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我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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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然忍不住咽口水,見男人走去鎖門。她伸手進籃子裏,眼看要得逞。
“乖,錢再好,那也髒。”陸紹琰走過來看著女人,手摸著她的長發,“綁頭發的呢?”見女人伸手沒有動。他看著女人那白皙的手腕處有一根黑色的發帶。
他笑了笑,站在女人身後用手幫她梳理頭發。女人的頭發很柔很順。指尖穿過柔軟的發絲時,心情都變好了。他耐心的幫女人把長發卷起紮好。
“第一次幫女人綁頭發,還挺麻煩。”男人看著女人頭上的花苞頭,很是滿意。
殷然伸手摸了摸,嘴角不禁揚起,但又撅嘴道:“你扯得很痛,下次不要你綁了。”
陸紹琰一把抱起女人走進浴室。關門時,見小狐狸早已經跟了進來,嘴巴紅紅的,仰頭看著。
“去吃你的櫻桃。”開門示意它出去。
殷然看著男人不但自己沒有出去,反而將小狐狸扔了出去。“它也要洗的,我幫她洗。”
“它又沒有受傷。”陸紹琰看著她沒有走,“幸虧你沒有讓它受傷,不然它老爹要心疼死。”
殷然低頭轉身過去,心裏委屈,“那我呢?我受傷了,會有人心疼嗎?”
“我會心疼。”陸紹琰關上浴室的門。
“你幹嘛?你……”聽到關門聲,趕緊轉身看著他。
“驗傷。”陸紹琰走到她身前,一臉嚴肅,不容抗拒。低頭挽著襯衫袖子。“把衣服脫了,不要讓我動手。”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其他想法,而是心裏有些生氣。
“我沒有受傷。”殷然攥緊了領口。緊張的往後退,害羞的低著頭。
“不要讓我動粗,如果不想掉一層皮的話。他摸你哪裏了?”他眼神冷凝隻是她的雙眼。
殷然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眸盯著自己,她捂著胸口。如果真的被碰到那還不被他洗掉一層皮。
她後退了一步,搖頭道:“他沒摸到哪裏。要是敢,那我一定要他以血祭劍。”見男人看著沒有說話,往前一步,伸手過來。
“撒謊的小狐狸。”看著她並沒有受傷,膚色依舊很白,白的發光,沒有任何傷口。“把手伸出來。”他低頭看著她的掌心,平息自己的怒火,幫她洗手。
此刻陸紹琰感覺冰火兩重天,內心都在煎熬,隻是沒有表露出來。
“你想要改回殷然這個名字嗎?”陸紹琰認真問道,沒有透露出半點生氣。
殷然詫異的看著男人,見男人依舊穿著整齊,眼睛沒有亂看。她蹙眉,點了點頭。
“你要做什麽我都會幫你,但你要跟我說清楚。不能再一意孤行,任意妄為,明白嗎?”陸紹琰打開了花灑伸手試了試水溫。
殷然不敢動,隻好點頭,背對著他,感覺他心裏憋著火,似乎忍著沒有動怒。
“不要試著敷衍我。殷家不可能跟陸家抗衡,這點你要清楚。連秋家我也會幫你一並掃平,隻要你乖乖的。”陸紹琰語氣平淡,但透著警告。
殷然轉身看他,見他今天很不一樣,越是平靜就越是讓人感到害怕,捉摸不透的冷靜。
“你偷偷的調查我?你知道殷家?”殷然扯過浴巾,直接轉身問道。知道他生氣,但她自己也憋著一肚子火,不甘示弱的質問他。
陸紹琰看著她秋如剪水的眼睛,雙瞳清澈幹淨,帶著一絲冷凜。他本想轉身離開,可女人就是要挑起他的怒火,他將花灑扔到一旁,冷嗤,“還用調查?殷家的背景我比你清楚。”
“你……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故意接近我,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殷然直視他深邃的雙眸,那漆黑的雙瞳透著怒意。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忽略了這一點,陸紹琰是什麽人,他怎麽可能不事先調查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呢!他身邊這麽多的女人,個個貌美如花,為何會喜歡自己?
陸紹琰看穿了殷然此刻心裏的想法,他忍著沒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胡亂猜測。
殷然越想越是生氣,自己一絲不掛的被看個清楚,他依舊西裝革履,就像他們彼此的關係,他總是讓人捉摸不透。讓人永遠看不明白。仿佛他的秘密藏得更深,如同大海的深不見底。
“你個混蛋!你隻是想利用我探聽殷家的秘密,是不是?”她憤怒的將浴巾甩在他臉上。
陸紹琰也沒想到這女人發起火來了,而且還火大到扔了身上僅剩的一塊浴巾。饒是他動作快,但還是被她砸來的浴巾甩到了臉,一時心裏憋著的怒火衝到腦門。
“你再說一遍!”陸紹琰吼道。
一把將她扯了過來,雙眸狹長,看著她有些膽怯的眼神,“你這該死的笨女人!我擔心都快發了瘋,你倒好,還衝我發火,嗯?”猛地將她摁在浴室牆壁,見她怕了,他才鬆了手,沒有動真格。
殷然緊握著雙手,心裏有氣,但不敢發作,背貼著牆,低眸不敢看他。
“你想造反了是嗎?”他語氣冷凝,不用她忽視。他心裏明明很是惱火,但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卻是那麽的迷人,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粉唇,輕聲低語,“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麽嗎?”
殷然有些緊張,搖了搖頭。見他靠近耳邊,她想躲也躲不了。
“我要狠狠的蹂躪你……”
殷然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門外還有一隻大耳朵的小狐狸。她越是忍著試圖反抗,陸紹琰就越是要整治她。
被陸紹琰抱出來時,身體已經快要虛脫,隻見小狐狸乖乖的躺在凳子上,睜開眼睛看了自己一眼,仿佛在抱怨自己讓它吃不到櫻桃。
殷然艱難的換上陸紹琰遞過來的衣服,她一看是粉色的無袖寬肩帶長裙,“你喜歡粉色?”
“女孩子不都喜歡粉色嗎?你不喜歡?”陸紹琰站在浴室門口等著。
“喜歡。”殷然穿上之後見男人伸手遞過來一根絲質腰帶,她低頭癟嘴接過。本以為可以穿得舒服一點的。
趁著男人洗澡的時候,殷然跟小狐狸吃著美味的櫻桃。兩個都是吃的嘴紅紅的。
“你想撐死它!”陸紹琰看著女人手撐著下巴吃著,腳邊的小狐狸更是貪得無厭。
殷然嚇得轉身擦嘴,看了眼仰頭的小狐狸,賣萌的抬爪子討要吃的。故作生氣教訓道:“不許再吃了,去那邊蹲著。”她手指著門旁邊的牆角。
陸紹琰見小狐狸耷拉著耳朵,轉身走到牆角前麵坐著,麵壁思過,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跟它主人一個樣!
“還吃。”陸紹琰看著女人白如細蔥的指尖捏著櫻桃,張嘴要吃。
殷然眨了眨眼睛,抿唇笑著,“你吃嗎?”
男人無奈的搖頭,挽起藍色襯衫袖子,“寶貝,等一下吃飯了。不是餓了麽?吃這個就能飽,那還挺好養。”
殷然撅嘴,吃了手中的櫻桃。幹脆把籃子放到另一邊,不看著就不饞了。
“小狐狸,你不去看看你的寶貝有沒有被人撬了。”陸紹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水,淡然自若的說道。
殷然立刻想起自己的寶貝還藏在院子的牆角裏,她猛地起身趕緊要去看。剛打開門就見一黝黑的臉伸進來。露出一口大白牙。她蹙眉轉身回屋裏。
“姑姑,你的寶貝在這呢!”阿黑直接把一包東西放在桌上,幫打開包裹的破布。“姑姑,你也太不會藏東西了,藏在這麽明顯的地方。虧得我們下手得快,不然被人順了去,那可不是小數目。”
殷然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打開包裹一看,愣住了,“瓷器呢?”抬頭看向他們。
“我讓阿宇帶回去了。連合同一起。”陸紹琰坐下說道。背靠著椅子看著那包裹著很好的東西,他沒有動殷然的東西,但也比較好奇那花剌子說得神乎其神的劍,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看來你從花剌子那裏拿了不少東西。”陸紹琰修長的指節敲了敲桌麵。
阿黑睜大眼睛挑了挑濃眉,很是好奇的看著,“姑姑,快打開看看,是個啥樣子。”
殷然得意哼了一聲,解開了緊包裹著的粗布。
陸紹琰看著女人白嫩的手指扯開破布,將布條繞開。女人纖細的手指,透著粉嫩,根本並不像是能拿劍亂揮的人。看外表就像弱女子一樣,連雞都不敢殺。可從昨晚到今天,他才真的見識到女人的厲害,明白她為何眼裏總是透著冷。
見女人將最後一層布繞開一扯。豁然那把劍的樣子呈現在他們眼前。
“這很一般啊!鏽成這樣。能砍得動柴嗎?”阿黑擠眉弄眼的瞅著,伸手摸著劍上的刻紋圖案,有些模糊不清,他湊進一看,有的紋刻又精細,他撓頭問,“這刻的是啥?鳥?”
“是九鳳。”陸紹琰看著殷然手上的劍說道。
殷然挑眉,見他認真看著,“你知道?”
“啥?”阿黑疑惑的看著陸紹琰。
陸紹琰又看了一眼女人手中的那把劍,直言道:“鬼車鳥,又稱九頭鳥。不是什麽好鳥。”
“……”殷然瞪了他一眼。
阿黑看了眼殷然,伸手好奇的接過那邊劍左右看,好奇得不得了,突然僵住了。
“怎麽了?”殷然蹙眉問道。
“呀!沒戴手套。”阿黑嗬嗬一笑,“姑姑,不打緊吧!不會摸壞了吧?”他雙手拿著劍,小心翼翼的不敢亂碰。
殷然白了他一眼,直接拿過他手中的劍,“這可不是瓷器,哪裏這麽易碎。”她右手握劍柄,左手摁住劍鞘輕輕一擰。
阿黑瞬時眼睛都直了,瞪大眼睛看著。
陸紹琰看著女人將劍鞘漸漸滑出,頓時一把青銅般鏽青色的劍身出現在眼前。那把劍看似沉頓,但劍身兩側卻很鋒利。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冷意,深沉而詭異。
陸紹琰一眼就看出了是把好劍,絕不是普通的青銅所鑄。他不覺起身認真看著女人手中的劍,見女人攤開手心,劍身較小,還沒有她手心寬,甚至是他兩個手指寬。仔細一看,劍身竟然還有一層很薄的刻紋。
“鬼車。吸食魂魄。”陸紹琰抬眼看著女人,眼神嚴肅,“劍,不是好劍。嗜血。”他蹙眉雙眸微闔看著劍身,“這是殷家祖傳?”
殷然看著男人冷凜的神色,點了點頭,“這把劍名叫隱魂。的確嗜血。冷兵器裏它是我殷家祖傳寶劍,隻有掌門人才能擁有。”她轉身看著他們淡淡一笑,“今天讓你們見識見識這把劍的鋒利。”她手持劍柄對準木桌,轉身舞劍一劃。
阿黑眨了眨眼睛,盯著桌麵上的細長的割痕一看,“姑姑,你力氣使得有些不夠啊!線到是很整齊,三八線也不是這麽畫的……”他正要伸手拍桌麵。
啪——木桌立刻變成兩半,倒在地上。
瞬時院子裏的保鏢聽到聲響,立刻跑上來,正要推門。
“沒事。都退下。”陸紹琰聽到聲音,看向門外的影子說了一聲。
“啊……”阿黑愣了神,被木桌砸到腳,抱著腳呲牙咧嘴的跳了幾下。
殷然很快收劍入鞘,冷笑了一聲,“這要是連砍柴都砍不動就不叫隱魂劍。當年有人為了得到這把劍,死了多少人,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我隻知道,姑姑,您弄壞旅館的桌子是要賠錢的。”阿黑坐在地上揉腳。
殷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看向不說話的陸紹琰,“不是有陸大總裁在這嗎?他有的是錢。”說著瞟了他一眼。
陸紹琰冷看了她一眼,輕歎了一聲,“下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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