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再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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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何蕭一臉便秘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顧一笑那裏沒討到好處,故意問:“何總,你的投資到現在也弄了差不多兩周了,贏利多少,超過百分之三十了嗎?”
他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說:“陶然,你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吧?”
“對。”我得意的說。
對於何蕭,我向來是不假言辭的,而且越是打擊他,我越開心。今天也是如此,不過,看到他臉黑得像鍋底以後,我馬上給他扔了一顆糖果,問:“有朱同和你一起,你應該賠不了多少錢。”
“少說一句投資的事兒會死嗎?”他咬牙切齒道。
我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問:“朱同和劉明月找我想幹什麽?”
“我不說,你自己和他們單獨談去。這個話題我要是一參與,最後挨罵的還是我。”何蕭搖頭說,“隻要你想聊,隨時都可以和他們打電話。”
“什麽事兒,透個信兒。”我說。
何蕭死活不開口,到了最後扔下一句:“你的追隨者老段馬上又要休假了,這一次他為了你要來北京住一段時間。”
“來就來唄,段景琛又不是我們家的,他和你關係更近吧。”我說。
何肅扔給我一個你自己懂的眼神,轉身吹了個口哨就走了。
關於朱同和劉明月找我的事,我想了一下還是主動打了個電話過去。他們兩口子對我幫助很大,我用三天的時間給自己療傷,現在該出關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朱同聽到是我以後道:“稍等一下,讓明月和你講。”
我握著電話等了片刻,劉明月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來:“陶然,是我,我想和你見麵聊聊。”
“什麽事?”我問。
她稍一猶豫說:“比較複雜,見麵再說吧。”
我想了一下說:“好的,不過今天不行,明天下午或晚上,我都有時間。”
“好,那就明天下午,我在三滴水等你。”劉明月道。
她說的三滴水我知道,是她家樓下的一間茶館。說是茶館,其實就是高端會所,不過是打了個茶的旗號,不過,那裏的茶確實不錯。
不管劉明月是不是因為朱同的原因才幫我,在當初我求助無門時,她確實伸出來援手。
第二天下午,我在約定的時間到了三滴水,劉明月正在一樓大堂等我。看到我以後,伸出手向我搖了一下。
我快步走過去,對她笑道:“你來很久了?”
“沒有,剛到一會兒。”她對我說。
我朝她身後看了看,沒看到朱同的影子,不由有點疑惑的問道:“朱同呢?”
劉明月笑了笑:“這件事和他沒關係,所以咱們單獨聊就行了。”
我一笑,和她並肩走到了她定好的包間。
這間茶館雖然是在高樓林立之中,但是環境難得的好。依然是在普通的落地窗,不大的小包間,但因為用了心思布置得就格外精致。
我們入座以後並沒直奔主題,劉明月先點了一壺東方美人,然後等到茶藝師泡好了茶,她輕聲對那人說:“不用進來了,我們自己會添水。”
那有應了一聲退出去。
她才認真的給我倒了一杯茶,小心的遞到我手裏說:“你的事,朱同和我說了。”
她一開口,我就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麽了。
我心裏有點別扭,覺得大家對這件事太過在意了。我又不是幾歲的孩子,麵對自己被親生父母拋棄的事,會有各種心理陰影。我已成年,而且還活得不錯,唯一不好的就是感情不順。這天底下,感情不順的人多了去,也不差我這一個。
“這事兒都說過了,不要再提了。”我對劉明月說,“如果朱同讓你替他向我道歉,我也接受了。”
“我確實是要替他向你道歉,但是,我這份東西你看一下。”劉明月說完,從包裏拿出來一個文件夾,然後遞到我手裏。
我有些狐疑的打開文件夾,看到了一疊發黃的紙。
我小心把裏麵的資料拿了出來,一頁一頁翻看下去。
看到第二頁時,我全身就開始發抖,我手裏拿著發黃的病曆卡,幾乎放到了眼前,卻看不清楚上麵的字。
因為這是一份地關於產婦生產的病曆,上麵的日期與我養父母撿到我日期相距不遠。
我放下東西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資料在放在桌子上,心裏是不想再看下去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手,沉默了片刻以後又拿了起來。
其實文件袋裏的資料不多,加起來也就七八頁,我卻看了半個多小時。
到了最後,我看完了,放下了那份資料,半天都抬不起頭來。
“陶然,你這麽聰明一定知道我給你看這些資料是什麽意思。”劉明月先開口了,她聲音柔柔的說,“其實我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姐姐,和你是同歲,她的出生醫院是距離你們鎮十三公裏的縣醫院。為了這個姐姐,我爸爸在即使沒任何業務時,把公司的辦事處開到了中國,而且每一個辦事處就是你養父母所在的那個省的省會。”
她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落到我耳朵裏,但是我依然抬不起頭來。
劉明月也沒再說話,給了我緩衝的時間。
過了很大一會兒,我才對她說:“所以呢?你們覺得我可能會是你的姐姐?”
“是這樣。”劉明月認真的說,但她的眼睛有一點點的紅,“我們想讓你配合做一下dna鑒定。”
“我不會去。”我馬上搖頭。
這是我唯一沒經腦子,直接拒絕的話。在這一刻,我沒任何理智,也談不上冷靜,下意識的反對。
“陶然。”劉明月的聲音。
然後,很突然的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了我,我抬頭看到了劉明月關切的眼神。我條件反射似的甩開了她的手說,幾乎都要站起來了。
“我想你們弄錯了,我和你一點都不像。”我看著劉明月,觀察著她的五官,終於在她臉上我沒看到任何的相似性,我鬆了一口氣。
劉明月站了起來:“現在這個時代,需要的是一份鑒定報告。”
“不會是我的。”我堅決的說。
劉明月歎了一口氣,繞過矮矮的茶桌走到我身邊:“我知道你心裏的抵觸,但是當年不是故意丟棄你的,而是嬰兒被人盜竊。我爸爸來這邊尋根,帶著懷孕的媽媽。本來是計劃回新加坡待產的,但當時國內因為政治因素,短時間內回不去,就一直拖到了媽媽生產。”
劉明月的爸爸是下南洋的那批人的後代,所以才會事業起步,國門初開時回來尋根。但是,我不相信自己和他有什麽關係。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你們多想了。即使要做鑒定,也要看著長得有三分相似的。”我搖著頭說,“如果你沒其它的事,就這樣吧。”
我站起來,拉門就走。
劉明月在我身後叫了我一聲,沒追上來。
我隻顧著往前跑沒看路,一頭撞到了人身上,直撞得我鼻子發酸,再加上心情本來就不好,借著這個由頭,眼淚馬上就撞出來了。
我站住腳步抬頭對那人說:“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迭的,我說了三四聲對不起,那人沒動靜,我再次抬頭認真看了一眼那人的五官,馬上就怔住了。
我撞到的人是顧一笑。
他看著我,若有所思,最後一皺眉淡淡說了一句:“沒關係。”
然後,他就這樣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轉到一間包間,怔了幾秒加快腳步走向電梯。
我出了茶館,在樓下站了一會兒,最後頭有點迷糊的鑽進了自己的車子。一路上,我都像沒睡醒一樣,神智都在夢遊。
天色將晚時,何蕭開車來敲我家的大門。
隔著玻璃我看了他一眼,把門打開,卻沒讓開,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他看出我的用意,對我道:“就因為這麽一件事,連我都不讓進去了。”
我隻得閃開身,讓他進來,同時問道:“你想喝點什麽?”
“我不是想喝什麽,是想問下你對於這件事是在什麽想法,真的不想去找自己的身世,還是害怕,或者是厭惡?”何蕭前腳進來,後腳就這樣開口。
我猛的拉開了門對他說:“出去。”
他無視我的無禮,直接走到客廳裏坐下來,遠遠看著我,不言不也語。
客廳裏安靜極了,我和他隔著一個客廳遙遙相望。
過了一會兒,我吹夠了涼風,關上門走到了沙發那裏,隨手扔給他一瓶礦泉水問:“劉明月讓你來做說客的?”
“不是,我是關心你的狀態,和他們沒關係。剛才那個問題,你給我個答複,我去和他們說不就完了。”何蕭說到這裏,低頭想了想,“要不你先休息幾天,等徹底冷靜了再做決定。我知道,這種事確實挺震撼人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
何蕭勸說無果,隻得離去。
房子裏又剩下我一個人,靜得像在外太空一樣。
其實,現在我是想認真考慮一下劉明月說的事,但是越是用力越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
劉明月和我有血緣關係?這件事沒搞錯吧?
因為胡思亂想,我差一點錯過了接豆包的時間。
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我冷靜下來,第二天,我照常送孩子,上班。這個社會就是如此,殘酷得讓人想哭。不管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時間和其它事情一刻不停的向前推進。
成年以後,我甚至連傷心都來不及了。
一周後,劉明月來和我告別,最後說了一句:“陶然,那天我說的也都是推測,未必就是真的。隻不過,我們需要確認。我爸媽現在都已經六十歲出頭了,他們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失散的女兒,也沒什麽不妥的地方。如果你方便,我真的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做個鑒定,然後讓我父母也好死心。”
我也已經冷靜下來,對她淡淡的說:“那天我有點衝動,讓我再考慮一下。”
“好的,我等你的答複。”她說。
我以為自己能平靜兩天,不想剛送走了劉明月,就迎來了顧一笑。他是帶著助理直接來踢館的。
“你有事和我說就可以了?”何蕭在我辦公室外麵攔住了顧一笑。
“是有話和你說,不過不是現在。”顧一笑的聲音隔著一扇玻璃門傳了進來,“現在我要找的人是陶然,她這個女人挺有手段,先是挖了我kb的核心團隊,又挖了我新收購公司的核心團隊。而且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所以我對她很奇。”
何蕭在道:“哦,你說的是這些事啊,老實和你說,她背後的主意是我在出,所以你應該找我談。”
“讓開。”顧一笑道。
何蕭還想阻攔,已經被顧一笑帶來的助理推到了一旁。腳步聲響,門緊接著被推開,顧一笑走了進來。
在他進來以前,我心裏很亂,但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忽然就安靜下來。
顧一笑的媽媽在安排她兒子失憶這件事時,難道沒想清楚,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太多,如果真的都忘記了,那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