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希瑞大人，小的記下了！”

    金希瑞上一秒還在想馮薩薩這小腦袋瓜終於開悟了，結果下一秒就知道是為什麽了，因為服務員上菜了。

    “你呀……”金希瑞看著馮薩薩真是哭笑不得。

    “希瑞大人，你的素素來啦，快吃吧！”馮薩薩看著服務員端上來的幾個看似葷菜的素菜，嗯，還蠻有賣相的。

    這是馮薩薩和金希瑞在一起第一次進素菜館，結果吃得馮薩薩心滿意足，原來素菜也可以做得如此這般的肉欲十足啊！

    吃過午飯和金希瑞回公司，因還沒過午休時間，公共辦公區內的同事正在公司各處美景留影，說這麽好的辦公環境一定要拿到朋友圈裏曬一曬，羨慕死那些沒有這華麗麗辦公環境的親朋好友們。

    馮薩薩也受了這熱鬧氣氛的感染，看著大家很是歡樂。有些主動叫她名字跟她打招呼的，馮薩薩就跟人家一頓嘻嘻哈哈，暗自又留心對方的名字記下。

    到了下午上班時間，馮薩薩回到自己辦公室，金希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公司現有員工的資料發你郵箱了。”

    “哎呀呀希瑞大人，你怎麽怎麽這麽好呢！”

    “知道你記不住陌生人的名字。”

    “嗬嗬嗬……希瑞大人，你簡直是我肚子裏的孫悟空啊！”

    “孫悟空鑽的可都是妖精的肚子，別臭美了，你可是比那些妖精差遠了……”

    整個下午，除去喝了一杯咖啡、吃了十分鍾零食，外加去了兩次洗手間外，馮薩薩都在安安靜靜地碼字，那認真程度連她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來。

    到晚上六點，電腦裏又生出了兩章新文，可算是為馮薩薩多年之後的第一天上班，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正如馮薩薩昨日所說，這麽好的辦公環境會讓人不知不覺就加起班來，已過晚上六點，公共辦公區內的同事都還在緊張地忙碌著，雖然是第一天正式上班，但是大家手裏的工作卻是在之前的兩周就開始著手了。

    因為晚上有開業聚餐，所以卓越在下班前又趕回了公司。

    聚餐地點是今日午休的時候大家投票決定的，就在公司附近的“烤肉歌城”，即吃完烤肉可以再K歌的所在。

    到“烤肉歌城”落座，馮薩薩的左邊是金希瑞，右邊是卓越。馮薩薩和卓越都不喝酒，所以每每跟大家舉杯共飲時，馮薩薩和卓越手裏杯子中裝的都是葡萄汁飲料，而金希瑞則是實打實的真酒與大家盡興。

    金希瑞在酒桌上的別名是：千杯不醉，名副其實。無論喝多少都臉不紅氣不喘，頭腦清醒、思路清晰，反正就是那種絕對不會因酒誤事的能人。馮薩薩雖然知道金希瑞的能耐，但還是會時不時地小聲提醒著她少喝點兒。

    卓越喝不了酒是因為體質特殊，就是那種極少見的迅發型的酒精過敏症，嚴重到很可能會立即進醫院搶救的那種。幾年前，馮薩薩和金希瑞曾陪卓越經曆過那麽性命攸關的一次，從此以後，她們就讓卓越徹底戒了酒。

    馮薩薩把烤好的玉米、地瓜片、香菇一一放入金希瑞的食盤中，讓她喝酒的同時趕快拿食物墊底。而卓越在與大家談笑風聲的同時，習慣又自然地把自己麵前烤好的肉一一夾入馮薩薩的盤中，看著她低頭吃得很滿足的樣子，他的心裏依然有種說不出的開心。

    在馮薩薩吃烤肉吃得美滋滋的時候，程徹剛剛開完集團總部的高層會議從公司出來。坐上車後，先給馮薩薩打了電話。

    “現在在哪裏？”電話接通，聽到了四周有些嘈雜的聲音，但卻沒聽到馮薩薩的說話聲。直到程徹想掛斷重新打的時候，那屬於馮薩薩的孩子氣的聲音才傳來。

    “人家在吃烤肉。”馮薩薩剛剛嘴裏有一大塊烤肉，沒辦法講話，另外在餐桌上也不方便接電話，隻好起身走到包間外麵才出聲。

    “告訴我地址，現在過去接你。”

    “好，我一會兒發給你。”

    “等我，一會一起吃。”

    雖然字麵上的意思霸氣十足，但那磁性低沉的聲音在馮薩薩聽起來怎麽覺得程先生是在撒嬌呢？“一會兒吃什麽？”對吃什麽這個話題，向來是馮薩薩關心的重點。

    “你猜？”

    “哈哈……”程先生現在也會搞懸念啦。

    掛斷電話，馮薩薩把地址發了過去，這時剛好金希瑞從包間出來找她。

    “怎麽了，誰的電話？”金希瑞小聲問道。

    “程徹。”

    “他要過來嗎？”

    “嗯，一會兒到，要我陪他吃晚飯。”

    “那一會見麵，你記得問他哪天有時間？我和卓越請他一起吃個飯。”

    “好的，我記下了。”

    兩人說完又一起回到包間坐回座位，馮薩薩找了個說話的空隙，小聲地告訴卓越她一會兒有事要先走，卓越淡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有著不易被人覺察的失落和無奈。

    此時路上有些堵，車子開不快。程徹坐在車裏，正想著事情。

    汪烈曾提醒他岸聖集團的事，林凡已做過調查，上次提交方案的分公司負責人的確與岸聖相關人員私下有著利益往來，關於如何解決又如何解決得毫無後患，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是需要花費一些心思的。

    “老大，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保證不出三天，讓分公司老湯主動向您提交辭呈。”林龍雖然比林凡愛說笑，但卻和林凡同樣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讓他放下職位離開不難，關鍵在於離開後不能讓他成為我們的敵人。”程徹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

    “老大，老湯的調查資料我昨晚仔細研究過，有把握讓他主動離開又絕不敢成為我們的敵人，說不定還得千恩萬謝我們沒把他送進監獄呢，三千萬可足夠讓他坐上幾年牢的。”

    程徹沒有把老湯的事情在集團內部高層會議上公開，完全是出於大局的考慮，汪烈之所以特別提醒他“岸聖”的事，那就絕對不會是小事，所以這個時候處理老湯的事必須得繞開“岸聖”的存在，用狀似與它無關的原因去解決，這樣至少會省去後麵的許多麻煩。“好，這事就交給你了。”片刻之後，程徹對林龍道。

    “好的，老大！”林龍好久沒有收拾過人了，不是手癢，是智商閑得著急。

    “我怎麽感覺你對這事很興奮呢？”程徹看著前座的林龍笑問道。

    “對付敗類這種事情，的確是會讓人興奮的，最有趣的事要讓敗類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別鬧得太大。”程徹一點都不懷疑林龍對付壞人的能力。

    “放心吧，老大！”

    車子在路上耗了二十分鍾才到馮薩薩所在的位置。馮薩薩接到程徹到了的電話後，跟大家打過招呼便從裏麵走了出來。

    走出“烤肉歌城”不用找，門口停著的加長豪車前站著的那個高大身影，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程先生，快上車吧，不然就成活廣告了。”馮薩薩見車子後麵圍了一群青春妙齡竊竊私語的小姑娘。

    程徹可沒去管周遭怎麽樣，笑著拉過馮薩薩的小胖手問道：“沒吃飽吧？”

    “嗯，還能吃一點點。”馮薩薩今天戴著一頂雪白雪白的護耳兔毛帽，雙耳下麵還垂著兩個小圓球兒。雪白的羽絨服、雪白的雪地靴，遠看近看都想在那白皙瑩潤的圓臉蛋上捏上一把。

    對，上了車之後，程徹也的確是這麽做的。車內已降下與前座的隔板，所以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裏，程徹很享受馮薩薩對他嘟嘴瞪眼。

    “幹嘛捏人家臉啦？”馮薩薩打掉程徹的手，不滿地道。

    程徹笑道：“可愛，誰讓你穿得跟洋娃娃似的。”

    “哼，討厭！你沒看超市裏擺的洋娃娃麵前都掛著一張紙板寫著：隻許看不許動嗎？”

    “那是別人家的洋娃娃，而你不是別人家的。”程徹又捏了捏馮薩薩皺起的小鼻子，然後把手邊的一個銀色方包放到馮薩薩懷裏，“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是什麽？”馮薩薩看著程徹近在眼前的那張好看的臉問道。

    “上班禮物。”

    馮薩薩聽後嘟嘴道：“程先生，你不知道‘上班禮物’是個壓力很大的存在嗎？萬一明天我失業了怎麽辦？”

    “禮物是我上一秒送出去的，即使你現在失業，那也是送出去的禮物。”

    “嗯……這麽想想，好像壓力小了點。”

    程徹笑著揉了揉馮薩薩的頭頂，這孩子還真是好哄。

    馮薩薩打開包，原來禮物是一台筆記本，而且是她向住很久的超薄、超輕、功能強大款。

    “喜歡嗎？”程徹把馮薩薩的帽子摘下來，然後理順她額前的頭發問道。

    “嗯，喜歡。”馮薩薩笑著點頭。

    “開機看看，或許有驚喜。”程徹滿心期待馮薩薩看到驚喜後的樣子。

    馮薩薩按下開機鍵，三十秒後便知道程徹所說的驚喜是什麽了，隻見那開機後的屏幕圖案居然是程徹的寫真照片，盡管那張照片帥得不要不要的，但是馮薩薩覺得這廣告做得實在是太醒目了。“程先生，你怎麽能自戀地霸占人家的電腦屏幕呢？你這是送禮物嗎？你這明明是變相占地盤嘛！”

    “知道就好！”程徹指著馮薩薩的頭、和心口的位置道：“這裏、這裏也都要占上。”

    “哼，想得美！”馮薩薩笑著不理他，開心地擺弄著筆記本。

    “就是想的美！”程徹說著便吻上了馮薩薩的唇，看著不動，那才是煎熬……

    馮薩薩腿上放著筆記本沒敢亂動，就這麽任程徹吻著。他的舌霸道地侵入口中，攪動得她心裏也亂亂的，直到忘記了呼吸，喘不過氣來。

    “小傻瓜！”程徹終於放開了馮薩薩，不是因為吻夠了，而是為了讓馮薩薩呼吸。

    馮薩薩喘過氣來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程先生，人家剛剛吃了大蒜……”

    程徹看著馮薩薩紅著臉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道：“沒事，我不嫌棄。”其實他覺得剛剛的吻很甜，因為馮薩薩的唇超乎想象的柔軟，恨不得讓人一口吞下去。

    “真是討厭，不理你了……”馮薩薩準備側過身去，反正車內的空間足夠大。

    程徹順勢把馮薩薩拉進懷裏。“今天上班開心嗎？”

    “嗯，挺開心的。”程徹的胸膛很溫暖，這麽靠在後麵很舒服，對於舒服的事情，馮薩薩想想還是可以忍受的，所以沒有逃開。“希瑞讓我謝謝你送的花籃，問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希瑞和鉛筆請你吃飯表達謝意。”

    程徹吻著馮薩薩的發頂道：“最近比較忙，等有時間我請他們。”

    程徹帶馮薩薩吃晚餐的地方是一家廣式粥城。

    進到包間後，馮薩薩嘟起嘴抱怨道：“原來就給人家吃粥啊？那剛剛還不如吃飽了呢！”

    程徹捏了下馮薩薩的小耳朵笑起來：“你剛剛已經吃了肉，喝點粥對胃好。”

    服務員恭敬的給程徹和馮薩薩各遞了一份菜單，程徹讓馮薩薩點自己想吃的，馮薩薩便隻點了一小份蟹粥，其實她已經不餓了，也吃不下太多。程徹點餐的速度極快，但卻點了很多，馮薩薩都擔心他是否能夠吃得完。

    負責點菜的服務員退下後，又由其他服務員上來送上了十幾碟餐前小食。

    “明晚想吃什麽？”程徹問。

    馮薩薩仰起小圓臉得意地道：“人家明晚有重要約會，不能陪你吃飯。”

    程徹沉聲問道：“嗯？比我還重要？”

    馮薩薩肯定地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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