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章: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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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愷卻驚的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形容此時的心情了。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慢慢緩過來。
林愷說:“這是一場預謀,十年前就計劃好了。”
紀凡塵:“還是太輕敵了。”
林愷勸說:“你是人,又不是神,又不會讀心術,又不會算命,怎麽會知道唐氏會如此下血本?”
話雖如此說,但紀凡塵還是覺得自己有失策之責:“在我身邊這些年,我竟然沒有發現。”
林愷說:“他有意隱藏,又怎麽會讓你看出端倪?”
紀凡塵不置可否:“也難為他了,這些年跟在我身邊當牛做馬的。”
這話說的真誠,卻聽著有幾分嘲弄的意味。
誰說不是呢?
好好的唐家少爺不做,跑來做人家的下人,還一做就是十多年。這麽不合邏輯的事情,林愷簡直是想不明白。
林愷說:“真是搞不懂唐家的人,一個個神秘的跟什麽似的,好好的人不做,非要來做仆,你說是不是不合邏輯?”
紀凡塵卻不那樣認為,十年前與唐氏的爭鬥,雖然後來的結果是紀氏贏了,但最終也是折損嚴重,紀氏花了兩年多的時間才扭轉過來。
現在想來,紀凡塵還是後怕的。
紀凡塵提醒道:“不要小瞧了唐家的人,有能力有韌性,不可不防。”
林愷說:“是得防著。”說完,看著紀凡塵,問:“有亮就先這樣?”
紀凡塵點點頭:“先不動,我還有用。”
林愷問:“有什麽用?”
紀凡塵:“到時你自然就知道了。”
林愷也就沒說什麽了。
紀凡塵想到了什麽似的,問林愷:“江斌成那邊與唐浩林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消息?”
林愷笑著說:“唐浩林那晚是想去拉攏我老丈人的,可我老丈人是誰呀?那可是南城的半個天,那是唐浩林想拉攏就拉攏的?”
見林愷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氣,紀凡塵唇角抽了抽:“一口一個老丈人,還真好意思叫?”
林愷不依了:“我怎麽就不好意思叫了?”
紀凡塵盯著林愷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乘機刻意在他傷口上撒鹽巴:“四年前也不知道是那個逃的婚。”
林愷用那雙丹鳳眼看著紀凡塵,十分委屈的問:“你是不是我好兄弟?有這樣的兄弟嗎?有這樣把兄弟傷口撕開的兄弟嗎?“
紀凡塵起身,走到辦公桌那裏,拉開老板椅,舒舒服服的坐下。而後,用滿含笑意的眸看著一臉受傷的林愷,說:“也就是江斌成不跟你計較,江雅茹不跟你計較,如果換成是我,才沒有那麽好說話,說逃就逃,說回就回,想和好就和好?”
林愷也起身,來到紀凡塵辦公桌邊,與紀凡塵呈正麵狀態,刻薄道:“如果將來誰看上了你閨女——”林愷咂了咂口:“估計也沒人敢看的上。”
紀凡塵得意一笑:“我的閨女自是要養在自身的,我才不會讓她找個像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
——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越扯越遠了。
沐思思忙了一早上,又是會議,又是高層秘談,敲定了幾個方案。
好不容易有點空閑時間,剛坐下來喝了口咖啡,助理唐林就拿著電話過來了:“沐總,您的電話。”
沐思思疑惑,看了眼唐林,然後接過手機:“哪位?”
“是我。”唐浩林的聲音從聽筒裏傳過來:“有事與你當麵談談,有時間嗎?”
沐思思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距離與紀凡塵的午餐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時間還來得及。
沐思思問:“談什麽?到哪裏談?”
唐浩林說:“老地方。”
沐思思對著話筒點了點頭:“好。”
唐浩林說的老地方其實就是江邊的一處咖啡廳,也就是上次紀凡塵看到兩人在一起喝咖啡而與沐思思生氣的地方。
想到那個地方,唐浩林就很高興,那次把紀凡塵刺激的都不知道成什麽樣子了。
當然,這些畫麵唐浩林自是見不到的,但他可以通過別人的嘴來聽到。
而今天,兩人又約在同一個地方,剛好又被紀凡塵撞見。
這次,紀凡塵卻沒有回避,而是直接走進去,走到兩人麵前,居高臨下看著沐思思:“不是說好中午一起吃飯嗎?怎麽又獨自跑到這裏來了?”
沐思思見到紀凡塵,著實驚訝的很,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你怎麽來了?”
沐思思想了想,自己又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麽心底裏就產生了被捉的感覺?沐思思由不自然的表情轉為自然隨意。
紀凡塵無視沐思思對麵的唐浩林,拉開沐思思旁邊的椅子,坐下:“剛好在這裏辦點事情,就看到你了。”
沐思思哦了一聲,有些心虛的看著紀凡塵:“事情辦完了沒有?”
紀凡塵說:“辦完了。”然後,用商量的口吻問沐思思:“到點了,是不是該走了?”
沐思思轉了眸,看向對麵的唐浩林:“抱歉,我要先走了。”
沐思思說完,也沒有征求唐浩林的意見,拿起身後的包包,起身。
唐浩林自紀凡塵進來,就沒有拿正眼瞧過他,這會兒,沐思思卻聽了紀凡塵話,就乖乖的要跟著他走,唐浩林心裏自然很不高興,可他又沒有辦法。
知道了沐思思的心,這比什麽都讓唐浩林難受。
紀凡塵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別看唐浩林一臉不在乎的神情,但紀凡塵明白,此時的唐浩林大概在心裏罵了他上百次了。
紀凡塵哪裏知道?唐浩林不僅罵了他上百次,還在心裏咒了他上百次。
可是就算罵,就是賭咒,那又能怎麽樣?就算唐浩林在不甘,沐思思還不是跟著紀凡塵走了?
唐浩林好半天沒有言語,就在沐思思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唐浩林卻麵含微笑容,說:“好,下次我再約你。”
沐思思聽到下次再約這幾個字,不自覺的拿餘光看了眼紀凡塵。發現並沒有異樣似的,才安心的跟在紀凡塵身後離開了。
那知前一刻還沒有反應的紀凡塵,出了咖啡廳就一臉烏雲密布:“今天為什麽又跟他在一起?”
沐思思正跟在紀凡塵身後,沒有防務紀凡塵會突然停腳不走了,一個沒留神,撞在了紀凡塵的後背上,鼻子撞的生疼生疼的,眼淚都快疼出來了,疼得她直哆嗦。
然後,就聽到紀凡塵急速的責問,怔愣了一下,喃喃的問:“怎麽了?”
紀凡塵雙眼含火,反問:“怎麽了?你說怎麽了?”
沐思思覺得紀凡塵好不講理;“你這是做什麽?”
紀凡塵說:“還好意思問我要做什麽?跟著老情人在這裏約會,被我撞見也沒一句解釋,你是覺得我紀凡塵太沒用還是怎麽的?”
沐思思本來心裏覺得私底下來見唐浩林有些愧對紀凡塵似的,唐浩林如今跟紀凡塵之間正明爭暗鬥的時候,她卻應了唐浩林的邀請。尤其紀凡塵這樣大度的沒跟她計較,心裏正在想,到了車裏就跟紀凡塵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
見著了紀凡塵,沐思思本來是覺得挺愧疚的,但此刻聽到紀凡塵的話,倒像是她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沐思思心裏的怒火騰一下就直衝到腦門了:“你是想吵架?我沒那個閑心跟你吵。”
沐思思說完,就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
紀凡塵眼見沐思思要離開,情急之下,一把扯過她垂在身側的手,很是氣憤,也用了些力,一下把沐思思拉到了懷裏。
紀凡塵說:“做錯了事連一點歉意都沒有?”
沐思思懶得理會紀凡塵,掙紮著想從他懷裏出來:“你放開我。”
紀凡塵:“不放。”
說話的同時,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今天不解釋清楚,你那裏也休想去。”
沐思思:“無聊,有病。”
紀凡塵說:“有病?是,我今天就要有病一次給你看看,免得你不把這個未來老公放在眼裏。”
紀凡塵說完,不由分說,一把扛起懷裏的沐思思,往停車的方向走。
沐思思被紀凡塵扛在肩頭,心裏又氣又惱又沒辦法,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索性就不再掙紮了。
到了車旁,紀凡塵拉到後坐車門,把沐思思整個人甩進去,而後重重的關上了車門。而他自己去了駕駛位,發動車子,駛離了那個讓他看到都會心煩的咖啡廳。
紀凡塵把油門踩到最底,心裏的氣憤底線到了最低點,眼裏的戾氣也漸漸濃烈的可怕。
車內的空氣有些窒息,沐思思爬起來,看了眼前方的紀凡塵,他周身的冷氣息讓她心裏發寒。
沐思思問:“你帶我去哪裏?”
紀凡塵冷哼:“怎麽,怕了?你跟唐浩林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怎麽沒見你怕?”
沐思思也惱了:“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
紀凡塵周身的戾氣加寒氣更甚了,質問沐思思:“你想讓我什麽樣子?看你們在一起有說有笑,我還不能有一點點反應?”
沐思思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有事相談。”
這句話更加點燃了紀凡塵胸腔裏的怒意:“有什麽事情要談?跟他你還有什麽要談的?”
沐思思知道,此時不管自己說什麽,紀凡塵都不會聽到心裏去,索性閉口不言。
這個時候的紀凡塵就像一頭受傷又被驚的獅子,狂躁且帶著敵意。
這敵意並非衝著沐思思,這敵意從剛才的咖啡廳裏帶出來的,對唐浩林的敵意,波及到了沐思思而已。
紀凡塵需要找個發泄口,發泄心中的妒嫉和醋意。
隻是,紀凡塵的方法用錯了。
在沐思思看來,紀凡塵就是不可言喻。
紀凡塵把獅子的毛都立起來,任何人都靠近不得,除了沐思思。
可沐思思現在不想理會紀凡塵,任由他在那裏發狂發怒。
紀凡塵見沐思思半天不回答,也不再問了,隻是專心的開車。
沐思思盯著駕駛位上紀凡塵的後腦勺,想解釋,話到了嘴邊卻又咽回到了肚子裏。
紀凡塵一路都沒有在言語,不是他已經釋懷了,而是他這戾氣和怒意已到了沸點,如果他再不克製自己,他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做出什麽來。
紀凡塵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沐思思,心裏有種想在車裏懲罰她的想法,看她還嘴不嘴硬?
沐思思並不知道紀凡塵此時的想法,她現在有些擔心唐浩林,剛才由於紀凡塵的原因,唐浩林想說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
唐浩林到底有什麽事情呢?
沐思思一路上都陷入沉思,直到車子駛進別墅停好,她才回過神。
紀凡塵已打開車門下了車,他徑直往客廳走,並不理會後身的沐思思。
沐思思盯著紀凡塵的背看了一眼,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給唐林打電話,吩咐來別墅接她。
紀凡塵在前方聽到沐思思的話,突然停步,轉身,帶著冷意的問:“還想去見他?”
沐思思剛好結束通話,聞言,抬起眼眸看著紀凡塵:“我今天不想跟你爭論。”
看到沐思思一副淡漠的樣子,紀凡塵的心一點點的冷到結冰,她這樣毫不在乎的神情是什麽意思?她就這樣迫不急待的想去見唐浩林?
紀凡塵陰沉著臉,帶著警告意味的說:“今天你敢踏出這裏一步試試看?”
紀凡塵說完,就後悔了。
其實紀凡塵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他不想讓沐思思離開,不想沐思思去找唐浩林,因為那樣他會難過,會傷心。
可這些話,紀凡塵不想說出口,也說不出口。
多年來,紀凡塵何嚐做過這種低三下氣的事?
所以,紀凡塵寧願用惡毒的言語來傷害,也不願讓自己的心暴露無遺。
其實紀凡塵是身在其中不知自己早已暴露了自己。
沐思思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要生氣,所以,她不說話,站在原地等,等唐林一到,她立馬就走。
紀凡塵卻忍受不了沐思思的沉默,邁開雙腿,幾步到了沐思思跟前:“我的話你沒聽到?”
沐思思這才抬著眸,冷冷道:“我就是不想聽,不願聽,怎麽了?”
紀凡塵咬著腮幫,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唇緊緊的繃成一條線,看著沐思思。
看了一會兒,紀凡塵突然笑了:“如果不想讓唐浩林死的太難看,就乖乖的給我回屋去。”
沐思思抬眼:“如果我說不呢?”
紀凡塵冷笑哼:“你知道後果的。”
沐思思也笑了:“跟我有關係嗎?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別拿我來當擋箭牌。”
擋箭牌?
紀凡塵覺得這三個字用的真好,他就問:“是做唐浩林的擋箭牌吧?”
沐思思又笑了,反問:“是,你又能如何?不是,你又能如何?”
紀凡塵覺得自己快要繃不住了,胸腔窒悶的快的炸開了,他提醒自己,別衝動,可還是沒有忍住。
就在沐思思毫無防備的情況之個,紀凡塵把沐思思手腕一扯,轉身就往客廳走。
沐思思沒防備,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手腕又緊緊的被紀凡塵捏著,掙脫不開,隻有不甘心的被紀凡塵拽著往前走。
紀凡塵走的很快,沐思思不得不加快步子,才能讓手腕處的疼痛感減輕些。
也就幾分鍾的時,可沐思思卻覺得走的時間相當的長。
到了客廳,紀凡塵也沒有鬆開手,而是直接向樓梯方向走。
沐思思手腕被紀凡塵捏的生疼生疼的,就說:“紀凡塵,你放開我。”
紀凡塵不理會,到了二樓沐思思的房間,關了門,把沐思思甩到了床上,跟著,紀凡塵就欺壓上來。
沐思思被甩在床上,慣性使的她的後背抵在了床頭硬硬的木頭上,疼的她眉頭蹙起,還沒有來得及呼痛,身上就被一道種力壓著。
紀凡塵不由分說,開始撕扯沐思思身上的衣物,他已下了決心要懲罰她。
沐思思當然知道紀凡塵要幹什麽,驚駭之下也顧不得身上疼了,用兩臂抵在兩人之間:“紀凡塵,你醒醒,不要這樣。”
紀凡塵那裏會聽沐思思的話,冷笑:“不要這樣?是想讓唐浩林這樣?沐思思,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紀凡塵的人,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說完,大掌一個用力,扯掉了沐思思身上的衣物。
紀凡塵的喉結滑動了一下。雖然兩人之前有過兩次肌膚之親,可後來,沐思思防範得當,加之紀凡塵不想讓沐思思難過,所以,紀凡塵再沒敢對沐思思造次過。
紀凡塵看著想掉眼淚的沐思思,一股怒意夾雜著寒意席卷而來:“想保留自己給唐浩林?嗯?”說完,紀凡塵低頭,用唇封住了沐思思的唇。
紀凡塵不想聽沐思思的回答,他潛意識裏選擇沐思思心裏在乎的人是唐浩林,所以,紀凡塵不想從沐思思嘴裏聽到讓他接受不了的話。
這個吻很霸道,也很長。
可直到結束,沐思思都沒有任何回應。
沐思思這種無言的抗拒簡直比把紀凡塵擁一刀更狠。
紀凡塵抽離,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沐思思,後怕的很。
紀凡塵動了動嘴唇,剛想說點什麽,沐思思卻一下子從床上彈跳起來,從地上撿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穿好後,直接去開門。
紀凡塵看著沐思思,就在她快要走到門口時,突然開口:“思思,對不起。”
沐思思沒有理會,伸手,拉門。
紀凡塵卻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了,他也不顧自己的麵子和尊嚴了,披了件衣服,下床衝過去,拉住門,說:“別走。”
沐思思在聽到紀凡塵說出這兩個字後,眼眶蓄著水,緊接著眼淚就無聲的掉落。
紀凡塵心疼極了,懊惱極了。
看到沐思思臉上的淚水,紀凡塵的心都碎了。
紀凡塵伸出手,從沐思思腰間環過,頭抵在她的鎖骨窩裏,道出了自己長久以來想說卻一直沒有說出口的話:“思思,原諒我好嗎?不要離開我,我真的不想讓你離開我。”
沐思思掙了下,抽泣,不說話。
紀凡塵又說:“唐浩林回來了,我真擔心。”
沐思思吸了吸鼻子,轉過身,翻著白眼,問:“擔心什麽?”
紀凡塵騰出一隻摟在沐思思腰間的手,拭掉沐思思臉上的淚水。然後,把沐思思的頭輕輕按在懷裏,說:“擔心你們的感情比我深。”
沐思思聽到這裏,在心裏歎息一聲,說:“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紀凡塵:“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沐思思責備道:“那你就這樣對我?不分青紅皂白的?”
紀凡塵知道自己的醋意太大了,可沒辦法,遇到什麽事情他都能做到穩如泰山,唯獨對沐思思的所有事情做不到冷靜自持。
太愛,亦怕。
這是紀凡塵自從唐浩林回來第二次向沐思思發脾氣,沐思思領教了。
唐浩林也領教了。
紀凡塵帶著沐思思離開後,葉瀾依就出現了。
見到唐浩林,葉瀾依問:“不是約了沐思思嗎?人呢?”
唐浩林沒有回答葉瀾依,端起麵前的紅酒杯,抿了一口,皺眉問:“你來做什麽?”
葉瀾依笑了笑,說:“怎麽?我不能來嗎?我來就是想看看唐先生是怎麽與沐思思洽談的。”
唐浩林放下紅酒杯,冷著眸,低沉著聲音說:“怎麽談,與你有幹係嗎?”
葉瀾依張了張嘴,很想反駁,但看著唐浩林那張冷凝到極致,冰寒到極致的臉,她沒有膽量再說什麽了。
葉天啟看重的人,葉瀾依覺得還是少惹為妙。
葉瀾依換了口氣,說:“好,是我多事了,唐先生好自為之。”
唐浩林又端起酒杯,隻是喝著杯子裏的紅酒,把對麵的葉瀾依當成空氣般的無視。
葉瀾依心裏那個氣憤外加狠呀,無法用言語表達。
唐浩林喝了兩杯紅酒後,給桌上丟了買單的錢,就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