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要顧城變成你們的棋子？”清子冷笑地說：“如果他按著你們的規劃走，娶你們覺得可以的女人，讓家族壯大，這樣才能有資格成為顧氏集團的繼承人。相反！如果他不按你們的意思，顧天就會打壓他，強迫他低頭，認識到顧天所認為是錯誤的事情？”

    “這是我們的家事，要怎麽做，這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果真如此，丈夫覺得對的事情，妻子往往都是附和的。

    “即便是對兒子，或者妻子都是一樣！”清子說：“其實我媽媽說的沒有錯，你跟顧天之間，其實就是商業夥伴關係。”

    趙青青一聽，頓時惱羞成怒，對著清子的鼻子大罵：“少在我的麵前提起那個賤人！她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現在看到我跟顧天和好如初了，她嫉妒我，才故意說這樣的話。”

    清子覺得很可笑，搖搖頭說：“其實顧城繼承或者不繼承顧氏集團的主席位置，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為他的人比一切都重要，隻是我覺得為他覺得可憐，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家庭。”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試問一下，你真的有認真審視過你的丈夫嗎？”清子說。

    趙青青歪著腦袋看著清子，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可以為了利益，跟我家結為親家。後來也是為了利益關係，將我一腳踹出顧家大門。再後來是安蓉蓉……緊接著是顧城，隻要顧城不聽從他的安排，他便想方設法讓顧城下位！接著就是你，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麽這麽突然要跟你複合？”

    趙青青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隻是顧天跟她服軟的時候，她一時又抵抗不了，覺得隻是想多了而已。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麽！”

    “因為在你的老公心目中，隻有利益才是第一位！”清子說完，從包裏掏出了手機，拿著手機對著趙青青說：“我覺得有一些話，你應該要聽一聽。”

    清子按下跟李亞電話錄音的那段話。

    趙青青聽完，像發了瘋一樣衝過來，奪走清子的手機，兩個人拉扯起來，手機砸到了地上。

    “假的，一定是你的媽媽故意這樣說，她得不到我的老公，才故意說出這樣的話！”

    “是不是故意這樣，這個你自行判斷，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清子說。

    “你錄這個給我聽又是幾個意思？”趙青青笑得很淒涼，讓人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是怕我把股份全都給我老公，最後我老公成為最大股東，然後可以任意左右顧城？你不就是怕顧城沒有主導的地位，所以才故意讓我聽這些東西！”趙青青說：“你就是跟你的媽媽一模一樣的德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盤算著什麽！我不能丟棄我的老公，也不能沒有我兒子。你們瀝家，休想從我的身邊搶走我的老公，還有我的兒子。”

    “為什麽你就不能跳出這個框框想想這些問題？”清子說：“我跟顧城要在一起，這是不爭的事實！我說過了，我們會離開這裏，顧氏以後跟顧城也沒有什麽關係了，你們要怎麽處理那是你們的事情。至於你的老公到底要不要跟我媽媽在一起，那也是他的事！”

    “賤人！”趙青青發怒地大吼起來。

    清子不想理會她，準備轉身進屋，她飛撲過來，狠狠地掐住了清子的脖子。

    “你們一家人都是賤人！”趙青青說：“我要殺了你——”

    她突然用力，清子滿臉漲紅，雙手不停地掙紮。

    “媽——”

    顧城見她們聊了那麽久也沒回來，走到陽台這邊，卻看到了這一幕。

    他想走過去製止這件事，但是陽台那裏有個墾，他雙手用力地滾動車輪都沒辦法越過去。

    身體一用力，整個人撲在地上。

    “住手——”顧城摔在地上，爬向她們那邊。

    趙青青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用力將清子撞到牆角，用力地搖晃她的身體。

    “你們瀝家沒有一個好人！”趙青青用力地搖，用力地撞。

    “來人啊——”顧城扯開喉嚨大喊：“快來人啊！”

    清子渾身癱軟無力，仿佛力道比平時小了一大半，毫無反抗的能力。

    幾個回合下來，清子感覺有一股暖流從身體裏蹦出來。

    然後變成涼涼的，順著大腿一直流到了小腿的位置。

    趙青青跟她拉扯著，突然看到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色長褲，迅速鬆開了鉗住了她的雙手，癱軟式跌坐在地上。

    “血……”

    清子看到了血，當場暈過去。

    “清子——”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趙青青自言自語地說。

    趙青青看到清子的白色褲子染紅了一大半，崩潰式大哭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趙青青發了瘋一樣奪門而出。

    顧城拖著不能動彈的下半身一直爬到清子的身旁。

    顧勝男和林媽看到趙青青發了瘋一樣衝出門外，這才反應過來。

    兩個人連忙跑進屋子裏……

    清子送到醫院後，迷迷糊糊中看到顧勝男一直跟著她所在那張被移動的床上。

    “清子，你不會有事的……”

    清子很想開口問顧城，卻說不出話，眼睛一睜，一閉的，最後沉沉地睡死過去了。

    再次迷糊地蘇醒中，聽到房間裏安靜得出奇。

    她猛然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彈了起來，下腹一陣劇痛，她連忙捂住了肚子。

    “清子……”

    清子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顧城正坐在她身旁不遠處，此刻的他看起來更憔悴了，雙手，還有下顎處皆磨破了皮。

    一定是摔到地上的時候，爬過來解救她的時候，弄到的。

    清子看看他，再看看自己。

    想起了她跟趙青青打鬥的那一幕，還有……

    “我怎麽了？”

    顧城歎了一口氣，眼眶泛紅，搖搖頭說：“我對不起你……”

    “我到底怎麽了？”

    顧城緊閉著嘴巴，說不出話。

    “我是不是流產了？”

    想起那段時間經常沒胃口，加上大姨媽又推遲的，本以為是內分泌失調，現在想想，她應該是懷孕了。

    顧城哭了起來，雙手拿住清子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我們還年輕……”

    清子一聽，頓時大哭起來……

    “怎麽會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

    “老天啊！”

    清子重重地摔入床上，眼淚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流個不停。

    “我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你打我，罵我……”顧城說。

    他不想清子這樣憋著，這樣子會讓他更加難過。

    清子用手臂捂住臉，痛苦地抽泣起來。

    “清子……”

    “不關你的事……我自己不小心……”清子說：“我不想說話，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的心很亂，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麽感覺。

    “拿你休息一下，我在外麵等你。”顧城說。

    清子壓抑著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

    “我沒事的……”清子吸了一下鼻子說：“我隻想靜一靜而已。”

    顧城弄成這樣子，如今她的孩子沒了，相信顧城比她還要更傷心。

    她害怕看到顧城，她會覺得很內疚。

    顧城出去後不久，病房的門被敲了幾下。

    章豆豆和顧勝男伸入了一個腦袋，小心翼翼地對著清子的方向說：“我們可以進來嗎？”

    清子轉過身，對著她們，看到她們，立即哭出來。

    兩個人見狀，連忙走進來。

    “怎麽了？”

    章豆豆和顧勝男分別坐在病床的兩邊，像兩個守護神一樣。

    “我的孩子沒有了……”清子哭哭啼啼地說：“都怪我不好，為什麽我老是這樣子。”

    “沒有關係的，清子。”豆豆安慰：“你不要總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入懷裏，你才是受害者。”

    “顧城現在這樣子了，本來如果我懷孕的話，這樣挺好的……我覺得我糟糕透了，哪裏都不好。”清子說。

    顧勝男輕輕地握住清子的手，說：“你不要這樣子，你這樣子顧城很擔心的。你都不知道，他為了救你，他都摔成重傷了。來到醫院也不肯讓護士她們幫忙包紮的，就要一直等你。”

    清子想起剛剛看到他偏題鱗傷的樣子，方才一直沉溺在痛苦中，卻忽略了他的傷勢。

    “那他現在怎麽樣了？”清子問。

    “還在外麵呢。”顧勝男指指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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