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一個新的秘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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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一陽微眯了一下雙眼,感覺這後麵的問題應該有些狗血。駱霆業和鍾伯都喜歡她奶奶,但駱霆業得勝娶得美人歸,最後鍾伯落敗,可是這與駱思語有什麽關係?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鍾伯一定有他的問題,昨晚和我邵言還看見他在駱家莊園裏燒紙,因為中元節到了,我想他應該是給奶奶燒的,因為奶奶是在家裏去世的。而今天他又請假去祭拜亡妻,這事兒還真是挺巧的!”

    “嗯,是挺巧的。我去調查下他吧!”

    “好!”

    邵言在一旁聽著,並沒有插話,這件事關係到駱家的私事,他一個外人不好在裏麵做評論。

    “你們倆這是要在一起嗎?”

    安一陽看了看他倆,除了剛才在駱家,邵言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之外,他倒也沒發現什麽。

    “不是!”

    駱思語否定著,在一起這件事,對於她來說就意味著結婚。可是,她還沒想好結婚這件事,她得去上學!

    她是這樣想,但安一陽不這樣想。在安一陽眼裏,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彼此都承認了對方。

    邵言也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就像沒聽到一樣,從他的臉上找不到任何情緒化的東西。

    “那你們住在一起了?”

    “我不想像失去一世一樣的失去一個一直支持我、相信我的朋友。如果你因為我的原因,在生命受到了威脅,也可以住進來。當然,我想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有警察、警局保護!”

    “好吧!”

    安一陽有點無奈,駱思語確實是個重感情的女人。陳一世的離去,也對她造成了一次心理上的重創。

    “邵言,那你呢?你這樣住進駱家就不怕你女朋友知道、吃醋?”安一陽又開始盤問邵言,他沒有說什麽並不代表,他沒有想過要和她在一起的想法。

    “我隨她,她願意承認我是她男朋友,我就是,不願意承認就不是,反正是掛牌男友,可是可不是,嗬嗬。”

    他笑得很自然,像是句玩笑話。但是安一陽聽得出來,這笑聲裏夾雜著的東西。他愛駱思語,所以才願意這樣隨她。但是這樣的愛,卻讓他覺得有點害怕。一個男人能犧牲自己的一切去幫她或是說不在乎名份,那這種愛很少人能給得起。

    名份這個東西,不止是女人在乎,男人有的時候也更在乎!

    “好吧,你強大!”

    如果這事兒換作是他,他可能做不到。

    “那就是說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思語了?”

    “對不起,我不同意,安老師!”駱思語怎麽都覺得他臉皮厚,她都拒絕多少次了,還和自己提這個?

    “上次,那隻是幫你應付一下你父母,你知道的。還有就是我一直都拒絕師生戀,一早就和你說了!”

    “那我離職,不做你的老師不行嗎?”

    “不行!”

    “為什麽?因為那些圍繞在我身邊的鶯鶯燕燕?”

    安一陽真是有點後悔自己的事情被她知道的太多,早知道他怎麽也要表現出為人師表的一麵,至少裝做正經一些!

    “不是,你的心思太多。我喜歡心思單純而且癡情的男人,就像我爸一樣。”

    這個比喻讓安一樣啞口無言,他怎麽也不可能變成和她父親一樣。因為她的父親從來沒有與她相處過一天,換句話說她父親的形象是她所幻想出來的,對於這樣一個人,他是無法超越的。

    “好吧!不過,我並不想放棄。”

    這頓飯下來,安一陽吃的並不開心。事後,安一陽把他們送回了駱家大宅,他現在是有車了,警隊單獨給配的。

    回家後的駱思語,並沒有和邵言說上幾句話,而是偷偷的遛進和鍾伯的房間。趁著鍾伯不在,她也好看看他的房間裏有沒有什麽線索!

    可是翻來覆去的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麽。鍾伯並不像她姐姐或是秦疏影一樣有記日記的習慣,他沒有。這真讓她有點掃興,她翻開他的衣櫃。

    衣櫃裏的衣服並不多,就那麽幾件。鍾伯平時看起來也很仆素,有些衣服上麵的布絲已經泛白還沒有扔。而在衣櫃的抽屜裏有一個隔層,她小心的從隔層裏抽出一塊兒布。布上隻有一塊兒已經幹涸的血跡,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駱思語覺得這塊兒布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首先這塊兒布被藏匿在這麽一個隱蔽的地方,一定有它特別的地方。

    “怎麽了,思語?”

    邵言不知什麽時候走進了駱思語的房間,主要是駱思語的房門並沒有反鎖,所以他敲了兩下門,見無人答應,他推了一下門便走了進來,沒想到她卻拿著一塊兒布坐在床尾處發呆。

    “你怎麽進來了?”

    “想你了,過來看看。”邵言說著就想把她攬入懷中,今天中午吃飯時,她否認和他在一起時,他的心理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甚至都在想駱思語有沒有被他感化,他甚至在心中有一個大大的問號,在她的心理他算什麽?

    “邵言,我在鍾伯的房間裏發現這麽一塊兒布,你說這會是什麽,我怎麽也看不出來?”

    駱思語從邵言的懷裏掙脫出來,她的心思全在這塊兒布上,也沒有想到過今天中午她的回答是否有傷害過邵言。

    邵言拿了過來,看了一眼這塊兒布。從布料上看,年代已經久遠,布色有些泛白了,而且他從布角處輕輕一扯,馬上就被撕開。即使年代已經久遠,但是布上的褶皺痕跡還那麽明顯,上麵的血色已經變淡。

    “這是被珍藏的?”

    “是啊,放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

    “嗬嗬……”

    邵言笑了聲,把布放在一旁桌子上。

    “你笑什麽?”

    “你知道古時,男女洞房花燭之時,為什麽要換成白床單嗎?”

    駱思語見著他的笑意帶著詭異,而且這問題……她一下有些不高興道“我說正經的呢!”

    “我也說正經的呢!”邵言依舊笑著,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古時,男女洞房花燭之時,鋪上白床單,無非就是為了檢驗新娘的忠貞,那時人們都很傳統,比較在乎這個。其實,我也很在乎。所以,我至今都留著我們第一次時,你滴在床單時的血跡。”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臉‘噌’一下子紅了,想想那天她初經人事的與他在一起。她的思緒又一次的被打亂了,雙眼有些迷茫。

    冰涼的唇貼上來時,她才猛然驚醒。邵言的整張臉離她如此之近,她都有些不習慣。

    “你怎麽這樣啊!”

    她猛得推開他,對於他的突然占便宜顯得有些惱怒!

    “嗬嗬,看把你羞的!”

    邵言放開了她,又重新拿起了這塊兒布。

    “鍾伯那個年代的人也是比較保守的,所以留著這樣一塊兒布並不稀奇。但我想,這應該是他珍愛女子的。還有就是,他們應該並不是洞房花燭夜時留下的。這上麵應該充滿了暴力!”

    “暴力?你是說用強的?”

    “有可能!我剛才洞房花燭夜時一般用的是白布,而這塊兒布並不是白!還有就是留下它,也還有一層含義,就是不在心甘情願下發生的,就像我們一樣,可以當作紀念。如果真是洞房花燭夜隻是確認女子的忠貞就可以,誰也不會留下。”

    “那這上麵的血是誰的?”

    如果照著邵言的說法來看,那上麵的血肯定不會是鍾伯妻子的。

    “年代太過於久遠,估計很難檢測出來。鍾伯已經快80歲了,按照一般男人的性能力來說,也就60歲左右。精斑的有效時間是72小時,所以這上麵沒有了。還有這血液與衣服上的布絲已經溶在一起,很難檢測出來。所以這個不能成為有效的證據了,隻能說明鍾伯有可能通過暴力得到過一位自己喜歡的女子,他把它當成了一種紀念,所以才會藏起來。你還是趕緊還回去吧!”

    “這事兒想想真惡心!”

    駱思語看向他時,都有些不自在!他還留著那塊兒布,那天去他家時,她得找出來,然後扔掉!

    “嗬嗬,傳統的男人都喜歡這樣,我能理解。”

    邵言的笑也非好笑,左手還挎著繃帶,也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駱思語扒開他,他那張臉總在自己眼前晃個沒完,看著有些心煩。

    “思語,今天在咖啡館裏,你怎麽想的?真的沒想和我在一起?”

    “我不太喜歡沒自信的男人,你不應該總問我這個問題。”駱思語看向他時,微歎了一口氣。

    現在的邵言對於和她的感情問題上,表現的極度不自信。戀愛中的男女,如果有一方總喜歡問這樣的問題,那就說明這個人很不自信,也就容易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好吧,我不問了,我就當我的掛牌男友吧!”

    話說到這裏邵言苦笑了一下,她可是比她姐姐難追多了,想當初雨桐是倒貼過了,不用追就會聽他的。可思語不一樣,他很費力的去追,可她有的時候可以冷到視而不見的地步。

    駱思語站了起來,主動貼了過去,抱住他的腰身。

    “你不是掛牌的,是我的男朋友。隻是我不想那麽快的結婚,我還想回加拿大讀書。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不想中途放棄!”

    “嗯,我會支持你的!”

    邵言聽她說出這翻話,心情比剛才好了許多。她會主動去抱他,就已經說明在心底接納了他,他不應該因為那點小事而感到不高興!他也知道她能考上那所大學有多麽不容易!

    “邵言,我說過我會好好珍惜你,珍惜你的付出,你相信我!”

    看著她明眸的眼光,他為之一笑,寵溺的捏捏她粉紅的臉蛋“我相信!”

    他聽得清,這是她的表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