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胸控總裁派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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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景航在原文裏, 就是一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雖然他身邊鶯鶯燕燕多, 能入法眼的卻幾乎沒有。而他的婚姻觀更是一塌糊塗——他要找的並不是一位標準意義上的太太,而是一個能嫁進謝家,跟他一塊把陸尋芳掃地出門的幫手。所以他選中施曉蕾,拋去女主光環不說,絕大部分原因, 就是因為施曉蕾的出身太不好了,隻要她站在謝宅,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對於陸尋芳來說, 都是“家族的恥辱”,是她成為標準闊太的絆腳石。

    嶽詩雙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一上來就表明立場:她來相親,看的絕不是陸尋芳的麵子,相反,她在見陸尋芳的第一麵就敢正麵杠, 絕對符合謝景航奇葩的擇偶標準。

    不出她所料,謝景航果然順水推舟, 準備放棄施曉蕾, 把她這位不好惹的兒媳婦兒娶回家惡心陸尋芳了。

    而聽到謝景航趾高氣昂的求婚,姐姐嶽詩言則是麵色鐵青, 倏地, 拉著嶽詩雙起身, 離了席作勢要走:“我看這頓飯就吃到這吧。其他的事我們改天再聯係。”

    嶽詩雙無奈地跟著姐姐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裙擺,嘟著嘴巴是一臉失落的表情,卻更顯得惹人憐愛。

    謝景航的目光始終聚焦在她身上,看著她纖細的腰肢與飽滿的胸部曲線交替著搖曳生姿,心頭也衝上幾許難得的興奮——在謝家壓抑了太久,他雖每天都在做陸尋芳口中的那種“出格的事”,然而真正出於自己意願的,卻寥寥無幾。

    那些女星、名媛滿身的銅臭味,滿腦子都隻有利益。

    而這位嶽家二小姐——美目盼兮,媚骨天成,更重要的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如同天性使然,在飯桌上狠狠地懟了陸尋芳。這一切的一切堆積在一起,幾乎激起了他全部的征服欲望。

    這女人,就像是意大利的高級定製品牌為他連身而造的西裝一般,既有品質,又合體,並且,隻有真正優秀的人才能襯得上。

    “那麽,我也失陪了。”謝景航狂妄地跟陸尋芳撂下這句話,跟在嶽詩雙身後出了門,替她們姐妹倆按好電梯。

    三人同乘電梯,氣氛如死一般寂靜。嶽詩雙能明顯感覺到嶽詩言本身已經被她惹怒,現在謝景航又強行攆著她們一塊離開,她幾乎到了隱忍的極限。然而,謝景航心情愉快得很,始終挑著嘴角。

    嶽詩雙事不關己地瞧著電梯顯示的樓層數字,等著他倆爆發。

    叮的一聲,電梯來到一層。嶽詩言眼鋒似刀一般目送謝景航和嶽詩雙出去,才盯著她倆的背影跟出去。

    誰知剛走出酒店大門,施曉蕾就衝了上來,剛想伸手抓謝景航的衣領,就被兩個高大的保鏢攔住了動作。

    她頗不甘心地扯著脖子喊了起來:“謝景航,你個殺千刀的,萬惡的資本家!既然你有心要爆這個料,為什麽還要砸我的相機?那是,那可是我糊口的東西!”

    兩個保鏢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施曉蕾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轉,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

    她的台詞實在傻白甜,還“萬惡的資本家”,簡直古早。嶽詩雙白了她一眼,跟著嶽詩言大步離開。

    “不就一個相機?找我秘書領點錢再買兩個,然後,乖乖找個地方眯著。”謝景航冷著臉回答,聲音像淬了毒:“知足吧,施曉蕾。我已經跟爆料人囑咐過,把你的臉模糊處理了。你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誰稀罕你的臭錢,你還我的相機!”施曉蕾此刻已經幾近崩潰:“那裏頭,還有我和爸爸的很多回憶,你不能奪走它……”

    “既然是重要的東西,怎麽不放在家裏好好保存?天天帶身上幹這種偷雞摸狗的營生又是什麽意思?”謝景航不耐煩地轉頭問他那保鏢:“儲存卡呢?找出來給她。”

    ...

    五大三粗的保鏢被他這麽一吼,一點脾氣都沒有,出門上廢墟裏找儲存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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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詩雙回頭望去,見她像苦情戲女主一樣,已經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哭得稀裏嘩啦,肩膀直抽抽。

    施曉蕾的人設如同許多虐身虐心的契約總裁文女主角一樣,缺錢缺得厲害。她的父親重病住院,屬於“車禍癌症治不好”三種中占了兩種的。這會兒早早把賣慘人設拋了出來,也怪不得係統扣了她這麽多分。

    嶽詩雙有些怒氣上湧,她吸了口氣壓製住,低頭坐進車裏。隨著車門甩上的一刹那,施曉蕾和謝景航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

    嶽詩言隱忍許久,終於爆發:“嶽詩雙,你腦子壞掉了?剛才在飯桌上為什麽那麽說?爸要是知道你這樣……”

    “姐,”未等她說完,嶽詩雙便開口打斷:“你想讓我吊著謝景航,唯一的辦法就是懟陸尋芳。謝景航跟陸尋芳的關係特別不好,可以說他是恨透了這個後媽。跟他同仇敵愾,後頭的事情才有的談。”

    嶽詩言聽到她事出有因,才緩和下來:“小雙,你能知道以後謝家是姓陸的說了算,還是他謝景航麽?謝老爺子有多寵他這小老婆,你又不是沒聽說過!”

    “陸尋芳鬥不過謝景航的。”嶽詩雙篤定地說。

    毫無定論的事情,嶽詩言也不想再跟她爭,於是冷靜了一番,道:“那你也不能自貶身價啊。幹我們這行切記什麽?不能跟藝人發生關係,我說得對麽?你剛才說的那叫什麽話,給賀經緯一點甜頭?他配麽?”

    “姐,你沒看出來麽?賀經緯那小子對我圖謀不軌。”嶽詩雙轉過身子,很認真地說道:“他想抱著我的大腿上位,再把我甩開,繼續去攀下一個高枝。他拿我們都當傻子呢。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嶽詩言望著她眸中的狠辣,忽地一怔:她這位妹妹,打小就是柔柔弱弱的性子,父親一直囑咐,要保護好了她,不能讓圈裏的風氣害了她。可是如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兒,讓這丫頭忽然就把事情看得這麽透徹了?這股果決勁兒,連她這個做姐姐的都有些甘拜下風了。

    正在這時,車窗咚咚咚被人敲響。

    嶽詩雙偏過頭,見謝景航站在外頭,嘴角掛著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

    她伸手將車窗放下來。

    “下次我不會忘帶戒指了。”謝景航站在車外,高高的個子從下麵看去,顯得身形更加頎長:“嶽詩雙,乖乖等著嫁給我吧。”

    嶽詩雙暫且放下心中的不快,回給他一個笑容:“那你可要快點了,不知多少人排著隊打算娶我呢。”

    謝景航高高揚起嘴角:“都是群眾演員那種貨色的話,我倒不是很擔心。”

    “群眾演員怎麽了?各花入個眼,謝總也別太清高了。”她闔上車窗,車子緩緩啟動,眨眼間便已經消失在拐角。

    謝景航低下頭,冷冷地勾起唇角。

    “名媛”這個身份,讓嶽詩雙這幾天過得非常舒坦。父親和姐姐負責經營公司、賺錢養家,而她隻負責去姐姐的公司坐個班,混個點,喝喝咖啡看看視頻,心情好了處理幾分文案工作,僅此而已。

    休養生息了兩天,她總算是又回到了原先節食、護膚、練體態的日子,皮膚狀態和身材也比剛來到世界五時進步了不少。

    過了沒幾天,#謝景航好事將近#的消息忽然傳遍了全網。一組謝景航到寶格麗選鑽戒的高清大圖貼得到處都是,一時間各大論壇眾說紛紜。

    有人說謝景航是不滿意家裏給安排的嶽家二小姐,終於要跟前兩天圖裏的那位疑似“女友”的女人結婚了,也有人說他是頂不住父母的壓力,終於要迎娶嶽詩雙了。

    總之這種...豪門公子一擲千金的消息,總是在茶餘飯後讓人津津樂道。

    嶽詩雙看了看,並沒太當回事兒,繼續在辦公室追劇喝咖啡。下午,她正看得迷糊想睡,辦公室的門忽然被大力拉開,嚇了她一跳。

    這一層的辦公區隻有嶽詩言、嶽詩雙還有公司幾位高層,一般來說需要做決策的事情都會直接到嶽詩言那裏,很少有到她這的。如此不禮貌推門就進的更是沒有。

    嶽詩雙蹙起眉頭,抬起眼簾一看,居然是賀經緯直楞楞地站在門外。

    她有些不悅地撇撇嘴,伸手點了下空格鍵,把正槍戰得激烈的美劇暫停:“經緯?你怎麽來了?”

    他捏緊了拳頭走進屋內,來到她辦公桌前:“嶽小姐,你要結婚了嗎?”

    “誒?”嶽詩雙一怔:“這兩天還沒這打算,過些日子說不準。怎麽?”

    “別跟謝景航結婚,可以麽?”賀經緯緊鎖眉頭,麵容凝重:“別被一枚寶格麗的鑽戒衝昏了頭腦,可以嗎?”

    嶽詩雙勾起唇角,覺得這自不量力的男人著實有趣——她一個嶽家的二小姐,什麽世麵沒見過?被一個鑽戒就衝昏了頭腦的人,是他吧。她直起身子,朝他一揚下巴:“你別著急,坐這說。為什麽不讓我跟謝先生結婚?”

    賀經緯猶豫了片刻,坐在嶽詩雙對麵的位置,探過身子來目光誠懇:“他那花天酒地的性子,不會真心待你的。”

    “他會不會真心,我無所謂。”嶽詩雙微微挑起嘴角,笑容有些詭譎,三分勾人,七分神秘:“不過經緯,他對我不是真心,難不成你對我是嗎?”

    “那自然是。”賀經緯連連點頭,如同搗蒜一般。

    嶽詩雙頷首,表示知道了,須臾,複又發問:“是那種非我不可的真心,還是那種,想讓我幫你開個工作室的……真心?”

    賀經緯的瞳孔猛地一縮,仿佛瞬間被戳穿一般,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嶽詩雙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可點得極狠,直直戳在要害,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嶽詩雙再次勾起唇角,輕笑出聲,又是絕美傾城的樣子:“逗你的。經緯,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她這話無異於扇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麽渣的渣男擺在麵前,她不在自己主場多遛他幾圈,都對不起原文作者塑造這麽個極品角色出來的兢兢業業的辛苦勁兒。

    賀經緯聞言,含糊地點了點頭,心虛得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嶽小姐,我對您沒有半分虛假,隻是看不得您嫁得不幸福。”

    “她幸不幸福還用你過問,你是個什麽東西?”一個盛氣淩人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緊接著,嶽詩雙辦公室的門又被重重踢開。

    隻見謝景航一身黑色西裝、短發利落地出現在門外,手裏捧著一束大大的玫瑰花,身後還跟著一撮扛著攝像機的記者。

    謝景航以這樣的打扮與陣仗出現在賀經緯麵前,居然就直接將這名顏值頗高的流量小生甩出了一百條街,連這一方小小的辦公室,都因他而變得生色不少。

    他徑直走到嶽詩雙麵前,一把將賀經緯推至一邊,將玫瑰花不輕不重地塞進嶽詩雙懷裏,單膝跪地掏出一枚戒指:“嶽小姐,願意嫁給我麽?”

    閃光燈聚集在兩人之間,哢嚓哢擦的快門聲不絕於耳。那枚寶格麗的戒指在閃光燈的照射下,更加散發出熠熠的光芒。

    嶽詩雙懷抱著幽香的玫瑰花,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精致的微笑,目光聚焦在跪得沉穩的謝景航眉心。

    這番帶著濃濃炒作意味的“求婚”並非是深愛所致,隻不過是謝景航大開大合來刺激陸尋芳女士的一個損招。不過,嶽詩雙就喜歡吃這一套。

    此時,站在一旁的賀經緯麵色鐵青——他剛剛才見證了嶽詩雙從跟他說句話都臉紅的老好人,到...這幾日如同女王般的氣質變化,這又見證了他幾乎窮盡渾身解數,也趕超不上的謝家公子的手腕兒,這兩番會心一擊叫他幾乎無地自容。

    而隨著高跟鞋重重踏在地上的聲音逐漸靠近,嶽詩言也火速趕到現場:“謝景航,你這是在幹什麽?”

    “向心愛的人求婚啊。”謝景航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從容而優雅:“姐姐,還請成全我們。”

    這一句“姐姐”叫得狡猾,直接把自己算成了嶽家的“自家人”。嶽詩言麵色沉了沉,立刻拿出女總裁那番氣勢,對周圍的媒體吼道:“誰再拍一個試試?”

    大部分媒體忌憚著嶽詩言在圈裏的地位,趕緊收了相機。可其他幾家以謝家為靠山的媒體則不聽那一套,繼續舉著相機跟拍。

    嶽詩雙低頭看去,對上謝景航的眸子。見他嘴角掛著玩味的笑,一副十足的挑釁模樣,她幹脆很大方地伸出左手,臉上笑意更濃,字正腔圓地回答道:“謝先生,我願意。”

    謝景航動作輕柔地替她套上戒指,站起身來到她旁邊:“感謝大家為我和我的未婚妻見證這一刻。”

    嶽詩言盛怒,拔腿就要走來把他倆扯開。可就在這時,她忽然被拉了一個踉蹌,緊接著,她身後又衝出來一個女人:“你們不能結婚!謝景航,你不能背叛我們的誓言,跟她結婚!”

    嶽詩雙一瞧,居然是施曉蕾。

    在場的媒體都愣了。他們多半是謝景航特意請過來拍照的,這會兒施曉蕾義正言辭地出現,他們也不知道這是謝景航特意安排的,還是真真地出了意外,於是相機拿在手裏,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滿臉寫著“兩難”。

    謝景航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頗有些陰鬱地一擺手:“都別拍了。”

    記者們立刻把相機全撤了下來。

    “你們在幹嘛,繼續拍啊,新聞高於一切,你們怎麽當記者的?”施曉蕾站到媒體麵前:“我是謝景航的情婦,那天他去見嶽詩雙,在酒店樓下跟他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他非要拉上我一起去見嶽家的人,說明一切,然後回絕這門親事。不信的話,我這裏都有錄音!”

    她從懷中掏出一杆錄音筆,煞有介事地解釋著。

    【幹擾功能激活,積分-10,總積分:94。】

    嶽詩雙冷眼旁觀,在心裏不知甩了多少白眼過去。

    謝景航冷冷地走上前,整個人壓迫感十足:“情婦?你也配?”

    施曉蕾麵色一僵,繼續強詞奪理:“微博上那麽多媒體都發了照片出來,你身後的人就是我,有什麽好否認的?”

    謝景航勾起唇角,鎮定自若:“五十萬,夠麽?你爸還在醫院躺著,我勸你拿了錢趕緊走人,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施曉蕾一怔,緊接著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大概沒有想到,僅僅兩麵之緣,謝景航已經挖出了她的底細。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嶽詩雙——她以為有了前兩次的事情,謝景航不會再浪費時間在這個丫頭身上了。

    看來她還是對女主光環估計不足了。

    仿佛受到了令她十分難堪的侮辱,施曉蕾隨即抬高聲調反駁:“誰稀罕你的臭錢!爸爸即使缺錢治病,我也會靠我的雙手,掙我應得的。”

    就在此時,一旁沉默許久的賀經緯終於站了出來:“詩雙!我早說過,他成天在外麵拈花惹草,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你要趁早脫身啊!”

    謝景航的目光隨之狠厲地投射到賀經緯身上,眸中是難以忍受的厭煩:“這裏輪得到你說話麽?”

    賀經緯剛想辯駁什麽,本就擁擠的辦公室再次擠進來兩名保鏢。

    “賀經緯,這沒你的事兒了。”嶽詩言冷冷地甩下這句話,兩名保鏢立刻一左一右將他架住。

    嶽詩雙朝兩位保鏢擺了...擺手:“姐,別那麽粗魯嘛。”

    兩個保鏢對著風情萬種的二小姐立刻心頭一緊,手緩緩放了下來。

    “經緯,下去吧。”嶽詩雙溫柔地吩咐他,笑得滿麵春風。

    【特定對象內心劇烈波動,原因:醋意。積分 3。總積分:97。】

    她望著賀經緯不甘卻又無奈地緩步離去,不顧一旁謝景航充滿酸意的目光,又偏頭望向施曉蕾:“你說,你是謝先生的情婦?”

    施曉蕾抬起頭與她對視,兩人站在一起還不到片刻交鋒,就已高低立現——在一襲長裙、曲線窈窕的嶽詩雙麵前,這位小報記者就如同灰頭土臉的山雞一般,不堪入目。

    隻剩下霸道總裁文裏的那個詞:清純而不做作。

    “既然是情婦,怎麽還在靠自己雙手賺錢?”嶽詩雙早已精準地抓住她話間的漏洞:“是謝先生給你給得不夠,還是謝先生實在惡趣味,隻喜歡你的雙手?”

    施曉蕾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羞愧難當。

    嶽詩雙如此樣貌,又肆無忌憚地講出這麽成年人的話題,讓在場的媒體人也都耳根一紅,連連感慨,這位嶽家千金實在不簡單。

    許久後,施曉蕾還想分辨什麽,卻已經語盡詞窮。

    “把這女人也給我拉出去。”嶽詩言實在看不下去,又吩咐兩個保鏢將施曉蕾趕走。

    這時,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媒體圈外響起:“曉蕾,跟我回去吧。”

    記者們紛紛回頭去看。

    之間一個瘦瘦高高、麵容有些蒼白的男人站在門外,一臉擔憂地看著施曉蕾。

    嶽詩雙立刻從記憶裏挖出一個人名來:楊正澤——他可是本文的標配男二,深情款款地愛著施曉蕾,並且為人行得正坐得端,襯得上那句“靠自己的雙手賺錢”。就連謝景航跟嶽詩雙兩家要見麵的時間地點,也是他透露給施曉蕾的。

    可無奈的是,他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新聞專業出身的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是拍出最有意義的公益電影,讓這個肮髒的世界因他的一己之力而變得美好——雖然是顆類似於“匡扶正道”的赤子之心,可無奈以他的能力和水平,這赤子之心無異於做夢,根本無從實現。

    也因此,他空有一顆愛施曉蕾的心,無奈不能給施曉蕾她所需要的經濟支持,最後隻能跟她分道揚鑣。

    “正澤……”施曉蕾望見他,像是終於望見了親人,鼻子一酸,差點流下淚來。

    這種是非之地,不是她這樣涉世未深的小記者能夠駕馭的,趁這個台階趕緊就坡下驢才是明智的選擇。

    “走,我們離開這,不跟他們吵鬧了。”楊正澤擠進火山爆發圈,拉起施曉蕾的手便往外走:“我帶你回去。”

    施曉蕾三步一停留地跟在他身後,終究還是離開了。

    “聒噪。”謝景航低低咒罵了一聲,轉過頭望向嶽詩雙:“關於婚禮的要求,你盡管提。我會無條件滿足未來的謝太太。”

    嶽詩雙一來便頂上了“未來謝太太”的頭銜,一時間倒還真有些不習慣。她微微一笑,搖頭道:“其他的倒沒什麽,隻不過……一個公益廣告狂魔,外加一個無良小報記者,謝總的生活圈子有點混亂了。”

    謝景航絲毫沒被她激怒,反而饒有興趣地低下頭來:“所以,謝太太是吃醋了麽?”

    嶽詩雙伸出右手食指,在他麵前小幅度擺了擺:“那倒沒有,畢竟這位施小姐,顏值連我們那位姓賀的群眾演員都不如呢。”言罷,她轉頭麵向各位“見證奇跡”的媒體人:“各位,如果不嫌棄的話,請到會客室喝口茶。”繼而,她又向旁邊那兩位一直戳在嶽詩言身旁的保鏢囑咐:“領客人們過去,好好招待哦。”

    謝景航望著一直保持鎮定、優雅狀態的嶽詩雙——他總算明白了嶽家...為什麽一直把這張王牌攥在手心裏。

    很好,他對她的興趣又濃烈了幾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