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神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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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就有這種悲哀,即使想翻臉的事,也會瞻前顧後,思慮萬千。現在,劉明月已經把事情做了,中間又夾著一個朱同,我再難聽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朱同見我緩和了語氣馬上說:“其實知道這個消息,我們都覺得挺遺憾的。”
我笑了笑,對劉明月道:“我覺得還是做朋友更好。”
她卻搖頭:“我可不這樣覺得。如果你真的是我姐姐,能分擔我多少事兒啊。現在所有的事都壓到我身上,真的體會到當年我老爸老媽做生意的不易。”
我和他們又閑聊了幾句,隻字沒提何蕭婚禮的事。
最後,朱同有些好奇的問:“現在外麵傳言都瘋了,說何蕭的未婚妻是隱瞞了自己的真實情況騙的婚。”
我看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朱同,你現在這麽八卦了啊。”
他這才閉口不談,劉明月忙打圓場。
我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想從我這兒探一探真假,以便自己做決定,是不是要做點什麽投資。
何蕭在國內名聲不大,在國外名聲不小,很多人都知道他。
所以想借這件事做文章的人不少。
我和朱同夫妻告別以後,馬上就給何蕭重新打了電話,問他知道不知道現在在傳些什麽。他嗬嗬一笑毫不在意的說:“當然知道,現在我就是要由著他們隨便傳。不是很多人都要算計我一把麽,放馬過來。”
“你不要把假的傳成真的,萬一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壞了。”我勸道。
何蕭笑了兩聲,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但是作為朋友,該說的話必須都說清楚,我頓了一下說:“你現在在家嗎?我過去找你。”
“行,我在吉安這兒住。我家她住不慣,我們搬出來了。”何蕭說。
我開車直接去國貿找喬吉安,都快到樓下時,我忽然意識到喬吉安是孕婦,我不好空手上門,就在附近的進口水果超市買了一些水果。
一進門,喬吉安就看到我拎著的東西,伸手接了過去,對何蕭說:“看看,還是陶然更了解我,知道我現在饞什麽。”
何蕭搖著頭笑道:“你不說,我哪兒猜得出來。不就是水果嘛,我明天開始去店裏定好,讓他們每天一早就送最新鮮的過來。”
“你愛吃水果啊,那肚子裏百分之八十是個女孩。”我笑道。
喬吉安臉上的笑一頓:“我倒是希望是個男孩呢。這樣,就可以像何蕭,然後他們兩個一起照顧我。”
我笑了笑:“等到了月份,可以去看看男女的哦。不過不管是男是女,何蕭都會疼得像寶貝似的。”
何蕭說:“那當然,這是我的孩子嘛。”
他說完以後,對我說:“你想喝什麽,我去給你拿。”
“我去吧,你不是有公司的事和陶然商量嘛,你們先聊。”喬吉安馬上站了起來,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何蕭順勢就停了下來,對她柔聲道:“慢著,不著急的。”
喬吉安離開客廳以後,何蕭才壓低了聲音說:“剛才我是急壞了,其實不應該讓你來的。很多話吉安聽到會不舒服。”
“那你說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剛才也沒想到這一點。
不過,從現在來看,何蕭對喬吉安還是非常在意的。我想到這裏,不由就笑了出來。
何蕭覺得奇怪問我:“你笑什麽?”
“沒事,見到你們幸福,我高興不行嗎。”我瞪了他一眼說。
他也笑了,不過輕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最終我們也隻是閑聊了幾句關於孩子的話題,他送我下樓時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說:“陶然,我何蕭也不是廢物,你不用替我這麽擔心。現在,我又是馬上要當爸爸的人了,心裏自有分寸。你要有時間,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話說,老段走後,你有主動和人家聯係過嗎?”
我一怔,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話題。想了一下說:“他沒讓我主動聯係,而且他的工作性質很特別,萬一我打電話的時候正好是他不方便的時候,會給惹麻煩的。”
“還算有點良心,我讓他給你打。”何蕭笑道:“兩天前,老段給我打電話,說起一直沒接到你的電話,那聲音別提有多委屈了。”
“你少編排,段景琛不是這樣的人。”我說。
他哈哈笑了起來,目光沉了沉說:“就你聰明,好了,走吧,滾得麻溜點兒,不送了。”
我坐到車上,想了想他的話,最後還是沒敢給段景琛打電話。
萬一他在執行任務什麽的,我的電話豈不是催命符?
不過,何蕭的提醒倒是讓我想到,對於段景琛我確實也太不上心了。
現在,國內國外的形勢都有點亂,主要是針對何蕭和顧一笑的。於我而言,一切風平浪靜。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又過了一周。
正常的周五,我先去接上豆包,然後去市場買食材回家做晚飯。不過,在我五點四十把車開到家門口,拎著一堆東西下車時,看到了顧一笑。
他的車就停在我家門口的停車位上,駕駛室的門開著,他坐在座位上,一隻腳在車子裏,一隻腳踩著地麵。
看到我下車,他一彎腰就走了出來。
“顧叔叔。”豆包禮貌的叫了一聲。
他對豆包一笑,走到我麵前伸手接過我手裏的東西說:“要親自下廚啊?我有品福了。”
“你來了,或許我就沒心情了。”我說。
他淡淡的說:“好啊,想吃什麽,我帶你去。”
我沒脾氣了,打開了家門,他不等我說話自己就進去了,還直接走到在廚房,把東西也拎了進去。
豆包很乖巧,看到我對顧一笑的不歡迎,馬上說:“媽媽,我上樓寫作業。”
他們幼兒園哪有什麽正經作業,有的也無非是寫個十以內的數字,或者拚音的聲母韻母抄寫幾遍。
“行,去吧,飯好了我叫你。”我對豆包說。
豆包走後,一樓就隻剩下我和顧一笑了。
他倚著廚房的門框看著我,半晌才皮笑肉不笑的搖頭道:“你對我還真是絕情,我這麽久不回來,你見麵都不問一下公司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
“如果你失勢了,根本不會來找我。即使你現在隻是一臉疲憊的出現在我家門口,說明局勢你控製住了。”我說。
他長舒了一口氣:“話不要說得那麽絕對。”
我心一下就揪了起來,問:“怎麽了?”
“沒什麽,局麵大概控製住了,但是也放棄了很多東西,總體來說一半一半吧。”顧一笑道。
“接手一家公司,肯定是有所付出的,以後慢慢重整河山唄。”我說。
顧一笑笑著搖頭,嘴角的泛起一絲淡淡的甜蜜。
“怎麽了?”我又問。
他這一次什麽都沒說,隻是挽起了衣袖,對我說:“我給你打個下手吧,先洗哪個菜。”
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指了一下絲瓜說:“這個削皮切棱形塊,我把排骨燉上。”
他的目光在流理台上掃了一圈,找到了刨皮器,半彎著腰開始削皮。
一向貧嘴的顧一笑,這一次難得的安靜。
有人幫忙,飯就做得快一些,平常我要用一個小時來弄,今天四十分鍾就搞定了。
顧一笑洗幹淨了手,盛了三碗米飯出去,看著桌子上的菜說:“紅燒排骨,清炒絲瓜,鯽魚豆腐湯,泡椒肥牛,糖拌西紅柿。你做的還真都是我愛吃的。”
我微微愣了一下,沒說話,而是把係在腰間的圍裙解了下來:“我上去叫豆包吃飯。”
一頓飯吃得有驚無險,我和顧一笑平平淡淡。
若是外人看到,會以為這是一對結婚多年的夫妻。
吃過飯以後,我想帶豆包上樓,顧一笑叫住了我說:“我陪豆包玩會積森,你休息一下。”
我看了看豆包,他明顯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對,搖頭說:“媽媽,周末能讓我看會動畫片嗎?”
“可以。”我說。
他說了一聲謝謝,飛快的跑上樓去了。
顧一笑坐在沙發上稍一猶豫,起身對我說:“我有點東西拿過來給你。”
“什麽?”我問。
他沒回答我,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過了幾分鍾,他拿著一個很厚的文件袋走了進來,走到我麵前,把東西遞給我說:“這是kb的所有資料,我今天才回國。一周前就托法務部的人做好了贈予手續,你隻需要簽個字就能生效。接受贈予的人是你。”
我被他的話震驚了。
kb的總市值在經曆了這一年半的事以後,確實有所縮水,但是完全不能動搖kb在國內是行業裏的龍頭老大的地位。
這不是一筆小的贈予,顧一笑是怎麽做到的。他剛剛接手a財團就做了這麽大的舉動,合適嗎?或者說,怎麽可能做得到?他現在能做就是維穩。
“你沒病吧?”我伸出手要去摸他的額頭。
“我沒病,如果非說有也有,那就是絕症,對你放不下的那種癌症。”顧一笑說。
他這麽不正經起來,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問。
“示好,還有承諾。”顧一笑認真的說。
我看到他臉上雖然在笑,但是眼睛深處卻是茫然。他的這種眼神讓我覺得奇怪,現在的他應該是誌滿意得,眼神怎麽會這麽喪。
“大手筆的示好,也可能得不到回應。要是我真的簽了這個東西,你別後悔。”我看著他說,“很可能,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那就先說條件吧。”顧一笑道。
我不由莞爾一笑,讓我猜對了,顧一笑是有條件的。
“說吧,要是太苛刻,我可接受不了。”我道。
顧一笑看著我,是異常認真的那種,認真到我都有點心顫。他這種專注的眼神,我能記一輩子。
我不敢再看他了,怕自己把持不住,忽然再心軟了。
“我想請你放下孩子,放下工作,陪我半個月。”顧一笑道。
我一聽先是啊了一聲,然後氣得全身有點發抖。他顧一笑拿我當成什麽人了?我為了公司是要賣身嗎?
緊接著我低頭在沙發上找著堅硬的,有殺傷力的東西,我準備給顧一笑致命一擊,至少讓他見點血兒,才能讓我平了胸口這股氣。
他看到我的動作,不由笑出聲來:“你想到哪兒去了?我隻是想請你出去度個假而已。隻要你不同意,我甚至連拉你手的資格都沒有。如果你不相信,我送你一個電棒,一個防狼噴霧,隻要我有什麽不軌的舉動,你就直接弄死我。”
我已經摸到豆包一個金屬賽車玩具了,聽到他的話又放了下來。
“顧總,出去度假你還會缺少女伴兒?以你現在的的財力,開一個海天盛筵都是小意思。到時候,什麽樣的美女沒有。”我一臉不解的說。
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那麽多美女又有什麽用,我眼睛裏隻有你。”
我不得不看向他的眼睛,真的在裏麵隻看到了我自己。
明知道這隻是甜蜜的情話,我還是不由心頭一動。
“為什麽?”我問。
顧一笑的條件很豐厚,是人都會答應,所以我不解。
“因為我想通行和你獨處,找回屬於我自己的記憶。”顧一笑道。
如果一個人長得五官清純,真的是老天爺的厚愛。他們這種人,隻要認真的盯著你,你就會不由自主相信他們說的話。
顧一笑就是這種人。
我每一次都是敗在他的無辜和天真上。
其實我也知道,他在生意上的殺伐決斷是一般人做不來的。
“我憑什麽相信你?”我問。
顧一笑隔著一張小小的茶幾逼近過來,他呼出來的氣都噴到我臉上了。他才緩緩開口,用濃醇得像酒的聲音對我說:“你手裏的那份資料就是我的誠意。我覺得我的記憶值這個價,你要不要簽字。”
我搖了搖頭,從他那蠱惑人心的眼神裏出來。
他也沒再逼問我,因為我打開了文件袋。
半個小時以後,我把文件看了兩遍,以我的經驗來說,這份文件沒有任何問題,不僅法律方麵沒問題,還有公證,簡直是雙保險。我需要交的就是一大筆贈予稅而已。
這對我來說,是老天掉了一個大餡餅。
我當時即便是被迫出售的公司股權,也是拿到錢的。現在,等於我不僅拿到了kb的當時的市值兌出來的現金,現在還白白得到了一個公司。
我是雙倍的贏利。
中間雖然曲折了一些,但對於這麽大資金來說,這點曲折不算什麽。如果讓我自己去做,我沒把握在十年以內讓kb翻倍。而且,現在這樣一出一進,我成kb名符其實的大股東,最大的那個,甚至都可以開一言堂了。
“你到底什麽花招?”我拿著簽字筆試了幾下,還是沒敢簽字。
這麽大的合同,我不敢輕易下手,怕再被顧一笑算計了。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現在也有點後悔了。”顧一笑很會拿捏人心,看到我依然在猶豫,馬上就要伸手搶走那份合同。
我一把捂住說:“好吧,你要是再算計我一把,我現在可是有同謀的,段景琛和何蕭也不是吃素的。”
心一橫,我就把字簽了。
簽完以後,我自己感覺還像做夢一樣。顧一笑把合同收了回去,認真的翻看了一遍,然後就很得意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讓我有點打冷戰。
“你幹什麽?”我問。
顧一笑把合同收了起來,看了一下時間,馬上打了個電話出去,他像是打給他的助理的,讓對方馬上把律師和公證處的人帶過來。
“現在?”我問。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顧一笑對我說完,放下合同說,“你上去收拾東西吧,公證做好以後,我們馬上就走。”
“走哪兒?”我問。
“度假。”他說。
我一聽就急了:“剛才你沒說是現在出發。”
“如果我剛才說是現在出發,你就不簽了嗎?”他問。
我被他問住了,一想也是,這麽大的便宜都占了,怎麽會在意早幾天出發,還是晚幾天出發的事。
“好,那我打電話讓人幫我照顧孩子。”我說。
他用手按住了我的手機說:“王阿姨我通知到了,她現在就在外麵等著。並且我給她配了一個全天的司機,在你陪我度假的這段時間,王阿姨會和司機一起全天二十四小時在你家。另外,為了保證豆包的安全,我也請了保鏢。不過,他們不會影響豆包的正常生活。”
顧一笑說完,對外麵招了一下手,門鈴就被按響了,我打開門看到了王阿姨。
“我給何蕭說一下。”我說。
他這下沒反對,聳了聳肩說:“請便。”
電話打通了,我和何蕭講自己會出去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就不能去公司了,公司的事讓他多費點心思。他倒是應得很痛快,不過很好奇的問:“你要去哪兒?”
我不好意思說自己要和顧一笑度假去,隨便編了個理由。
說完,在忙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左右,律師和公證處的人都到了。這些應該是顧一笑早有安排,要不然是不可能這麽快的。我有時候去辦某些合同的公證,都要排隊拿號的。他倒好,vip到能上門服務了。
晚上九點半,所有的一切都辦好了。
我也和豆包說明自己要出去一段時間,讓他有事給我打電話,或者打給司建連。但是我最後又囑咐了一句,對他說爸爸正在談戀愛,讓他注意打電話的時間。最後,我對王阿姨真的是千叮萬囑。
上車前,顧一笑真的遞給我一個滿電的電棒,一個防狼噴霧。
“拿著吧,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時還提心吊膽的。我的保證你又不相信,那就讓你自己找點安全感出來。”顧一笑說。
我覺得他今天怪怪的,不由多看了兩眼。
誰知就這兩眼,他的尾巴又翹了起來:“是不是見我帥,覺得自己噴霧帶多餘了。要是被我非禮一下,還挺幸運的。”
“閉嘴吧。”我罵了他一句。
我們的車子直奔機場,到了機場我才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是三亞。
“顧總,你這樣的身份,想去海邊度假也不應該選三亞啊,至少是去火奴魯魯之類的啊。”我說。
對於我的話,他沒放在心上,淡淡一笑道:“這是為了你考慮,怕豆包突然需要你,這樣你飛回北京會很快的。”
我才不相信他會這麽好心。
但是,心裏覺得更怪了。
三個多小時的飛行,我過得很舒服。頭等艙不僅僅是服務好,睡覺也挺美的。我是一路睡過去了。
聽到廣播裏說準備降落,並通報三亞的天氣時,我醒了過來。
一睜眼,我就看到了顧一笑的眼睛。這一刻,我差一點兒被嚇出心髒病來。
“醒了?”他對我一笑。
“嗯,不是要到了麽。”我說。
舷窗外麵黑乎乎一片,夜都深了。
一下飛機人就被熱浪裹住,我馬上脫掉了外套,隻穿一件單薄的襯衫。
有車接我們,還是特別拉風的敞篷跑車。
三亞這個城市,真的是跑車的天堂,空氣好到讓人想尖叫,當然要忽略悶熱的天氣。
我特別不喜歡熱。
上車以後,顧一笑就坐在我身邊,他開車,我坐車。
我有點緊張,怕他突然有什麽過分的舉動。但是,居然真的沒有。顧一笑黑漆漆的眼睛看了我下說:“係好安全帶。”
我剛係好,車子就箭一樣衝了出去。
我也開過跑車,但沒開這麽快過。隻有這樣的加速才能體現出一輛跑車從零到時速二百的*。
我長這麽大,從來沒坐過開得這麽快的車。因為再好的車,在北京也跑不出速度來。
出了機場沒多遠,就是沿海公路,空氣裏都是鹹腥的味道。
現在是深夜,公路上的車很少,顧一笑把車子開到飛起來。
我有些害怕,想讓他慢一點兒。但同時,又覺得這種風駛電掣的感覺很刺激,細胞裏那點冒險的因子一下被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