最近大概瘦了些,指環很鬆,一摘就下來了。
    畢竟很貴重,不能說扔就扔掉,我就是這麽勤儉持家。
    打開衣櫃,我的衣服早已占據了半壁江山。
    我伸手扯下一條絲帶繞了繞,穿過指環打了個結,係在他的領帶架上。
    我覺得這裏麵空氣流通太差了,也不開窗通通風,真憋氣。
    不行我得趕緊走。
    我一把拉上衣櫃的門,手下沒留神力道大了點,結果就被擠了一下,我不由地倒抽一口氣,趕緊抽出手,發現指甲頓時紫了一半。
    十指連心啊,疼死老娘了。
    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真毛躁,都這麽大了,怎麽還這德性,成驕陽你還有沒有點出息了?我在心裏不停地數落自己,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倒黴的地方。
    就在我轉身向外走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男人的聲音:“嬌然,幫我倒杯水。”
    一字之差,我仿佛聽到心底有什麽碎裂的聲音。
    我沒理他,開門關門一氣嗬成。
    那時我沒回頭,並不知道他是在說夢話還是已經醒了。
    如果醒了還認錯人,那可真是笑話。
    我拚命地阻止自己深入地去想,在下樓梯的同時抹幹眼淚。
    “他說要喝水。”我走下最後一階樓梯,笑對著眼前的女人說。
    程嬌然打量過我,問:“不是拿東西嗎?”
    “太多了,想了想還是不要了。打擾了。”我說著,就從她身側經過。
    她一改我來時的態度,冷冷地說:“死心了嗎?這是你應得的。”
    我瞬間回頭瞪著她,讓她把話說明白點兒。
    她卻輕蔑一笑,問我父債子還有沒有道理。
    我問她什麽意思。
    她說讓我等等,她先去給楚晴川倒水。
    我站在原地,心想著她的話,是不是和夢姐有關?怎麽好像所有人知道真相,隻有我被蒙在鼓裏一樣?
    不知道程嬌然是不是故意的,她沒有關上臥室的門,我聽到她柔情蜜意地說:“川哥,起來喝水。”
    “有人來過?”楚晴川沉沉的聲音響起,我想起已經好多天沒和他說過話了。
    “沒有。”程嬌然果斷地回答。
    我的好奇心忽然就沒那麽重了。
    什麽他媽的父債母債,還就還,不就是個男人嗎,我不要了還不行?
    你們想要的都拿走啊!我何必讓自己受這種氣?
    他楚晴川有什麽好的?隨便挑出一點來,別的男人也有啊!
    我能從楚靖南的陰影裏走出來,十二年的暗戀都付之一炬,難道還忘不了這不到半年的露水情緣?
    我呸!
    重重地甩上門,我把車鑰匙扔在門口的信箱裏,那是他的車,我不要。
    我這才想明白,原來我今天是來還東西的,不是拿東西。
    我用手機軟件叫了個車,沿著馬路的邊緣往前走,聽到遠方海浪嘩嘩地起伏聲,離身後那棟別墅越來越遠。
    這時,一片刺眼的遠光燈照過來,我下意識地扭頭避開視線,它卻急速掉頭在我身邊戛然而止。
    “是你叫的車嗎?”司機帶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問我。
    我說是,同時因為回家心切,沒多想就上了車。
    在車上的時候,手機低電量報警聲響起,我想著反正也沒人找我,就繼續刷著新聞,任由電量慢慢耗盡。
    等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車已經停下,外麵沒有一線燈光。
    我警惕起來,坐直身體,盯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他沒回頭,自喉間發出低沉的笑聲,有些瘮人。
    “成編輯,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他說著,打開了車頂燈,之後摘掉鴨舌帽,轉回頭看著我。
    “是你?”我定睛看了他許久,才想起他是誰。
    “看來成編輯還沒到貴人多忘事的地步,很榮幸你還記得我啊!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榮幸給你當司機。”他陰沉沉地說著,我覺得今天一定是在劫難逃。
    我的手機沒電了。
    這個男人,是當初想輕薄我卻被楚晴川暴揍一頓的韓總。後來他通過凱莉威脅過我要報警的,但不了了之後,我就沒再關注後續。現在回想,他打那之後好像就從圈子裏消失了。
    我聽到車門落鎖的聲音,但他這款車我坐過,乘客可以手動開鎖。
    “你剛才就認出我了?”我拖延時間,悄悄地伸手去摸門把手上的解鎖按鈕。
    “楚晴川害得我丟了高薪職位,還讓圈子封殺我,讓我落到跑快車的田地,你說這筆賬,該怎麽算?”他說完,嘿嘿地笑了兩聲,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
    “你想怎麽算?要錢我給你。”我壓製住內心的緊張情緒,開始和他談判。
    我能想到最壞的後果,無非就是他把我睡了。
    “嗬嗬,錢?你能給多少?比起錢,我對你更感興趣。睡楚晴川的女人,我覺得比錢更有吸引力。”他解開了安全帶。
    “你可能不知道,他已經離開AC了,而且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隻是圖心理上壓製他的快意,我覺得你找錯人了。我剛從他家裏出來,他那兒已經住進去新的女主人。不如我們還是談錢比較實在,你沒必要因為一時衝動讓自己後悔莫及。對吧?”我盡量讓他意識到傷害我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他的敵意果然消了一些,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說當然,否則我怎麽可能半夜從他家出來,還是被別的女人趕出來的。
    “害你變成現在這樣的是楚晴川,不是我,你有仇去找他報不是更好?”我話音剛落,一陣急促地警笛聲居然由遠及近。
    我心裏一驚,也太巧了!
    我手機沒電自然無法報警。但韓總卻不會這麽想,他一定以為是我故意拖延時間,暗中動了手腳報的警。
    剛剛建立起來的和解氣氛瞬間土崩瓦解!
    做賊心虛的他直接從駕駛座衝出要來開後門,我趕在他之前按下開鎖鍵,在他走到車門前時猛地推開車門把他撞倒在地,就往透著微光的地方跑!“臭三八居然敢耍我!我讓你報警!”他叫囂著爬起來,我沒法和他解釋,隻能發瘋似地跑。
    那警笛聲卻漸漸遠去,絕望漫過我的心頭。
    他被這麽一刺激,就算證明是場誤會,也不會放過我了。
    人在衝動的情況下是沒有理智的。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著,腳下坑坑窪窪,道路還有些泥濘,叢生的野草礙事地阻擋著去路。
    身後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近,我緊張又驚恐,眼看著馬路就在不遠處時,卻腳下一空,掉進一條暗渠裏。
    原來馬路和林地之間有一條長滿雜草的排水溝,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我的精神又高度集中在身後的惡人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點。
    就在我趕緊要爬起身的時候,一具充滿汗臭的男人身體壓在了我的身上。
    那肥碩滾燙的軀體讓我幾欲作嘔,他的豬嘴發出臭烘烘的難聞氣味,奸笑著說:“真香!還是你挑的地方好。剛才就不該和你廢話,你這個小賤貨鬼心眼真他媽多!”
    我越是掙紮他就越用力,油膩惡心的感覺漫卷而來,天上的那輪鉤月恰好被黑雲遮擋。
    “你放開我,我和你回車上,這裏硌得疼。”我放棄抵抗,從力量上我毫無勝算。
    然而他經過剛才的刺激已完全無法溝通:“老子弄你還輪得到你挑地方?!”
    他說著,雙手粗魯地撕扯著我的襯衣,我感覺到扣子崩落,一片涼意灌入胸前的肌膚。
    “白!真白!”他說話的時候,口水噴落,濺在我身上。
    我隻覺得後背撕裂般的痛起來,似乎被什麽捅了一下。
    我每次掙紮,都疼得像要我的命。
    我隻好大聲呼救,哪怕知道這無濟於事。
    同時,我的手不斷地在地上抓著摸索著,想找一塊石頭敲死這個男人!
    “叫吧,叫大點聲!我跑了兩年車,這裏荒涼得不行,你越叫我越夠勁兒!”他開始動手扯我的褲子。
    我絕望地抵抗,想一死了之都做不到。
    惡魔從地獄裏爬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