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胸控福利派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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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前, 嶽詩雙從醫院回到公司後, 立刻就被嶽詩言叫進了辦公室,詢問片場的事情。她這是頭一次自己出馬, 嶽詩言本就十分不放心,如果片場出了大事故, 公司擔責任倒是其次, 嶽詩言還是怕她以後披上什麽汙點。
好在賀經緯傷得不重, 也沒出什麽大事情。
而就在上午,嶽詩言恰好談成了《俠之大者》的劇本,終於拿下了這部電影。賀經緯這一傷, 直接給出了一個時間差,讓嶽詩言可以在最快時間內把主要角色都提前敲定。
嶽詩雙臨走時,嶽詩言特意囑咐她一定要在這時候把賀經緯穩住了, 別讓他知道《俠之》的事情。嶽詩雙想了想, 心下又有了別的打算, 於是自己回了辦公室,讓助理給準備一大束看望病人的花,再去弄點清淡的吃的, 跟她一塊去看望賀經緯。
下樓之後, 果然, 謝景航的人還在樓下蹲守。她知道這兩天冷著他,他心裏不舒坦了, 總想看看她到底是看上了誰, 卻又不願意直接問她。於是她大張旗鼓地帶著花和粥到了醫院, 偏要做樣子給他看,看他到底能沉住這口氣到什麽時候。
嶽詩雙讓助理在樓道裏等她,自己抱著花和吃的進病房探望。醫院裏,賀經緯的助理抱著一盒飯坐在病房外頭一臉委屈,想必是賀經緯發了不小的脾氣,不吃不喝得把人家嚇成了這樣。
進了病房,她瞧見賀經緯躺在床上,果然是有些自怨自艾。
他看見嶽詩雙親自來探望,還給他帶了東西,心情明顯好了一些,這才肯在私人助理的幫助下坐起來待一會兒。
嶽詩雙叫他的小助理把花放置好,把食盒放在床頭櫃上,坐在了他床邊:“你放心吧,片場那邊有楊正澤盯著,他們可以先拍其他段落,你養好病回歸,不會拖慢進度的。”
“嶽小姐,不好意思,給你添了許多麻煩,連這種程度的動作戲都拍不了,以後……”賀經緯抬頭看了看她,又一臉悔恨地把頭偏開,垂頭喪氣地不願說下去。
嶽詩雙能讀懂他的意思。他一心覺得自己能出《俠之大者》的男主,卻連這麽一點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好,又怎麽去吊威亞、拍武俠?畢竟武俠電影對演員身體素質的要求,是他原來拍的那些全靠綠棚的仙俠電視劇完全無法比擬的。
嶽詩雙勾起唇角,笑容溫暖:“經緯,你放心吧,今天的事兒不光是你一個人的問題。那位司機還有動作指導,他們都不夠專業,都有責任。等回去我就看看物色一個新指導,盡量以後不發生這種事兒了。況且是我一味地要求楊正澤不能用替身,我也有責任。”
出了什麽事情之後,人的第一反應總是責怪別人,很難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嶽詩雙這樣說,也是捏準了他這樣的心理,故意作出一副最向著他的樣子。
“嶽小姐,你千萬別這麽說。”賀經緯聽見她這話,心裏對指導和司機的怨氣果真消散了大半:“團隊最講究的是一個配合。這才開機第一天,難免有互相配合不到位的情況,我想再過一兩周磨合磨合就可以了。你也別為了我再麻煩了。你親自來看我,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嶽詩雙點點頭:“經緯,我知道你心思細,你就在這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和難處盡管跟我說。”
賀經緯也頷首,立刻擺出一副雖敗猶榮,喜不自勝的樣子。
嶽詩雙揚了揚唇角,伸手把食盒拿了出來,裏麵裝的是雞絲鮑魚粥:“來,把這個喝了吧,中午還沒吃飯吧?你那小助理抱著你的午飯跟抱著狗頭金似的,坐在門口都不敢撒手。沒少數落人家吧?”
賀經緯一怔,趕緊解釋道:“嶽小姐,對不起,我實在是……”
話音未落,便被嶽詩雙打斷:“不礙事兒,人有病痛時心情不好是肯定的,她也一定能理解。吃過這...個你就好好睡一覺,過幾天就又生龍活虎地沒事了。”
見賀經緯一滴不漏地把她帶的粥全喝完,她又交代了幾句,才拎著食盒離開。在電梯裏,她把食盒遞給助理,讓她務必拎在手裏,出醫院之後走慢一點,上車回公司。而出了電梯之後,她則悄悄走後門,打車回了嶽家。
謝景航派來那位小跟班果然中計,見出來的隻有嶽小姐的助理,沒有跟上去,而是繼續在醫院正門守著,一直守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謝景航在公司左等右等等不來助理的消息,幹脆打電話過去催問。助理戰戰兢兢地在電話裏回稟,說自己一直守在醫院,就是沒見嶽小姐出來。
謝景航立馬怒上心頭,又給家裏打了個電話,阿姨們也說太太沒有回來過。
這丫頭,是在醫院陪床去了?
不過是讓車撞了一下腰,她一個堂堂謝大總裁的太太,居然跑到醫院,給一個十八線群眾演員陪床?
心裏煩躁得很,他也顧不得那麽多,直接駕車大力轟著油門一路飆車回了家。到家,果然不見她。
他終於忍不住,直接把電話撥給了嶽詩雙。
電話響了好幾聲,她才接起來:“喂?”
周圍聽起來很是安靜,非常像醫院,而她接電話時的聲音也像是刻意壓低了一般。
他強壓著更上一層的怒火,黑著臉問她:“你在哪呢?”
“我在外頭呢,今天恐怕回不去了。”嶽詩雙的聲音更小:“你回家了麽?還是在公司?”
“我在家。”謝景航恨不得要碎了一口後槽牙:“回不去了是什麽意思?你到底在哪呢?”
嶽詩雙輕描淡寫地回答:“就是,今天我不回家住了呀,你自己多喝水,早點睡,我先掛了。”
“我話還沒問完。”謝景航將煙狠狠按滅在煙灰缸裏:“你在哪,醫院麽?”
“不是說了在外麵麽。”嶽詩雙的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了。
謝景航沉了口氣,下了最後通牒:“嶽詩雙,我告訴你。我就在這等你,你不回來,我就不睡,你看著辦。”
“為什麽我不回去你就不睡了?”嶽詩雙頓了頓,又問他:“大夏天的你還缺個暖床的麽?”
“反正話我撂在這了,你看著辦。”謝景航按斷電話,手指頭恨不得在手機屏幕上戳個洞出來。他把手機扔桌上,又氣得恨不得把桌子砸個大洞。
此時,嶽詩雙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想象到她們家謝總這會兒會氣成個什麽樣子。被他掛了電話後,她跟嶽詩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嶽詩雙,你可太狠了。”嶽詩言在她麵前指指點點地,又笑了半天才能說出一句整話來:“合著他真以為你在醫院給賀經緯陪床?”
“可不是嘛。”嶽詩雙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現在,就一隻公蚊子從我麵前飛過,他都覺得那是他情敵。”
“厲害了。”嶽詩言朝她比了比大拇指:“我那傻妹夫,就不知道叫人上賀經緯病房裏看一眼去?”
嶽詩雙挑了挑眉:“他那麽心高氣傲的樣子,自尊心那麽強,不會上去看的。他得等著我自己巴巴地回家跟他道歉呢。但是我偏不。”
嶽詩言再次點頭,像搗蒜似的:“多跟你學學怎麽調.教男人,興許我也會願意結婚了。”
嶽詩雙跟嶽詩言難得能過一天ight,倆人也不管卡路裏了,吃薯片看電影到兩三點才去洗漱。
剛洗漱完,嶽詩雙正在餐廳喝水呢,手機又響了,是謝景航的助理打過來的。
她依例等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喂?”
“嶽小姐。”他那小助理聲音還帶著慵懶,一聽就知道是睡半截被他揪起來的:“謝先生病...了,您快回來看看吧。”
嶽詩雙沒想到他會用這一招,問道:“病了?什麽病啊?”
“感冒、發燒、喉嚨痛。”小助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一直咳個不停,怕是再咳一咳,就要惡化成肺炎了。”
“那還不趕緊讓他把私人醫生叫去?”嶽詩雙反問:“叫我做什麽,我又不會醫病。”
手機那頭忽然傳來一陣雜音,等安靜下來後,便換成了謝景航的聲音:“既然不會瞧病,那你在醫院陪床做什麽?讓他找醫生看去。”
“謝先生。”嶽詩雙頓時覺得好笑:“你感冒發燒快肺炎了,怎麽還不趕緊休息,精神還那麽好?況且,不是每個人都有私人醫生的好不好,人家賀經緯一個十八線的小演員,上哪裏去找私人醫生?隻能擠十個八個人的那種大病房,能有個地方睡覺就不錯了。”
“什麽?大病房?”謝景航的聲調又抬高了八度。
【特定對象內心劇烈波動,原因:占有欲。積分 5。總積分:92。】
嶽詩雙頓了頓,小聲道:“你快點讓醫生看看,然後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就回去了啊。”
掛掉電話,她直接把手機放在了靜音上,擦好護膚品睡覺去了。
第二天,嶽詩言直接給了嶽詩雙一天假期,讓她在家睡飽了就回謝宅。嶽詩雙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手機裏有幾個謝景航的未接來電。一晚上,他幾乎是隔一個小時就給她打一個電話,果然是沒怎麽睡。
嶽詩雙回到謝宅,謝景航早已去上班了。家裏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床品也被疊得一絲不苟。可唯獨,床上扔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一看就是沒有洗過,更沒有疊好,在床上皺皺巴巴地糾結成一坨。
嶽詩雙隨手拿起那件襯衣,下樓想扔到髒衣簍裏,卻被旁邊的阿姨叫住:“太太,那件衣服謝先生不讓洗的。”
“不讓洗?”嶽詩雙瞧了瞧手上這一坨:“為什麽不讓洗?都這麽髒了,也不拿去扔?”
阿姨也是一臉不解地搖頭:“謝先生不叫我們動,就叫放在床上。這件衣服昨晚就在床上了。”
“也沒告訴你們為什麽麽?”嶽詩雙將襯衣拎起來看了看,赫然發現,這就是她前兩天為了發福利穿的那一件。想到那天的事,她不免麵上一紅,轉身道:“我知道了。”
她拿著衣服走上樓,進了房間,才敢放在鼻尖聞一聞——還帶著她沐浴露的味道,就是這件沒錯了。
難不成,他昨天晚上就抱著這件衣服解相思來著?嶽詩雙立刻搖了搖頭,把這個瘋狂的想法從腦袋裏甩出去。
她本想打個電話給他,想了想,還是轉到微信,給他發了四個字:“我回來了”。
一直沒有回音。
中午,嶽詩雙沒什麽胃口吃飯,叫阿姨拌了幾個沙拉吃。吃到一半,就聽見阿姨們都在喊“謝先生好”——是謝景航回來了
嶽詩雙放下叉子回過頭,見他步伐緩慢地換鞋進屋。依舊是昂貴的定製西裝,筆直的西褲,可他頭發亂糟糟的,眼底一片青紫,連下巴都出現了一層薄薄的胡茬。
她隻不過一天晚上沒有回來,他居然憔悴成了這樣?
他緩步走到餐桌旁,朝她揚了揚下巴:“昨天鞍前馬後地照顧了一晚上病人,中午就吃這個?”
嶽詩雙很誠實地回答:“沒什麽胃口。”
阿姨拿了一副碗筷過來:“謝先生,要給您添幾個菜麽?”
“不用了,我吃過了。”他拿起筷子來,在她麵前的那碟沙拉裏夾了兩塊紫甘藍放進嘴裏:“今天還去麽?”
嶽詩雙把盤子往他麵前推了推,表示願意一起分享:“不去了,今天放假。”半晌,她抬起頭麵向他:“你呢,還肺炎麽?”
謝景...航夾菜的動作頓在半空,也抬起頭來看她。
她左邊嘴巴裏藏著一顆聖女果,鼓鼓囊囊的,像個毛茸茸的小倉鼠一樣。可在他看來,用倉鼠這種動物形容她並不貼切。相反,她話間的咄咄逼人十足地像一隻已經長出獠牙與利爪的小豹子,輕而易舉地就能把他的心撕個粉碎。
他再也沒有食欲,將筷子重重摔在桌上。
“嶽詩雙,你非要這樣麽?”
嶽詩雙正在咀嚼方才那一顆聖女果,聽見他的話,她停下了動作,愣怔怔地看了看他。
緊接著,殷紅的小嘴又動了起來,一雙唇因為吃飯的緣故亮亮的,最後將嘴裏的東西一股腦咽了下去。
連吃東西的樣子,都那麽好看。
謝景航從她手裏把叉子搶了過來,放在一旁:“嶽詩雙,到此為止吧。”
嶽詩雙一怔,問道:“什麽到此為止?婚姻關係麽?”
“除了婚姻關係以外的所有。”謝景航非常坦然地將這句話說出口,措辭直白得讓嶽詩雙覺得這都不像是他會說出來的話。“包括楚童的劇本,包括楊正澤,也包括賀經緯。”
他的眸光很認真地落在她的眉心,裏麵卻還含著些別的什麽東西,自然有憤怒,也有其他。很顯然,他眼中的憤怒幾乎都快迸射出來了,但他還是隱忍著,在很嚴肅地跟她說著這些話。
他甚至頭一次喊出了“賀經緯”這個名字,而非用“十八線群眾演員”這樣的字眼來羞辱他。
嶽詩雙知道他心裏憋了許多,終於願意說出來了,於是很耐心地沉默。
謝景航也正好在她沉默的空檔繼續說道:“別拿什麽那是你的工作搪塞我,也別用什麽不能半途而廢來說教,更別拿我的公司作類比。嶽詩雙,我看得出來,你對這些事情的態度,遠遠超過了工作。我說得對麽?”
嶽詩雙未置可否,開口反問他:“那麽,你說的到此為止,是想讓我怎樣呢?”
“我沒有想讓你怎樣。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想怎樣。”謝景航深深呼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些少有的挫敗感:“我本以為你也就像我一樣,玩一玩就罷了。可是玩兒一個還不夠,你還要玩兒兩個?在外麵玩兒兩個,回家還要繼續來玩兒我?”
他知道自己的用詞實在不當,但一想起來她昨晚徹夜未歸,即使知道所謂的“十個八個人的大病房”都是在騙他,可是他心裏全然都是嫉妒,已經被嫉妒占滿了,一顆心都要被撐爆了。
“娛樂圈嘛,我懂。其實不隻是娛樂圈,任何一個圈子都是一樣,哪也不比哪幹淨多少。你想養個什麽小鮮肉,看著高興,我全能理解。但是,不能舍本逐末吧?所謂的小鮮肉,他有什麽好的,又能帶給你什麽?看看就得了,把自己也搭進去,值得麽?如果是婚前這樣,我絕不會說什麽。但現在我們結婚了,小紅本就擺在我書房的抽屜裏。你還能像原來一樣肆無忌憚麽?”
嶽詩雙望著他的雙眸,緩緩答到:“沒有人配讓我把自己搭進去。但是謝景航,從咱們倆見第一麵開始,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娶我的麽?”
謝景航聽言,瞳孔縮了一縮,偏開目光沒有答話。
“你不是。”嶽詩雙的語氣十分平靜,波瀾不驚:“你在酒店樓下,像是饑不擇食一樣地抓到了施曉蕾,你想把她帶到我姐姐跟陸尋芳的會麵上,用她當眾羞辱我,對嗎?”
這話問得謝景航啞口無言。
他有些震驚地望著嶽詩雙——雖然是他主動來找她講道理的,但他沒想到,她真的願意坐在這裏,把事情一件件地說給他聽。震驚之餘,他開始自我反省。
“我知道你是為了氣陸尋芳。你跟我們嶽家沒有一點仇怨。可是如果你真把施曉蕾帶上去了,最受傷的是誰?是陸尋芳麽?不是。最受傷的是我...,跟我姐。你現在生氣、發脾氣,是因為你覺得我把你還有那個末流導演,以及那個三流演員放在一起比較,你替自己不值。那我呢?”嶽詩雙偏過頭,望向他的眼神裏,充滿了質疑:“你連個至少稱得上名媛,或是小花的女人都懶得帶,直接抓了個像是施曉蕾那樣的姑娘打算羞辱我,我就活該被那樣對待嗎?如果當時不是湊巧賀經緯搭了我的車,現在的我們又會是什麽光景,我在網上,又是什麽樣的風評?”
謝景航回望向她,神情是帶了些後悔的:“當時我並沒有想那麽多。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嶽詩雙,我跟你道歉。”
“你還跟我提小紅本,小紅本是昨天才領來的麽?”嶽詩雙眨了眨眼睛,依舊是質問:“你讓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帶我去見楚童他們,那時候小紅本就已經躺在你書房裏了。對吧?可你呢?你帶我去給狐朋狗友們觀賞,自己卻坐在一旁跟那兩個小花喝酒作樂?謝景航,人要講道理吧。”
謝景航闔上眼睛,緩緩點頭,嗓音低啞:“你說得都對,是我錯在先。”
兩個人皆沉默了半晌,嶽詩雙才低聲道:“一開始為了氣陸尋芳才跟我結婚的人是你,說互不幹涉的也是你。如今我秉持著從來不幹涉你的心態過我自己的日子,你又回來拿小紅本要求我?怎麽什麽事都是你說了算呢?我就隻有跟在旁邊,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份兒?”
言至於此,謝景航再忍不住,立刻出言反駁:“嶽詩雙,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嶽詩雙步步緊逼:“把包養小鮮肉這種大帽子扣在我腦袋上,給我定性,再拿小紅本出來要求我,你是什麽意思?”
“我不是在用小紅本要求你。”謝景航咬了咬牙,太陽穴便明顯得凸起幾下:“嶽詩雙,我是在用丈夫的身份,想請求你,不要再做這些讓我吃醋的事情了。”
嶽詩雙一怔,杏眼圓瞪,直直地看著他。
“嶽詩雙,我喜歡你,很早就喜歡上你了。”謝景航舔了舔唇,仿佛是繼續許久、壓在心頭的話總算說出了口,他的神色忽然輕鬆了下來:“也許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也許是結婚的那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在說出互不幹涉這樣的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了。隻是那時候你的態度太冷淡,我不肯服軟,才說出了互不幹涉這種混賬話。那並不是我的心裏話。”
嶽詩雙躲開他的目光,望向虛空中的一點。
“你呢?雙雙,”謝景航抬起手,將她的頭稍稍扶正,強迫她看著他:“你對我又是什麽感覺呢?哪怕就是一點,有沒有一丁點的喜歡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