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隱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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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宇在電腦麵前盯著,撓著頭覺得不對勁,立刻打了電話問跟蹤的保鏢,“人呢?別告訴我你們給跟丟了!”

    那保鏢輕咳了一聲,“咳……是跟丟了。我們這邊根本沒見過那女人長啥樣子。這……”

    “不是發給你照片了嗎!長啥樣子!烏黑的長發,抱著一直小狐狸,長衫長袖,皮膚很白。個子一米六八,不矮。你們他媽這麽明顯的特征的都找不到!一出機場就給跟丟,現在不是有定位嗎?人呢!”

    “……你確定是這樣的女人?那不是黃大仙嗎?”保鏢詫異道,站在胡同裏四處看著。“不見人啊!您確定是這裏?”

    “難道電腦還有錯,還是說我眼瞎!一定是被她發現了,她把手機藏在某個角落。你們還杵著幹嘛?”阿宇忍不住吼道。

    立刻打電話給老板,深深的歎了口氣,委屈道:“老板,姑奶奶又跑了。手機都扔了,知道我們在跟著她。”看了看手機,老板沒有說話,沒一會兒直接掛了電話。“……要死的節奏。”心塞。

    陸紹琰得到消息知道秋宸早就去了北京,心裏莫名不安。一下午的都心不在焉,沒有理會股東在說些什麽。

    ——

    “您好!請問是花先生嗎?我是CR公司總部鑒定組的殷然。請問現在方便過去跟您談嗎?”

    殷然拿著老人機跟電話裏的人談著,看著手中的號碼。站在胡同裏的青年旅館門前,冷笑了聲。掛了電話,背上包帶著小狐狸直接往胡同口方向走去。

    本以為會在潘家園會麵,但那人卻臨時改了地點。鄢然走在小巷子裏看著一排排的舊樓房,樓下有個老奶奶戴著老花鏡在縫衣服。

    殷然走到旁邊,停下了腳步。見老奶奶彎腰在找地上的針。她嘴角微勾,低頭看了看,彎腰撿起地上的繡花針,“老奶奶,給您。”說著她半蹲把針遞給了老人家。看向了她旁邊放針線的籃子,見老人家笑著點頭道謝,她放下小狐狸拍了拍,直接起身拍了拍長衣,抱著小狐狸轉身離去。

    她拿著手裏的繡花針,對小狐狸說道:“妮妮,今天就是你第一次練習。待會兒姑姑帶你開開眼見。”她把針藏在長袖裏。把小狐狸放進布包裏。看著眼前的水泥房子,上麵爬滿了青藤。

    殷然看了看四周,伸手敲了門。

    沒一會兒,門開了。

    殷然抬眼一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梳著油頭,花襯衫,黑色褲子。她一眼就看出了這人不是善類,尖嘴猴腮的惡相。右臉有顆黑痣。

    “花先生?”鄢然掃了一眼這男人。

    “是的是的,正是在下。鄢小姐是嗎?”花剌子看著眼睛都直了,平生第一次見這樣的大美人。忍不住習慣性的搓了搓手,“請進,請進。”點頭哈腰的將美人迎了進屋裏。

    “照理說以花先生的眼力及能力,不應該隻住著這破舊的小樓裏才是。”鄢然看著四周陳舊的家具,隻有那套茶具擦拭得很幹淨。角落裏擺著瓶瓶罐罐,一看就是來糊弄外行人的。

    “鄢小姐請坐,鄙舍簡陋,鄢小姐不要嫌棄。”說著給她倒茶。

    “上好的碧螺春。好茶。”鄢然放下包,坐在藤椅上看了看。

    花剌子嗬嗬一笑,“鄢小姐行家,請喝茶。”

    殷然沒有動茶杯,掃了眼四周,“我隻是個打工的,幫老板做事。時間不多,花爺就不必客套了。直接上物件吧!”鄢然將包裏的合同拿了出來。

    花剌子挑了挑眉,“小姑娘看樣子還沒到二十五歲吧!派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跟我談,我還真心有些懷疑姑娘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說著就起身搬著椅子坐到鄢然身旁。

    殷然蹙眉看向他,見他左手拇指上戴著的玉扳指,“花爺這是要難為我一個小姑娘?”

    “哪裏?鄢妹妹,這不是你我有緣嘛!我花戈是這樣的人嗎?我從不說假話,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說著就把左手搭在鄢然的椅背上,看著女人白嫩的小臉恨不得馬上撲過去狠狠的親一口。一邊打量著女人的身段,一邊咽口水。穿成這樣都美。

    殷然冷臉在他要伸手過來時,起身撂起椅子就往這色迷迷的男人身上砸去。

    花剌子沒有料到這女人這麽狠,一時不防,被砸得腦殼出血,倒在地上。大罵了聲,“臭娘們!你找死!也不打聽打聽我花爺是誰,看我今天不弄死你!”說著直接起身過來。

    “站住!你不想死就直接說,我沒有這閑工夫。”鄢然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見他惡狠狠的要撲上來,她直接將茶杯砸到他頭上。

    “啊……”花剌子後退一步,抹了把臉上的血。陰笑道:“你不是談合作嗎?我們現在就談。”

    “把你臉上的血擦幹淨吧!”鄢然冷眼掃過他,將屋裏其他的燈都打開。冷聲道:“東西在哪裏?”她看了看四周,“我猜在那地下室,對嗎?”殷然看了他一瞬間露出驚慌神色,她起身直接走過去。

    晚上六點,陸紹琰實在按耐不住,立刻帶上阿宇和保鏢乘坐專機前往北京,勢必要將鄢然抓回來。

    兩個小時,剛下飛機,陸紹琰就見阿黑已經在機場待命。“找到具體位置了嗎?”陸紹琰一身黑色西裝,麵色冷厲。

    “他們根據地址先到了那裏。”阿黑大步跟上陸紹琰,轉頭看向身後跟著的一排的保鏢,“隊長,真的要用這陣勢嗎?卡特今天早上跟我抱怨了。”還沒說完就見陸紹琰轉頭怒視。

    “是錢重要還是你老板娘重要?你讓他親自跟我抱怨!”陸紹琰蹙眉大步走出機場。

    “……當然是老板娘重要。”阿黑低頭說,跟著上車,“要不要帶上家夥?”

    陸紹琰蹙眉冷喝,“這裏是北京,你時差沒倒過來嗎!”

    “……”阿黑聽到阿宇的笑聲,憤怒的轉頭瞪了眼。突然得到那邊消息,他立刻接聽。

    阿宇在看著阿黑臉上的表情瞬時僵住了,“怎麽了?我的定位有誤?出什麽事了?”

    陸紹琰看了眼阿黑,語氣冷凜,“是不是她跑了?”

    阿黑回神,“是啊!隊長,你也猜到了?”

    “這還用猜,她有這麽容易被抓住就不是我女人。”陸紹琰冷掃眼他們一眼,麵色不改。

    “……”車裏一片寂靜。

    一路無話,黑色越野直接開到了路口。一行人下車,身後的保鏢在後。

    此時夜色漸濃,漆黑的小巷子裏傳來狗吠聲,陸紹琰看了眼腕表,看向前麵的水泥樓,“是哪裏嗎?”

    “是的。”阿黑看了眼四周。

    陸紹琰伸手示意不要出聲,低聲道“分散包圍。”手一揮,立刻快步往前麵的水泥樓房走去。

    阿宇緊張的跟著老板,奈何老板腳長,步伐不是一般快。阿黑直接將他扯過身後,跟在陸紹琰身後。

    所有保鏢迅速分散隱藏,這批保鏢是阿黑親自帶來的,跟那些隻負責跟蹤找線索的完全不一樣,全都是身經百戰的退伍軍人出身。

    阿宇第一次見這種場麵,以前都是負責黑客任務,這次是實戰。還是在如此夜黑風高的晚上,陰森森的樓房。突然的一聲貓叫差點沒把他的膽嚇破。

    見老板接過阿黑伸手遞了東西,他貓腰一看,是把瑞士軍刀。見老板動作很快藏進西裝裏,對阿黑使了個眼神。

    阿黑很快撬開了反扣的門,一進屋也沒說話。

    阿宇戰戰兢兢的跟著老板進去,手裏抱緊筆記本電腦。

    漆黑的屋裏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突然一束手電光掃過,刺到了他的眼睛。就見其他的保鏢早已經從窗戶翻了進來,其中一個最年輕的保鏢說的是泰語,“老板,你看。”說著用手電一照。

    謔——阿宇瞬時被嚇得倒在地上。

    身後黃發的保鏢將他一把拉起來,沒有說話。查看四周,用英文說道:“老板,他還沒死。”

    一時間個個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滿臉鮮血。鮮血從脖頸流出,喉嚨吐血,卷曲著身子。被手電光直射,睜不開眼。手指動了動,漸漸的要起身。

    阿黑示意另一名保鏢救他,他過去查看,幫他止血。

    “他還能活嗎?”阿宇緊張的問道,看得他一陣反胃。

    “死不了。”阿黑看了眼。用毛巾摁住了他脖頸出的動脈。

    阿宇見老板打開手電看來四周,直接打開了燈。看著摔碎在地上的茶杯,“她去了哪裏?”

    花剌子的血勉強止住,但是失血過多,意識有些不清楚,全身發抖的看著屋子裏的一夥黑衣人。聽到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問話,他咽了咽喉嚨的血。手裏抖著求助。

    “他還有別的傷處。”陸紹琰掃了一眼,看向了阿黑。

    阿黑蹙眉低頭撕開了花剌子粘滿血的花襯衫,“沒有啊!”

    “在下麵。”最年輕的泰國小子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阿黑濃眉擰著,伸手脫了他的褲子。

    瞬時一個個露出了臉上是詫異,阿宇更是捂著電腦包一臉嚇得不輕。

    “一根繡花針。好厲害的手法。完美。”站在其中一個臉最白的保鏢說道。

    阿宇不認識,畢竟這麽多精英都是陸紹琰和卡特親自挑選的,他接觸的都是基本上領盒飯級別的。看著那人不陰不陽的冒出這句,長得倒是英俊,估計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旁邊一個直接用毛巾捂住花剌子的嘴,示意阿黑拔針。見阿黑瞬時不樂意了,“幹嘛不是你上?”

    “shupup!”陸紹琰一聲冷喝。

    所有人都低下頭不敢說話。

    阿黑動作麻利的直接將插入花剌子命根的針拔出,蹙眉歎氣。用毛巾擦幹淨那根繡花針,走到陸紹琰麵前不解問道:“你覺得會是姑姑幹的嗎?”

    “是。”陸紹琰料到,轉身看向躺在地上痛苦著翻滾的花剌子,“她一個人嗎?”

    “是……她是一個人,還帶了一隻狐狸。她……她太可怕了。”花剌子手捂著毛巾,躺在地上,眼睛睜大,血還在往外滲。

    “救他。”陸紹琰看向了阿宇身後身材高大的黃發男人。

    “是,老板。”黃發的保鏢接過門外的保鏢遞過來的藥箱,淡定的走到花剌子麵前。蹲下身子有條不紊的幫他清理傷口。

    “說實話。不然你活不過明天。”陸紹琰手插著褲口袋,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的花剌子。

    “她根本不是為了瓷器而來,她最主要是為了那把劍。她帶走了那把劍,瓷器也被她一並帶走了。”花剌子咬牙忍著痛說道。

    “你簽了合同了嗎?”陸紹琰漠然看著。

    花剌子看著那冷漠的男人,身穿西裝,一臉詫異,“簽了,她逼我簽的。”

    “這個我不管。你把整個經過告訴我,有一句假話,你的舌頭也別想要了。”陸紹琰直接拿出了西裝裏的軍刀扔給了一旁的阿黑。

    旁邊的保鏢搬把椅子給老板坐著。

    “檢查地下室。”陸紹琰看了眼從樓下一路過來的血跡。

    “是。”身後的保鏢直接走過去。

    阿宇在老板身後聽著花剌子把事情經過斷斷續續的講了一邊。見老板也不急就這聽著,蹙眉另有所思。

    “她帶走的是什麽劍?”陸紹琰打斷他反複的話語。

    “隱魂劍,她說那是隱魂劍。”花剌子發抖的說著,“那把鏽透了的劍,不知怎麽突然變得很鋒利,她……直接用劍抹了我的脖子,說……說要用血洗劍,劍才會更鋒利。”花剌子說到最後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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