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那真正的凶手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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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兒?是不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孩子都不管了嗎!”夢姐的聲音透著威嚴,單是聽起來,都讓我心生敬畏。
想來,也是位獨立有主見的女性,她的經曆預示著她不可能普通和軟弱。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夢姐和楚晴川交談,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
楚晴川掃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多想。
繼而,他態度溫和地回答:“媽,我在外麵。笑笑有人在照顧。”
“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居然把孩子自己扔下!我看你真是被迷了心竅!之前你為了那個女人……”夢姐語氣不善。
“媽,我在開車。”楚晴川打斷。
“我正在轉機,今晚來機場接我。”夢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把目光轉向車窗外,車子沿著海岸線疾馳,海水被陽光曬得起了迷迷蒙蒙的霧氣,看不清遠方。
此時,我驀然感覺到手背覆上一片炙熱,轉頭,楚晴川正單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掌心包裹著我的左手。
他平視前方的路況,開口道:“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愛我,就不許後退。”
我微微抿了下唇,小聲問:“可以後悔嗎?”
“不行。”他回答得果斷:“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非要跟著我往槍口上撞,現在想跑?我這兒不賣後悔藥。”
楚晴川睨我一眼,又繼續專注看路,同時,他的右手微微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我就在那一刻安下心來。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側臉,此刻真得很想吻上去,他數次看反光鏡時,斜眸瞟我。
車子忽然停靠在路邊,熄了火。
楚晴川極為迅速地解下安全帶,轉身扶住我的後頸往前一帶,霸道淋漓的吻就撞上來。
我一愣,他難道能聽到我的心聲嗎?
可我也不想管那麽多了,伸手捧住他的臉,激烈地回應他。
而他不允許我主動,用力道控製著我隻能承受。
他很用力地按著我,含吮撕扯著我的唇,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舉動。
仿佛這一個吻,是在表明他的決心。
這決心很堅定,也很強勢。
他之前應該抽了不少煙,口中有澀澀苦苦的味道,我靜靜感受他的變化和情緒,終於,他在我口中生出一股鐵鏽味時,冷靜了下來,放開我。
“忍了很久吧,辛苦了。”我舔舔被他咬破的下唇內側,問道。
他伸手輕捏我的下巴,大拇指撥開下唇,傾身過來,雙唇輕輕把滲出的血跡抿去。
我看到他的唇被我的血染紅,隱隱的擔憂。
“弄疼你了,抱歉。”他抽出一根煙點燃,膊肘架在車窗邊緣,眸光深邃,微含歉意。
我很喜歡他現在對我的樣子,沒有把我當成一個柔弱的需要保護的對象,而是隱約中讓我有種被他需要和貪戀的感覺。
“沒關係。要不然,我給你介紹個心理醫生……”我想到周文涵。
然而,就在聽到心理醫生這四個字時,楚晴川在一瞬間拒絕了我。
“不需要,他們根本就沒用。我沒事,別擔心。”他微微蹙起了眉頭,表情不經意地流露出厭惡。
我低眉思考,又說道:“楚晴川,當初你幫我走出心理陰影,這次,我也想幫你。”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他輕輕一笑:“你就是我的藥。”
他拒絕的意味很明顯,我知道不可能問出什麽,尤其是現在的情勢下,他不會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我猜測,他以前應該是經曆過一些事,才會對鮮血的刺激這樣敏感。而他大概也接受過心理幹預,但不是很成功。結合他曾經對我說的話,我想他其實已經能夠控製自己的行為,隻是他的心智在狀況發生時可能依然會混亂。
也就是說,他是可以忍耐感官衝擊的。但很多時候,他在我身上尋找安慰,隻是單純因為他不想克製。
否則,那天在地下拳場暴打渣男時,韓璐自殺割腕時,他都是有可能失控的,可他沒有。
我回憶今天上午他在韓璐墜樓現場的表現,也是盡量把視線移到旁邊。
但他不可能看不到的,連我都曆曆在目,那場景在他的腦海中一定也清晰可見。
這對他來說,不是件好事。
過了這麽久,他沒有把那股情緒壓下去,現在還是要發泄出來,可見他是真得忍不住了。
他照顧韓璐的時間好多年,對她也該是生出了親情或者友情的,這突然的離世,對他造成的衝擊,絕對是要比他表麵上的風平浪靜凶猛得多。
“我來開車吧。”趁著他抽煙的功夫,我對他說。
他輕抿下唇,說好,就下車和我交換了位置。
我第一次開大車,他裹著我的手,帶我熟悉檔位,告訴我這輛車的性能,還有常用鍵。
我說不用告訴我這麽詳細,能跑就行了。
他擺出認真臉:“那怎麽行?這些車都是我的寶貝,你要熟悉每一輛,就像熟悉我一樣。”
“你不會也把車當老婆吧?”我撇撇嘴,表示不屑。
“以前會,現在不會。”他坐姿閑適,語氣稀鬆平常。
“為什麽?”我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因為有你了。”他一說完,我就臉紅了,但也就隻當他在開玩笑。
這種時候,大概是為了讓我的心理負擔少一點。
“先送你回家,我再回去照顧笑笑,走吧。”楚晴川放心地把手鬆開。
“我和你一起去吧。”提到笑笑,我有些擔心。
雖然笑笑和楚晴川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在他心裏,那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我告訴自己,不能逃避這個問題。而且,因為死亡原因的改變,讓我之前的回避心理減弱很多。
楚晴川側眸審視了我三分鍾,才開口說好。
我知道他是在權衡利弊,相處了這麽久,我早就明白他和我不同。
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不會意氣用事,他的沉穩,很大程度就體現在凡事三思而後行之。
當然,他思考和決斷的時間,是比平常人快的。
我那會兒並不知道,在他眼裏,我當時的言行舉止早就已經被他認定了答案,所以他才默許了我之後的每一次任性。
路上,他告訴我,他對笑笑說姑姑臨時有事去見朋友了。
當我們回到別墅時,楚晴川一打開門,就看到歐陽正在客廳裏打電話,聽起來像在交代工作上的事。
他看到我,表情微微一怔,但身為大秘的素養讓他的臉色在短時間內就恢複了鎮定。
“楚總,驕陽。”他和我們打過招呼後,對楚晴川說:“兒童保姆請好了,正在樓上整理房間。”
“嗯,謝謝,你回去吧。”楚晴川私下裏對歐陽還是很客氣的。
歐陽點點頭,說:“好的,楚總。”
臨走時,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反正我已經決意離開ac,他怎麽想或者知不知道我和楚晴川的關係,對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其實我早就該想到,這地下戀情最終要以我們其中一個人的離開收尾。
隻是沒料到來得這麽快,而且代價如此的大。
楚晴川和我上樓時,樓上卻忽然傳來笑笑的驚叫。
他頓時大步跨過兩個台階的跑上去。
我抵達時,看到房門大敞著,笑笑趴在他懷裏大哭著問他姑姑是不是死了?照片裏的人為什麽和姑姑穿一樣的衣服?網上的陌生人怎麽知道姑姑的名字?
年輕的保姆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一部手機掉落在地板上,赫然顯示著韓璐墜樓的現場照片,盡管打了碼,但韓璐生前的照片被p在一角用來作對比。
韓璐雖不是名人,但媒體對於這樣的社會新聞,還是有辦法通過各種渠道找到當事人身份信息的。
畢竟現在網絡發達,每個人的社交圈在網上都有跡可循。笑笑透露過,韓璐很喜歡在facebook上發布個人動態和照片。
“對不起,先生,小姐說想借我的手機打個電話,我沒多想就給了她。可是我剛才看新聞的時候忘記關掉這個頁麵,沒想到嚇到小姐了,真得很對不起……我不知道……”保姆小聲而急切地解釋著。
楚晴川慍怒地低聲說:“出去。”
保姆滿含歉意地看著我,錯把我當成這裏的女主人,匆匆說了聲對不起,急忙走出去。
我注意到笑笑之前有自己的手機,大概是楚晴川囑咐過歐陽,把家裏一切可以上網獲得信息的電子產品都收起來,笑笑才不得不想出借手機的辦法。
偏偏事情總是陰差陽錯,難以如人所願。
楚晴川沒有對笑笑說什麽,就抱著她在懷裏,任由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給她最安全的懷抱,讓她發泄情緒。
我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感受著笑笑的悲慟,心中五味陳雜。
如果笑笑知道真相……我不敢繼續想下去。
她哭了很久,久到我的腿開始發麻,哭聲才弱下來。
繼而她仰起小臉,長長的睫毛被晶瑩的淚水黏得一縷一縷,眼眶微微發腫。
“爸爸,姑姑為什麽會跳樓?網上說她是自殺的,姑姑怎麽可能會自殺呢?她今早還對我說,她要去維也納音樂學院進修,說讓我以後乖乖聽你的話,還說……”笑笑抽噎著,扭頭看看我,繼續說:“還說,她拜托了驕陽姐姐照顧我。”
我被笑笑這番話打動,這樣一來,楚晴川的判斷可以說是完全成立的。
我特別注意過她發給楚晴川的短信時間,是今早的六點四十分。
而她發給我的彩信視頻,會不會是因為網絡延遲,我才會晚收到?畢竟現在很少有人發彩信,她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可能在於我們沒有交換過社交賬號。
之前我推斷她設置了定時發送,是在認定她自殺的前提下。而現在排除這個可能,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會死,定時發送就顯得毫無必要了。
所以,綜合所有得到的信息,韓璐很可能是在這次回國後,看到我和楚晴川的關係更進一步,尤其是楚晴川區別對待我倆的態度非常明朗,讓她發覺自己已無計可施。正如她所言,她的處境也讓自己感覺到痛苦,嫉妒和糾結正無時無刻地折磨著心智。
加之淩晨,她無意聽到了我和楚晴川的私密情話,想必也給她帶來了沉重的打擊。最終,令她下定決心去尋找一個新的自己。
如果我們之間的故事在這裏轉折,那麽大家都會麵臨更好的開始。這段關係盡管伴隨著各種曲折,但好在能夠有個幸福結局。可那個凶手的出現,卻讓一切走向惡化的邊緣。
所以,真是李語彤搞得鬼嗎?難道她和韓璐私底下一直有聯係?
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李語彤雖然心腸不好,可是不至於買凶殺人吧?畢竟她的出身擺在那兒,一旦東窗事發,李家都要跟著她倒黴。
的確,她有時候做事欠腦子,可卻不至於蠢到這個程度。況且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幫她弟弟在父親麵前爭寵,這時候在我和楚晴川中間橫插一腳,似乎沒有必要。
怎麽想,謀殺韓璐對她都是沒有任何好處的。而且,我出現在洗手間完全是巧合,是我自己臨時起意,不存在她提前計劃好要栽贓嫁禍給我的可能。
那麽,如果凶手真得另有其人,會是誰?又是什麽目的?
我的大腦飛快地運轉,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串聯,分析了種種可能性,雖然捋順了一些過程,可結果仍毫無頭緒。
“驕陽?”楚晴川一聲輕喚,我冷不丁地清醒過來。
意識到失態,我急忙走到笑笑麵前,蹲下身,握著她冰涼的小手道:“笑笑,雖然我們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姑姑一定也希望你做個堅強的女孩兒,可以難過,但還是要微笑著麵對生活,好嗎?”
笑笑含淚看著我,眼中仍然是一片迷茫。
我理解,這麽大的女孩兒看起來好像什麽都懂,但要讓她理智地接受死亡,絕非一朝一夕的事。
我把手放在她腦後,微微向前傾身,讓她的下巴擱在我肩上,將手放在她的後背輕撫她的長發。
“以後,女生的悄悄話不能告訴爸爸的,就對我說吧?”我扭頭親了親女孩兒帶著茉莉花香的青絲。
誰知,這一句安慰非但沒有讓她開心一些,卻讓她再度想起了姑姑。
我感覺到懷裏的女孩兒又開始抖動身體,很快,濕熱的淚水就打濕了我的肩膀。
我在心底重重地歎氣,到底是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麽照顧這樣一個小女孩。
就在這時,楚晴川輕輕拍了拍我的頭頂,我抬眸看他,他溫和卻又帶著歉意的目光灑下來,寬厚的大掌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
他的眼睛發亮,我似乎從他的眸光中看到了一些感動的情愫。
哭累了的女孩兒居然趴在我肩上睡著了。
楚晴川把她抱回床上,我給她搭上一條薄毯,調高了一點空調的溫度,才退出房間。
我兩來到一樓的客廳,他倒了杯溫水給我,自己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礦泉水,一口氣喝完。
這麽渴,大概這一天都沒有喝水。我心想。
之後他走過來,推著我的肩膀讓我坐在沙發上,他坐下後,把我放躺在他的大腿上。
我枕著他,他俯視著我輕語:“謝謝你,驕陽。”
我明白他是因為我對笑笑的耐心而向我致謝。
“我們之間,需要說謝謝嗎?”我反問他。
誠然,韓璐認定我會和楚晴川在一起,她準備離開時,想把笑笑托付給我。但也不能排除,她有朝一日徹底擺脫了過去,會回來把笑笑帶走。
如今,這一切,也都隻能存在於我的想象裏了。
我抬起手放在楚晴川的臉上,今天的他不似以往那樣神采奕奕。
他低頭吻了下我的額頭,然後仰麵躺在沙發的靠背上,閉目沉思。
可我們隻是休息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
楚晴川接起後放在耳邊,應了幾聲,語氣不是很好。
掛斷後,我問他是不是有進展了?
他目光幽深地看著我,很長的沉默之後,剛要開口,我的手機卻又響了。
我接起,就聽到一個客氣的男聲:“你好,是成驕陽嗎?”
我說我是。
“你好,我是東城分局的警官張光磊,目前正在調查一起墜樓案,死者韓璐生前與你相識,請你前往分局協助我們做下筆錄。”原來是警察。
我在通話時按了免提,楚晴川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對我點點頭,我就對張警官說好,這就趕過去。
楚晴川馬上撥通一個電話,說:“劉律師,三十分鍾後請在東城分局的門口等我。對,剛才我們通話後不久,警方給驕陽打了電話。”
我看著楚晴川,等他給我說清楚狀況。
他告訴我,剛才來電的就是這位劉律師,是江城也是國內最有名的刑事案件律師,他上午已經對他進行了委托。
“驕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扶著我的雙肩,眼神恢複了銳利。
我露出疑惑的目光,不解其意。
“法醫判定韓璐的死亡時間隻能是一個區間,而酒店路口的‘天眼’因為管道維修時挖斷了電纜而停用,所以無法確定韓璐具體的墜樓時間。你在洗手間大概呆了多久?有見到過什麽特別的人嗎?”楚晴川問我。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洗手間挺大,而且例外有兩間,有窗戶的在裏側,我沒有往裏走。大概呆了五分鍾不到吧,上個廁所而已,用不了多久,出來以後洗了下手……”
我盡可能得讓情景在腦海中重現,忽然我搜索到一點有效的信息:“哦!我洗手之前,好像聽到有人在裏麵說話,但是聲音很輕,我以為是在打電話。之後感應水龍頭出了水,水聲把人聲覆蓋住了,我現在也無法判斷那是不是韓璐的聲音,是在是太小了。”
楚晴川麵色凝重地看著我:“驕陽,一會兒你隻要陳述事實就好,不要說和問題無關的話,也不要在警方麵前做任何無謂的推測,你的推理不可能幹涉他們辦案。明白了嗎?回答盡量簡單,不想回答或者不知道答案的問題,交給劉律師處理。”
我深呼了一口氣,總覺得他有些奇怪。
“楚晴川,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我不免心生懷疑。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拿起桌上的便利貼,先給笑笑留了言,說和驕陽姐姐有事出去一下,奶奶晚上就到,讓她乖乖等著。
他把便利貼交給了待在樓上的保姆,囑咐她有事情隨時聯係。保姆經曆過之前的錯誤,也變得謹慎了很多,再三表示讓我們放心,絕對不會再出錯。
之後,楚晴川在去警局的路上告訴了我一件怪異的事情。
劉律師剛才在第一通電話裏提到了案件的最新進展:警方調取的視頻時間顯示,我在洗手間足足呆了十五分鍾。
這樣一來,我離開的時間點,恰好卡在了韓璐的死亡區間。
而且,倒黴的事一樁接一樁,我離開餐廳坐的電梯和回房間拿包時經過走廊的監控,顯示的時間也都和洗手間外一致。
我終於理解楚晴川剛才的反應為什麽是那樣的。
我表示難以置信,無法理解。我就這麽衰嗎?隻是客串出了個境,就真成了殺人凶手?那視頻的時間難道是被黑客篡改了?我需要被這個世界如此溫柔以待?
我張著嘴,一臉活見鬼的表情看著楚晴川。
楚晴川眉心緊蹙,似乎也在思考這其中出了什麽錯。
“楚晴川,我會不會被當成凶手抓起來?”我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
他說不會,因為警方不可能隻憑這一點證據就定我的罪。
“可我是韓璐的情敵啊?”我現在擔任正方,而楚晴川扮演反方。
“驕陽,現場沒有搏鬥痕跡,警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是一場謀殺,笑笑的話也不能被認定為證據。作為家屬,我可以要求銷案。”楚晴川語速有些快。
“那真正的凶手就可以逍遙法外了?”我感覺陷入了死局。
楚晴川此時和我一樣,無法摸清凶手的目的。
我問他,會不會是凶手認識我?看我也在洗手間所以篡改了視頻時間?
他搖頭說不可能,除非凶手本事通天或者早有預謀栽贓給我,否則很難做到這個程度。
“說不定她就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呢?”我忽然急中生智道。
“驕陽,你要知道你的出現是在凶手預料之外的。他如果能在這麽短的時間靈活做出應對措施,想要嫁禍給你,那一定是個非常危險而且智商奇高的人。我並不認為韓璐或者我身邊存在這樣一個人。況且你忘了,他的初衷是製造一場自殺的把戲。
別急,真相總會水落石出。”楚晴川再次握住我的手,我更加覺得一團漿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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