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被震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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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人的要求嚴格,特別是司徒燼他家裏,我來了這段時間也差不多都知道,隻要是來請假的人,都要有證明,確實需要請假,才能請假,要不然沒有證明,這個假就不能請了。

    司徒燼給要請假的人放了三天假,等人走了又打電話回來,說是三天可能不夠,飛機沒有訂到,訂的是火車票,火車票到家的話就會晚,坐車回去……

    總之是三天不夠,司徒燼問那要多久,對方想了想最低也要七天的時間。

    司徒燼給了十天的時間,告訴對方可以一年不用回來,對方那邊忽然沉默了。

    電話是司徒燼這邊掛的,我一臉納悶的注視著司徒燼,說不出話。

    我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司徒燼,一年真的可以,司徒燼扔給我有一個蘋果:“有什麽不可以,他們浴血奮戰,老了沒用了,就送到各個地方去做飯,這本來也不是他們該做的事情。”

    “……他們不是廚師麽?”司徒燼坐下,正襟危坐,腰板筆直。

    “當然不是,你見過幾個廚師一米八五的身高,一塊肥肉都沒有,高挑好像麻杆!”

    “我還真沒見過。”

    司徒燼看著電視機的那邊,看的是動物世界,司徒燼這樣的人,我一直都以為他是那種喜歡看軍事頻道的人,但現在看也不盡然。

    偶爾他也看電視劇和電影,隻是笑點不高,別人都笑的時候,他沒有笑,注視著笑的人,一臉僵屍。

    “當兵的那天所有人都沒準備好,將來的一輩子是無私的付出,就像是手槍中的一顆子彈,槍指在哪裏,就要打到哪裏。

    子彈的軌跡永遠都沒有預計,這一刻的手槍上膛,即便是瞄準了正前方,也許下一刻你的目的地,就是你身後最遠的方向。

    永遠不會讓你知道,明天會在哪裏。

    這就是軍人,你隻能服從,義無反顧,時刻準備的服從。”

    司徒燼看向我,我下意識的喘了一口氣,平常隻看見當兵的有多苦,但從來沒想過,苦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他們的心。

    剛毅的骨骼下麵,是一顆柔軟的心,但是這顆柔軟的心卻不僅僅是一顆為自己和家人跳動的心。

    多少次的九死一生,才換來如此的沉澱,或許是我們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生與死的距離在我們看來,隻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別離,但是在他們的眼中,或許隻是一次任務而已。

    見我不說話,司徒燼把遙控器給了我,但我真沒什麽想看的,握著遙控器也還是傻坐著。

    但這天我們都很平靜,好像我們不是要離婚的夫妻,隻是平凡陌生毫不相幹的兩個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晚飯司徒燼煮了點麵條,炸醬麵。

    吃過飯司徒燼抱著我去樓上,放到床上問我洗不洗澡,我真說不出來我要洗澡的話。

    “不洗了,也不早了,我想睡覺。”

    脫了外衣我靠著一邊躺著,司徒燼不困,就在一邊看書,看的什麽我也不太清楚,不好意思問,都說我困了,要是再問好像也不太好。

    開始睡不著,等睡著了也就不知道什麽了。

    早上司徒燼稍微一動我就知道,他就在我身邊摟著我,起來給我蓋上被子,轉身下樓去跑步。

    會跑一個多小時,等他回來做早餐,我們大概八點會吃完。

    但是吃完又沒什麽事幹了。

    “你有事的話可以出門,我一個人能照顧自己。”

    坐在樓下看電視,能看一天太無聊,我也是好心,沒想到司徒燼反而不領情。

    “我什麽時候說要出去了?”司徒燼一臉奇怪,看的我全身都不舒服,我也是好心,說的好像我是要密謀什麽一樣,我現在這樣,跑出去十步都不能。

    看我不說話,司徒燼問:“平常不是牙尖嘴利麽?”

    我沒回答,司徒燼直接坐過來問我:“想出去?”

    “我沒有。”

    抬起手司徒燼看了一眼時間,站起來朝著樓上走,沒多久從樓上拿了一件衣服出來,到了樓下抱起我去外麵。

    “你放我下來。”

    “現在你腿腳不利索,出去的話會落下麻煩,先在外麵曬曬,再過兩天就沒事了。”

    到了外麵,司徒燼把我抱到太陽傘的下麵,給我把衣服放到身上,隨後打電話,叫人買了點東西過來,我們中午飯吃了一頓清湯的火鍋。

    似乎是不熱鬧,司徒燼叫門口的警衛員都過來跟著我們一起吃,還讓他們喝酒,嚇得兩個人一邊吃一邊告饒,司徒燼拿了幾個啤酒,一人一瓶,他說喝多了他擔著,但是即便這麽說,那兩個人也是不敢喝一口。

    吃過飯,兩個人去站崗,司徒燼收拾了收拾,回來繼續陪著我坐著,還拿了電腦過來,陪我看電影。

    “你總是這樣,對他們這麽好麽?”看電影的時候我問司徒燼,他坐在一邊,像是沒聽見,我以為他不願意回答也就不說了,結果我正看電影看的很專注的時候,他又和我說:“當兵的也是人,別用一個鐵人來衡量我們。

    當兵的也有私心,也是人,心也是熱的,要真是七情六欲都沒了,那是和尚。”

    被司徒燼一說,我忽然沒反應了,送到嘴邊的一口茶水差點灑了。

    看我嘴上有水滴,司徒燼拿了一張紙,給我擦了擦,隨後轉身看著門口剛剛吃過飯,站的好像木頭一樣的人。

    “他們都是受過特訓的人,本來可以進精英連的,但是因為一次過失,不得不被迫退伍,老頭子看他們可憐,要過來的。

    這一行,和演員差不多,吃的都是青春的飯,超過了三十五歲就再也沒有機會站在這裏了,雖然不能說兢兢業業,隻為了出生入死,但是他們如果真的退伍了,脫了軍裝什麽都做不了。

    很多的人,寧願死在戰場上,任務裏,也不願意脫了這身沒什麽大用處的軍裝。

    但是……

    這個世界就如同這個時代一樣的無情無義,沒有道理,你有用留著你,你沒用也不會給你任何的機會,哪怕知道你不會拖後腿,也不會給你一次最後的機會。

    哪怕你跪地祈求也是不可能的。”

    司徒燼說了一堆話,我雖然聽懂了一些,但我畢竟是門外漢,所以他不管說到少,我也感覺懵懵懂懂,隻不過,聽得多難免會有想法,而這些想法,竟然對他有了一些改觀,連我自己都被震驚住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