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和你在一起,還要什麽臉,要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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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湯的效果有點明顯,我喝了兩小碗,腳心和手心就都沁出細汗。
關鍵是大廚處理地好,喝起來一點腥味都沒有,很清淡的味道,也不膩。
楚晴川一碗接一碗地盛給我,我就算喜歡,也不可能喝掉這一罐子。
“我不喝了,撐死了。”我拒絕。
“再喝一碗。”他推到我麵前。
我斜視他:“為什麽要聽你的?”
他歪著頭注視我:“因為我是你的長輩。”
“長輩?我叫你一聲叔叔你敢答應嗎?”我挑眉道。
“你叫一個試試。”他修長的手指端起麵前的矮腳杯,將裏麵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我白了他一眼,以及他麵前那不知何時空了一半的酒瓶。
“喝點酒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我不屑地扭過頭,叉了顆葡萄扔嘴裏。
“你先問我的。是你慫了吧?怕我答應?”他自斟自飲地看著我。
“切。”我瞄了眼他手邊的酒瓶,級白蘭地,我還沒喝過超過三十年的。
他好像看出我在關注什麽,對我說:“這酒,比你年紀大,味道麽……”
他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在我臉上打量著。
這種蒸餾酒的濃度不小,他喝了這麽多,雖然沒醉,但瞳仁中多了點難以捉摸的光芒。
他懶散地靠在座椅背上,雙腿交疊,漂亮的手指抓著白蘭地杯,目光迷離。
客觀地說,這樣的他,很迷人。
我不想再多看,怕自己沉淪。
如此一來,難免有點心虛,為了掩飾,我端起碗又把湯喝了。
房間裏出奇的安靜,我都能聽到嗓子吞咽的聲音。
“喝不了別喝了,回家。”楚晴川說著,也放下了手裏的杯子。
我看看湯罐裏的半罐湯,覺得有點可惜。
“要不,你喝點吧,別浪費了。”我想反正一會兒各回各家,再說了,這又不是C藥,不會有事的吧?
這麽想著,我也覺得穩妥多了,順手就盛了一碗遞過去。
楚晴川看著我手裏的湯,再瞟一眼桌上的酒。
“嚐嚐?”他真是了解我,我從小被爺爺灌的,對酒有種天生的好感。
加上這三年經常用酒精麻痹自己,我對酒的抵抗力,就像煙民對於煙。
見我沒拒絕,他起身走到酒櫃旁,拿了隻新杯子,給我倒了一點。
我想伸手接過,但他寬厚的掌心卻貼在杯壁上,用那裏的溫度讓酒香慢慢揮發,然後將杯沿貼在我唇間。
我張開嘴巴,他俯身的同時,酒杯亦傾斜。
甘醇,辛辣。
我品嚐著口裏的液體,沒留意有一滴偷偷地從唇角溜了出來。
下一秒,男人溫熱的舌尖便將它卷走。
我仰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的目光好像晨霧。
“好喝麽?”濕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咽了下嗓子:“還行。”
“再來?”他回眸看了眼桌上的酒,不等我答,就大手一伸拿了過來。
喝,還是不喝,我左右為難。
喝吧,會不會出什麽事?
不喝吧,就這麽走也蠻尷尬的,而且好像還有點慫。
衡量再三之後,我決定還是喝了它,萬一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也好有個借口。
另外,我也很想借個機會借酒澆愁。畢竟心裏藏了一窩子事兒,又沒辦法傾訴,如果不把自己灌醉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回家以後能不能睡得著。
後來我想了想,我的確也不是什麽良家婦女,其實心裏早就埋下了邪惡的小種子,還提前為自己找好了退路。
最終,我喝光了剩下的白蘭地,而楚晴川也在喝高了的我的鞭策下,喝了好幾碗大補湯。
楊不悔再度敲門進來的時候,我正趴在桌子上傻笑。
“咳,驕陽,我得回去了,你跟我走不?”楊不悔看了眼我身旁的男人,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
我還因為她剛才的見死不救生氣,盡量捋著舌頭說:“你去找你男人,我跟著去幹嗎?我也有男人,哼!”
我說著,就撲向房間裏唯一一個男人的懷裏。
他穩穩地接住我,任由我靠在他肩膀上。
“嘿你這丫頭,又喝多了!醒著的時候我可以不管,現在我再不管你,你明天是要後悔的你知道嗎?”楊不悔作勢要來拉我。
我把手往麵前一伸,阻止她繼續:“你錯了,醒著的時候你得管我,現在,你不能管我!”
楊不悔蹙著眉心打量我許久之後,再次向我確認:“真不跟我走?”
我一下子蹦了高:“跟你去找琛哥嗎?行!讓琛哥給我找兩個小弟來……”
“不悔,你回去,驕陽有我呢。”我還沒說完,就被楚晴川打斷,對於他這種沒有禮貌的行為,我表示憤慨。
“嗯?有你?對對對,我男人在這兒呢。你快走吧,哈哈,我今天要調教老狼狗。”我說完,不小心打了個酒嗝。
楊不悔憂心忡忡地望了眼桌上的酒瓶,眼神瞬間一變,低聲說了句:“成驕陽你能耐大了,明天別找我哭。”
“走走走走,別打擾我雙修。”我掛在楚晴川脖子上,感覺有點兒得意。
這麽多年,天天看他們一個個的秀恩愛,我說不憋屈是假的。
而且,我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裏萌生了一個邪惡而且大膽的想法。
楊不悔搖著頭說了句“好自為之”,這才走出門去。
她前腳走,我就被人打橫抱起,穿過走廊,拐進隔壁的套房。
“剛才說你要調教什麽?”男人炙熱的氣息灌入我的耳蝸,我癢得笑出來。
我勾住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鼻尖:“老……”
還不等我說完,我的嘴巴就被男人的薄唇堵住。
我不依不撓,生生把後麵兩個字擠出來。
他放開我,目光灼灼:“今天就跟狗過不去了是吧?”
我嘿嘿地笑:“不要狗也行,你給我變個傻麅子。”
他舔了下嘴唇,問我:“什麽傻麅子?”
“我要艾暉,我不要你,你給我變回來。”我指著他的鼻尖,生氣地命令道。
“艾暉什麽樣兒?”他在寬大柔軟的皮質沙發上坐下來,把我放坐在他腿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翻著眼睛想了想:“傻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單純且壯,對我可好了呢,我差點強了他,他都不從……”
說到這兒,我仔細打量了麵前的男人,補充道:“不像那個楚晴川,老奸巨猾,就想著占我便宜,欺負我,毛手毛腳的,煩死了。”
“那你強我一個,我也不從,你試試。”他笑著對我說。
我腦袋暈乎乎地,腦容量不太夠,問他是不是真的?
“當然。”他回答得煞有介事。
“嗬嗬,你又騙我,你個老狐狸。”我伸出食指點了點他的鼻尖。
我才沒那麽蠢,這麽容易就著他的道。
他眯著眼睛瞧我,我被他看煩了,就想從他身上起來。
結果兩隻大手直接鉗在我腰際,將我向前挪了挪。
我就坐在了一個有點尷尬的位置,硌得慌。
“你還配槍了?”我挺直後背,嚴肅而認真地問他要不要把槍卸了,萬一走火會不會很危險?
他驀然一聲笑,看著我道:“擦槍走火,的確很危險,會出人命。”
“那可不行,我這條命可貴呢。”我說著,就伸手去掏,想給他丟到一邊。
他倒是沒攔我,於是我就更尷尬了。
隱約覺得自己幹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等到我想把手抽回來的時候,卻被人按住不能動彈。
“玩兒過槍嗎?”男人挺起身,薄唇靠近我耳邊問。
“你……你……”我語無倫次:“不要臉。”
“和你在一起,還要什麽臉,要你就行了。”他稍微一挺身,我下意識地向後一仰,後背被他有力的臂膀拖住。
“軟了?”他撫著我的背,薄唇如微風掠過我的脖頸。
我有點欲哭無淚,滿腔的雄心壯誌頃刻間化為虛無,成驕陽,你太慫了。
我心想不管怎麽樣,都要扳回一城,就這麽敗北真得很丟臉。
於是我再次打起精神:“誰軟了?你才軟呢!”
“哦?是麽?”他說話間,玩味般地在我股間拍了一掌。
我最煩他這種類似長輩一樣懲罰的打PP,瞪著眼睛質問他憑什麽這麽打我?
他就輕輕吐出一句“我喜歡”。
我委實無奈,同時漫天的委屈就這麽突如其來的降臨,我失心瘋一樣開始捶打他的肩膀,罵他禽獸王八蛋:“你把艾暉還給我!楚晴川你真煩人!你就知道欺負我!無恥!”
他任由我鬧,一邊哄著我:“好了好了,還給你,好麽?”
“真的?”我停下來,認真地看著他。
他輕輕一笑,靈活的食指在唇間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給我打了個手語:“真的。”
那雙漆黑的墨瞳深邃,寧靜,少了剛才的輕佻和不正經。
我恍然間好像回到了那個有月亮和星辰的夜晚,外麵的人造魚池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我捧著他的臉,仔細地端詳。
“如果他回來了,你選他,還是選我?”他忽然對我打了個手語。
我一呆,又見他比劃道:“我想讓你做我老婆。”
“哈哈,你做夢。”我笑著懟他,心裏卻有一種難言的愉悅。
他也笑,但沒出聲,繼續比劃:“你今晚留下來,我睡地上,你睡床。”
嗬嗬,原來他都記得。
我捏了捏他的臉:“那你給我洗衣服。”
“好,你晚上可小心一點,別從床上掉下來。”他一副認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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