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們不約而同、前俯後仰的笑成一片。

    看到沈洛和成影並肩走來，紛紛站直身打招呼。

    沈洛微微頷首，直奔自己辦公室而去。

    小護士們癡迷地盯著沈洛漸行漸遠的背影，兩眼直冒紅心。

    “沈主任簡直就是從韓劇中走出來的花美男。”小關兩手捧著臉，秒變迷妹。

    小裴護士隨聲附和：“誰說不是呢，尤其那股子冰冷範兒，眼神銳利的能殺死個人，氣場really強大。”

    成影：“……”

    “好了，都別花癡了！”護士長林羽喊了一嗓子，“來病人了，大家快點動起來。”

    成影轉頭看向林羽問：“周大夫出院前了？”

    林羽：“是的。”

    成影：“什麽病人？”

    林羽：“早產的孕婦。”

    成影：“好，我去換衣服。”

    等她換好白大褂，走出休息室的時候，急診大廳走來浩浩蕩蕩一群人，幾位小弟模樣的男人簇擁著一個大哥急匆匆走來。

    “讓開，快讓一讓！”

    “都他媽閃開，別擋著路！”

    “醫生！快來個醫生！”

    “快幫我大哥看看！怎麽一個醫生的人影都沒有！”

    ……

    急診大廳的病人家屬、以及護士們紛紛退避三舍。

    “吵什麽吵！怎麽了？”成影迎上去。

    她打量了男子一眼，黑色的襯衣上大片大片暗色的印跡，顯然是被血染紅的。

    “腹部和手臂挨了兩刀，真他麽……”男人嚎著大嗓門罵罵咧咧。

    成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男人驀地噤聲。

    “不許再吵，你們先去個人掛號。”成影說著，轉過身往診療室走，“帶他跟我來。”

    “你倆快滾去掛號，耽誤了大哥治療，小心我劈了你們！”剛才罵罵咧咧的男人，一腳把左邊的兩個小弟踹向了分診台。

    “是，大哥。”

    兩個小弟雖說被踹了，卻也敢怒不敢言，唯唯諾諾地滾去掛號了。

    成影睨了眼那個男人，無聲地蹙起眉。

    男人幹笑一聲：“大夫，您別這麽看我，他們這幫兔崽子糙得很，好好跟他們說聽不懂。”

    成影收回視線，不吭聲，繼續兩手插兜往診療室走。

    小關護士迎上來問：“成大夫，怎麽了？”

    成影腳步不停地說：“刀傷，你準備一下，讓他把上衣脫了，我去洗個手。”

    小關：“好的。”

    等成影再次轉過身的時候，受傷的男人已經脫了上衣，露在外麵的上身健碩，腹部一道深可見肉的血口，小關正在幫他清洗手臂上的傷口，而臂膀上有個赫然入目的魔鬼頭一樣的刺青。

    成影下意識的頭皮一麻，仿佛血液齊齊往腳底湧去，她感到脊背發涼，整個人又開始一陣陣眩暈。

    小關已經清洗完畢，見她臉色不對勁，關心了句：“成大夫，你沒事吧？”

    成影勉強回過神來，搖搖頭：“我沒事。給他麻醉，準備縫合。”

    她努力定了定神，盡量不去注意那個刺青，開始專心為受傷的男人縫合傷口。

    因為剛清洗過傷口，翻開的皮肉裏又開始往外冒出新鮮的血。

    成影一邊縫合著傷口，抬頭看了男子一眼，隻見他緊鎖著眉結，垂眼看著地麵，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正在縫針。

    她縫合完畢，包紮的時候，又忍不住看向男人臂膀上的紋身，這次強迫自己沒有轉移目光，看得很仔細，紋身是一個骷髏頭模樣的臉，眼眶深陷，目光悚然。黑色風衣的帽子罩在頭上，手裏拿著一把鐮刀，正砍向自己的腦袋。

    和她夢裏見過的紋身不太一樣，和之前見過的兩個男人的紋身一模一樣。

    成影心髒一陣緊縮，快速收了目光，她的脊背已經冒出細密的冷汗。

    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包紮完後，開了藥囑咐：“好了，拿了藥去輸液大廳打消炎針吧。”

    有位小弟拿出一件幹淨的衣服給大哥穿上，一夥人也不講話，轉身就走。

    成影皺了皺眉，提高聲音說：“喂，我說的話聽到了嗎？”

    受傷的男人回過頭，有些不耐煩道：“不用打針。”

    成影嚴肅道：“你傷口這麽深不打針會感染的。”

    男人哼笑了聲，“放心，感染也不會找你麻煩。”

    成影：“……”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多說廢話。

    一夥人剛走出去，小關突然閃著星星眼說：“成大夫，那個死神紋身好酷啊。”

    成影聽在耳中陡然一震，轉頭望著她問：“你說什麽？死神？”

    小關笑：“是啊，那是死神鐮刀。還有死神玫瑰，死神蘋果，死神心髒，骷髏死神……”

    “死神、死神……”成影喃喃地念了兩聲，抬手使勁抓了把頭發，猛然回想起秦可的臨終遺言。

    “臂膀、死神……”

    原來是這個意思。

    當初她以為秦可身受重創產生了幻覺，在胡言亂語。

    “小關，快報警，我去拖住他們！”成影用力甩了下手，拔腳追出去。

    “哎！成大夫！”小關完全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

    “快報警！報警！”成影腳步不停。

    大廳裏，她氣喘籲籲地追上那夥人。

    “幾位大哥，請你們等一下！”

    那夥人停下來，轉過身望住成影問：“大夫，還有事嗎？”

    成影微微一僵，麵不改色道：“還需要進行一些常規檢查，手臂的傷太深，需要做CT，才能判斷是否傷到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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