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難道是去問秦慧雅的父親。

    “是不是有很多疑問被中斷了？”

    司徒燼問我，我點了點頭。

    “這樣想，當年，你養父母，生了一個有病的孩子，但是不希望孩子死，又沒有錢治病，她們正好看到有一個母親，很在意自己的孩子，還生了兩個，他們把其中的一個抱走了，換了自己的孩子。

    他們走後，有人又抱走了這個生病的孩子，也就是當初的秦慧雅。”

    我看著司徒燼：“我父母……”

    我啞然說不出話，注視著司徒燼……

    司徒燼說：“這些，都是你奶奶親眼看到的，她怕自己老了，沒辦法告訴你，寫了下來。”

    我奶奶？

    我低頭看著胸口的玉牌，我奶奶到死都在告訴我，我不是我父母的孩子，可我根本不相信，原來這些都是真的，我怎麽那麽傻？

    司徒燼啟動車子帶著我回了司徒家，進了門直接去樓上，拿了奶奶的影集和我們的相框出來看，那裏麵放著一張信紙，打開裏麵確實是我奶奶的筆記。

    “妞兒，奶奶快不行了，總感覺日子不多了，這幾年你不在家裏，家裏發生了很多的事你都不知道，他們兩個黃鼠狼雖然瞞著我，但是我也知道，他們找到了親生女兒，已經不在愛你了，你千萬要多留個心眼，奶奶親眼看到你媽把你換了，她生了個先天性肝炎的女兒，她沒錢，隻好把你抱回來了，想要你母親給她女兒治病，但是我那天不放心，在邊上看著，後來她女兒被姓秦的男人抱走了，就是你那個同學秦慧雅，就是她女兒。

    奶奶是心疼你，他們兩隻黃鼠狼沒安好心。

    以前對你還算不錯，有吃有穿，要你讀書。

    但是你考大學的那年，那個秦慧雅找到了我們家來，發現了這些事情，他們就變了。

    妞兒你聽奶奶的，不要回去了，去找你的家人，奶奶打聽過，你母親姓李，她叫李雲夢。

    至於你父親，我也去打聽過，是一個姓沈的人，至於叫什麽，奶奶沒有打聽清楚。

    妞兒，聽話，不要相信你父母，那塊玉是你抱出來，放在你懷裏的，他們根本就不看你，都是奶奶看你，玉被奶奶收了起來，他們根本不知道。

    但前幾天他們問我了，我說我不知道，我想，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了。

    奶奶要不行了，奶奶希望你幸福。”

    我奶奶到死都想著我，看到我奶奶的信，天又變成了灰色的了，我在被窩裏麵睡了幾天才睡醒。

    司徒燼也沒有去部隊，又請假了。

    周四的時候我從樓上下來，司徒燼在樓下正和司徒老頭說話，我剛下樓，就看見沈冰初陪著沈老頭在樓下坐著，和司徒老頭正說話，聽見我下樓，沈老頭抬頭看我，看到我下來，笑了笑，盯著我一直的看。

    司徒燼回頭看見我，起身站了起來，問我：“睡醒了？”

    “嗯，我有點餓了。”

    我站在樓梯上有點不知道幹什麽，司徒燼繞過去，去了廚房：“過來吧。”

    我下了樓朝著廚房走了過去，進門司徒燼把蒸鍋打開，一鍋熱乎乎的包子。

    “洗手去。”

    司徒燼拿了個盤子，撿包子的時候指了指外麵，我又去洗了手，回來司徒燼把粥盛好，兩盤包子，坐在外麵的餐桌等我。

    我過去坐下，安靜的吃包子。

    婚姻是墳墓，但要是連墳墓都沒有了，就得暴屍荒野。

    原先，再不好我還有個家，現在好了，連家都沒有了。

    “喝點粥。”

    “嗯。”

    ……

    吃過飯，沈老頭還沒有走，我就想要回樓上去，剛走了幾步，沈老頭叫我：“丫頭，你過來，陪我坐坐。”

    我停下回頭看著沈老頭，又看了一眼司徒燼：怎麽辦？

    “下來吧，坐一會，整天睡也不見胖！”

    司徒燼說真的似的，拉著我去了沈老頭那邊，坐下看沈老頭和司徒老頭下棋。

    沈老頭心不在焉，總是看我，我坐下沒有一會，他就輸了。

    沈老頭說不完了，坐一會。

    “你個臭棋簍子。”

    司徒老頭把棋盤推了，立馬不高興了。

    沈老頭也不在意，反而問我：“包子好吃麽？還有沒有了？”

    “有，您要吃我去端過來。”

    “那端過來吧，還真餓了。”

    沈老頭也不知道是真餓了，還是假餓了，我去廚房端了一盤熱乎乎的包子出來給他，沈老頭洗了洗手，拿了一雙筷子，很優雅的吃起包子。

    司徒老頭那邊陰陽怪氣的：“我家的包子不要錢啊？你不會在家裏吃？”

    沈老頭吃了一口包子看著司徒老頭：“一輩子我都讓著你，你別不識好歹，我就夠有涵養了，不像是你，想要別人的東西，伸手拿走，不要的就扔了。”

    “你這什麽意思啊，合著你今天來找我麻煩的？”

    “我可沒有。”

    沈老頭吃了個包子，看我：“丫頭啊，你平時都喜歡幹什麽？”

    “不是你這話這麽多，我孫媳婦喜歡幹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還有，你以後少往我家裏跑，特別是帶著你孫子來，我反感！”

    沈冰初看了一眼司徒老頭，沒說話。

    沈老頭根本不理會司徒老頭，看我，等我說。

    看著沈老頭也很可憐，雖然沒有十分確定，單從我父母的態度，秦慧雅一次次和我父母頻繁接觸來看，我是沈家的孩子八九不離十了。

    沈老頭也算是我爺爺。

    “我喜歡畫畫，運動，還有看……”

    “釣魚你喜不喜歡？”

    沈老頭問我，司徒老頭一拍桌子：“我說姓沈的你要幹什麽？”

    沈老頭看了一眼司徒老頭：“我和丫頭是朋友，我來找丫頭說說話行不行？”

    後麵的幾個字，沈老頭特意加重了音，弄的好像在搶女人一樣。

    我拉了一下司徒燼，讓他管管。

    “行了，多大的歲數了，都進土的人了，一點深沉沒有，來看君夢，我都沒說什麽，你哪根筋不對了，要玩就好好玩，不玩以後也別玩了。”

    兩個老頭都不說話了，我坐在下麵實在是尷尬，就好像，這兩個老頭子之所以鬧別扭，都是因為我一樣，想想還是起身去了樓上。

    沈老頭看我要走，忙著叫我：“丫頭，我後天過生日，你看有沒有時間，陪我過生日。”

    “啥？”司徒老頭一臉的鄙夷：“我說老沈啊，你生日不是開春的麽，你過糊塗了，這是秋天，你春秋不分了？”

    “你管我，我改了！”

    沈老頭一臉勢氣，司徒老頭說：“不行。”

    “……”

    兩個老頭，針尖對麥芒的。

    我也很為難，看著司徒燼那邊，他說：“我們後天要去部隊，你要過明天過吧。”

    沈老頭看我，等著我答應他，我也隻好點了點頭。

    算是答應了。（m.101novel.com）