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啊，你這就不對了，為了約會特意跑到外麵去，臭小子在外麵指不定怎麽想你呢，可是你看你，每天總是往外麵跑，委屈死我那孫子了。”

    司徒老頭越說越嚴重，我要是當真我就是傻子。

    在門口換了鞋，我就回去休息了，司徒老頭問我吃不吃飯了，我和他說我氣飽了。

    這天晚上，接到了司徒燼的電話。

    深夜了，我才接到這個電話，挺意外的，司徒燼出去有二十幾天了，打電話隻有司徒老頭住院的前幾天打過，後來就不打了，這次打的有點突然。

    深更半夜的我都睡沉了，電話也不知道響了幾聲我才從床上起來，接了電話才知道是司徒燼，一開始電話是沒有顯示號碼的。

    “是我。”

    “……”我愣了一下，從被子裏麵坐起來。

    我沒說話，不知道說什麽好。

    司徒燼那邊說：“我已經進入林子二十天了，今天開始斷糧了，可能出不去了。”

    聽司徒燼的聲音，絲毫沒有什麽害怕的。

    一個人，麵對生死，怎麽能這麽從容？

    我不懂，是麵對了太多的死亡，還是說，從開始他就對生沒有留戀呢？

    “怎麽能給我打電話？”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司徒燼那邊沉默了一會：“剛剛接通的信號。”

    “……”

    心口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然一沉。

    是不是每次都要這樣，生死訣別？

    “要是沒事半年之內能回去，回不去幫我照顧老頭子。”

    司徒燼的電話隨後掛了。

    我渾然一震，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斷線了，我想撥回去，沒有號碼。

    起身我從床上下來了，朝著外麵走去，到了老頭的那邊敲了敲門，小張在樓下住，看我起來他也朝著樓上走，到了樓上立刻站在我身邊問我：“怎麽了？”

    “沒什麽，你休息，我有事找老頭子。”

    敲了敲門，司徒老頭問我：“大半夜的，你抽風了！”

    “我沒抽風，你孫子抽風了，他電話幾號，我要電話。”

    一聽我要司徒燼的電話，司徒老頭二話不說從房間裏麵出來，叫我進去，拿了電話號碼給我。

    我看了一眼：“能打通麽？”

    “哼！”老頭子一臉傲慢，我拿著手機出去打電話，竟然真的打通了，隻不過電話裏麵沒有聲音，什麽也沒說。

    “在嗎？”最後還是我問，良久，司徒燼的聲音終於傳來：“我在換衣服。”

    “……你小心點。”

    “想我麽？”

    司徒燼問我，聲音平平淡淡，好像什麽都不在乎。

    我繃著臉：“誰會想你？”

    “不想我還打電話？”

    “我是不想給你照顧老頭子。”我立刻說道，司徒燼笑了下：“你是我見過……”

    “……”等了半天司徒燼也沒說，我都著急了：“什麽？”

    “最漂亮，聲音最好聽的！”

    我握著手機，抿了抿嘴唇：“我真想不到，這時候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你到底長了顆什麽心。”

    “人心，紅的！”

    “……”

    “想我沒？”

    “……”

    也不知道為什麽，司徒燼一這麽說我就很想掛電話，就有些臉紅，但是我又握著手機沒那麽做。

    “想還是沒想？”

    “沒有。”

    “嗬嗬……”

    司徒燼嗬嗬的笑了兩聲，跟著說：“回去我想吃紅燒肉，還有……”

    “還有什麽？”

    “你！”

    電話隨後掛了，我愣了一下，站在房間裏麵一陣燥熱，我想我是瘋了，又被騙了！

    司徒燼就是瘋子。

    雖然嘴上罵他，但是這一夜也沒有好好的休息，做了幾次的夢，都夢見司徒燼，不是他拉著我，就是和我上了床。

    早上起來我全身都是汗，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有點發虛。

    一早阿來就打電話給我，問我去不去的事情，我看了一眼畫，還是決定要去。

    不過我下樓的時候司徒老頭和我說，我對不起他孫子。

    我都走到門口了，看了他一眼。

    “好好吃飯，一會我就回來了。”

    說完我才走了，出了門阿來已經來門口等著我了。

    上了車我把畫交給阿來，他帶我去的發布會那邊，到了地方阿來帶著我從特殊通道進去，到了展廳裏麵，他去忙他的事情，我在一邊觀看我的畫。

    但是我經過了很多的地方，也沒看見我給自己畫的那張畫像，阿來忙完走過來停下。

    我問他有一張人體畫哪去了，阿來說拍了，而且價錢不低。

    我也沒問，下午我就回來了，阿來說吃中午飯，但我不喜歡在外麵吃，直接回去了。

    阿來把我送到門口，我下了車他就先走了，他說是有點事情要去做。

    回到家裏，剛進門就聽見司徒老頭在裏麵說：“小張，你去看看，丫頭回沒回來？”

    小張正在廚房裏麵站著，說是找人過來，但一直也沒找人過來，所以我不在的時候，做飯就成了小張的事情。

    老頭子正在廚房門口站著，肯定是擔心，但是還擺出每天都悠然自得的樣子，為的就是把阿來趕走。

    我換上鞋，小張剛好出來，看到我又回去了。

    老頭子轉身看我回去了，臉色一沉，沒好氣問：“回來了？”

    我進去，洗了洗手，帶上圍裙，到廚房裏麵說：“我來，你陪著他看電視。”

    小張有點不好意思，隨後跟著老頭去了外麵，晚飯做好吃了飯，老頭子旁敲側擊的問我都幹什麽了，我也沒回答，沒什麽可說的。

    晚上八點陪著老頭子看了電視，早早回去休息。

    司徒燼這天晚上沒打電話，倒是阿來打了個電話過來，和我說他最近兩天忙，不過來的事情。

    其實阿來過不過來都不重要，我也不喜歡看他和老頭子鬥智鬥勇，沒什麽意義的事情，還那麽執著，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接下來的日子，單調而且有些乏味。

    老頭子幾乎每天都要找我點麻煩，偶爾也出去玩兩天。

    時間一晃到了七月前後，老頭子要回去，說是去祭拜他那些過世的戰友。

    本來我不打算去，但一想到我奶奶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還是決定了要回去。

    阿來把我送到機場，和我說了幾句話，我和老頭子還有小張，三個人才離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