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女兒畫得很好！”程徹看著女兒數學試卷的四邊上一隻又一隻的蝴蝶，十分確定以及肯定地道。

    陳老師原本準備讓家長好好教育一下學生的慷慨陳詞還未出聲，就被這一句意想不到的話給生生噎了回去，更令陳老師想不到的是，她分明看到了對麵這個英俊瀟灑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唇邊的那抹寵溺的笑。

    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陳老師抬手向上推了推滑到鼻梁中部的眼鏡，那笑容還在，這次是看著程吉落笑的，那笑容裏盛著滿滿的父愛。嗯，陳老師再次確定，她沒有花眼。考了20分還能笑得出來，這家長的心可真大！

    “程先生，這不是美術試卷，這是數學試卷。”陳老師“捉急”地就差把手指戳到20分上了：我說的不是畫，我說的是分數！

    程徹先是禮貌地回道：“知道，陳老師。”下一句又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我女兒真的畫得很好！”他女兒有美術天賦。

    其他視線圍觀的班主任們心下冒出都同一個聲音：這家長厲害，出口就能把天兒聊死。

    “這……”陳老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家長，說來說去理解不到重點上，正常的家長不是先應該擔心一下孩子的成績嗎？昨天約的那位孩子考了39分的家長，直接上來就揮巴掌了。她不是鼓勵家長打孩子，但起碼要重視重點啊，她現在說的不是畫畫的事，這是數學試卷，數學試卷啊！

    吉落兒聽到爸爸說她畫的蝴蝶好看，可愛的小臉兒上漾起好看的笑容來，完全沒有了爸爸進門前的不知所措。小公主雖然僅有短暫的幼兒園時光和三個月的小學經曆，但是也知道老師叫家長來是件不太好的事情。

    程徹給了女兒一個安慰的笑和肯定的眼神，這一瞬間，讓他忽然想起了N多年前的畫麵，想起了那個嘟起嘴巴的小女孩說過的話：“其實，人家都會的呢！”

    是的，人家都會著呢！唯一不同的是，馮薩薩小時候畫的是鴨子，而女兒畫的是蝴蝶。

    程徹唇邊不由得又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這才看向對麵的陳老師道：“陳老師，我女兒的成績我知道了，這試卷我拿回去，我會和我女兒好好溝通的。今天我想接女兒提前放學，所以需要跟陳老師請一下假。”

    “啊……好的，好的！”陳老師還能說什麽？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或許家長當著外人的麵不好批評孩子，打算回家好好教育吧？連20分的試卷都拿走了，估計回家要好好說教一番了。而且，這強大到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口氣也不容人說不好啊。

    其實，陳老師真的想多了，程大總裁拿走女兒的試卷是準備回家收藏的。畢竟，那試卷四邊栩栩如生的蝴蝶，不是誰都能畫得出來的。

    溝通完畢，程徹給女兒請了下午假，跟陳老師惜字如金的告別後，便抱著女兒從教師辦公室走了出來。

    下一秒，身後合上房門的教師辦公室瞬間炸鍋（想象一下一群大媽圍在一起大聲說“悄悄話”的場麵）……你一言我一語，歸根結底一句話：誰家的男人這麽帥？

    下樓後，走出教師樓的父女二人，絲毫不知道他們剛剛離開的辦公室裏此時正七嘴八舌、熱火朝天地開著“羨慕嫉妒恨”的討論會。八卦中心從談“一個男人的顏值殺傷力”逐漸轉移到“誰嫁給了這個完美男人”……唉，哪能不允許小學老師也有顆八卦的心呢？

    正是上課時間，操場上空無一人。父親抱著女兒穿過操場，走向車子所停的大門。

    “落兒今天的頭發是誰給梳的？”程徹看著女兒梳著和當年第一次見到馮薩薩時的同款小麻花辮笑問道。

    吉落兒抬起小手撫上一隻小辮兒驕傲地道：“媽媽給梳的，落兒可喜歡了呢！”

    “嗯，很漂亮！我女兒永遠都是最美的！”在程徹的眼裏，天下的女兒都好不過自己的女兒。

    吉落兒忽然想起什麽，嘟起小嘴兒道：“可是陳老師說我笨呢！其實落兒隻是不想做題，媽媽都說落兒聰明著呢，落兒才不是笨蛋呢！”

    程徹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女兒是他的心頭肉，容不得別人說她一丁點兒的不好。“爸爸的落兒一點兒都不笨，爸爸希望落兒能按自己的想法快樂長大，所以別人說什麽，落兒不用在意。”看來他需要重新考慮女兒學習環境的問題了。

    吉落兒乖乖地點頭道：“嗯，知道了爸爸，落兒不生氣呢。”

    “那就好！”程徹知道女兒是個心裏充滿陽光的孩子，這點應該歸功於親親老婆，不僅女兒，就連家裏一大一小的兩個兒子都是陽光滿格的性格，從來不會沒事給自己添堵。

    被爸爸大人抱上車後，吉落兒難得擔心地問道：“爸爸，媽媽會不會生落兒的氣啊？”小公主的擔心和弟弟的擔心是一樣的，就是怕在媽媽麵前丟臉，因為和無所不能的哥哥比起來，她實在是太不聰明了。

    程徹撫了撫女兒的頭頂，“落兒放心，媽媽不會生氣，還會誇落兒蝴蝶畫得好呢。”

    “真的嗎？”吉落兒仰起小臉兒充滿期待。

    “真的，一定會的。”以程徹對親親老婆的了解，她不是一個會因考試分數而教訓孩子的人。

    “爸爸，你和媽媽也是在這裏讀的小學嗎？”

    “是的，爸爸就是在這裏認識的媽媽。”

    “爸爸，那媽媽的數學成績好嗎？”

    “好，和落兒一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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