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擊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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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三是一個很自珍的人,尤其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武功在整個紫金大陸都隻能排在末尾的位置,更對自身的安全極為的看中。
之前出使西南還好一點,畢竟以西南王古毅以及‘嘯天堂’的口碑和麵子,沒有人敢在西南對他下手,自然也不用太擔心自己的安危。
但現在不同了,女皇趙敏已經全部他為叛逆中的一員,安全形勢陡然升級起來!
雖說殷三也清楚,以目前的情形,女皇趙敏不太可能再派出之前的那些‘天兵’來刺殺自己,但卻又不得不防一下!
‘天兵’需要防備‘潛龍會’內部不穩,但不是還有別的人不是?若對方再製定一個刺殺計劃,殷三認為自己絕對會是其中的一個目標!
這不是殷三自視過高,而是一個現實!
縱觀整個‘叛軍’內部,除了廖振邦還有一些格局眼光之外,其餘諸人中隻有他殷三是一個能用得上的有腦子的人了!其餘那些中低層人員就不說了,即便是何月笙這等高層,在戰略眼光上也有很大的不足,更不要說分析形勢進行謀劃了!
若按照遊戲的分類,何月笙隻是一個內政型的人才,他殷三才是謀略型的人才!廖振邦,大略是一個均衡型的主公的樣子。
雖說由於各種原因,殷三現在讓廖振邦很有些不滿,但人才難得,尤其是像殷三這種有腦子有決斷的人才,因此廖振邦也不得不依舊倚重殷三為謀士。
因此,殷三的一切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身邊的護衛之多,更是查過了廖振邦自己和何月笙!
由於戰爭進入相對相持的階段,殷三目前來說並沒有太多的計策可行,於是便暫時接下一個任務,活動活動身體,以此來展現一下自己在廖振邦身邊的地位。
西流坡是蘇明城以西的一處重要據點,不僅是目前戰時最重要的物資運輸港內陸江河的港口,也是目前廖振邦等叛軍最重要的物資儲存地。
殷三坐鎮西流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次與‘百寶閣’交割物資後,加上本來儲存在西流坡的戰略物資需要轉移到隱秘的儲藏地了,殷三作為這次任務的負責人,親自前來執行任務。
這本是一個秘密的任務,除了廖振邦等高層外,外人應該是不知道具體情況的。
可惜,古毅很早以前就在紫金大陸各處打下了暗子,在情報收集方麵遠超紫金大陸其餘勢力的想像!從殷三第一天離開核心區域開始直到坐鎮西流坡及其需要駐留的時間,全部都被‘嘯天堂’掌握了!
入夜,殷三坐在西流坡總督府大殿之中,仔細的核對著各種賬目。
作為一個相對謹慎和冷靜的人,殷三不貪財、不好色,隻是有些戀權和自負,因此待在西流坡的時候,他並沒有流連於享樂,而是認認真真的處理著各種的政務,哪怕是有些辛苦,他也樂在其中。
而在他的下首,約有二十名護衛昂頭挺胸的站在下方,守護者整個大殿四周。
這是廖振邦派來保護殷三的護衛,全部都是真正的精英,不僅武功高超更心性堅定,對於職責好不懈怠!雖說護衛殷三的情況有些枯燥,但也樂於殷三此人行為簡單,沒有增加護衛的困難!
為首的護衛統領叫廖倨,是廖振邦的族人,也是叛軍中年輕一輩少有的高手,已經達到了宗師級的武功。其餘的護衛都是他的下屬,也是廖氏從小收養的死士護衛,一個個都是先天級巔峰的高手!
這些人本來是作為廖氏嫡係成員安危保障的,這次被派來保護殷三,也可見廖振邦對殷三的重視!
嗯?!”站在大殿門前的廖倨本能的感到有一絲不對,猶如雄鷹一般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的情況。
統領?”在他身邊,跟隨日子不短的屬下自然也看出了自己統領的情緒變化,凝聲問道。
加強警戒!”廖倨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從他的觀察來看,四周並沒有什麽太多的問題,既不存在殺氣又沒有任何的聲音異動
而廖倨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整個西流坡總督府內,就隻有處理政務的大殿有活人存在了!
在消無聲息的過程中,總督府大殿外的護衛、侍從等全部倒在了地上!若有人靠近的話會發現,倒在地上的那些人眉心處的一道劍痕!
這是‘奪命十三劍’的手法,直刺眉心要穴,死者根本來不及發出任何的聲音!
不對!警戒!”廖倨突然大喝一聲,隨即拔出手中的長劍緊繃著身體凝視著前方。
廖統領,發生了什麽事?!”殷三在廖倨發出聲音後便放下了手中的政務,在諸多護衛的保護下來到了廖倨的身邊。
空氣中有血腥氣!”廖倨沒有回頭,而是眯著眼睛沉聲說道,“另外,總督府太安靜了,除了這裏,我聽不到任何聲音!”
”殷三聽到對方如此一說,不由得臉色緊繃起來。
空氣中有血腥氣很好理解!對方是多年的護衛,對於這種血腥氣自然是十分的敏感!而總督府隻是處理政務的地方,附近既沒有囚禁罪犯的監牢,也沒有宰殺牲畜的屠宰場,是不會有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的!
至於廖倨所說,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則是屬於高手的本領了!
作為總督府最強的宗師級高手,廖倨若用心凝聽的話,可以聽到整個總督府護衛和侍從的呼吸和心跳聲的!畢竟總督府沒有什麽高手,他廖倨擁有絕對的實力!
可現在,廖倨一個聲音都聽不到,這隻有一種可能:他們都命歸黃泉了!
能夠在如此悄無聲息的情況下將外圍的護衛和侍從全部幹掉,且沒有被廖倨察覺,對方一定是真正的高手!
所有人,掩護先生離開!”廖倨當機立斷,立刻對麾下說道。
是!”眾人也沒有遲疑,將殷三保護在中心位置,向總督府外快步走去。
剛出了一道門牆來到總督府內一個通向外麵的花園的時候,不遠處的白色身影讓他們停下了腳步。
通過不算明亮的月光,廖倨他們可以看清楚站在不遠處那個白衣女子的麵容。
猶如天下下凡一般的相貌,配合著出塵的氣質使得眼前的女子猶若嫡仙!隻是在夜幕中這寂靜無聲的環境下,眼前的女子並沒有給他們一種可遠觀欣賞的感覺,而是猶如從腳底直衝腦門的驚懼!
回去!”廖倨也沒有由於,立刻喝道。
”可隊伍剛一轉身,所有人全沒有有移動一步了。
在背後那黝黑無光的道路上,隱隱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那裏。由於明月此時已經掩入濃雲之中,他們看不清那個身影的具體情況。隻是隱隱約約從籠括上判斷,應該也是一個女子!
你們是什麽人?!”廖倨知道,如今他們已經進退無路了,不由得沉聲喝道。
殺你們之人!”說話的是那個黑色看不清具體相貌的女子。雖然從聲音上,這個聲音猶如翠鳥,而語意上卻是冰冷莫名,猶如從地獄而來的妖魔一般,帶著陰深的殺意和煞氣!
嗆!”還未等廖倨和殷三再說什麽,隻聽一陣劍拔出鞘的聲音傳來,一前一後的兩女根本就沒有再囉嗦什麽,直接拔出手中的雙劍,向他們衝了過來。
保護先生,殺!”廖倨也沒有猶豫,吩咐了一句後,便向離自己最近的白衣女子衝了過去。
剛一接手,廖倨便心中一沉!
作為一個久經戰鬥的宗師級高手,廖倨也算是經曆過很多戰鬥了,擁有吩咐的經驗。這些經驗都是拿命換來的,逐漸成為了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可剛如今剛一接觸,廖倨便發現自己之前的經驗根本沒有用了!明明是麵對一人,但交手之後廖倨卻發現自己猶如跟兩人,不,是跟數人搏鬥一般!
那連綿不絕的劍招不僅相互配合,又完全不像同一套招式!
在廖倨的記憶中,紫金大陸並非沒有出現過持雙刃的高手!即便是他以前,也曾遇到過一手持劍一手持刀的高手!雖然麵對這樣的高手,的確比一般人吃力,但卻並非無跡可尋不可戰勝的!
人都有盡時,吃雙刃的武者即便是再厲害,武功路數也是相近的!哪怕是一刀一劍,在招式上卻很是接近!一般來說,隻要能夠應付得了對方略比一般高手頻率更高的攻擊,基本上也不會有太多的問題了!
畢竟招式相近,隻需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可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卻給廖倨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那兩柄漆黑如墨的長劍就像由兩人甚至是數人持有一般,攻擊連綿不絕不說,那一次攻擊都與之前完全不同!
這讓廖倨既感到驚愕又感到恐懼!因為廖倨幾乎可以斷定,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不需要多久自己肯定會死在對方那神奇的武功之下!
該死!”廖倨用力將白衣女子的長劍掀開,借著力退後了幾步,觀察其身後自己的麾下戰鬥起來。
卻發現,那黑衣女子如同那白衣女子一般,同樣手持雙劍,也同樣猶如兩人甚至熟人持有一般,攻擊不僅狠辣招招致命,更出其不意無法阻擋!
那些比自己武功要差得多的麾下,僅僅幾個照麵便倒下了一半,可見其慘烈!
他們究竟是什麽人?!”廖倨頓時緊張起來,對麾下大喝一句,“我帶先生先撤,你們頂住!”
是!”其餘護衛發出決然的應和聲,立刻結成陣型將殷三護在身後。而廖倨也沒有多話,一個閃身來到殷三身邊,抓起對方的肩膀便向遠處遁去!
師妹,這裏交給你了!”那白衣女子冷聲說了一句,便翻身追了出去。
休想!”眾護衛自然不肯,立刻向白衣女子攻了過去。
咯咯咯你們才休想!”那黑衣女子發出一陣嬌笑,身影猶如鬼魅一般的落到白衣女子身後,雙手如玉的白皙長劍揚出,頓時將那些想要攻擊白衣女子的眾護衛攔了下來!
咯咯咯咯今天玩得很盡興,我會讓你們沒那麽痛苦的!”黑衣女子邪笑地看著那些護衛,雙手長劍一擺,頓時猶如鬼魅急出,隻留下一陣慘叫之聲。
此時此刻,廖倨已經帶著殷三逃出了總督府,立刻向西流坡外守護部隊駐地前去。
廖倨相信,隻要自己帶著殷三躲到護衛部隊駐地,那神秘的女刺客定然會知難而退了!
”可剛躍出一道牆,廖倨卻和殷三停了下來。
在不遠處的另一邊,之前那個白衣女子真雙手持劍的站在那裏,等待著他們的前來。
姑娘看來是定要至殷三於死地了!”此時的殷三打破了沉默,看著白衣女子說道。
你必須死!”白衣女子麵無表情地看著殷三,隨後冷冷的說了一句,便攻了上來。
休想!”廖倨大喝一聲,直接迎了上去,一邊與白衣女子戰鬥一邊喝道,“先生不要管我,快走!”
咯咯咯咯走?!走得了麽?!”這時候又是一陣嬌笑從四麵八方傳來,隨後那黑衣女子鬼魅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後麵高牆之上。
師姐,你好慢啊!”那黑衣女子嬌笑地對白衣女子說道。
”白衣女子也沒有回話,隻是攻擊廖倨的頻率,劍招變得淩厲和狠辣起來。
這位姑”殷三轉過身看向黑衣女子,正要說什麽,卻剛一開口就說不出來了。此時此刻,一柄白皙如玉的長劍直接刺入了他的咽喉,殷三不可能發出任何的聲音了!漲紅的臉色和驚恐的表情使得殷三看向黑衣女子的神情顯得極為猙獰,但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嗬!”黑衣女子輕笑一聲,右手刺入對方咽喉的長劍一拉,左手長劍再次揮出,那殷三便立刻身首分離,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時此刻,在不遠處戰鬥的廖倨根本來不及做什麽,勉力抵擋的防禦也因為殷三的死滯凝了一下,便感到雙臂和雙膝一疼,倒在了地上。
幾乎實在一瞬間,廖倨的雙手和雙腳筋脈就被白衣女子挑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