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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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被窩裏滾出去的男人是何蕭。
“發生什麽事了?”何蕭坐在地上,抓過掉在地上的毯子擋住胸口問,“陶然,你這個饑渴的女人,把我給強上了?”
“放屁!”我裹緊了衣服,“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歪頭想了幾秒鍾,打量了一下屋子的陳設罵道:“我操,難道是我走錯房間了。他們這兒的院子也太相似了吧。”
“怎麽可能,每一張房卡都是唯一的,不可能打開其它房間的門。”我掀被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扔給何蕭,“你先穿好吧,估計會有事兒。”
他眼睛一下就眯起來了:“有人算計?”
“快點穿好,豆包還在隔壁。”我說。
何蕭不敢耽誤,麻利的穿好衣服。
“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麽?”他問。
“沒有,都喝得那麽醉了,怎麽可能發生什麽。何況,你對我無感,我對你無意的。雖然蓋了同一條被子,連純聊天這種事兒也沒做。”我說。
我醒來就知道,我和何蕭什麽都沒發生,就是陰差陽錯的在一起睡了一個晚上。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段景琛的臉出現在監控器上:“起了嗎?我來找你一起吃早飯。”
“起了,你進來吧。”我伸手去按開門鍵。
“我還在這兒呢。”何蕭小聲說。
“都衣冠整齊了,你擔心什麽。”我說。
說話間,段景琛已經走了進來。看到我和何蕭在一起,他顯然是怔了一下。
“何蕭,你有這麽早起來的時候?怎麽不去先找我呢?”段景琛問。
“我和陶然有私人的事要商量,怎麽了,沒你在場,我還不能來找陶然了?”何蕭明顯心虛,說到這裏又補充了一句,“關於我老婆生孩子的事,我問你,你知道麽?”
“我就隨口一問,怎麽惹出你這麽多的話。”段景琛不解道。
何蕭不說話了。
“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叫豆包起來。”我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這個氣氛尷尬的套間。
我進去的時候,豆包已經在刷牙了,聽到我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說:“媽媽,現在就去玩雪嗎?”
“吃過飯就去。”我說。
我們一行四人去吃飯,一切正常。
我心裏本來揣著點小心的,但是一頓飯吃下來並沒發生什麽異樣,就略微的放下心來,趁著往後走的機會,我特意和何蕭一起落到了後麵。看到距離豆包和段景琛遠了一點,才說:“先去的房子看一看。”
他一怔,馬上明白我的意思,大聲對段景琛說:“我得回去換一下鞋,否則等會我可上不了山。”
段景琛回頭看了一眼他的皮鞋,古怪的說:“今天又不開會,你穿什麽皮鞋?”
“這不是習慣了麽。”何蕭微微一笑。
我幾步趕上了段景琛和豆包,他也不說回自己房間的事兒,就這樣自然的跟著我和豆包到了我們的那個院子。
這是山區,雪下得很大。
今天又是自由活動,豆包帶了一堆的雪地玩具,我把它們都收拾到袋子裏。一手拎著豆包,一手拎著玩具就出門了。
度假村裏單獨開辟出來一塊戲雪的地方,靠邊的地方還有一片凍得很結實的湖麵,能在上麵滑冰滑車什麽的。
我們目的地就是那裏。
豆包要蹲在塑料雪橇上讓我拖著他往前走,我不願意,因為彎腰時間太長我受不了。段景琛二話沒說,奪過了我手裏的繩子說:“我拖他。”
他們一邊玩一邊跑,走得飛快。
何蕭把電話打了進來:“是房卡的問題,我這張卡能刷開所有的房間。我試了三個院子了。”
到這時,我鬆了一口氣。
“你還有陰謀論的感覺嗎?”我問。
“沒有了,不過覺得有點怪。”他說。
“怎麽了?”我問。
“我現在記不得昨天是誰扶我回來的了。”他道,“你走以後,又有員工過來拉著要喝酒,我也推辭不開。心想你走是因為有孩子,我至少得把你那一份給喝了呀。誰知道這幫小崽子也是這麽想的,灌酒都灌雙份兒的。最後我喝得都快斷片,當時還想千萬不要在喝醉以後鬧出什麽問題來。所以,我還特意隨手指了一個人,讓他送我回的院子。”
“是公司的人?”我問。
何蕭想了一會兒歎氣道:“完全記不住了,但有一件事我能肯定,我節操還在。”
“滾。”我罵了一句。
他都能這樣開玩笑了,應該問題不大。
否則以何蕭的性格,如果真有問題,他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
因為馬上就是年三十,留在這裏玩的員工不多,所以度假村很清淨。我在下午的時候準備返京,手裏也開始陸續收到kb員工的新年祝福了。
大家說的都是好聽的吉祥話,雖客套,聽到耳朵裏,也是暖暖的。客套得久了,或許就有了點真情實意。
我在大門口和何蕭段景琛說了再見,拉著豆包上了車。
誰知車子開出去幾十公裏,都快到五環了,我往後視鏡裏一看,段景琛和何蕭的車還跟在我身後。
我笑了笑,打了個電話過去。
“陶總,開了一路總算回頭看了一眼,你東西忘到酒店了。”何蕭說。
“什麽東西?”我問。
“你的筆記本。”何蕭道。
我往後麵一看,確實忘記帶電腦回來了。
“我靠邊停,你給我就行了。”我說。
“大雪天找死呢,等到了你家再說,反正我們也路邊。”何蕭掛了電話。
我想了想,他說的也是,這一次回京確實要從我家門口路過。隻不過,到了以後,他們下車還我電腦,我也不好說讓他們馬上就走,多少都要讓一句要不要進去坐坐。
這倆人倒不客氣,我話一出口,他們就麻利的邁進了客廳。
我又忙去倒水沏茶。
何蕭跟到廚房,借著我打開水龍頭接水的嘩嘩聲,湊到我身邊說:“段景琛想約你和他們全家一起去三亞過年,你去不?”
“你怎麽知道?”我問。
“從他參加年會,到現在,一直憋著要說這件事,試了幾次都沒能看開口。我看他都快憋便秘了,替他問問唄。”何蕭隨意的說著。
“他又不是小孩兒,來這一套想說卻開不了口?”我反問。
“愛到深處,情難自禁啊。”何蕭老氣橫秋的說了一句。
“他想邀請,讓他自己開口,去與不去,我也要看是誰說的,說的時候氣氛如何,我會不會答應,完全看心情。”我說著泡好了茶,放到茶盤上端了出去。
何蕭跟在我身後,到了客廳,我才放好茶具,他就咳嗽了一聲對段景琛道:“我幫你問了,陶然答應了。不過,她不想和你住到一起。”
我一聽就氣笑了。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再看段景琛一臉驚喜,顯然是相信了何蕭的話。
忽然間,我明白何蕭為什麽要跟進廚房了。段景琛想邀請我一起過年的事,應該是在回京的車上告訴何蕭的。何蕭一到我家,就找了一個和我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樣,不管他出來說的是什麽,段景琛都會相信。而我,礙於麵子,不會說他在胡扯。
我瞪了他一眼。
“那我馬上去準備。”段景琛對我笑道,“你和豆包隻要帶上夏季的衣服就行了。機票和那邊的酒店我都訂好了。而且也不算是酒店,我們家自己在那邊兒開發的房產,留了一棟麵積最大的,過年的時候去度假。”
“我去,不合適吧?”我小心的問。
段景琛是獨子沒錯,但是他爸爸一共有弟兄四個,除了他以外,他的叔叔大爺家還有很多孩子,他大排行老五。而且,他奶奶還健在,所以過年的時候是很大的一家子人。
“白天去我們家坐會兒就行了,酒店我都訂好了,不和我們家人一起住的。”段景琛說,“你就當是自己去過年唄。”
三亞,我想去,又不想去的地方。
這麽快就過年了,這麽快就距離那天四個多月了啊。
我想了一下,點頭道:“那我得去準備點禮物吧,你們家孩子肯定很多。”
段景琛笑了笑說:“也不算很多,我這一代我們家有六個男孩,三個女孩。現在沒結婚的就隻有三個了,我是其中之一。結婚的人當中,基本上一家都有一個孩子。”
他說得很簡單,我在心裏算了一下,才知道他們家有多少人。
這真的是大家族了。
“我去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我對段景琛說。
“好。”他連問我的條件是什麽都不問,直接答應了。
“我想去那一片失事的海域看看。”我說。
“我提前準備好船隻。”段景琛說。
何蕭看不過了,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湊過來在我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過——分——了——啊!”
我看了他一眼,還未開口,段景琛就說:“這樣,你先上去簡單收拾東西吧。”
他把我推上了樓,然後勾住了何蕭的肩走向大門外。
他們兩個在門口的雪地裏站了很久,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等到再次回來時,何蕭隻字不提這件事,隻是搖頭笑道:“陶然,我忽然發現你咋這麽招人愛呢。”
“何蕭,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段景琛扔了他一個蘋果。
豆包在一邊笑道:“何叔叔,你打不過段叔叔的,段叔叔是練過的,同時能打八個正常的成年男人。你隻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
孩子說話,一板一眼,語氣和內容都把我們逗笑了。
段景琛看到我拉著箱子下的樓,笑一下就鋪滿了臉,感覺他嘴兩邊的酒窩裏都有高興溢出來了。
“那個。”段景琛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說,“這個能不能戴上?”
我一怔,他又忙說:“不願意戴就算了。”
他這樣一提醒,我才想到自己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在這種全家團聚的節日,我似乎是應該出現的。
我想了一下說:“好吧,等一下。”
我重新戴上鑽戒時,段景琛笑得把雪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