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胸控福利派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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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詩雙沒看他, 更沒理他, 隻把粥放在門口的茶水櫃上, 繼而走到他助理身邊, 低聲詢問他的症狀。
小助理很認真地給她解釋:“謝先生是昏迷著被送到醫院的, 當時發著高燒,到了醫院醒是醒過來了,吐了七八回。他好長時間沒好好吃東西了,胃裏也沒東西好吐,全是酸水。打點滴裏加了止吐和退燒的藥,現在終於清醒點了。”說完, 他在謝景航的病曆本上麵指指點點的,生怕之前他跟他們謝總串通說他病了,在嶽詩雙那造成“狼來了”的結果。
嶽詩雙點點頭, 低聲道:“你回家去吧, 這有我就行了, 辛苦了。”
沒有謝景航的吩咐,小助理不敢走。可他偷偷瞄了他們謝總一眼, 見他正望眼欲穿地看著嶽詩雙的背影呢,又覺得自己留在這大概就成了電燈泡,於是點點頭,一溜煙跑出病房。
嶽詩雙這才踩著高跟鞋坐到他床前:“我來履行小紅本上的義務啊。”
謝景航麵容很是憔悴, 眼底一片青紫, 臉色與唇色都十分蒼白。可饒是如此, 他依舊嘴硬:“不需要, 你回去吧。”
嶽詩雙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把他額前垂下來、已經有些紮眼睛的碎發撥到一邊,手心撫上了他的額頭:“還燒麽?”
謝景航被她這樣輕輕一摸,再溫柔地一關心,一肚子的怨氣頓時消散大半:“不知道。”
嶽詩雙的掌心離開他的額頭,又在他好看的下巴上摸了摸——全是胡茬,都紮手了。她歎了口氣,問他:“空腹喝那麽多酒,你是想讓我當個小寡婦?”
謝景航苦笑一聲:“我以為你恨不得當個小寡婦。”
白天時外麵下過一場雨,這會兒到了半夜,吹進屋裏的風涼絲絲的。嶽詩雙小心翼翼地抬起他打著點滴的那隻手,把被子給他往上掖了掖:“疼麽?”
謝景航稍稍搖了搖頭:“不疼。”
“整個胃都要吐出去了,能不疼麽?”嶽詩雙的語氣不算好,可苛責中卻帶著關切:“想吃點東西麽?吃點流食防止脫水是可以的吧?”
謝景航聽言,目光落在了她帶來的保溫飯盒上。隨即,他的麵色又冷淡下來,蒼白的臉上是濃濃的不滿與慍怒:“你去醫院看那個姓賀的,帶的也是這個飯盒,對他也是這麽說的麽?怎麽你去看他還帶了束花,到我這就什麽都沒有了?你陪了他一晚上,是不是到我這,把東西放下就準備走了?”
嶽詩雙聽言,眯起眼睛輕笑出聲:這悶騷的男人,半個多月以前的事情,竟然耿耿於懷到現在。
如今氣氛剛好,她點開係統,兌換了最後一個福利場景:深夜病房。係統這樣的安排,簡直是順水推舟,恰到好處了。
【恭喜您,場景五:深夜病房已解鎖。積分-50。目標:攻略胸控總裁。總積分:42。】
她站起身,把保溫飯盒拿了過來放在腿上,打開飯盒,第一層放著一個精致的小勺子,再打開第二層,醇醇的米香便撲鼻而來:“我沒有陪他一晚上,我助理是從前門走的,我從醫院後門打車走的……誰叫你天天派個小尾巴跟著我。”
謝景航聽言,眸色隻能用瞬息萬變四個字來形容。驚訝、疑惑、搖擺不定,最後轉為了欣慰——他還是寧願相信她。“你故意氣我?”
“是啊。”嶽詩雙點點頭:“吃醋了麽,謝先生?”
謝景航撇撇嘴,不甘心地問道:“那花呢?大百合?”
“其實我總去醫院看賀經緯是有原因的。”嶽詩雙低頭看著熱氣騰騰的粥,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我跟我姐早就知道,他是個吃裏扒外、狼子野心的。明麵上看著踏踏實實的,其實暗地裏正在籌劃自己開工作室單飛的事。不僅如此,他還聯絡了好幾個我們公司的小生,想要挖公司的牆角。因...而這前前後後,其實都是我跟我姐設的局。我姐拿到了《俠之大者》的劇本,正巧他拍動作戲受傷,等傷好回歸,《俠之》的男主已經不經意間被別人摘走了。”
言罷,她掏出手機,點開《俠之》的官博給他看:“等過幾天這事兒就得訴到法院去了。我們當然不會跟他解約,而是在合同期內把他捏在手裏雪藏,以後他再也別想接到戲了。”
謝景航單手接過她的手機,狐疑地看了看。果然,官博下麵的評論全是賀經緯的粉絲在跳腳,多半是噴《乘風》劇組保護不到位,害他受傷錯過了角色的。
“就這麽個雜碎,也用得著你親自教訓他?白白浪費時間。”謝景航憤恨地夾了她的手機屏幕一眼,不屑地遞還給她。
“不親自教訓他,又怎麽看得見我們謝總吃醋的酸樣?”嶽詩雙眼角含笑,從善如流地接過來,塞回包包裏,抬手替他舀了一勺粥,輕輕吹了吹,遞到他嘴邊:“上次去醫院看他,粥是從樓下快餐店買的。今天這碗是我來時自己做的。你想嚐嚐麽?”
謝景航不由分說,探頭把勺子裏的粥一口吞進嘴裏,咕嚕一下咽了下去。
“你喝慢一點,不然一會兒又想吐了。”嶽詩雙刻意撇了上麵的米湯,這次隻舀半勺,遞到他嘴邊:“再說,別人可沒有讓我親自喂粥的待遇,好不容易有這麽好的機會,你不慢點吃,怎麽多享受享受?”
謝景航依舊一口吃光,舔著幹渴的嘴唇埋怨她:“吵死了。我還要。”
嶽詩雙勾起唇角,繼續喂他。
“你總這麽探著身子不難受麽?”謝景航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往旁邊挪了挪,拍著床邊騰出的一小塊空地:“坐過來。”
嶽詩雙望著他半晌,把手裏的皮包放在一旁,欠著身子坐了過去:“至於楊正澤……我之所以讓他來拍《乘風》,純粹是想借他的手,把給施曉蕾她爸爸治病的錢交給那丫頭。”
她動作頓了頓,撅起嘴巴就是一副委屈樣:“她有事沒事地就來找你的麻煩,我看不慣,所以就想著,也許伸手幫她這一回,她能承我的情,離你遠一點。”
“嗬。”謝景航輕笑一聲,指著她道:“嶽詩雙啊嶽詩雙,你真是巧舌如簧。這麽長時間,你就周旋在那兩個沒水準的男人身邊,最後竟然都是為了我?你覺得我會信麽?”
“隨你。”嶽詩雙白了他一眼,又喂過去一口粥。
他張嘴吃掉,卻將勺子牢牢咬在了嘴裏。
“喂,你幹嘛呀。”嶽詩雙眨了眨眼睛,手捏著勺柄用力往外拔,又怕太用力傷了他的牙:“屬狗的嗎?趕緊鬆嘴。”
謝景航一臉孩子氣地瞧著她,說什麽也不鬆開。
“不跟你玩兒了。你別吃了,就叼著勺子解饞吧。”嶽詩雙鬆開拿著勺子的手,佯裝生氣地把飯盒往旁邊一放,就這樣靜靜看著他。
謝景航抬起一邊嘴角笑得邪氣,伸出沒打點滴的那隻手,在自己的唇邊點了點,仿佛是在說“親我我就鬆嘴”。
嶽詩雙與他僵持片刻,探過身子要在他唇上啄一口。誰知他迅速取出勺子擱在一旁,輕輕一偏頭,便用雙唇啄住了她的唇。繼而,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側一側身,將她往這邊輕輕一帶,她便歪進了他懷裏。
她半推半就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他卻不依不饒,將她牢牢困在自己懷裏,雙唇用力地吸吮著她的舌尖,肆意地交纏。
甜甜的米香在他唇齒間流連,她伸手捧上他的臉頰,淺淺回應著,加深這個吻。
許是許久未見,漸漸地,他的喘息也跟著粗重起來,攬住她肩膀的手一路下滑,來到了她的衣服下擺,直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彈軟如布丁一般的觸感自手心蔓延開來,鼻腔裏全都是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他腦子裏似有煙花綻...放。望著她合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抖動著,他情不自禁地加重了手上與唇上的動作。
片刻後,她緩緩睜開眼睛,眼角的嫣紅勾起一絲迷人的媚意。他徹底失去理智,唇上由輕吮變成了啃咬。
許久之後,他鬆開她的唇,望著她呼吸急促、雙頰緋紅的樣子,滿意地揚起唇角。
【恭喜您,場景四:深夜病房已完成。目標:攻略胸控總裁,完成度95%。】
【特定對象內心劇烈波動,原因:胸控發作。積分 40。總積分:82。】
嶽詩雙直起身子,撫平被他弄皺的上衣下擺,抬起頭來,才發現他左手打著點滴的管子裏,已經有濃濃的血倒流出好長一截。
她的心頓時又是一揪:“喂,流了好多血啊,肯定是我壓著你的胳膊了。”
她急忙站起身來到另一邊,將他的胳膊放平:“你先待會兒,我給你找護士。”
“不用。”他伸手拉住她:“一會兒就好了。回來坐。”
望著她憂心忡忡的麵容,他的心裏也溢出了些許暖意。片刻後,血液真的又順著管子流了回去。他笑了笑:“你看,你老公沒騙你吧。”
言罷,他將她再次攬進懷中,手指從她順滑的長發撫過:“我這輩子最擔心、最害怕的事兒,就是我把心挖出來,擺在你麵前,跟你說,嶽詩雙我喜歡你,可你卻說我燒糊塗了。除此之外,我就沒別的什麽好擔心的了。”
沉默半晌,他複又開口:“所以,你呢?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呢?”未等她答話,他忙補充道:“算了,我現在可能還在發燒,沒準燒糊塗了,聽什麽都能聽成你也愛我。你等我出院再回答我吧。”
藥瓶裏的液體滴答滴答地流下,像是誰胸腔裏敲打著的心跳一樣。難得清爽的夏風吹進屋子,連病房這樣的地方,都變得愜意。
嶽詩雙征了怔,望著他有些釋然的眼神,忽然覺得,謝景航好像跟原來不一樣了。
她點了點頭,低頭看看時間,已經兩點多了。“睡一會兒吧,待會兒輸完這兩瓶我給你找護士。”
“她們知道大致時間,會過來看的。”謝景航又往一旁挪了挪:“過來。”
嶽詩雙連忙搖頭:“你都說了護士會過來看的,躺一塊算什麽意思啊。我坐著就行了,現在也不困。”
“怕什麽,有小紅本,合法的。”謝景航低頭看了看,又裹著被像個大肉蟲子一樣往旁邊挪了一些:“這床很寬的。怎麽也得有一米三五了。”
嶽詩雙拗不過他,索性把鞋子脫了,倚在他身旁:“萬一今兒晚上來的是男護士呢?”
謝景航愣了愣,用半邊被子給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嶽詩雙窩在他懷裏,盯著他輸液的藥瓶子,本想著快滴完了給他叫護士,結果看著看著居然就睡了過去。第二天再醒來的時候,天都大亮了,變成了她自己一個人躺在寬大的病床上,謝景航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手還打著點滴,另一手捧著一大摞文件在辦公。
說是在辦公,她睜開眼睛時,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呢。待她醒來,他才慌忙移開目光,低頭去看手裏的東西。
“我都看見你在偷看我了。”嶽詩雙原地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還打著點滴呢,怎麽又工作上了?至於這麽廢寢忘食嘛……”
“怎麽,心疼你老公了?”謝景航咧開嘴,露出一排白白的牙。
嶽詩雙坐起身子,揉了揉肩膀。病床太硬,睡得她渾身上下不舒坦:“你助理在外頭候著麽?我想回家去洗個澡換個衣服。”
謝景航手下的動作忽地一頓:“你先回嶽家吧。”
嶽詩雙有些意外:“怎麽?你不是要在這呆三天麽?我順道去給你拿幾件換洗衣服啊。”
謝景...航麵色沉了沉,低聲答:“謝國明和陸尋芳回來了。”
嶽詩雙這才想起來,昨天謝家的阿姨說過,謝老爺子出院了,還跟謝景航大吵了一架——
她頷首:“那行,那我就先回姐姐那,收拾好了再回來陪你。”
“不必了。”謝景航抬頭看了看藥袋:“我輸完這兩袋就回公司了。晚上我去嶽家接你,一塊回去。”
話說到一半,他助理從外頭敲了敲門,急匆匆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上百頁材料:“您要的盡調報告,我給您打印好了。”
“嗯。”謝景航接過來摞在旁邊的凳子上。
嶽詩雙瞧他這麽拚命,都有點不好意思說話了:“今天晚上就回去?你身體撐得住麽?不用再多輸一天液?”
“隻要您在這陪著,我們謝總不用輸液,立馬就好了。”小助理趁謝景航低頭看報告的空檔,語速像是炒蹦豆一樣,跟嶽詩雙說:“昨天剛來醫院的時候,謝總臉色那個嚇人,跟要死了一樣。結果您一來,立馬好了,又是那個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謝總了。”
謝景航抬起頭,眸光森幽地看著他:“我看你才是要死了一樣。”
“謝總我錯了。”小助理連鞠了兩個躬,轉頭跑走了。
嶽詩雙眯起眼睛,笑得合不攏嘴。
謝景航將目光從門外收回來,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道:“隻要你不老說我是燒糊塗了,什麽事兒我都撐得住。”
嶽詩雙又陪了他一會兒,就回嶽家洗澡睡覺了。這一覺一直補到了下午三點,她起來後又吃了不少東西,準備迎接晚上的一場“惡戰”。
六點多,謝景航接上她,兩個人一塊回了謝家。
大概是他跟家裏提前打了招呼,一進門,嶽詩雙便見一位滿頭白發、臉上溝壑縱橫的老者拄著拐杖坐在沙發正中,旁邊陸尋芳正給殷勤地削著蘋果皮。
很難想象,謝國明看起來這樣蒼老,實際卻隻有六十多歲而已。而這間大大的別墅,隻不過比平時多了一個老爺子,氣氛卻壓低了很多。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就在氣場方麵,謝景航跟他爸比起來,還要稍遜一籌。
“我回來了。”謝景航冷冷說了一句,換了鞋拉著嶽詩雙坐到客廳。
嶽詩雙跟陸尋芳對視了一眼,互相輕蔑地撇開目光。她轉向謝國明,低頭不卑不亢地說了句:“您好。”
謝國明臉上的皺紋太多,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統統向下墜著,更給人一種他臉色陰沉的感覺。
他稍稍抬了抬眼皮,斜睨了她一眼,從喉嚨裏擠出了一個“嗯”來,便過頭去看謝景航:“我謝家的兒媳婦兒,嫁進來幾個月了,我卻是頭一天見。我生的這是個什麽東西?”
“能生什麽東西,那得看你貢獻了什麽基因鏈。”謝景航輕描淡寫地反駁,說出來的話卻是殺傷力十足:“我想我媽除了心髒不好,別的基因應該都不錯。”
嶽詩雙難以察覺地勾了勾唇角,在旁邊打圓場:“一直沒機會去醫院拜會您,因為我想,像您這樣的人物,大概也不想滿臉病容示人。”
兩個人一個□□臉,一個唱白臉,謝國明聽完謝景航的話,本來都要發作了,卻又硬生生被嶽詩雙給憋了回去。
他偏頭看了看陸尋芳,眉頭蹙得更緊了一些——在醫院裏,陸尋芳一直在給他灌輸一種,嶽詩雙既沒有禮貌又愛作妖,根本沒個名媛的樣子。但如今一見,倒是不簡單。
陸尋芳嫁入謝家雖時間不長,但對於謝國明的神態動作已足夠了解,這時心虛地低下頭,把蘋果切好放到他麵前的果盤裏。
謝國明依舊陰沉著臉,緩緩說道:“娶妻生子,你不請我,我老頭子無所謂。但這是大事,成家立業須得謹言慎行。可不是兒戲。別看我最近一段日子都在...醫院裏呆著,但外麵發生的事情,我清楚得很。你們兩個簡直是上躥下跳,花樣層出不窮,把我們謝家的臉都丟盡了。”
“謹言慎行?”謝景航高高挑起眉毛,似聽說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你把我媽打進醫院時謹言慎行了?我媽屍骨未寒你大辦二婚,謹言慎行了?不是我們倆上躥下跳,我們倆恩愛得很呢。”
他站起身,沉著臉望向陸尋芳:“一開始,是陸尋芳女士上躥下跳,找了嶽詩言,非要讓我跟嶽詩雙見麵。後來我們倆一拍即合,準備結婚,又是陸尋芳女士上躥下跳,到處在網上散播黑料,說我們倆行為不檢點。”
他踱步到謝國明麵前,雲淡風輕地問他:“你以為你看到的東西都是誰造的謠?你以為那個小報記者是誰找來在媒體麵前汙蔑我們的?”
隨著謝景航不斷的陳述,陸尋芳的麵色慌張了起來:“我沒有,我不認識什麽小報記者,你別瞎說!”
“我瞎說?那你看看這是什麽?”謝景航從懷裏掏出兩遝照片,分別遞給謝國明和陸尋芳。
謝國明看後,捂著嘴止不住地咳了幾聲。
“出事兒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在旁邊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亂!”謝景航坐到謝國明身旁,語氣稍稍有所緩和:“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發病是什麽時候,又是因為什麽麽?別的我不多說,你好好想想,自打陸尋芳踏進了謝家的門,我們家還發生過什麽喜事兒麽?就娶嶽詩雙一件事,還讓她跟那個小報記者攪得滿城風雨!她當年拆散你跟我媽用的是什麽手腕兒,現在如法炮製到我身上,你已經中了一次計,還想再在她身上栽一回?”
陸尋芳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調提高了許多:“景航,我前前後後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能這麽誣陷我!你是你爸爸的獨生子,我為了你——”
“為了我?你是為了錢吧。”謝景航勾起唇角,伸手指了指嶽詩雙:“你一開始想讓我娶她,全是因為她軟弱又沒主意,不會對你構成威脅,甚至還會扯我的後腿。後來你發現她比你想象的有腦子多了,害怕了,就想攪了我們的婚禮。我告訴你,謝國明的錢,我一分錢都不要。以後他謝國明有了孫子也好,沒有孫子也罷,我應得多少分全捐出去做慈善。但是你,陸尋芳,你在謝家做了這麽多壞事,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手。”
陸尋芳氣得直發抖。她麵色發白地站在謝國明麵前,還想辯解幾句什麽,可謝國明始終冷著臉,連頭都不曾抬起來看看她。
“國明……”她小聲叫了一句。
“我乏了。”謝國明右手拄著拐杖,作勢要起來。陸尋芳趕緊上去攙扶。謝國明推開她的手,朝嶽詩雙伸出手來:“你過來。”
嶽詩雙跟謝景航對視一眼,大步走過去,攙住他的手:“您要回房?”
“嗯。”謝國明拄著拐,顫顫巍巍地走了回去。
謝景航瞥了陸尋芳一眼,對嶽詩雙囑咐了一句,邁步上樓:“老婆,樓上等你。”
回到房間後,他叫了兩個阿姨進來,把兩個人穿的用的東西都打包好抬到門口,四處環顧了一下。
最一開始,他願意跟嶽詩雙結婚的唯一目的,的確隻是為了陸尋芳。但現在,他覺得陸尋芳會不會被掃地出門、能不能分走謝家的財產,他已經不怎麽在乎了。人這一輩子不能隻為了過去活,更不能隻為了仇恨活。這樣的想法不代表他可以原諒陸尋芳當年所做的一切。但他也不願意再浪費任何一分鍾、一句話在那些沒意義的事情上麵了。
過了會兒,嶽詩雙走上樓,看到臥室差不多被他搬空了,嚇了一跳:“你幹嘛,一大把年紀玩兒離家出走?”
“我早就在別處布置好了房子,一會兒就帶你去看看。以後家裏隻有我們兩個人。”謝景航伸手將她攬在懷中,將...下巴輕輕搭在她頭頂。“謝國明跟你說什麽了?”
“他說你是個混賬小子,一分錢遺產也別想得到。”嶽詩雙按原話轉述:“但是他說,以後他孫子可不能跟著你吃苦。所以……”她在他腰窩戳了戳:“我發財了,現在是小富婆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