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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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瞪著眼睛看他好久,最後不甘的說:“你那麽喜歡就這樣放棄了?”
    “人總是要放棄一些東西的,事有輕重。我想如果和你結婚以後,還這樣一出任務就三五個月,你太煎熬,我太不負責,所以就回來了。”他說到這裏,看我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又道,“何況,我也到年限了,該退伍了。”
    他這話純屬放屁!他現在的職務,還要退伍?
    “最重要的是,我家裏也希望我早點回來,說要不然公司都沒辦法平穩交接了。”段景琛笑了笑,“何況,我還挺喜歡蓋房子的,自己想住什麽樣的就蓋什麽樣的,想在哪兒蓋就在哪兒蓋。”
    他的話把我逗笑了:“你以為是搭棚子啊,還想在哪兒蓋就在哪兒蓋。”
    段景琛看到我笑才鬆了一口氣,道:“好啦好啦,別氣了。這事兒是我不對,但是以後的日子那麽長,我要不在身邊,你這性格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萬一都來報複,你一個人怎麽應付得來。”
    “把我說得跟猛張飛一樣。”我白了他一眼。
    他溫和一笑道:“你還真有點兒像,直性子不拐彎的。羅小天來找你,你怎麽不認?”
    “你覺得我應該認他作父?”我問。
    這事涉及三觀問題,我要和他聊清楚。
    “當然不能。你想,他當年不管是什麽原因,確實沒盡一個父親的責任。現在,你成年了,成功了,他冒出來了。幹什麽呢?認親?”段景琛冷笑道,“反正我是不相信的。另外,就是,如果你留在了農村,成了一個普通的村婦,他還會認你嗎?商人這個東西,太逐利了。”
    我有點驚喜的看著他。
    “而且,我也是最近才認識到這個問題,商人的眼裏隻有錢。”段景琛又補充了一句。
    “你是唯一一個覺得我不認是對的。其他的人,都覺得我腦子進水了。”我苦笑著說。
    “何況,你如果真的認親了,麵對的是什麽問題?”他一條一條的說,“你老公的現任生了你老爸的兒子,這都是什麽關係,太亂了,都沒法稱呼。而且,這樣一來,盛清錦得有多恨你,她一定以為你回來就是為了和她兒子搶家產。”
    段景琛說的最後這一條,我沒想到過。
    我所想到的,就是關係太亂了,我不想有這麽複雜的家庭關係。
    還有,我親生母親,她那邊又是一大家子。我如果真的認了,就是一個夾在三個家庭中間的,既多餘又尷尬的人。
    “不想認就不認唄,反正以後你有我。”段景琛說。
    我笑了笑:“段景琛,你知道我現在……”
    不等我把話說完,段景琛就說:“我知道,現在你不想著什麽感情的事,婚姻的事。沒關係,我和你就說說朋友的事。”
    “那戒指,我就退給你吧,你總會遇到更合適你的女人。”我借機說。
    “你替我保管,我找到合適的人,再來朝你要吧,現在給不定弄丟到什麽地方了。”段景琛很輕鬆的說。
    我也放下心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他都說得那麽磊落了,我再多說就像我有多小心眼兒似的。反正,我的意思表達明白了就好。
    隻是,對於他突然回來經商,我還是有說不出的別扭。
    幾天以後,何蕭一看到我就拍了拍我的肩說:“厲害啊,老段都犧牲到這一步了,你這心裏怎麽想的?”
    “以你對我的了解,覺得我會怎麽想?”我反問。
    何蕭眯了眯眼睛,罵了一句:“特麽鐵石心腸一個唄。”
    “正解。”我淡淡的道。
    “別怪我沒提醒你,別扭然同學。人要活在當下,現在他對你好,你對他有感覺就在一起唄。不要總等到了最後了,事情不可挽回了,你才去後悔。有一次這樣的經曆,你還不夠嗎?”何蕭說。
    他說的是顧一笑。
    我也知道要活在當下,可是即使如此又能怎麽樣。我如果真的能在這個時候把顧一笑忘記了,和段景琛在一起了,那我還是人嗎?
    “顧一笑就是臨死前,也是想讓你過好下半輩子的吧。我相信,他不會讓你為他守著。”何蕭又說。
    我看了他一眼:“你工作不忙了,老婆不用陪了?怎麽八卦起來,跟逛菜場的大奶似的?”
    “好心沒好報。”何蕭罵了一句。
    他說的這些我都認真想過,最後的結果還是放不下。背負著一個人用生命成全的感情去開始新生活,我沒那個勇氣,也沒那堅強的內心。
    “何蕭,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段景琛可能聽到了我們最後兩句對話,一推門進來就劈手朝何蕭扔了一個水果,他一揚手接住了。
    然後,段景琛走到我身邊說:“你天天辦公室,注意補充維生素。”
    我笑著接了過來,心裏暗道:怎麽了,你也要走天天關心的套路了?
    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齡,經曆太多了以後,會迅速看出一個男人的套路。可是,沒有套路,哪來的愛情。
    一見鍾情,我倒是相信,可哪用呢。
    何況,現在我都已經是俗到不能再俗的人,想要動心,談何容易。
    “謝謝。”我對段景琛道。
    他笑得很溫和,身上的那種剛烈的氣質居然這麽快就收斂了去,快得讓人出乎意料。
    忽然間,我才發現,段景琛不簡單。他的簡單,原來隻給我下人看到。
    “景琛是我叫來的,他來北京立腳,我還沒他接風。今天晚上,你帶上豆包也行,不帶也行。咱們聚一聚,吃個飯,然後商量一下以後的合作。”何蕭開口道。
    “那我帶上豆包吧,他現在沒人帶。”我說。
    他們兩個隨即商量好,我去幼兒園接孩子,他們先直接去吃飯的地方。大概是為了就和我,吃飯的地方距離豆包上學的地方不遠,也是一個開在四合院裏的私房菜。
    豆包現在越來越懂事,我也敢把他往商務場合帶了。
    我們到了以後,段景琛接過豆包的書包,遞給他一個菜單說:“想吃什麽自己點,然後寫作業可以在一邊兒的桌子上,我們和你媽媽有工作的事要商量。”
    “嗯,我知道了。”豆包點了點頭,找了兩個自己喜歡吃的菜。
    上菜的時候,何蕭就按捺不住了,對段景琛說:“我沒動過房地產,因為看不上房地產的周期和利潤,周期太長,利潤太低。不過,自從我那些錢被人圍剿了以後,我才想到,多少還是要碰點兒實業的。房子貸款建好了,賣不出去手裏還有房子啊,哪像我這樣,要是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段景琛笑了笑說:“我接手的頭五年,家裏給的話是不賠錢就行。”
    “北京房產還真沒賠錢的。”我說。
    “我覺得咱們可以先來點兒快錢再來房地產。”何蕭對段景琛使了個眼色。
    “你要說就直說,我早和你說了,這種事我不愛參與。如果需要錢,我可以挪一部分啟動資金給你。”段景琛直接忽視了他的眼神。
    何蕭無奈的搖頭,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陶然,那一對最近又去度假了,這回去的是意大利,你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
    我知道,他嘴裏的那一對指的是盛清錦和司建連。
    間歇性精神分裂症,懷孕……生子……這些,我想著就覺得可笑。但是,心裏真的沒有不甘嗎?
    “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我反問。
    “修養太好了,要是我肯定是會報複的。”何蕭漫不經心的說著。
    我們都刻意沒提名字,因為豆包就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