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為她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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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安爵算好了時間,開車到平日裏接半夏下班的老地方,眼巴巴的望著等著半夏出來。果然不出所料,溫半夏正往民政局門口走著。

    溫半夏遠遠就看見了,幾乎每天都要坐的車子,怎能不熟悉?往日裏,隻要一望見它,想著車裏有自己想要見的人,便總是滿心歡喜。步伐也會不由得快起來,即使這幾百米,也覺著遠,想要立刻馬上見到他。

    今天,溫半夏也加快了步伐,但心情不同往日,她隻想快點更換視野的東西,隻是那車和那人卻慢慢占據了整個眼前。此時,她希望自己一葉障目,假裝接自己的人並不存在。她隻想快點離開,快一點,再快一點。

    但該來的還是來,顧安爵緊緊盯著半夏的每一步。他也明白,今日的步伐與之前盡不相同。

    突然,溫半夏打算拐彎了。

    “她想去哪?我這麽大個人立在這她看不見嗎?”顧安爵不解,但身體卻迅速往溫半夏走去。

    “你想去哪?”要趕上溫半夏並不費勁,三步並作兩步。顧安爵走向她,拉住她的手詢問。

    “能去哪?打車回家。”半夏看都沒看他,隻冷冷得答了顧安爵,打車二字說的格外重。一改固有的口吻,這股冷漠讓人懷疑眼前的到底是不是溫半夏。

    不多說,顧安爵便拉著溫半夏往自己的車走,溫半夏試圖掙紮,固然擰不過顧安爵,隻得服從。

    顧安爵為她打開車門,半推著溫半夏到副駕駛上,為她係好安全帶,關上車門。仍按他的計劃,帶溫半夏去餐廳,吃晚飯。習慣依舊是熟悉的餐廳,熟悉的菜,熟悉的她。

    顧安爵一係列動作日常舉動,每次顧安爵來接她,一看她走近,便會為她開好車門,坐好了係好安全帶,再回座位出發。一次不落,今天也是。溫半夏的心有一點點被觸動,但是那傷心的一幕幕還在眼前。撕心裂肺的哭與漫長的等待,是多麽煎熬與痛苦。

    溫半夏固然選擇沉默,因為心被火氣占據了,抽不出空間來說話。

    “半夏,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顧安爵試圖挑起話題,溫半夏之前的解釋他什麽也聽不進去。

    溫半夏沒有回答,他向顧安爵解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對待她的。小女生的小性子早就不知把理智擊退到了哪個角落,“我什麽也不想說,你也嚐嚐這無人回應的滋味吧。”溫半夏心裏默默想著,並不出聲。

    “葉楓到底是誰?”顧安爵又開始了詢問。他也渴望得到回應。

    溫半夏不說話。

    他還是問“你不打算說明你們的關係嗎”

    ………又是連環的幾次試探,顧安爵想把這個問題說清楚,換做是其他人,他早就翻臉不認人了。

    但溫半夏還是沉默,眼鏡隻呆呆望著窗外,不知思緒飄到了哪,絲毫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顧安爵輕壓的怒氣有點忍不住了,把著方向盤的手有些許顫抖,於是他找了個路邊將車停了下來。

    還是沉默,尤其是連續幾次話題拋出去沒人回應後,車子裏的空間顯得格外狹小,氛圍緊張到快要讓人接近窒息了。

    這可怕的局麵總得有人來打破,“溫半夏,你到底怎麽了?”顧安爵不想這局麵變得太僵,平時這個時刻都是兩個人互相傾訴的,這一下,落差太大了。大到讓人覺得還不過氣來了。

    顧安爵身子轉向她,扶著溫半夏的肩膀,輕微搖了搖她,渴望而又焦急的眼神裏訴說著的是他,在等一個明確的答案。

    溫半夏滿腦子都是那天的場景。自己如何向他解釋,又是如何邊跑邊哭,就連跑了好遠,還是撕心裂肺地哭。在她奔跑的那一刻,她多麽希望顧安爵能追上來,什麽都不用說,隻要給她一個擁抱,那便是最好最好的答複。但是顧安爵沒有,甚至沒有給她一個信任的眼神。那自己在她那算什麽,為什麽一點信任都不給他。

    但是為了不讓父親擔心,她悄悄地抹了淚水。就連父問到顧安爵時,還在替他說好話……

    顧安爵的詢問他也聽不進去,那些話就想灰色的泡泡,還未傳到耳朵裏來,就被內心的傷痛刺破然後化作虛無。

    直到車子慢慢地停下來,顧安爵搖她的肩膀。她才冷冷地答了:“葉楓隻是我師傅,你誤會了。”

    “好……”顧安爵意味深長地回答她。其實自己並不是懷疑溫半夏,兩日恩愛的場景曆曆在目,隻是看到溫半夏見到葉楓與他太過熱情,太過親密了況且他還拉著溫半夏的手一直不放,這是赤裸裸地挑釁了。顧安爵向來容不得這種情況出現。

    “那為什麽不試圖鬆開他的手?”這是顧安爵心裏尚存的最後一個疑問。

    “他當時情緒太激動了,我還沒來得及鬆開你就衝過來了。”溫半夏還是冷冷地回答,麵無表情。

    “好。”又是一句好。顧安爵還是覺得溫半夏有錯,卻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那天溫半夏離開時的哭聲,一次又一次牽動著他的心,他是深深地愛著眼前這個女人,自然不能容忍她與別人的男人有親密的舉動。當愛的太過深沉時,這種愛會化為強烈的占有欲。那是對深愛的人一種無法匹及的傷害啊。

    但是也就是愛的太深,也不想讓她受到半點傷害,別人不行,自己也不行。顧安爵突然醒悟那天任由她離開其實也是一種傷害。她在風中邊抹眼淚邊跑時,自己為什麽不追上抱住她呢?“溫半夏再怎麽,都是他摯愛的人。”

    半夏其實也稍稍平靜了,如果換做是自己,也會氣到炸裂的吧。或許設身處地想一下,事情反而沒有想象的糟糕。但臉上仍擺著,並不好看。

    顧安爵細細揣摩許久,怒氣也慢慢消下去。眼前的溫半夏半嘟著嘴,眼鏡微腫,一定是哭的太多了。心生憐惜,隻一把把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裏。

    “好啦,好啦,是我的錯。”安爵主動妥協,手臂摟地更緊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