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成驕陽你又來靈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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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後。
    “來來來,我提議咱們為成總舉杯,也為新刊首發告捷連幹三個,怎麽樣!”
    “三個不行!來6個!”
    “6666666!”
    KTV最大的vip包房裏,我看著麵前的這隊人馬,蓋過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大聲喊:“都給我幹了!今晚不醉不歸!”
    “幹!”
    第一個悶頭喝光的男人舉起酒瓶笑著望向我,一年前,我無意中找到他,把他收入麾下。
    他是羅厲。
    還有夏雪,宋芳菲,琳達,達利,唐尼……
    “我們的女戰神,拿到業內最權威的新生代最佳媒體貢獻獎,有什麽感想?”唐尼拿著啤酒瓶,假裝采訪。他是我當初在蔣豪城那兒工作時的同事,也被我籠絡來。【神煌漫畫/】。
    我清清嗓子,大聲說:“感謝我的戰友們夜以繼日為我賣命!加薪沒有!升職沒有!你們圖什麽呢?!”
    “圖你啊!”他們異口同聲地喊。
    我笑著問:“你們是不是傻?”
    “是!”他們鬧成一團,最後不知道怎麽搞的,居然把我拋了起來。
    我在忽上忽下的眩暈中,隻聽到自己的笑聲。
    這接近三年的時間,發生了太多事,讓我的心已經完全沉澱,有如大浪淘沙……
    上午,我去了趟監獄。
    一年了,在我生日前的這天,裏麵的人終於肯見我。
    他瘦了很多,頭發變成了很短的圓寸,唯一不變的是那一身正氣,卻再也穿不上他至愛的警服。
    廣哥笑著對我說:“驕陽,三十而立,今年的生日我不能陪你過了。”
    我握著聽筒,無奈地對他笑:“等你出來,都給我補上,一個也不準落下。”
    “好,一言為定。”
    廣哥,是最讓我覺得可惜的。
    而楊不悔,是我虧欠最多的朋友。
    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在我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好在,暴風雨已過,如今我們各得其所。
    ……
    在我入職F專攻內容策劃的近兩年之後,F的主刊改版成功,在業內掀起一陣風潮,我頻繁出席在各大媒體的時尚盛典,名聲大噪。
    但在這個過程中,我也因為堅持原則得罪了不少同行甚至同事。
    我知道許多人在背後議論我不近人情,苛刻嚴格,也有人非議我靠不正當手段競爭上位。
    女人上位,在風評裏似乎總喜歡和“潛規則”掛鉤。
    我沒有理會,而是用實際行動證明,我不活在別人的口舌裏。
    然而我輕視了壞人的生存法則,他們可以為了毀滅你而不擇手段。
    就在我的事業如日中天,聲名在望時,我的過去被人扒了出來,各種緋聞甚囂塵上。
    許久之前的那些網絡言論被翻出來,那時候我名不見經傳,掀不起什麽風浪,可如今,早已不能同日而語。
    多少人等著看我的笑話,期待我身敗名裂。
    童年遭遇性侵,涉嫌謀殺,離異不孕,叔侄不倫這些標簽如漲潮般打在我身上,一時間我成了圈內輿論熱點和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更過分的人在應酬時直接問我這些是不是真的,或者拿出其中一個點來開我玩笑。
    我會笑著周旋,他們在占不到任何便宜和優越感之後,便露出最醜惡的嘴臉。
    黑曆史從來不會消散,隻會因為當事人的知名度而沉浮。
    我不需要猜也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
    那時李氏陷入破產危機,李鴻運涉嫌行賄被帶走調查,李語彤不僅著手報複楊不悔,也因為我和楚靖南聯手參與,而要置我於死地……
    這些對我惡意造謠和中傷的輿論傳出後,股東會考慮到公眾影響,又不好違約直接開除我,就給我出了個難題,把我的年度考核指標定得極高。
    封火勸我去旗下子公司先避避風頭,他會再想辦法讓我回來,說我沒必要立這樣的軍令狀,得不償失。
    我說沒關係,正好我也想背水一戰。
    “你給我放權,我簽了這份責任書,到期任務完不成,我大不了走人,對我沒有任何損失。”我如是說。
    “驕陽,你什麽時候可以不像個獨行俠一樣,考慮一下關心你的人的感受,可以嗎?”他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著他笑了。
    “封總,從你認識我的時候起,我就是這個樣子,你現在想讓我改?”我搖頭說不可能的。
    “就沒有人值得你改變嗎?一個人都沒有嗎?”他的眸子有熠熠光輝閃動。
    我凝視他的眼睛,淡漠地說:“曾經有過。”
    他單手搓了搓後腦的頭發,咬唇把頭歪向一側,拿我毫無辦法的樣子。
    “封總,不瞞你說,我還真不在乎名聲好不好。這次我做新刊,是給自己的挑戰。如今我們已經取代AC成為業內大佬,沒有對手就必須突破自己,不對嗎?而且我對雜誌的興趣在減弱,這個項目做完後,我想去新的領域試試。”我被他這些年的關心和幫助打動,對他說出實情。
    他看著我,蹙起眉頭:“你就一點不念舊?”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回答他。
    念舊?我都好久沒有回憶過舊情了,你問我念不念舊?笑話。
    我愈發覺得自己過獨了,拒絕任何新人深入地了解我。
    封火對我有意思,我知道。
    我早就不是三年前的我,對待感情,我自有分寸,總能保持冷靜。
    之後封火放權給我招兵買馬,我建立起完全屬於自己的團隊。
    於是,近一年的時間後,我們的新刊勢如破竹,最終斬獲那座沉甸甸的獎杯和榮譽。
    就在今晚的慶功宴,我接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恭維和道賀,也對別人說著溢美之詞。
    然而巧笑的背後,是這些年獨自咽下的淚水和實力碾壓造謠者的揚眉吐氣。
    我登上了業內評論雜誌的封麵,封麵照用了喬銳給我拍的人像,黑色背景將人物突出的尤為明顯,臉上的表情呈現出藐視萬物的高傲。
    拍完照片,他拿出三年前和現在的照片作對比,問我是不是一個人?
    我說這新照片裝得也太過了,簡直都認不出自己,同時也感歎幸虧有他幫我記錄,不然我都要忘記自己還有當年那麽單純的一麵。
    “一直都有。”他認真地擺弄著手裏的相機,頭也不抬地說。
    我倚著桌角站著,雙手抱胸,看著他專注的模樣。
    他對我來說,就像旅行中的同伴,或許是認識的久了,我總覺得他像敦厚的山川,又像遼闊的草原,每次心裏不痛快的時候找到他,就能解開所有煩惱。
    他活得通透,像個高僧,我現在都尊稱他“喬大師”。
    ……
    當羅厲他們把我放下時,我的思緒回到當下。
    大家還在嗨,我從慶功宴到現在的第二場也喝了不少,眼前一片霧蒙蒙。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看都沒看就接起來。
    “妞兒,玩著呢?你說你得了這麽大一個獎,也不給姐妹們個機會替你慶祝慶祝?”劉律師高冷的聲音傳過來。
    我受寵若驚地說:“那感情好啊!”
    “兩小時後風月見,有人要見你。”她說。
    我撇撇嘴,說得這麽神秘,還有人要見我……
    怕不是又聯合顧瀾依給我介紹什麽相親對象,對於她們的眼光我真是不敢恭維。
    自己的事兒都沒弄明白整利索,瞎操心我幹什麽?!
    我甚至曾問過顧瀾依她們這麽做的目的,該不會是通過那些相親對象讓我想起前任的各種優秀吧?
    “顧大藝術家,劉大狀,請你們把眼睛擦亮一點兒,對我負責一點兒,我前任你們都熟的哈,就照著比他優秀十倍的標準找!找到了我馬上投懷送抱!絕不含糊!”我豎起三根手指發誓。
    她倆麵麵相覷,說我神經病。
    這些業內半邊天平時都很忙,要湊齊在一起鬼混說實話並不容易,所以老劉約我,我定當前往。
    羅厲他們表示理解,我自罰三杯後,讓他們痛快玩兒,賬都算我的。
    曾經在AC擔任司南秘書的琳達現在成了我的得力幹將,她把我送到大門,侍者為我叫了輛出租車。
    “孩子挺好的吧?改天去你家看看她。”我說。
    她笑著說很好,走路很溜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
    “嗯,驕陽……”
    我攔住她,告訴她不必要的話少說。
    她點頭,微笑送我上車。
    我從後視鏡看到她伸手揉了下眼睛。
    她當初因為懷孕結婚離職,司南便讓我接替了她的工作。
    可她卻在孩子一歲半的時候離了婚,那時候她找到我,問我有沒有工作機會。
    我說:“有是有,但你全職媽媽當了兩年,如果不比別人更努力,我是不會留你的。”
    她說她可以。
    其實我早就知道歐文出軌了。
    都在一個圈子裏,風言風語多了總會飄進耳朵裏。
    琳達告訴我之前她發現過一些蛛絲馬跡,但礙於自己全職太太的身份選擇了原諒,那時候歐文還會向她認錯,對孩子感情很深。
    可終於還是有一天,小三拿著孕檢證明找上門來,鬧得人盡皆知。
    然而,這個社會對男人勾三搭四向來比對女人水性楊花要寬容地多。
    大多數人,就連琳達老家的親人都勸她要大度,要忍。
    可她到底忍不了,寧願帶著孩子淨身出戶,也不想再見到那對惡心的男女。
    況且,她的公婆始終都沒向著她說過一句話。
    這在我的生活圈子裏,並不是什麽新鮮事,甚至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隨著職位的升高,男人的虛榮心膨脹,女人成了他們標榜身價的附庸。
    天樞的品牌總監邁克在一次飯局上談到一個名詞叫做“Trop”,我覺得還蠻貼切的。
    在那些有一定社會地位或是財富的男人身邊,總跟著與他的年齡和閱曆不太相稱的年輕漂亮女孩兒,如同他們的“戰利品”或者說“獎牌”。
    他們喜歡這些女孩兒除了因為年輕擁有的健康軀體和激情之外,還有一點,是她們“單純”,目的直接而且簡單。
    當時我反問他,是不是還有“Trophyboy”?
    宴席上的大家紛紛笑起來,邁克說也許,不是不可能。
    女人,總是對愛抱有期待,卻總是被傷害。
    但不能否認,已為人母的琳達,比我們多了更多的韌性和勤奮,我知道那是因為她得到了小天使的力量。
    等我趕到風月時,門口的服務生恭敬地稱呼我成總。
    我想起第一次來到這裏被拒之門外的尷尬,果然還是有錢好。
    當我看到楊不悔和劉一線、顧瀾依她們被型男們簇擁著坐在卡座衝我笑的時候,我當時就樂了。
    “你回國都不告訴我了是吧?背著我劈腿這倆小騷包了?行啊!你們有男人的就是不一樣,開始搞小團體孤立我了是不是?!”我看著楊不悔,瞄著另外兩個女人。
    楊不悔這家夥去了澳洲幾個月,居然悄默聲地回來了!
    她們三笑著對視一眼,同時起身撲向我,穿過嘈雜的音樂聲大聲對我說:“少女!生日快樂!”
    身後的男公關開了香檳,浮誇到不行。
    我拍拍額頭,說她們真俗!
    三個大美女美目盼兮地看著我,光是那眼神兒都能把我迷得找不著北。
    “好吧好吧,不俗!有後宮如此,婦複何求!”我一拍手,拉著她們進了舞池。
    借著酒勁我們的動作大膽火辣,但對於那些想要靠近我們搭訕的男人,一概不理。
    台上的脫衣舞娘把氣氛引燃,不斷有人喊著“脫”,魅惑的燈光和音樂聲中,醜陋的欲望在五光十色中,欲蓋彌彰。
    忽然間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上了台,他肌肉結實精壯,圓而粗的臂膀上文著一個凶猛的虎頭,後背則是一個四麵佛。
    看這信仰,似乎不像中國人。
    上去後,他貼著舞娘的身後合著節拍舞動,台下以為是表演的刻意安排,一時間群情沸騰。
    此時舞娘已經脫到極致,身上隻剩兩件黑色內衣,一件細帶的BRA,一件Gstring。
    男人的手自後麵伸到前麵時,我們覺得索然無味,準備回身去卡座喝酒。
    風月這樣的演出都是正規的,平時也有,但今天後加的這一段實在讓人反胃。
    然而就在我們轉身時,台上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人群沸騰到幾乎爆炸。
    我回頭,就看到舞娘的內衣被男人解開甩了出去,她慌亂地用手臂遮住,緊接著整個人被按在用來跳舞的鋼管上。
    男人欲行不軌,眼看著要開直播。
    我耳邊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似乎在圍觀者的眼裏,那個舞娘就活該被侵犯!而且擺明了是在期待這件事情的發生!
    男人解開了腰帶,騰出手後單手挑開舞娘Gstring的一側綁帶。
    “老子讓你舒服舒服!”他眼睛猩紅,情緒亢奮。
    對比他的膀大腰圓,舞娘嬌小的身軀被緊緊箍住,反抗顯得那麽微不足道。
    這樣的反抗讓台下的看客們更加躁動狂熱。
    這他媽都是一群什麽人?還有素質還門檻高?原來都是喜歡看人家現場打P強上的下半身動物?
    我看得義憤填膺,正準備報警,就聽到楊不悔一聲咒罵。
    “臥槽!上!”她人已躍至台上,一個飛踹把男人踢到一邊。
    她自從做了陸行琛的秘書後,已經很久沒動過手,看來這次真是忍不住了。
    “驕陽,瀾依,留證據!”老劉說完也上去幫忙,她的身手雖然不及楊不悔,但說是女中豪傑並不為過。
    她後先脫下外套護在舞娘身上,接著把舞娘交給我們,就去幫楊不悔對付衝上台的男人手下。
    我這下反應過來那個男人並不是什麽舞蹈演員,而是J蟲上腦的客人!
    按說舞娘遇到這種情況通常會圓滑處理拖延時間等安保過來,難道這個是新來的怕得罪人?怪不得一看就沒有對敵經驗。
    台上一片混亂,台下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時間人聲鼎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的兩個女人身上。
    反而有人開始給楊不悔和劉一線加油。
    “住手!你們當這兒是什麽地方?!”一聲怒喝,我看到風月的公關經理季風西裝革履地走過來。
    此人身高近一米九,模特身材大叔臉,走路自帶特效,人群主動讓出通道給他。
    台上,楊不悔正鎖著那禽獸的喉,老劉呈戒備姿態怒目而視麵前的小嘍囉們。
    “來的都是客,怎麽還動起手了?”季風手一揮,他身後的保鏢就躍至台上,楊不悔作勢鬆開男人。
    男人恢複行動力後還想還手,被風月的保鏢攔住。
    “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我們換個地兒說。”季風抬眉道。
    我們被帶到一間VIP包房,被打的男人操著一口不流利的中國話說要弄死我們。
    楊不悔嗤笑一聲,做了個抬腿的假動作,那男人馬上條件反射地向後躲。
    “滾回你自己的國家去!”楊不悔剜他一眼。
    季風笑著安撫說:“大家別因為一個舞娘傷了和氣。四位女俠精神可嘉,阮先生愛美心切,都沒錯嘛。來,把今天的舞娘帶過來!給阮先生消消氣!”接著他看向我們:“四位美女可不是一般人,今兒個怎麽衝動上了?這樣,你們的單全免,一會兒繼續開心。”
    這時,我恰好看到老劉唇角一挑,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這個劉一線,經過後期交往,我發現她實在是老謀深算,狡詐如狐,於是習慣性地稱呼起她“老劉”。
    然而還不等她開口,姓阮的就氣憤地表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必須要風月給個說法!
    “如果不給也行,讓我把這四個女人帶走!剩下的事情和你們場子無關!”姓阮的放狠話道。
    “阮先生息怒,息怒。這四位啊,是有人罩著的,您還真沒這個本事把她們帶走。”季風看看我們再看看姓阮的,在中間調和。
    “帶走?好啊,現在就走,我特麽打殘你。”楊不悔借著酒意,那股子痞氣又蹦了出來。實在是久違的語調。
    與此同時,包房的門打開,保鏢帶著披了件大衣的舞娘進來。
    她紮起頭發,妝容大概因為剛才哭喊弄花了,此時已經洗幹淨,露出素顏清純的臉。
    劉菁?我認出她,但沒吭聲。她是劉姍的妹妹,也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這些年我沒有和她們聯係。
    那個做酸奶撈的店早就易主,我去過她們那個簡陋的家,也換了租客。
    也許是因為驚嚇過度,她自打進來後就沒敢看過在場的任何人。
    姓阮的注意到素顏的劉菁,頓時兩眼放光。
    他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走過來時,劉菁渾身都開始發抖。
    “小菁,你得罪了客人,得給人道歉啊。”季風眼皮也不抬地說。
    “對不起,季總,對不起,先生。”劉菁說話的聲音都在顫,好像冬天衣衫單薄的人被寒風刺進骨子裏。
    “對不起……你的對不起,不如你的身體有誠意哦!”姓阮的顯然還在惦記剛才丟在嘴邊的肉。
    劉菁看到他伸出髒手的同時向後踉蹌著躲避,卻被身後的保鏢往前推了一把,剛好撲進姓阮的懷裏。
    “這多乖啊!”姓阮的獰笑著,箍住劉菁不讓她掙脫:“你是個害羞的姑娘,我帶你去沒有人的地方,你就能放得開了!”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隻是來跳舞的,我不陪客人。”劉菁祈求著,但她根本不知道,這樣的祈求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會助長對方的獸性。
    “不都是為了錢嗎?跟我走,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姓阮的捏著劉菁的臉,一副把玩的神態。
    我看季風根本就不像要插手解決,不免懷疑這個姓阮的是什麽來路。
    “嗬,你有錢可不一定有命花。季總,你們風月是正經的娛樂場所對麽?如果被警察發現有人在這裏溜冰,不知道要停業整頓還是關門大吉呢?最近聽說上麵查得很嚴啊!”果然,老劉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我剛才就猜到她憋著大招,沒想到這麽大!
    季風頓時抬起頭,一改剛才的息事寧人模樣,眼神如炬地望向劉一線:“劉律師,我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劉大狀,但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風月從來都是做正經生意的!”
    “正經生意?正經生意包括拉皮條麽?包括把簽約舞娘送給客人用來擺平爭端嗎?況且,你們的這位客人,身上可是帶著冰的。這到底是進場的安檢失職,還是你們風月就有這樣的規矩,給客人提供場地溜冰?”老劉挑眉道。
    季風明顯因為這事重視起來,他恢複肅殺的表情,和之前判若兩人。
    “阮先生,如果您真帶了我們違禁的東西,還請趕快處理掉。”他用了警告的口吻。
    姓阮的露出不屑的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那就是沒有?你確定?”季風上前一步,把劉菁從男人懷裏拽出來。
    “嗬嗬,你們中國的警察管得實在是太寬了!走!”他不耐煩地揮了下手,身後的四名隨從從他身後跟了上來。
    “季總,你得謝謝我沒報警啊。”姓阮的走後,老劉翻著白眼對季風說。
    “劉律師,你這不是詐糊吧?”季風也不是吃素的,三言兩語想要探出老劉的虛實。
    “嗬嗬,季總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老劉立刻反擊。
    這話嗆得季風啞口無言,隨後給我們免了單,讓我們盡興,就把劉菁帶走了。
    我想劉菁應該沒認出我,畢竟我和她隻在三年前見過一次。
    我伸手去扒老劉的眼睛,她拍開我的手,問我幹什麽?
    我說看看是不是X射線的,怎麽就看得那麽準?
    她白我一眼,說:“剛才打架看到有一小包粉從那二貨兜裏掉出來。”
    “報警啊!”我義正言辭。
    “惹他們你想死嗎?!”她厲聲警告我。
    “這不也惹了?”我反問。
    她咂咂嘴:“這種和那種不一樣。”
    “再不走,估計有人就要來了。”一直沒說話的顧瀾依站起身,提醒道。
    然而她剛打開包房的門,蔣豪城盛滿怒氣的臉就出現在她麵前。
    因為出其不意,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碰到一起。
    顧瀾依大概被這張放大版的臉嚇到,抬手就是一巴掌,把那臉打到一邊去。
    “喂,樊星,你來接我一下,我在風月,對。”顧瀾依當場拿起手機,當著蔣豪城的麵撥出電話,高跟鞋擲地有聲地踏擊著地麵離去。
    反應過來的蔣豪城瞪著顧瀾依的背影,罵了聲:“小臭丫頭!”
    繼而他把目光鎖在我臉上,咬牙切齒道:“成驕陽你又來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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