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年一次，拜山回家，七月半，你們懂的吧？

    在世界上，有一種人，當麵笑容滿麵，背地裏卻在算計別人，被稱為‘笑麵虎’，是一種貶稱。但李不壞的‘笑閻羅’卻不是，他從來不會背地裏算計別人，而是會當場就動手！

    曾經有人當著‘笑閻羅’的麵，借酒裝瘋，不僅言語侮辱‘血鳳凰’更嘲笑‘笑閻羅’，稱整個‘百寶閣’都是‘血鳳凰’的裙下之臣！

    從始至終，‘笑閻羅’都是微笑地看著對方，待對方說完之後，隻是說了一句：“說完了？！那好，我可以動手了！”

    隨後，‘笑閻羅’一臉微笑地將對方的心直接用手掏了出來，隨後率領麾下將對方所在幫會及其家族一舉泯滅！當時見證這件事的人，最深刻的印象不是什麽‘笑閻羅’強大的個人實力、‘百寶閣’恐怖的護衛隊的實力，而是‘笑閻羅’從始至終的那個看似溫和的笑容實則從裏到外都透著陰冷和殺意的笑容。無論是親自動手將那個言語侮辱之人幹掉，還是隨後率領麾下之人滅了對方的家族和幫會，都是那副溫和親近的笑容。

    從此‘笑閻羅’的外號便逐漸在江湖上流傳，所有人都知道，‘笑閻羅’的笑容是死亡的笑容！

    何月山第一次與對方打交道，並不知道對方的忌諱，但卻能從對方的笑容中逐漸領會處森然的殺意！

    由此可知，對方不願意自己見到‘血鳳凰’，或者這麽說，‘血鳳凰’想見自己，若再糾纏不休，恐怕‘笑閻羅’真的要動手了！

    何月山毫不懷疑，若自己再堅持的話，‘笑閻羅’會動手！

    多年以來，‘笑閻羅’的行為幾乎已經讓江湖上所有人都習慣了！雖然下手狠辣毫不留情，但卻始終有著自己的理由。尤其是維護‘血鳳凰’的這個理由，更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笑閻羅’絕對不允許有人冒犯‘血鳳凰’！

    若自己堅持要見‘血鳳凰’，那麽‘笑閻羅’完全可以用這裏理由來對付自己。到最後，為了自身的利益，恐怕首領廖振邦和自己大哥何月笙也不得不無奈放棄追究了！

    “既如此，是何某失禮了！”何月山麵容不變，微笑地說道，“大掌櫃身體有恙，何某便不打擾了，告辭！”

    “慢走，不送！”李壞笑著拱手，目送其離開了。

    “統領？”離開後不久，一直跟著何月山沒有說話的屬下湊近問道，“為什麽不要求搜查？”

    “要求搜查？！”何月山看了一下自己的屬下，看得出對方是真的無知而不是還他，便搖了搖頭後說道，“如今我們麵臨強敵，若開罪了‘百寶閣’，必然會讓我們平白增加一個大敵！”

    “再說了，殷三的死，就不見得與‘百寶閣’有關！我們的與‘百寶閣’的交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方若要是動手的話，也不會跳災今天！”何月山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百寶閣’的大掌櫃‘血鳳凰’和‘笑閻羅’都在，若這個時候強行要求‘百寶閣’的商船停滯，恐怕會引起他們的憤怒，不如直接讓他們走吧。”

    “可......”那人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可什麽？”何月山看向他，淡然地問道。

    “可若真是他們動的手呢？！”

    “若真是......也隻能裝作不是！”何月山盯著對方的眼睛，沉聲說道，“記住了，回去之後，不要提‘百寶閣’的商船上有他們的大掌櫃‘血鳳凰’和‘笑閻羅’！”

    “屬下愚昧！”那人一臉疑惑，低聲說道。

    “我們終究是何氏中人！”何月山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四周，隨後低聲說道，“現如今，女皇趙敏來勢洶洶，我們能不能抵抗得住還兩說！且之前廖振邦與殷三，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武無忌，那麽我何氏......”

    “屬下明白了！”那麾下之人也不是真的笨蛋，隻是不曉得其中的關節。隻需要何月山一點其中關鍵，立刻明了了是什麽意思。

    簡單點說，何月笙乃至整個何氏已經在做最壞的準備了！

    跟廖振邦不一樣，何氏從始至終隻是一個隨從。哪怕是跟廖振邦一起起兵反叛，也沒有廖振邦那麽嚴重的罪行！若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何月笙已經做到了用自己犧牲的準備！

    一旦何氏麵臨生死存亡的時刻，何月笙便會讓整個何氏將所有罪行的放置到自己身上，從而撇清整個何氏的關係。知道最後，何月笙‘服罪領死’，何氏‘大義滅親’之後投效勝利者，最終存續下來！

    畢竟，何氏的才能主要實在內政和商業這方麵，其餘能力並不會讓上位者警惕！一旦有了台階，勝利者絕對願意接受這一支能夠為自己創造財富的家族的！

    何月山是何月笙的弟弟，也清楚整個何氏與大哥何月笙現在的打算，自然也要為何氏留一手了！

    再說了，殷三這個人，何月笙乃至整個何氏都十分忌憚，何月山從大哥那裏很清楚的知道了對方與廖振邦是如何舍棄武無忌的前因後果！

    對於殷三被刺，何月山也是樂見其成！要不是基於身份和穩定，何月山甚至都不會這麽快趕到西流坡處理事宜。

    “人走了？”此時，李壞已經回到了商船之上，古芸娘看到他來了後，微笑地問道。

    “走了。”李壞笑著點了點頭，此時他的笑容是真摯的，真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個何月山倒是有決斷！”古芸娘輕笑一下，淡淡地說道，“恐怕，何氏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吧？”

    “這個侄兒不清楚！沒什麽事，侄兒告退了、”李壞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小龍女和郭芙，隨後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這小子......”古芸娘疑惑地看著李壞的背影，她發現李壞在看向郭芙的時候，眼神中的色彩似乎與看別人很不一樣。不過隻是一瞬的事情，要不是她與李壞相處時間實在太久，甚至都發現不了。

    “怎麽了？”小龍女看向古芸娘，疑惑對方為什麽露出奇怪的神情。

    “沒事。”古芸娘笑了笑，擺擺手說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起航了！出發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們待在船艙內不要出去。”

    “可以。”小龍女與郭芙對視了一眼，後點點頭說道。

    “對了，我已經傳書給了林大姐，告訴她你們會跟我一起先回西南，隨後再回去複命。林大姐已經同意了！”古芸娘笑了笑，繼續說道。

    “師尊答應了？！”小龍女疑惑地看向古芸娘。

    “龍兒姐，你這是什麽表情？！”古芸娘不由沒好氣地挽住小龍女的胳膊，嬌聲說道，“這種事情我難不成還騙你啊？！我都這麽大了，知道輕重的！不如我將回訊的消息給你看？”

    “算了，既然你這麽說，我就相信你了！”小龍女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郭芙，隨後對古芸娘說道。

    “師姐，沒什麽事，我便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郭芙站了起來，輕聲說道，“大小姐，恕郭芙不能相陪了！”

    “沒事，沒事。”古芸娘倒不怎麽在意對方的態度，這兩天來她與郭芙也算是打了一些交道的。知道對方性子比小龍女更冷，並不是故意冒犯自己的。

    “屬下告退了！”郭芙對小龍女點了點頭，然後對古芸娘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這個丫頭的性子.......”看著郭芙的離開的方向，古芸娘俏眉微皺，“跟林大姐不一樣，跟龍兒姐姐也不一樣，似乎是真的很冷淡呢！”

    “師妹幼年遭逢大難，為保她的親妹妹郭襄安危，強自將性子收斂封印，以一副柔弱的麵貌示人。後來楊過傷她太深，從而那封印破碎，恢複了真正的性情。師尊憐其過往，也看中師妹的資質，便收為親傳弟子。”小龍女語氣輕柔，對於郭芙這個師妹她還是很親近的，雖然表麵上二人相處平淡如水。

    “哦。”古芸娘並不知道這些辛秘，也不打算再揭郭芙的瘡疤，也就沒打算詢問郭芙的過往究竟發生什麽了，隻是與小龍女繼續聊天訴說著這些年自己的經曆。

    此時再船艙之外，郭芙走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拿出一支特質的隻有小指大小長短的玉質小哨，吹了起來。

    這是一種高頻的聲音，一般人根本聽不到，隻有經過古毅麾下部門專門訓練的傳訊鷂鷹才能聽到。並且每一組鷂鷹都用不同聲音來聯係！

    很快，一直鷂鷹飛到郭芙麵前。

    隨後，郭芙一揮手，一直巴掌大的魚直接從旁邊的水中攝了出來放到鷂鷹的麵前。之後，郭芙在從懷中取出一張不大的紙，卷成一卷放置到鷂鷹的腳上小銅桶中。

    鷂鷹快速地將那隻小魚的肉吃完，對郭芙叫了一聲，便展翅離開了。那隻小魚的殘骸，隨後被郭芙一揮手丟到了水中。

    “其實，你不需要去詢問林姑姑的。”這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出。隨後，李壞的身影從隱秘的地方走了傳來。

    “你什麽時候在那裏的？”郭芙眉頭微微一皺，看著李壞冷聲問道。

    “從你吹響鷹笛開始，我就來了！”李壞笑了笑後說道。

    “你能聽得見鷹笛的聲音？！”郭芙一臉不信地看著對方。

    “嗯。”李壞被對方看著微微有些臉紅，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後說道，“主上也說過，鷹笛並非所有人都聽不到的！這種聲音有一定比例的人可以聽到！當然，絕大多數人隻以為是一種奇怪的聲音而已，我是知道這聲音的意思！”

    “......”郭芙沉默了起來，半響之後又問道，“為什麽你來我一點都不知道？”

    “啊，我的輕功是跟楚叔叔學的，除非是比我高一級的頂尖高手，一般人發現不了！”李壞愣了一下，隨後又笑著說道。

    “楚叔叔？”

    “就是‘盜帥’楚留香，楚叔叔！”李壞笑著點點頭道。

    “怪不得。”郭芙也點了點頭。

    ‘盜帥’之名郭芙自然是知道的，雖然沒有見過對方，但從她師尊林朝英那裏得知，輕功之絕已超以往，甚至有了自己的‘道’！

    “你的師尊是誰？！”郭芙看向李壞，對這個男子有些好奇起來。能夠學得‘盜帥’的輕功，卻不稱之為師，定然有一切她所不知的身份。

    “師尊？！”李壞冷了一下，想了想後搖搖頭說道，“我沒有師尊。我是家傳所學，其餘武功都是從小所學都是姑姑叔叔們教的！”

    “家傳？！”郭芙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人，看向李壞說道，“你是李尋歡李統領的兒子？！”

    “啊？是啊！”李壞點了點頭。

    “哼！”郭芙臉色一變，瞪了李壞一眼，冷哼一聲後轉身就離開了。

    “唉？”李壞莫名其妙地看著郭芙離開，他從最後那一聲中知曉，對方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父親而不滿自己，而是直接對自己的不滿！這讓李壞有些摸不清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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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消息都沒有？！”廖振邦看著下手稟報的何月山，麵無表情地問道。

    “是的。”何月山低聲說道，“屬下一來就封鎖了西流坡的出入口，雖不能說任何人都不可能離開，但絕對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嗯......”廖振邦沉默了起來，他有些明白何月山的意思了。

    如今在西流坡，真正的高手並不多！尤其是最強的高手廖倨也在這次刺殺中身死後，更沒有什麽高手來應對了。對方完全可以憑借著強大的實力突破封鎖離開！但至始至終，都沒有這樣的消息傳來，可見其中的問題。

    要知道，封鎖各處的人都是精英，雖說武功並不是太高，但要想瞞過他們卻極難！除非是半步無上大宗師乃至無上大宗師這種絕世高手，否則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離開！

    可半步無上大宗師和無上大宗師是這麽容易動的嗎？！

    如今這個時候，任何一個這等絕世高手出動，很快就有消息傳出來，至少讓人知道他們有異動的消息傳來！可到現在，所有信息都告訴廖振邦，這些真正的高手一直都待在原來的地方沒有出動！

    那麽......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