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足控福利派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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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詩雙, 你什麽時候才能認真一點?”

    他的聲音依舊沙啞而富有磁性,可此時卻像一隻無情的手,大力地把她從宴會的喧囂拽了出去。她忽然想到那天係統跟她說的,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謝大總裁這是……開始認真了?

    她抿緊了唇, 無言。

    他複又追問:“這麽多男人, 你應付得過來麽?”

    “那麽多男人, 也不用都放在眼裏,隻當是蒼蠅在耳邊嗡嗡罷了, 有什麽好應付不過來的?”嶽詩雙回答時刻意用了他方才的論調,給他足夠的認同感:“隻不過, 謝總總是因為這些無謂的人跟我耍脾氣, 我有點應付不過來。”

    謝銘川知道她是在挑他愛聽的說。可望著她那雙比溪水還要明澈的眸子, 他便不住地感慨, 這丫頭的演技還是太好了。

    說得就像真的一樣。

    “走吧,這裏沒什麽意思。”謝銘川朝她伸出手來,手心朝上, 動作自然得和這裏所有帶了女伴的男性一樣, 溫柔又紳士。

    他知道, 在這樣的場合, 這樣多身份高貴的人中間,必定是暗潮湧動的。那些蠢蠢欲動的矛盾與衝突,就掩埋在看似富麗堂皇的宴會腳下。他跟她的這一點點小摩擦, 根本算不上什麽。

    無足輕重到, 甚至還比不上某位大人物不小心碰倒的高腳杯。

    然而, 就這樣微小的一件事情,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像牽了繩子,一端係在她指尖,一端係在他心頭。任何關於她的風吹草動,都能吸引起他大部分的注意力。

    緊接著,他就像中了什麽毒一樣,持續地為了這一點小事而心煩。

    嶽詩雙抬起手,將指尖堪堪放在他手心裏。

    心上的繩子又抽/動起來,僅僅這樣微小的一個動作,也足以讓他感到愉悅。

    頂層海景套間,桌子上擺放著泛著熱氣的牛排和剛剛醒好的紅酒。

    “晚上肯定沒吃飽,補一餐吧。”他替她拉好了凳子,坐到長桌的另外一端。

    科佩蘭酒店依山而建,富麗堂皇的歐式建築盤踞在海島最高處的山頂,俯瞰著這一片海域。酒店頂層,她所在處,更是視野最好的地方。餐廳裏,長桌離落地窗不遠,燈火闌珊和波濤洶湧全然被隔絕在外。

    對麵的謝銘川眸子一片漆黑,平靜如水,稀鬆平常地度過在這的時光,仿佛是個處於世界之巔,坐慣了皇椅的王者。

    可王者,大多因為居高臨下而孤獨著。

    陪嶽詩雙吃飯的這一小段時間,共有五個電話打來找他,全部被他掛斷了。嶽詩雙知趣,加快速度吃完,便趕他出去忙。

    晚間,她站在落地窗前照下科佩蘭的全景發了個微博,便蜷縮在他的沙發上,給自己找了兩部老電影看。

    第二部電影剛看了個開頭她就困了,關了燈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半夜也不知是幾點,客廳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沒有管,又睡了回去,一個夢都還沒做完,就覺得蓋在身上的被子被輕輕掀開,身下軟軟的床因為多一個人躺上來而下陷了一些。

    但那人就隻是躺在她身旁,沒過一會兒就與她一樣,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嶽詩雙懵懵懂懂地醒來,總覺得昨晚有人睡在了她旁邊。可旁邊的枕頭擺放得很整齊,不像有人躺過的樣子。整間屋子裏,也不見謝銘川的蹤影。她便把半夢半醒時感覺到的東西都歸結成了夢境。

    直到吃午飯的時候,謝銘川坐在她旁邊,左手拿叉右手拿刀,一副溫文爾雅、紳士有禮的樣子,湊到她耳旁說:“昨晚你說夢話了,叫了我的名字。”

    嶽詩雙才知道,原來都不是夢。

    到科佩蘭的第三天,高定秀終於迎來的它的重...頭戲——由ag一人獨自完成的新品發布會。發布會定在一早,燦爛的陽光照射下,布置得如同城堡一般的宴會廳散發著古樸又神秘的氣息,t台蜿蜒而行,既將美感發揮得淋漓盡致,又將對模特的要求提到了最高。

    還未到走秀的時間,秀場外已是人頭攢動。有些是在難得的布置下取景拍照,有些則是提前了解著下單的程序,躍躍欲試地準備帶幾件禮服回家。

    此時,嶽詩雙剛伴隨著鬧鈴聲幽幽醒來。不用通勤也不用拍戲的日子於她來說,比書中世界裏的高定禮服有吸引力得多。難得的懶覺有讓她一整天都神清氣爽的魔力。

    謝銘川依舊不在屋子裏。她慢悠悠地到浴室泡了個澡,點了些香水在耳後、腕間。一進衣帽間,一件大裙擺的薰衣草色輕紗裙掛在最顯眼的位置。手工縫製的一顆顆碎鑽恰到好處地鋪滿裙擺,如同九天墜下了星光,一看就不是凡物。地上還擺著一雙同色係高跟鞋,搭配得很是夢幻。

    大概是ag承諾的那件禮服提前送來了?

    她挽起一半頭發,用一個精巧的頭飾隨意別在頭頂,躬下身子自下而上將禮服套在身上。手別在身後將拉鏈拉了起來。

    對於柔韌性很好的嶽詩雙來說,自己穿上禮服完全不是難事。然而這次她卻遇到了難題:禮服腰身的剪裁十分貼合她的曲線,又是一字肩,因而她的手從下麵將拉鏈推上去後,最上麵的一截卻無法通過抬胳膊夠到。

    往常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助理或者化妝師在一旁幫忙。這回——

    難道要穿著裙子像個半成品一樣出門找個女服務生?還是把好不容易提上來的拉鏈再拽回去,換上自己的衣服出去求助?

    正猶豫著,外間傳來門開闔的聲音。

    她仿佛嗅到了救星的氣味,一個激動脫口而出:“謝銘川,是你麽?”

    話音未落,她就已經反應過來,直呼其名實在是太不禮貌了。於是她又補了一句:“謝總,可以幫個忙麽?”

    腳步聲漸漸靠近,衣帽間的門呼啦一下被拉開,謝銘川的臉瞬間出現在嶽詩雙麵前的鏡子裏。

    “不好意思,謝總,我的拉鏈,拉不上去了……”她回過頭想彌補一下方才的尷尬,卻發現這男人居然赤著上身,呼吸渾濁地站在她身後。

    恰到好處的斜方肌與肱二頭肌讓他的身材呈現出完美的倒三角比例。汗水順著小麥色肌膚流淌下來,將輪廓分明的肌肉群變得更加晶亮有型,還有些自他的頭發滴下,落在深邃的眼眶。

    嶽詩雙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幾乎感受到了隨著汗液蒸騰而起的荷爾蒙。

    高定秀變成海天盛筵了?他這是,一大早,做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運動去了?

    她狐疑著,直到目光隨著他六塊腹肌下的兩條人魚線下移——

    寬鬆舒適的ua運動褲,以及愛世克斯的跑鞋。

    好吧,她承認,她剛才想得太歪了。

    “剛才去晨跑,手上髒。”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過去擦擦,回來給你弄。”

    嶽詩雙點點頭,飛快把身子扭了回去。鏡子裏的她,小臉紅了個通透。

    很快,謝銘川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走了回來,來到她身後,非常小心地避開她的裙擺:“把頭發撩起來。”

    嶽詩雙挺直了脊背,抬起右手把傾瀉在肩頭的長發全部撩到左邊,白皙細嫩的天鵝頸便暴露在空氣中。

    這丫頭,身上哪哪都長得那麽好看,像個製作精良的工藝品,讓人很容易產生吻上去的衝動。

    謝銘川斂了目光,伸手輕輕握住小巧的拉鏈,順暢地替她拉到了頂。

    “謝謝。”她垂著頭轉過身,將頭發重新理順,提起又長又蓬的裙擺,伸出右腳去勾旁邊的鞋子。

    ...  “站著別動。”謝銘川伸手扶了她一下,蹲下身子,將她的兩隻鞋子放在了她腳下:“抬腳。”

    嶽詩雙一怔,這才想起,她剛剛兌換的那個場景,不正是“衣帽間”嗎……

    他單膝跪在地上,手裏捧著右邊那隻鞋子,仿佛童話裏的王子,在為他的灰姑娘捧著那隻水晶鞋。

    嶽詩雙抬起右腳,微微繃著腳背,伸到鞋子裏。他順勢扶著鞋跟,幫她穿好。

    她輕輕踏在地上,又從善如流地伸出左腳來。可他卻沒拿鞋子,而是伸手捧著她的左腳,將她的腿抬得更高。

    嶽詩雙隻有一隻腳在地上,還踩著8cm的高跟鞋,手裏提著裙擺,很難掌握平衡,於是不敢再有其他動作,隻好任憑處置。

    謝銘川對著她的玉足望了片刻,低下頭,吻上了她的足尖。

    瘙癢的感覺竄上腦際,嶽詩雙咬緊了下唇低頭看他,卻見他闔上眼睛,滿麵享受地再次吻了上來。

    從足尖,到腳趾,到腳背,他的唇溫潤而柔軟,與她的每一寸肌膚相觸,一路向上,到了足踝,繼而,他吻上她的小腿。

    望著伏在她腳邊的他,她忽地覺得,他這是一種病態的虔誠。

    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膝蓋處,他不輕不重地使力一拽,將她的足整個攬在懷中,溫熱的手掌隨即覆了上來,握著她精巧的足用力地揉捏。

    一番淩/虐似的對待後,他的動作又溫和了下來。他依舊抱著她的足,以手心細膩地撫過柔滑的肌膚,來來回回地摩挲後,將她的足按在自己赤/裸的胸膛。

    緊緊相貼,她幾乎都感受到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謝總。”她微微動了動膝蓋,想把腿抽回來。

    謝銘川明白了她的意圖,並未勉強,替她把這隻鞋子也穿好。

    他站起身,眸光犀利又冷冽,瞬間恢複那個說一不二的霸道總裁模樣。他低頭望著嶽詩雙,緩緩開口:“把電影推了吧,我想你一直在我能看得見的地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